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耍賴 3689 2024-11-27 18:41:16

  廚師回頭,“太太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嘆什麼氣。”


  梅若搖頭,隻是說了句:“就是覺得孩子們大了,時間真快。”


  “阿醒這麼優秀能幹,太太過不了多久就能去享清福了喔,”廚師笑道。


  梅若偏頭,用餘光望著那對隔桌偷偷調笑對話的小年輕,神色深長。


  ……


  吃完飯,葉伏秋和祁醒一塊上了樓,她本來要直奔自己臥室去,結果剛上了二樓,身後人快步追上來,摟起她的腿彎,下一秒葉伏秋雙腳就離了地。


  她嚇得失聲,順勢摟住他脖頸,慌得推他,小聲警告:“祁醒!這,這還在家呢,樓下全是人。”


  “你走錯房間了。”祁醒抱著她直接往自己臥室走,勾唇悠悠道:“你睡的地方在這兒。”


  葉伏秋耳朵發熱,不太願意,扯他的衣領:“不行,在家裡我不能跟你睡……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你最近不是已經穩定了麼,不用我再陪著你了。”


  祁醒把人抱進臥室,抬腿一腳帶上房門。


  他把她放到床上,直接壓了上去。


  葉伏秋嗔著再次警告:“祁醒!”


  話音剛落,面前男人已經俯身下來,陰影籠罩著她。


  祁醒捧著葉伏秋的臉直接吻下來,吮了她柔軟的唇瓣好一會兒,戒了饞勁才說:“快一天了,你都沒給我親。”


  “在家就是不方便。”他似乎很後悔放她回來住。

Advertisement


  葉伏秋沉浸在淺吻不滿足的痒躁中,微微喘,半推半就偏開頭:“……別壓著我啦。”


  “你這人,怎麼這麼愛幹這個。”


  祁醒始終含笑,反問:“你不喜歡?”


  說完,手上一股勁,直接把兩人的位置對調,讓她趴在他身上,男下女上。


  葉伏秋被他薅到上面,一下俯視著他,埋怨著:“都回家了,你怎麼還一點都不知道避著。”


  生怕別人看不出倪端嗎?


  祁醒看出她眉眼間總飄著愁緒,撫摸著,“在怕什麼?”


  “秋秋,我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還是你覺得我拿不出手。”


  葉伏秋搖頭,怎麼會,太拿得出手了。


  這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敢想,自己會和祁醒這樣身份的人產生親密關系。


  不敢想……祁醒這樣高傲優秀的人,會喜歡自己。


  祁醒有意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扣著她後腦壓下來,說了句“再親會兒,放你走”之後,又吞吃了她的呼吸。


  葉伏秋掌心放在他跳動的胸膛處,閉眼,張開嘴接下他所有炙熱。


  過去隻屬於祁醒一人的,裝潢冷淡的臥室此刻逐漸漫起糾纏的旖旎熱度,床單窸窸窣窣,變得褶皺。


  ……


  最後葉伏秋還是被祁醒哄著睡在他的臥室,幸虧一到了晚上二樓不會再上來任何人。


  共處一室自然發生很多摩擦,葉伏秋一開始隻是靠著他看書,後來祁醒拉起被子一蓋,她又被對方按著又親又捏。


  最後快到擦槍走火才草草終止。


  折騰得葉伏秋實在累了,也想不起來回自己臥室睡,就這樣窩在他的床鋪裡眯了過去。


  祁醒剛準備休息,接到了個短信,他看了眼睡在身邊的女孩,放輕動作掀開被子,給她掖好,轉身出了臥室。


  夜裡,別墅安靜,男人獨自一人推開書房的門,接通了電話:“消息準確?”


  陳私助的語氣透著興奮:“沒錯,託人走了不少關系,打聽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點苗頭。”


  “估計不就,就能找到那個人了。”


  “好,辛苦你們。”祁醒撐著書桌,眼神逐漸冷了下去,“這麼多年,真是讓我好找啊。”


  “是啊,待會兒我把那邊傳來的消息發你手機上,就先這樣。”陳私助說完,掛了電話。


  書房再次陷入驚人的死寂,半晌,祁醒抬頭,看向書桌背後的這面書牆。


  他將手伸進書架,不知撥動了什麼,隻聽咔嚓一聲,隨後電動推著這面書牆往前探出一個角度,開出了一道暗門。


  他將書房革去一片區域,制成了無人知曉的暗室。


  裡面燈常年開著,暗室裡隻有一片通天的可書寫牆板,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擺設,祁醒步伐僵硬地踏了進去。


  男人身影足夠高大,可在這貼滿紙張的牆板面前,依舊被壓了一頭。


  祁醒額頭青筋突起,眼裡的陰鬱與憎惡在暗處亮著光。


  他緩緩抬眸,與畫中人的眼睛對上。


  整面牆略顯瘆人的黑白肖像畫向下壓迫著,嘲笑著,染黑著他的影子。


  精神被無聲的畫像挑戰到崩潰的邊緣,熟悉的金屬耳鳴痛覺一點點襲來。


  疼得他,嘴角神經性抖著笑。


  他等這天,等太久了。


第056章 Jungle


  Jungle:56.


