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林洛清,今天我穿書了,但是我一點都不慌,因為我對這本書的走向十分清楚,我一定可以利用劇情優勢走向人生巔峰,成為人生贏家的!
咦,那邊那個偷瞄我的小孩兒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還用三分哀怨五分不滿兩分不甘的復雜眼神看著我。
“小孩兒,你叫什麼名字?”我溫柔的問他,力求讓他感受春風般的溫暖。
小孩兒一臉狐疑,十分冷漠,“林非。”
操!!!這不就是書裡的冷面閻王,幼年備受舅舅折磨,成年開始折磨舅舅。
而我穿的這個原身!就是那個辣雞舅舅!
不過我不慌,我決定自救,我一把抱住了這個幼年閻王,不斷的親著他軟嫩嫩的小臉蛋,“舅舅 love you~”
盡管他現在十分嫌棄,但是相信在我愛的教育下,他一定會和我成為中國好舅甥,感動你我他!
等等,那邊那個美貌的婦人又是誰?為什麼她的眼角在抽搐?!
“求求你了洛洛,你就幫幫你弟弟吧,你就和季嶼霄結婚吧,你有一個拖油瓶,他也有一個拖油瓶,你們兩個可以拖油瓶聯系啊!”
呵,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是你看上季嶼霄容貌俊美,出身豪門,家財萬貫,想要高攀。現在季嶼霄出了車禍,雙腿具廢,你就嫌棄人家了?
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我答應。”
因為我想起來了,書裡原主沒有答應,所以跟著林家一起進了季嶼霄那個心狠手辣的大反派侄子的黑名單。
我還沒有走上人生巔峰,成為人生贏家呢,怎麼能進黑名單!
我左手行李箱,右手小閻王,進了季嶼霄的家。
Advertisement
“他們家孩子很兇的,你千萬不要招惹他。”我提醒身邊年幼的冷面閻王。
冷面閻王十分不屑。
等著吧,閻王了不起啊,反派分分鍾教你做人!
然而過了一會兒,屋裡出現了一個軟糯糯湯圓似的小孩兒。
小孩兒奶聲奶氣的,冷面閻王戳著他的臉,問我,“就這?就這!兇?!”
我:……
後來我發現,季嶼霄並沒有按照書裡的劇情死掉,就連腿都好了,天天想和我深夜飆車!
“你個禽獸!”
說好的喜怒無常,冷豔高貴,陰晴不定呢?我大概是看了一本假書吧!這我還怎麼成為人生贏家!
萬萬沒想到,我最後還是成為了人生贏家。
冷面閻王:“爸,剛賺了一個億,存你卡了。”
大反派:“爸,剛拍回來的古董車,擱你車庫了。”
季嶼霄:“老婆,你掉的是這張金卡還是這張黑卡,算了,全都給你吧。”
我:……就,也行吧。
第一章
【林洛清看著面前的人,兩股戰戰,心慌意亂,他背上的冷汗一層一層,幾乎打湿他的衣服,可是他卻依然不敢多說一個字,隻是小心翼翼的,膽戰心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那是一個很俊美的男人,頭發微微有些長,稍稍觸及肩膀,他揮了揮手,打火機的火苗伴著他的動作消失。他抬手吸了口煙,漂亮的鳳眼微微眯起,帶起幾分笑意。
他的語調悠揚,說話聲音又輕又和氣,偏偏透著幾分冷意。
“林先生怎麼淪落至此了呢?”
