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喬鳶知道他是在找趙芸,便直接說:“別看了,芸姐沒時間搭理你”。
王祥宇才收回視線,默了默,又抬起眼皮看著喬鳶,懇求道:“喬護士,我要是死在手術臺上,你能不能幫我帶句話給趙芸?”
喬鳶斜睨著王祥宇沒吭聲。
王祥宇自顧自地說:“請幫我告訴她,以前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好爸爸,要是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想辦法補償她和我們的兩個女兒”。
“打住!”喬鳶打斷王祥宇,“可算了,不管你是死是活,芸姐都希望你放過她,離她遠一點,不需要你的補償,聽懂了嗎?”
王祥宇噎住,不好意思再吱聲了。
喬鳶送走王祥宇,趙芸和楊蕾也回來了,她把王祥宇剛說的那些話告訴了趙芸,還有她懟王祥宇的話,趙芸誇她懟得好。
楊蕾好奇,“王祥宇他媽真的就那麼丟下自己的兒子走了?”
喬鳶:“可不是嘛,我看到她走的,跑得比兔子還要快,可能早就想跑了”。
趙芸嘲諷地笑了一聲,“這是遲早的事情,那個老太太要是留下來照顧她兒子,那才叫奇怪呢,有意思,我就喜歡看戲,太痛快了”。
當天晚上,喬鳶她們下班時,周紅霞和王祥宇的手術還沒結束。
三人第二天到醫院後,從其他同事那得知,周紅霞的手術做了八個小時,王祥宇的手術做了五個小時。
警察把周紅霞的老公何志波叫過來了,還找來了婦聯的人。
婦聯的人給何志波做了兩個小時的思想工作,何志波答應照顧到周紅霞出院為止,就馬上離婚,但要求王祥宇那邊承擔所有的醫藥費。
然而,周紅霞再也沒有醒來,喬鳶覺得自己的嘴真靈啊。
周紅霞真的變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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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波在得知此事當天,就消失了。
警察找不到人,隻好聯系了周紅霞的父母,結果周父周母帶著七八個人來了,到了醫院看了女兒後,就直接殺到王祥宇的病房去。
他們威脅王祥宇,要求他照顧周紅霞和承擔所有的醫藥費。
王家當然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王母跟周母在病房裡就打起來了,兩個老太太戰鬥力都非常強,旁人都拉不開,幹脆讓她倆打個夠,在旁邊看戲。
兩個人打累了,就癱在地上各自哭嚎。
周母大罵王祥宇不是人,說如果不是他勾搭周紅霞,周紅霞就不會出車禍,也不會被丈夫何志波拋棄,所以王祥宇必須承擔照顧她女兒的責任。
王母本來是躲在家裡的,是丈夫回家在小區樓下扯著嗓子大罵,這下整個小區都知道王祥宇出車禍被切了一條腿,母親卻不肯去醫院照顧。
王母要面子,隻好跟著丈夫到醫院照顧兒子。
誰知道剛來兩天,周紅霞的娘家人就成群結隊地來了。
面對周母的指責,王母當然不會認,反過來大罵周紅霞不守婦道,趁著丈夫出去跑長途,就把各種男人叫到家裡去睡,就為了掙錢貼補娘家哥哥弟弟。
王母說,她兒子王祥宇是睡了周紅霞,但是已經付過錢了,就已經完事了,互不相欠,而且他們也幫周紅霞墊付了入院的押金了。
想讓他們照顧周紅霞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
最後,在警方的調解下,王祥宇同意賠周家八十萬,再多他也拿不出來了。
周家這才放過王祥宇,向醫院提出轉院,把周紅霞帶回地方醫院去了。
這些八卦,都是楊蕾打聽回來的。
楊蕾興奮地說:“病房那邊的護士說,王祥宇他媽每天都在病房裡鬧,罵她兒子、罵周紅霞和周家人,罵天罵地,沒有一刻消停的”。
趙芸:“八十萬,再加上王祥宇和周紅霞在醫院花的錢,至少得一百萬,那老太太連棺材本拿出來都不夠賠,可不就是要罵天罵地嘛”。
楊蕾:“聽那邊的護士說,王祥宇的父親要賣房,說是親戚都不肯借錢給他們”。
趙芸:“因為大家都知道是有借無還,王祥宇一條腿沒了,以後還能掙啥錢?他除了給領導開車,什麼都不會,換我,我也不會借”。
三人正在屋裡聊著八卦,突然有同事跑進來喊趙芸:“芸姐,你公公找你”。
趙芸怔住,“誰?”
