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明天早上我再去碼頭給你們買新鮮的,這海鮮盡量都吃新鮮的才好吃”。
南嬌:“好,謝謝老板娘,我們不會客氣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一定會多吃點的,老板娘,明天你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買回來再找我哥單獨給你報銷”。
何慧:“沒問題,我去給你們看看有沒有好東西”。
吃完晚飯後,南嬌拉著喬鳶一起去東邊的海邊廣場玩,江澈不放心,也跟著去散步。
到了廣場,果然看到很多中老年人在那裡跳舞。
南嬌立馬扎到廣場舞人群裡去跳舞了。
江澈隻好帶著喬鳶往海邊去散步,兩人走了十分鍾後回來,看到南嬌跟幾個老人坐在一起,聚精會神地聽著其中一個老頭講故事。
喬鳶和江澈也湊過去聽。
老頭說:“死的這三個女人呢,都是三十多歲的,她們都是在丈夫出海捕魚後死的”。
南嬌假裝不知,故意插嘴問:“爺爺,她們是怎麼死的?”
老頭:“被勒死的,我每次都跑去看了,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條發紫的勒痕,我聽警察說,是用我們漁村常見的那種麻繩勒死的,這種繩子家家戶戶都有,不好查啊”。
“那個年代的刑偵技術也沒現在這麼厲害,條件有限”。
南嬌繼續追問:“那爺爺,這三個女人,除了年齡都是三十多歲,還有被勒死這些特徵,還有其他的什麼共同點嗎?比如她們之間認識嗎?”
旁邊的一個老太有點警覺:“姑娘,你幹嘛問那麼仔細啊?”
南嬌反應很快:“奶奶,不瞞你們說,其實我是一個網絡作家,喜歡寫一些懸疑故事,光靠我腦子想不出來,所以就想多搜集一些真實的故事”。
老頭子點頭,“沒錯,創作來源於現實嘛,你說的共同點,讓我想想,她們都結婚生孩子了,都認識,村子不大,那個時候人不多,家家戶戶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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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她們的脾氣都不好,都經常打罵孩子”。
方才問南嬌話的那個老太太也附和道:“對,她們三個的嘴巴都很厲害,都愛打罵孩子,一打起來,全村都能聽到她們的打罵聲,還有小孩的哭聲”。
南嬌與江澈對視一眼,這個情況在案情報告裡沒有記錄,她忙追問,“那她們的老公呢?孩子的爸爸不管嗎?我媽要是打我,我爸肯定會阻止的”。
老太太搖頭,“管什麼啊,那個時候的男人經常出海捕魚,一去就是好幾天,家裡就隻剩下女人和孩子,而且哪家不打罵孩子啊,隻是下手輕重問題”。
老頭子擰眉邊思考邊說,“這麼說起來,我想起來了,那三個女人死的前一天,都有打過孩子,而且都打得很重”。
南嬌:“爺爺,你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
老頭子:“因為我去了現場啊,我印象很深刻,我記得她們的孩子手上腿上都有傷,當時警察也詢問了,孩子都說是媽媽打的”。
南嬌低聲嘀咕,“怎麼檔案裡沒記錄?”
老太太聽了,問南嬌:“什麼檔案?”
南嬌忙搖頭:“沒有,奶奶,我是說我待會兒回去得記得在檔案裡,免得過段時間我就給忘了,我記性不好,愛忘事”。
“我的記性很好,電話號碼都是過目不忘”老頭驕傲地說。
南嬌順著拍馬屁道:“我也覺得爺爺好厲害,二十年前的事情還能記得那麼清楚,那後來呢?爺爺,警察一直沒抓住犯人嗎?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當然有”老太太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老頭子不以為意,“人都死了,你不用擔心,那個人的兒子也不會到這裡來”。
南嬌趕緊問:“那個人是誰啊?”
老頭子:“是村裡的一個酒鬼,叫周利民”。
老太太搶著說:“這個周利民除了愛喝酒,還是個風流鬼,他好吃懶做,別的男人出去打魚,他不去,就知道喝酒玩女人,聽說死的那三個都跟他好過”。
南嬌:“那他哪來的錢喝酒?”
老太太:“靠他老婆賣魚養家,他老婆也是很厲害,兩人經常打架,我見過一次,他老婆大著肚子,拿著一把刀追著他滿村子跑”。
南嬌:“那他老婆現在還活著嗎?”
老頭:“活著呢,在隔壁村,那個女人生下周奎後,就跟周利民離婚了,她娘家在隔壁村,就回娘家去了,後來又重新嫁了人,又生了個兒子”。
老太太搖頭:“周奎真是可憐,爹不愛媽不疼,周利民不管兒子的,周奎小時候是爺爺奶奶帶大的,爺爺奶奶死後,就沒人管了”。
“那孩子小時候經常自己走路去隔壁村找他媽媽,但是每次都被他媽給打一身回來,次數多了之後,周奎就不去了,他可恨他媽了,真是造孽啊這些父母”。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不語。
江澈突然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懷疑是周利民殺了那三個女人?”
老太太:“不是他還能有誰?他都跟那三個女人亂搞過,可能是那三個女人想跟他分手吧,他就把她們殺了,還有,那三個女人死後,周利民不久也死了”。
江澈:“怎麼死的?”
