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等喬曼走遠,她掏出手機給商耀打電話,那邊一接通,她就說:“商耀,我跟你說一個奇葩事,喬鳶她媽來醫院了,喬鳶結婚竟然沒有告訴家裡人”。
“她媽也是個奇葩,跑到醫院來找喬鳶,是找喬鳶要六十萬彩禮錢的,你猜怎麼著?喬鳶那個窮警察老公拿不出這六十萬,你說喬鳶丟不丟人?嫁的是什麼人啊?”
“我要是她,一頭撞死算了……你怎麼不說話?”
電話那頭的人默了默,不耐煩地回道:“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薛婉沒察覺到商耀的情緒,自顧自地繼續說:“呵呵,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迫不及待把這個八卦消息跟你分享,連六十萬都拿不出來的人,以後拿什麼養孩子?”
“你說是不是?”
“你想跟我說的就這些?”商耀的語氣有些不悅,“薛婉,你知道現在是上班時間嗎?”
薛婉:“對不起,商耀……我是想找個人吐槽一下,就想到了你,咱倆……”
商耀:“咱倆什麼也沒有,薛婉,不要以為我跟你發生了關系,就會有什麼改變,不會,你要是再像這樣死纏爛打,那以後我不會再見你”。
薛婉:“別,商耀,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打電話打擾你了,你忙吧,有時間再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薛婉的話還沒說完,商耀那頭就掛斷了。
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叫薛婉聽著格外刺耳,她的手緊緊地攥著電話,嘴裡嘀咕道,“商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著向我求婚”。
“喬鳶,拒絕商耀是你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事,你就等著羨慕我吧,等我成為了商太太,看你們還敢瞧不起我這個鄉下人”。
喬鳶回到急診室,楊蕾把她拉到角落去,“聽芸姐說你媽來了,她不是說跟你斷絕關系了嗎,怎麼又跑過來找你,有沒有為難你?”
“昨天我跟江澈散步時遇到黃世雄了,就是我媽那個前男友,他把我結婚的事情告訴我媽了,我媽過來是叫我問江澈要彩禮錢的,她要六十萬”喬鳶壓著心裡的火氣說。
“天啊,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啊?”楊蕾叫道,“她是怎麼對你的,心裡沒點數嗎?怎麼好意思開口要錢呢?而且一開口就是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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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不去搶啊?”
喬鳶:“說的就是,而且我心裡氣的是,她把我趕出來後,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在她心裡,巴不得我早點死了,免得拖累她”。
楊蕾:“那你要跟江澈說這事嗎?”
喬鳶:“不說,我不會滿足我媽這種過分的要求的”。
楊蕾:“對,她今天能向你獅子大開口,你要是滿足了她,以後她可能還會找別的理由來問你要錢,這種事不能縱容,不然以後就麻煩了”。
喬鳶:“等發工資了,我會攢點錢,以後再看情況給她拿點,免得她說白養我這麼大,但是現在,我不能問江澈要這筆彩禮錢”。
楊蕾想了想,說:“要不你先從我這拿些,我存了十幾萬,暫時也用不上,你先拿去堵你母親的嘴,我感覺她拿不到錢,不會罷休的”。
喬鳶:“我怎麼能拿你的錢呢,沒事,不急,我慢慢存,她在夜總會工作,其實掙的不少,但錢都花在男人身上了,她給黃世雄買一件上衣能花一千多呢”。
“但是給我買,三十都嫌貴。”
第28章 又出任務去了
楊蕾看到薛婉朝她們走過來,便輕輕地扯了一下喬鳶的袖子,“別說了,長舌婦來了”。
薛婉看到喬鳶跟楊蕾在說悄悄話,以為喬鳶在說她。
走過去直接說:“喬鳶,有什麼事你可以當我面說,不要玩背後議論他人是非那一套,我不就是說了你幾句嘛,而且我有說錯嗎?”
“你背著你媽偷偷結婚,還嫁個窮警察,連六十萬彩禮都拿不出來,還不讓人說了?”
