第293章
梁冬把在於路陽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說這小子多狂妄啊?殺了人居然還大搖大擺地回家,而且睡得可香了”。
“我們抓他的時候,他一點愧疚都沒有,唯獨對李玫沒有死這事反應強烈,還質問他大舅,懷疑他大舅是故意饒了李玫一命”。
“還有於路陽的母親,那麼多證據擺在面前,就是不肯相信她兒子殺了人,她平時肯定是很溺愛這個兒子的,但凡是過度被溺愛的孩子,都容易出問題”。
“事情就是這樣,這個案子基本就破了,可憐了李玫,因為交了這麼個極端男友,結果害死了自己的雙親,以後要帶著對父母的愧疚過一輩子了”。
江澈:“李玫現在在哪?”
梁冬:“她姑姑接走了,她姑姑家就住在附近,老大,你嶽父那邊,可以讓他們放心了,我已經通知那邊的民警撤退了”。
江澈:“好,辛苦你們了,改天有時間一起吃飯”。
梁冬:“客氣啥,你永遠是我們的老大,再說了,這事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那就先這樣了,我們差不多回到局裡了,我得抓緊時間提審於路陽,再聯系”。
江澈:“好,你先忙,有事再打電話”。
喬鳶不放心父母那邊,把兩個孩子交給公婆幫忙看著,就跟江澈一起開車回娘家去。
於國槐送走了民警,看到外面的天也開始亮了,便進屋讓阿姨去做早餐。
這一夜鬧騰得都沒睡好,他想讓大家吃了早餐再去補覺。
早餐端上桌,喬鳶和江澈也來了,於國槐讓兩人坐下一起吃點東西。
徐春桃一邊給江澈端粥一邊問:“路陽為什麼要殺那姑娘的父母?”
江澈:“聽我同事說,於路陽交代,是想為被李玫打掉的孩子報仇,他認為李玫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心跟他交往,也沒打算跟他結婚,就是故意耍他玩的”。
“他覺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就想要讓李家那邊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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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桃目瞪口呆。
“喪心病狂的混賬東西!”於光輝低聲罵了一句,“都是林桂芝給慣的,從小就百依百順,舍不得打罵,才會養出這麼個冷血的混賬東西來”。
徐春桃嘆氣,“結了婚的都有離婚的呢,人家姑娘不願意就算了,怎麼能就那麼上門去殺了人家的父母呢?那姑娘該多難受啊?一下子失去了父母”。
江澈解釋道:“他們也殺那姑娘了,隻是當時那姑娘是被捂住了口鼻昏死過去了,他們以為那姑娘死了,就那麼走了,結果那姑娘後來突然醒了,報的警”。
於國槐:“那她父母是怎麼死的?”
江澈:“男的是被一刀割喉,女的被捅了十幾刀,是於路陽捅的那十幾刀,他大舅割喉,捂住那姑娘口鼻的據說是小舅,他們三個一起行兇”。
於國槐:“路陽確實有一個大舅和一個小舅,是好吃懶做的東西,林桂芝沒少拿錢回娘家去貼這兩個兄弟”。
“那他們三個會怎麼樣?”徐春桃問道,“會被判死刑嗎?”
江澈:“奶奶,這個要看法院怎麼判,現在不好說,但照目前的調查情況來看,這個案子的性質相當的惡劣,判死刑的可能性很大”。
大家都沉默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於國槐納悶,“這個時間點會是誰呢?”
“可能是伯父和伯母”喬鳶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結果。
“我去看看”於國槐放下筷子,起身去開門。
江澈叫上黑子和大熊,三人一起跟著出去查看。
於國槐一打開門,林桂芝就衝進屋裡來,扯著嗓子叫道:“爸、媽,你們在哪裡?你們快出來救救你們的孫子吧”。
於國良跟在後頭進來,叫道:“林桂芝你別鬧了,這種事,誰都救不了”。
餐廳裡的人都出來了。
林桂芝衝過去抓住徐春桃,“媽,路陽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殺人的,肯定是李玫那個賤人誣陷他的,路陽那麼乖那麼聽話,怎麼可能殺人呢?”