老頭:“喝醉了酒從懸崖上掉下去摔死的,他死後,村子裡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命案,所以肯定是他做的,隻是人死了,就沒辦法查了”。
“周奎的腿就是他爸死的那天摔傷的,他騎車趕著去見他爸,太著急了,摔斷了腿”。
第215章 隔壁村發生命案
老太太順著話往下說:
“周奎啊,真的是個可憐的孩子,他爸真不是東西,活著的時候,一喝醉酒就拿周奎出氣,周奎小時候沒少挨打”。
“後來他的個子越來越高,高過他爸了,有一次他爸喝醉酒又想打他,他突然反抗了,把他爸狠狠地打了一頓,從那之後,他爸就再也不敢打他了”。
老頭嘆氣,“周利民死了也好,他死了,周奎才能安靜地過日子,那個時候周奎也二十出頭了,他十五六歲就自己出海捕魚了,周利民的酒錢還得找兒子拿呢”。
“所以死了也好,那樣的父親,活著隻會讓家人痛苦”。
“周奎那個親媽也不是東西”老太太嘀咕道,“心太狠,當媽的離婚後,把兒子丟下就那麼走了,人就住在隔壁村,卻從來都沒回來看一眼”。
“周奎去找她,她還把周奎趕走,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
“就是,太狠心了”旁邊的老太太們也跟著附和道。
從海邊廣場回家,江澈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喬鳶能夠理解周奎的古怪性格了。
都是他的原生家庭影響的。
南嬌看向江澈,“哥,我怎麼覺得,這事總有哪裡怪怪的呢?周利民真的是兇手嗎?但是,為什麼咱們的檔案資料裡沒有對周利民的詳細調查呢?”
喬鳶好奇,“沒有嗎?”
南嬌:“我沒看到,那就說明當時周利民並沒有被列為犯罪嫌疑人,可是為什麼那些爺爺奶奶們卻信誓旦旦地說他就是犯人呢?那他們為什麼不向當時的調查警察反映呢?”
江澈提醒南嬌:“在搜集線索的過程中,你可能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消息,這種時候,不要著急下定論,把線索收集回去,再進行分析,破案還是要以證據為準”。
南嬌點頭:“我明白了,哥”。
三人回到丁家院子牆外,就聽到老板娘何慧的罵聲。
何慧:“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蠢的丫頭?村裡那麼多年輕人,你為什麼偏偏就看上一個能當你爸的男人?周奎都42歲了知道嗎?他隻比我小三歲!”
丁小熙頂嘴:“那又怎樣?年齡根本不是問題,奎哥他懂我,他比你們還要懂我”。
何慧:“他懂你?他懂你什麼?”
丁小熙:“他知道我喜歡看小說,就拿他賣魚掙的錢給我買了好多小說,他說隻要我喜歡看,他就一直給我買,他掙的錢都給我買書”。
何慧:“給你買幾本書就是懂你為你好了?那我跟你爸養了你那麼多年,你怎麼不記我們的好呢?總之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不是年齡問題,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丁小熙:“為什麼?媽,你就是嫌貧愛富,你嫌棄奎哥窮”。
何慧:“你給我閉嘴,我不是嫌貧愛富,是因為他是殺人犯的兒子,二十年前,他爸殺了村裡三個女人,像這樣的家庭,我怎麼能讓你嫁過去?”
“你胡說,奎哥他爸不是殺人犯”丁小熙叫道,“你就是不想讓我跟奎哥在一起,故意找各種借口,我討厭死你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接著就是一陣跑步聲,然後傳來嘭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何慧數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丈夫,“丁盛,你看看你女兒,都是你給慣壞的,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明天去找周奎談談,叫他以後不要再靠近小熙,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丁盛:“找什麼啊?這種事情你越幹預越麻煩,不要管他們,過陣子小熙冷靜下來,我們再引導她,實在不行,就送她去市裡,你表姐那家超市不是需要收銀員嗎?”
“讓小熙出去見見世面,也多見幾個男人,她就不會再惦記周奎了”。
何慧:“能行嗎?要不跟南嬌商量一下,讓他們回市裡的時候,幫我們送小熙去我表姐家?早點讓她離開這裡,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丁盛:“那你去給你表姐打個電話,她要是同意小熙過去,能給安排食宿就去吧”。
何慧:“行,進屋說吧,我手機在屋裡,咱倆一起說”。
江澈三人在院子外面等了幾分鍾才進去。
沒多久,何慧果然去南嬌的房間敲門,請她幫忙帶小熙去市裡。
南嬌很爽快地答應了。
次日早上。
江澈三人起床,看到隻有老板丁盛一人在家。
丁盛見他們起來了,就招呼他們到院子裡坐,他去廚房給他們端了早餐,有熱乎乎的肉包子、香蔥油餅、南瓜粥和鹹菜,還有豆漿。
南嬌邊吃邊問丁盛,“老板,怎麼不見老板娘和小熙啊?”
丁盛:“哦,她們倆一早就去碼頭了,去買海鮮了,不過往常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晚,我給她兩打電話也沒人接”。
江澈和南嬌變得警惕起來。
南嬌:“老板,你多打幾次看看”。
“好”丁盛不解,但是也掏出了電話再次撥號,結果聽到電動摩託車聲傳來,何慧騎車帶著女兒丁小熙回來了,把車開進了院子裡。
丁盛趕緊上前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打你倆電話也不接”。
何慧摘下頭盔,沉重地說:“出事了,周奎他媽死了,我們去隔壁村看了一眼”。
江澈和南嬌不約而同地站起來。
“怎麼死的?”
江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