  眨眼間就要跨年了。


  回顧這半年如白駒過隙, 快得一眨眼就溜走了。


  曾經覺得或煎熬,或短暫的這一年,已經走掉了一半。


  十二月末, 即便是霄粵灣這樣緊貼祖國南端的城市,都已經冷了下來, 北方大雪,這邊就一場接著一場的雨不斷。


  學校宿舍沒有暖氣,婁琪凍得要感冒,微信上跟她抱怨好多次,南方不能集中供暖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冷。


  好在,這個學期馬上要結束了, 她們馬上就能乘著回家的飛機, 擁抱有暖氣的被窩。


  因為住在祁家,婁琪的困擾葉伏秋並不能感同身受。


  梅阿姨是土生土長的北方首都人, 聽說哪怕是嫁過來了, 也多年都不能適應這裡的氣候,更學不會說粵語,於是家裡的設備和北方的住宅一樣, 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就開啟地暖,家裡都是能控溫控湿度的, 似乎整個霄粵灣都沒有比祁家別墅再舒適的地方。


  每每體會到這些, 葉伏秋都覺得是自己修了幾輩子福氣,才能遇到祁家人, 住在這裡享受這樣的待遇。


  葉伏秋站在廚房的窗臺, 正擺放著花瓶, 想著要怎麼把花插得好看,她用肩膀和臉蛋夾著手機, 跟電話那端說:“姑,元旦我回不去了,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我們馬上要期末了。”


  “哎喲,不回來啦,你奶前幾天還念叨你元旦能回家呢。”姑姑的大嗓門傳來。


  “嗯,節假日來回火車機票都貴。”葉伏秋壓低嗓音,說了句:“人家家裡肯定又要搶著給我買,又要花他們一筆路費,太不好意思了。”


  “如果自己買,來回火車都要小一千塊,我也舍不得。”


  姑姑哦哦了好幾聲,然後贊同:“是這個道理,那你就先別回來了,直接等考完試放寒假,回家過年來。”


  葉伏秋點頭:“家裡您多照顧點,您也別太累了,最近家裡那邊冷不冷?”


  “不冷,哪年不都是這個溫度。”姑姑笑了兩聲,“你就好好念書就行了,別的別操心,有事給姑打電話。”


  家人的話語讓她心裡暖和,葉伏秋莞爾,又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剛掛了電話,身後忽然有一片溫熱氣息靠近。


  葉伏秋還沒回頭,腰間伸過來一隻手,曖昧地圈住了她。


  她開口的瞬間,他低頭,鼻尖抵在她的肩膀上。


  祁醒從她身後摟住了她。


  葉伏秋手肘懟了懟他。也不見這人有半分疼意,“喂,這可是在一樓,保姆阿姨一會兒打掃完就回來了。”


  祁醒埋在她肩膀上,像隻大狗一樣蹭著,無比依賴:“在幹嘛。”


  完全沒理她這茬。


  葉伏秋使了狠勁才把他頂開,瞪他一眼,然後給對方看了看自己的插花大作,“怎麼樣?”


  祁醒杵在原地,環胸故作認真的考量點評,眉頭皺了一下又松開:“嗯……很有田園風趣。”


  葉伏秋一癟嘴,直接點破:“你直接說我弄得太土氣不得了。”


  她扭頭,盯著花瓶嘟囔:“有這麼差嗎……”明明之前看梅阿姨插花學了不少。


  祁醒憋不住,胸腔一沉,漏出一聲笑。


  她抬頭。


  他說:“逗你玩兒呢,特別好看。”


  葉伏秋這回又不信了,撅嘴巴:“你不是哄我呢吧。”


  祁醒走過去,慢條斯理從花瓶裡抽出一兩支,用剪子剪掉些許根部,取出多餘葉片,再插回去。


  她看著他做,驚訝:“你也會插花?”一個大男人,連插花工藝都精通嗎?


  “不會,也是看梅女士平時搗鼓這些,看得多了就知道原理是什麼。”祁醒幫她修整著整個花瓶排布的秩序,歪頭,對她露出一抹自信神色:“外加上我一向相信我的審美。”


  “插花這東西就是隨心弄,沒什麼對錯美醜之分。”


  葉伏秋站在他身邊,就看著他把他的手法添加進她的花瓶裡,兩人對花卉的審美與處理融合在一起。


  祁醒擺弄著,問:“你喜歡什麼花?”


  葉伏秋想了想,說:“大馬士革玫瑰。”


  “喲。”他笑了一聲,“這倒是沒想到。”


  葉伏秋垂眸,慚愧一笑,坦白:“嗯,因為這裡的花圃養了很多大馬士革玫瑰,半年前我剛來這兒的時候,一眼就覺得那些花很漂亮。”


  “名字好聽,長得漂亮,味道很香,在這兒被人養得那麼好。”


  “所以喜歡。”她說。


  “你問我我喜歡什麼花,說實話,以前根本就沒有想過,也沒有那個闲心思考。”葉伏秋仰頭,對上他目光,笑容純淨:“你剛剛問我,我現想的。”


  祁醒盯著她看了幾秒,然後伸手揉揉她頭發,承諾脫口而出。


  “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我讓你每天都能看見花。”


  她從來不對別人的承諾太當回事,因為對方肯對她說出承諾,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葉伏秋彎著眼眸,點頭。


  祁醒把花瓶給她整理好,提及:“寒假回濱陽過年?”