於國良上前把林桂芝拉開,“林桂芝,你夠了,人就是你兒子殺的,你都看到那些東西了,你兒子的鞋子上都是血,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呢?”
林桂芝怒火中燒,一把將於國良甩開,“於國良,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我兒子是殺人犯,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於國良痛心疾首地看著妻子,“林桂芝,你是不是瘋了?”
林桂芝:“我沒瘋,我現在清醒得很,爸、媽,路陽可是你們於家的長孫,現在隻有你們能救路陽,用錢救,小叔子,算我求你了,你救救路陽吧”。
“江澈,你不是警察嗎?還有你舅舅不是局長嗎?隻要你舅舅肯幫忙,就一定能夠把路陽救出來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殺人,我們就一口咬定他是被冤枉的,不就行了?”
徐春桃看向老大:“國良,你沒有告訴你媳婦,路陽不是我們家的孫子?”
林桂芝:“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路陽不是你們於家的孫子,還能是誰家的?”
於國良避開了徐春桃的眼神,不吭聲。
徐春桃見此,便對林桂芝說:“看來老大向你們隱瞞了他的身世秘密,林桂芝,你聽著,國良是我們在路邊撿回來的,他並不是我生的”。
“所以你兒子路陽身體裡流著的,就不是我們於家的血了,不過,不管路陽是不是我們於家的子孫,我們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犯了法就該接受法律的懲罰”。
“我們是不會摻和這件事的,前段時間你們過來的時候,我就跟你倆說了,以後不要再踏進這個家門,你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林桂芝沒想到一天之內接連遭受了兩次打擊,她轉頭瞪視於國良,質問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不是親生的?為什麼不說?”
於國良:“我說跟不說有什麼區別嗎?”
林桂芝:“當然有區別了,如果你是親生的,我就可以要求他們救你兒子,你是他們撿回來的,那我還怎麼要求他們救你兒子?”
於國良:“林桂芝,媽說得對,你兒子犯了法,就該接受法律的懲罰,你以為警察局和法院都是你家開的嗎?你說救就能救得了的嗎?”
第451章 林桂芝被趕出於家
林桂芝後退了兩步,掃了一圈眼前的人,突然向喬曼撲過去。
喬曼措手不及,被林桂芝推倒在地。
黑子和大熊趕緊衝過去把林桂芝提溜起來,將她的雙手掰到身後緊緊地擒住。
林桂芝一邊奮力地掙扎一邊咒罵道:“喬曼,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你為什麼要出現?如果你不出現,國槐就不會那樣對我們”。
“是你這個賤人,在國槐耳邊亂說話,害國槐疏遠我們,害我兒子不能繼承國槐的公司,也是因為你,國槐才不肯資助路陽結婚,李玫才會打掉孩子”。
“喬曼,你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路陽就應該殺了你,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喬曼這個賤人,是她奪走了我們的一切,我要殺了她!”
喬鳶和父親於國槐把喬曼扶起來,面對林桂芝的指責,喬鳶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反擊道:“明明是你們一家子貪得無厭,卻賴到我媽頭上來”。
“我爸辛辛苦苦掙的錢,憑什麼要給你們?以前給你們,那是因為爺爺奶奶留在鄉下,那些是給爺爺奶奶的赡養費,卻被你們全部吞了”。
“我爸沒有找你們一家三口算賬就不錯了,你還好意思提這些事?”
於國槐咬著牙,說:“沒錯,那些錢是給爸媽的,是怕錢在老人家手裡不安全,我才寄給你們幫忙收著,我給我父母錢,那是報答父母的生養和教育之恩”。
“你們一家三口為我做了什麼?我憑什麼要把我辛苦掙的錢都給你們,白拿了那麼多錢也就算了,還想讓你兒子繼承我的公司?”