楊蕾怒目圓睜,“薛婉,你還真是三斤半鴨子二斤半嘴,申公豹的嘴都沒你這張嘴事多,我告訴你,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愛嚼舌根。”
“也別跑到我們面前來刷存在感,你要不冒出來,我都不記得這個急診室裡還有你這號人物,我看你是嫉妒喬鳶嫁了個帥老公吧,那嘴裡的酸味比檸檬還要酸”。
薛婉:“楊蕾,你……”
楊蕾:“你什麼啊?哪涼快哪裡待著去,少在我們面前晃悠”。
薛婉被楊蕾氣得滿臉漲紅,扭頭走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一個婦女的罵聲:
“你到底會不會扎針啊?我這手都被你扎腫了,不懂扎就滾蛋,醫院怎麼連這麼笨的人都招,我看你是走後門進來的吧”。
楊蕾與喬鳶對視,兩人捂住嘴偷笑。
楊蕾:“叫她嘚瑟”。
臨近下班的點,喬鳶收到了江澈發來的短信。
江澈:“有案子,今晚可能不回去了,你在外面吃晚飯再回去吧,不準吃炒飯”。
喬鳶:“嗯,我會好好吃飯的,你注意安全”。
江澈:“好,我會小心的”。
看到媳婦發來的消息,江澈的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徐丹把這細微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酸酸的,她猜到江澈應該是在跟喬鳶發消息吧。
南坤快步走進刑警隊的辦公室,身後還跟著一名女警。
等走近了,江澈才發現,是表妹南嬌。
“南局”所有人都站起來打招呼。
南坤頷首,回頭看了一眼女兒,南嬌趕緊上前一步,笑著朝大家揮手。
南坤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你們的新組員,南嬌”。
“舅舅”江澈脫口而出,“您這是認真的嗎?”
南坤愁容滿面,女兒說不讓她當警察,就跟他決裂,他能怎麼辦?
就這麼個女兒,隻能寵著。
原本他想把南嬌放到宣傳部門去的,但是南嬌死活不同意,非要到刑警隊來。
南坤:“江澈,南嬌就交給你了,讓她嘗一點苦頭,知道刑警不是好當的,就這樣吧,你們該出發了吧,把南嬌也帶上,估計你們今晚要在山裡過夜,注意安全”。
江澈看向表妹:“南嬌,要不這次你留守吧,別去了”。
“不行,你們能去,我也能,我沒那麼嬌貴,我們快走吧,路上還得兩個小時吧?”南嬌興奮地說。
這可是她第一次以刑警的身份跟著出任務。
南坤擺手,“讓她去吧”。
等南坤走後,梁冬主動上前去和南嬌握手。
“您好,我是副隊長梁冬,以後你可以跟著我,記住一點,不要擅自行動,聽江隊指揮,一般沒啥事,有事我給你頂著”。
南嬌猛點頭,“謝謝梁隊”。
梁冬:“別,叫我梁哥就行了,對了,以後當著外人的面,你還是管你哥叫江隊吧”。
南嬌:“好,我知道”。
江澈無奈地撇了一下眉,“走吧,南嬌和劉虎跟我車,剩下的跟梁冬的車”。
兩個小時後。
江澈帶隊來到了郊區的一個小村莊。
村子不大,不到二十戶人。
年輕的都外出打工了,隻有一些上了年紀的留守老人和孩子。
出事的那家在村尾。
離他們家最近的鄰居在五百米外,是一個耳朵不好行動不便的老頭。
死者是一對六十出頭的夫婦。
兩人都身中數刀,現場血流成河。
男的躺在家門口的院子裡,女的倒在臥室的床上。
到了現場,江澈跟當地的民警了解基本情況後,就給組員分配任務。
他和劉虎留在現場,等局裡技術科的法醫同事過來進行現場勘查。
剩下的四人分成兩組,梁冬帶著南嬌,徐丹帶著周旭,到村裡去給村民做筆錄。
江澈等了十分鍾,技術科的同事到了。
“江隊”帶隊的法醫一走進院子裡就跟江澈招手打招呼。
“季遠?”
雖然季遠戴著口罩,但是江澈一眼就認出來了,“你小子來這裡幹什麼?”
季遠一邊放下工具箱一邊說:“好家伙,今天第一次上班,就讓我遇上這麼變態的事情,嫌疑人這是多大的仇和怨啊,刀刀都能致命”。
江澈:“屋裡還躺著一個,他們是夫妻”。
季遠愣了愣,對身邊的同事說:“開始吧,先從外面這個開始”。
季遠一邊勘查一邊把觀察到的告訴大家,江澈讓劉虎詳細地記下來,以免漏過什麼重要的信息。
天逐漸黑下來,當地的民警找來一輛發電車,架起幾個大燈,把屋裡屋外都打得透亮。
季遠還在忙著尋找任何可能提供線索的蛛絲馬跡。
院牆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民警告訴江澈,這些人是附近村莊的村民,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就跑過來湊熱鬧。
梁冬帶著南嬌回來了。
江澈把梁冬叫到一邊交代了幾句。
梁冬便招呼南嬌跟著他去外面,跟那些圍觀的村民拉家常。
晚上八點左右,突然有個男人闖進院子裡來,哭嚎著向躺在院子裡的死者衝去。
江澈和劉虎趕緊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