他似是有些不解,瞳孔裡露出了幾分無辜,“當年林先生羞辱我叔叔的時候,我記得林先生可是意氣風發,大言不慚。您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季樂魚修長的手指在煙上輕敲了敲,灰白色的煙灰落地,他點了點頭,似是想了起來,“您說我叔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殘廢哪能配得上您這樣的人物,說他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狗樣子,還說,您就是嫁給一條狗,也不會和他結婚。”
他輕柔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似霧一般隱藏著他眼裡的陰鸷,他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婉轉,“既然林先生你這麼說,那不如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就讓你,和狗結婚吧。”
林洛清震驚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不住的搖著頭,給他道歉。
可是季樂魚已經懶得聽了,他向後靠了靠,靠在了椅背上,吸了口煙,吐出渾濁的煙霧。
他的神情清淡,看不出喜怒,他看著林洛清,平靜道,“去,阿輝,給他找條狗過來。”
阿輝恭敬道,“是。”
“等等。”就在阿輝即將邁出門前,他又叫住了對方。
林洛清眼含希冀的看著他,渴望他能更改主意,放過自己,卻聽到季樂魚波瀾不驚道,“多找幾條吧,好歹是婚姻大事,得給林先生一個可挑選的餘地。”
他說完,體貼的看向林洛清,語氣溫柔又詭秘,“我這麼安排,林先生你應該很開心吧,這下,也算是遂了你的心願了,我也就放心了。”
林洛清拼命地搖頭,不斷地向他求饒,然而季樂魚卻看也不看他,冷漠的抽著煙。
他抽完了一支煙,看到阿輝領了幾條流浪狗回來,這才來了些興趣,好整以暇的支著頭看著那些皮毛骯髒的流浪狗。
“這可是林先生的婚姻大事呢,不能草率,阿義,你幫我去通知林先生的親朋好友還有同學,問問他們,有沒有時間來參加林先生的婚禮,沒有時間,我們給他直播也行。”
林洛清聽他這麼說,臉色瞬間灰敗了下來,他跪在了季樂魚面前,不斷的求著他,哭著說著自己錯了,他當年不該那麼羞辱季嶼霄。
然而季樂魚卻隻當沒聽見,他優雅的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流浪狗,頗為可惜道,“這些狗也沒個父母,都沒法讓林先生二拜高堂,不過好在林先生的高堂還在,到時候我會讓他們來幫你們主持婚禮的。”
林洛清眼裡滿是驚懼,就看到季樂魚抻了抻手,伸了個懶腰,“今天天氣真好啊,真適合這樣的喜事,可惜了,我叔叔走得早,看不到這麼愉快的事情,不過沒關系,我會幫他看的。”
他歪頭看向林洛清,眼裡的兇狠這時才透過劉海,直直刺向林洛清。
“好好休息,準備你的婚禮吧。”
林洛清渾身發軟的跌坐在地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洛清合上書頁,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自從這個和他同名同姓的配角出場後,他就總是在看文時有種微妙的詭異感。
不過好在,“林洛清”應該快下線了。
他翻了翻後面的書頁,剩的頁數不多了,這也就說明,季樂魚這個大反派終於要下線了,男女主也終於要迎來he大結局了。
林洛清看了一晚上,這會兒也困了,他看了看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是時候該休息了。
他把書放在床頭櫃上,打算先睡一覺,剩下的明天起來再看。
畢竟,他實在是不想看到有人頂著自己的名字和一條狗結婚,不,可能還不止一條,而是一群!
季樂魚這種變態什麼幹不出來,萬一這婚禮結束,他再要求“林洛清”和狗洞房,那林洛清覺得他自己,怕是要真的今夜無眠了——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這是去動物園的車!他要跳車!
林洛清不禁打了個哆嗦,暗道這個變態,難怪女主不愛他,正常人誰會喜歡變態啊,正常人隻想逃離變態好嗎?!
他拉開被子躺了下去,隻希望自己能做一個美夢,就算不做美夢也行,隻要別夢到什麼不該夢的就好,比如——人狗情未了!
林洛清狠狠搖了搖頭,關了燈,閉了眼,慢慢進入了夢鄉。
等到林洛清再醒來的時候,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看著面前的書櫃,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昨晚是在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床上睡著的,那現在怎麼會……
林洛清看著面前這毫無印象的書櫃,總不至於是他夢遊的時候,遊到別人家了吧?