“我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為什麼要給你兒子繼承?你們跟我有什麼關系?”
林桂芝被於國槐問住了,“你沒有兒子,以後不還是得我們家路陽給你養老?”
喬鳶:“笑死了,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要兒子養老?再說了,我爸手裡有錢,還怕請不到人照顧他嗎?用得著你兒子來照顧?”
“你們一家子滿腦子都是惦記著我爸的錢,我們能指望你們是真心想照顧我爸?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江澈看著林桂芝,冷聲道:“於路陽知法犯法,一手策劃實施了這次的入室搶劫殺人案,性質非常惡劣,就是天皇老子也沒辦法救他,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來騷擾我嶽父嶽母,我會直接報警抓人,讓你們倆一起進去陪於路陽,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再靠近這個小區!”
“黑子、大熊,送客,告訴小區門崗,以後再看到這兩個人,就是直接報警抓人”。
黑子和大熊點頭,拖著掙扎的林桂芝出去。
於國良一臉的無奈跟在後面。
林桂芝嘴裡還在叫罵著:“於國槐,你的良心去哪裡了?我幫你照顧你父母那麼多年,拿你一點錢怎麼了?那是我應得的!”
徐春桃氣結,“林桂芝,別往你臉上貼金,你是嫁給於國良,不是嫁給國槐,你幫國槐照顧我們?你要不要臉啊?你要是不嫁進我們家,難道我跟老頭子就沒飯吃嗎?”
“說得好像你為我們家做了多大的貢獻一樣,都不知道是誰在照顧誰,你兒子於路陽,是誰幫你拉扯大的?我們為你做的,你就看不見?”
於光輝氣呼呼地說:“真的是厚顏無恥,於國良,從今天起,我們於家與你們一家三口一刀兩斷,你們不準再回村裡去,我會叫人換鎖,你們不準再踏進那個家!”
林桂芝被黑子和大熊拖出去了,屋裡的人還能聽到她罵罵咧咧的聲音。
喬鳶扶母親到沙發那坐下,詢問道:“媽,剛才伯母推你那一下不輕,你現在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肚子疼不疼?”
喬曼:“我沒事,摔倒的時候我用手撐著地面了”。
於國槐自責,“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她會去推你,這個林桂芝,就是個瘋婆娘,於路陽那極端的性格就是遺傳他母親的,有其母必有其子”。
喬曼:“我沒想到他們那麼恨我”。
徐春桃:“他們恨的不是你,喬曼,就算是國槐娶了其他的女人,他們一家三口也會這樣,所以問題不在於你,而是他們貪得無厭”。
喬鳶贊同,“是的,奶奶說得對,是他們一家子覬覦我爸的錢,我覺得現在鬧翻了也是好事,早點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早點斷絕往來”。
“說真的,像他們那麼可怕的人,如果我爸不結婚,真讓於路陽來照顧我爸,給我爸養老的話,可能他會給我爸下藥弄死我爸呢”。
於國槐:“有可能,他們想要的是我的錢,並不是真的想要照顧我,為了早一點得到我的錢,極有可能在暗地裡弄死我”。
於光輝心痛地嘆了一口氣,“咱們家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可怕的混賬東西呢?”
江澈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梁冬。
趕緊接聽:“冬子,什麼事?”
梁冬有些為難,“老大,於路陽不肯交代,他說要見你嶽父和你老婆,說要跟他倆談談,才肯交代,我這實在是沒轍了,老大,你看?”
江澈:“好,我帶他倆過去,半個小時到”。
喬鳶見江澈掛了電話,便問:“怎麼了?”
江澈:“於路陽要見你和爸,說是要跟你們倆談談,才交代事情”。
徐春桃:“不能去,萬一他傷害你倆怎麼辦?”
江澈:“奶奶,那是審訊室,有民警在場,我也在,而且於路陽戴著手銬”。
於國槐:“沒事,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混賬東西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