同事重復道:“他說是你公公”。
楊蕾抓住趙芸的手,“芸姐,說曹操,曹操就來了,你公公肯定是來找你借錢的,千萬別借啊,你要是借了一次,他們以後肯定會經常來找你的”。
喬鳶也認同,“是啊,芸姐,你千萬別心軟啊”。
趙芸擺擺手,“放心吧,我就是想借,也沒錢啊,我每月能有多少錢?”
王父站在急診室門口,見到趙芸出來,眼睛裡倏然升起了希望,臉上擺出討好的笑臉,說:“趙芸,不好意思啊,你在忙吧?打擾了”。
趙芸面無表情,冷著聲說:“你是來找我借錢的吧?別問了,我有錢沒錢,你們心裡沒譜嗎?嫁到你們家這些年,我每月工資都貼你家去了,你們不知道?”
“我跟王祥宇分居,兩個女兒是我一個人養,王祥宇一毛錢都不給我,你覺得我能存下幾個錢?你回去告訴王祥宇,我不問他要撫養費就不錯了”。
“還好意思來找我借錢,臉皮比牆壁還要厚,我很忙,別再來找我,再來我也不會搭理你們了”。
第321章 隻對老婆溫柔
被趙芸罵了一頓之後,王家人再也沒有來找她了。
一轉眼,到了江家為圖圖舉辦百日宴的這天中午,地點放在老爺子經營的飯店。
一共擺了五十桌酒席,喬鳶娘家父親於國槐那邊請了三桌,喬鳶請了兩桌醫院的同事,江澈請了六桌,四桌是局裡的同事,還有兩桌分別是同學桌和朋友桌。
剩下的基本都是老爺子邀請來的客人了。
喬鳶抱著兒子和家人在門口迎接客人,老爺子不停地給她介紹這是誰,那是誰,她一個都記不住,隻知道都是非富即貴的客人。
客人快坐滿的時候,楊霖出來招呼大家進去入座準備開席。
喬鳶和江澈多留了五分鍾,準備進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叫道:“江澈”。
兩人停下,轉過身來,看到一男一女朝他們走過來。
江澈在看到那個女人時,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喊人的是那個男的,他上前去擁抱江澈,用力地拍了拍江澈的肩膀,“從高中畢業就不見了,老同學,原諒我們是不請自來,我聽季遠說你家今天辦百日宴”。
男人看向喬鳶,眼底有些許驚豔,他調侃道,“不錯啊,江澈,你媳婦多大了?比我們小很多吧?沒想到你小子喜歡這類型的啊”。
喬鳶的嘴角抽了一下,心裡一陣惡心。
江澈的臉黑沉沉的,但對方絲毫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做自我介紹,“嫂子,你好啊,我叫孫宏宇,跟江澈和季遠是高中同學,我們在學校的時候經常一起打球”。
“你知道你老公在學校的時候有多受歡迎嗎?他可是我們學校大半女生的夢中白馬王子,喏,韓瀟當時也給江澈寫過情書表白過,對吧,韓瀟?”
被點到名的是跟孫宏宇一起來的女人,她一直抬著下巴在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喬鳶,聽到孫宏宇那麼說,微微一笑,回了一句,“你記性真好”。
接著便肆無忌憚地注視著江澈,柔聲說:“江澈,好久不見,聽說你考上了公安大學,現在是警察,真沒想到你真的去當警察了,祝賀你實現你的夢想”。
“謝謝”江澈淡淡地應了一句,伸手攬住老婆的肩膀。
孫宏宇見江澈態度冷漠,便說:“江澈,你還是老樣子,像一座冰山一樣,你老婆是怎麼受得了你這種男人的啊?韓瀟,你應該慶幸沒有嫁給江澈”。
喬鳶抬起眸子看孫宏宇,心想這個男人是故意讓江澈難堪的嗎?