  葉伏秋點頭,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偏眼,情緒很明顯,然後摟過她,“不能留在這兒過年麼。”


  “必須回?”


  對方的在意顯而易見,葉伏秋心底冒泡泡,見外面還沒安安靜靜,不像是有人靠近的樣子,扶著他肩膀主動親了下他嘴角,哄著人:“我得回家呀。”


  “我奶奶和姑姑又兩三個月沒見我了,她們想我。”


  “而且,過年,誰不和家人在一塊呀,那也太不孝順了。”


  祁醒不願意撒手的意思太明白,她的話又踩在道義上,他再強留反而顯得他不對。


  沒辦法,他捏著她下巴,趁著沒人,使勁吮嘬了好幾下,故意弄出響碎聲音惹她臉紅,這才有點解氣,妥協:“那就早點兒回來。”


  “既然過年要走,元旦跟我過,帶你出去玩兒。”


  葉伏秋點頭,承諾:“好啊,我一定盡快回來,在霄粵灣乖乖等我。”


  祁醒冷哼一聲,把花瓶塞給她,半摟著她出了廚房。


  ……


  轉眼間,時間到了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商場店鋪和網絡平臺隨處都是跨年的氛圍感,葉伏秋下了課急匆匆往家裡趕,像打仗一樣洗澡換衣服。


  她自己的衣服沒有幾件,她挑來挑去也覺得沒有合適的,於是她隻能看向碩大衣櫃裡其他的,梅阿姨給她買的那堆漂亮衣服。


  對方知道她的性情,所以放進來的時候,吊牌就已經全部摘除,但這些衣服她還是沒舍得穿,隻覺得這些都不屬於自己。

作品推薦

  • 迷津雪

    十三岁时,因父亲工作外派别国,沈清央被送到父母好友家借住。 去时路上,父亲向她提起徐家次子徐行知,道他斯文优异,温和有礼,是众人眼里可遇不可求的人物。 第一面,是在徐家书房,少年立在檀色书架前,白衣黑裤,斯文冷淡。 他视她如空气,搭着厚重原文书脊的手,清晰修长,骨指分明。 后来这双手,抚过她的脸颊,揉过她的唇齿,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他低眼淡垂,贴耳威胁:“方才,你在对谁笑?”

  • 忘了要愛你

    在楊乾追沈喬的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三年,他們又為什麽沒有在一起? 陌路之後,就真的是陌路嗎? 是不是真的要像那句歌詞所唱的: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不該有你 實時小劇場: 沈喬蹭到楊乾身邊溫柔笑:“老公你覺得我漂亮嗎?” 楊乾點頭:“漂亮。” 沈喬繼續問:“像高中生一樣年輕嗎?” 楊乾點頭:“像,真像!”

  • 我靠擺爛走上富豪榜

    霸總把我高管的位置給了他的小嬌妻后,我擺爛了! 方案?不寫! 客戶?不見! 項目?不做! 然后,資金飛了,客戶跑了,公司快倒閉了,霸總哭著求我收拾爛攤子。 我轉身帶了核心團隊出去單干,躋身富豪榜!

  • 男主們為什麼都用這種眼神看我

    翟星辰穿进了一篇豪门恋爱综艺文里,八个嘉宾几乎个个集美貌与财富于一身,堪称恋综天花板。而他却是这篇恋综文里的炮灰,干最多的活,获得最少的镜头,从头到尾没有收到过一条心动短信,彻头彻尾的炮灰工具人。但翟星辰却对自己的炮灰人设十分满意,他兢兢业业的做好一个工具人该做的事。

  • 我,貴妃,擺爛勿擾

    我是貴妃,我只想擺爛。惠妃給周御禮洗手作羹湯的時候,我在擺爛。淑妃苦練跳舞邀寵的時候,我在擺爛。闔宮上下給周御禮準備生辰禮的時候,我,還在擺爛。 直到——萬千禮物中,他獨獨開了我的錦盒。 看著盒子里的毫無誠意的王八戲水圖。 他問我,白綾還是冷宮。 「冷宮,我選冷宮。」 我哭了,我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能不能晚上搬,早上起不來。」

  • 春桐苑

    "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什么都不懂。 见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公公,我唤了他一声「阿爷」,公公气得瞪了我一眼,说我在侮辱他。 同行的小春告诉我,公公就是阉人,没有「宝贝」,娶不了妻子,也生不了孩子。 她让我以后见了脸上没胡子,微微躬着腰,说话声音还有点尖细的男人的时候,就叫「公公」便好,不要再叫什么「阿爷」「阿叔」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