他正疑惑著,卻突然聽到一道冷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夠了!”
林洛清嚇了一跳,尋聲望去,才發現不遠處他沒注意到的書桌後正坐著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
那人長得十分英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起,精致的仿佛有人取了水墨、油彩,為他一一勾勒上色,令人見之忘俗。
林洛清不覺換上了打量的眼神,暗道,這又是誰?書櫃的主人?
所以自己夢遊,還被人家主人給抓住了?
那他現在道歉來得及嗎?
他應該沒做什麼不該做的吧……吧?
他這麼想著,難得的心虛起來,正準備開口,就聽到對方先他一步道:“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會娶你,更不知道你們家打算換人這件事,所以林先生你大可放心,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我季嶼霄都不會與您有任何關系,您大可不必在我這裡表演什麼以死明志的決心。”
什麼明志?
林洛清聽著他這說辭,難以置信道,“我,以死明志?”
季嶼霄嘲諷的笑了一聲,“您當然不會以死明志,您隻是想羞辱我,表達您對我的厭惡罷了,我懂。”
林洛清:……這下換他不懂了!
他怎麼就想羞辱他?表達對他的厭惡了?!
他甚至都不認識他!
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你剛剛說你是……”
季嶼霄冷笑一聲,“林洛清,你這是沒完沒了了是嗎?我都說了,我不會和你結婚,你可以滾了嗎?”
“結婚?!”林洛清看著面前的人,他們怎麼就需要結婚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剛剛對方第一次開口時說的話,突地,有什麼像閃電般掠過,林洛清驚恐的抬頭,難以置信道,“季……季嶼霄?”
季嶼霄皺了皺眉,狹長的眼尾夾雜著不言而喻的嫌棄與厭惡,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會髒了自己的眼睛。
“你又想說什麼?”
林洛清:……
林洛清:QAQ
林洛清覺得他不想說什麼,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主要是不敢說!
他明白了,他這根本不是夢遊,而是穿書了,穿的就是他睡前看的那本狗血言情小說,穿的就是和他同名同姓的林洛清,不僅如此,他還直接穿到了原主羞辱季嶼霄的那段。
同名穿書定律果然誠不欺我,但是!你能不能選個靠譜的節點穿啊!
林洛清簡直要被氣死了!
書裡,原主誤以為意外受傷雙腿俱廢的季嶼霄決定放棄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林洛泾,改成和他結婚,所以提前上了門,毫不留情的羞辱了季嶼霄一頓,並放出我就是和一條狗結婚,都不會和你結婚的狠話。
所以季樂魚才會在季嶼霄死後,把他也寫進了自己的死亡筆記,讓他為自己曾經對季嶼霄的羞辱付出代價。
——當然,原主對季嶼霄和季樂魚的羞辱也不止這一次,隻是這一次的報應,格外慘烈罷了。
林洛清瞬間就慌了。
他昨晚才看完季樂魚報仇的那一段,還對那群流浪狗印象深刻,他可不想未來真的和那些狗來一段人狗情未了。
到時候狗可能還是好好的狗,人可就肯定不是好好的人了!
於是林洛清隻能客氣的掛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未來。
“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林洛清語氣溫柔。
季嶼霄冷笑一聲,“林先生說笑了,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呢?我不過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殘廢也敢高攀您這樣的明星,是我恬不知恥,沒皮沒臉,即使沒有鏡子,也該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您說的對,我這樣的廢人自然是配不上您,所以您也無需擔心,以後我們不會再相見了。”
林洛清:!!!!!!!!!!
操!
這麼絕的嗎?!
所以狠話已經撂完了嗎?
Flag已立,他的狗丈夫正在登陸中?
林洛清搖了搖頭,大寫的拒絕,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走到了季嶼霄身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痛聲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怎麼能這麼妄自菲薄呢!我不準你這麼說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