她輕輕一笑,故意抱著兒子貼到江澈的懷裡,說:“那是因為我老公的熱情和溫柔隻能留給我一個人,對吧?老公”。
江澈低頭看著老婆,揚唇露出寵溺地笑容,“是的,隻留給你一個人”。
韓瀟微微一怔,眼睛直直地看著江澈和喬鳶,她從未見過江澈這麼溫柔的樣子,更沒有見過他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一個女人。
她還以為江澈是聽了家人的安排,被迫娶的這個女人。
韓瀟昨天剛從國外回來,結束了一段糟心的異國婚姻,本來還想著,如果江澈還是單身,她就想辦法再試試看能不能搞定他。
所以特意聯系了孫宏宇,讓他幫忙向季遠打聽江澈的情況。
沒想到得到的結果是,江澈結婚了,而且孩子都生了。
得知江澈今天要為兒子舉辦百日宴,韓瀟就纏著孫宏宇帶她過來,她不甘心,想親眼看看江澈娶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見到喬鳶第一眼,韓瀟就在心裡偷笑,認為江澈肯定不會喜歡這樣的小姑娘,更確定了江澈的這段婚姻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也許隻是為了傳宗接代,畢竟江家是南海市的首富,江澈又是唯一的男孫。
如果是這樣沒有感情的婚姻,那她就有機會奪走江澈。
季遠見江澈和喬鳶遲遲沒有進去,便出來找人,見到孫宏宇和韓瀟,他十分的詫異,問:“孫宏宇、韓瀟,你們怎麼來了?”
江澈回頭憤憤地瞪了季遠一眼,“既然是你請來的客人,那你就好好招待吧”。
季遠懵了,我什麼時候邀請他們了?
孫宏宇厚著臉皮上前,把手搭在季遠的肩膀上,“季遠,謝謝你告訴我們這個好消息,我們既然知道了,當然要過來恭喜江澈了,快給我倆找個座位”。
人都到門口了,季遠也沒辦法趕他們走,隻好帶著這兩人去了同學那桌讓他們先坐著。
這一桌同學看到孫宏宇和韓瀟都大為意外,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韓瀟喜歡江澈。
而孫宏宇則是曾追求過韓瀟。
一位女同學笑著問這兩人:“孫宏宇、韓瀟,你倆在交往嗎?”
“怎麼可能”韓瀟搶著回答,“我剛從國外回來,我高中畢業出國就一直待在國外,因為父母年齡大了,還是決定回來發展,而且現在南海市越來越好”。
“那你現在是單身?”那位女同學又問道。
韓瀟點頭,“對啊,我一直單身”。
“不會吧,韓瀟,你該不會是一直惦記著江澈吧?”旁邊的一位男同學叫道。
那位女同學用胳膊頂了一下男同學,“別亂說話,沒看到這是什麼場合嗎?要是傳到江澈老婆的耳朵裡,你不是害人家夫妻鬧矛盾嘛”。
男同學愣了一下,笑著說:“對,對,我看江澈對他媳婦挺好的,剛才季遠也說,江澈可疼他媳婦了,坐月子都是江澈伺候的,真想不到江澈竟然那麼貼心”。
“對啊,以前大家都以為他很冷漠,都說他不喜歡女人”一位女同學故意看著韓瀟說,“其實還是要看對誰,對自己喜歡的人就熱情了”。
韓瀟轉頭看向主桌的方向,江澈從喬鳶的手裡接過兒子,讓老婆坐下休息。
有一位阿姨上前來抱孩子,江澈拒絕了,抱著兒子貼著老婆坐下,很親昵的樣子。
韓瀟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那個女人憑什麼能夠獲得江澈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