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準點狙擊 4348 2024-11-27 15:26:22

謝枕書道:“不能,因為我不會還給它。”


雙馬尾奇道:“為啥?他們得罪你啦?”


謝枕書說:“嗯。”


雙馬尾也不在意,她道:“不還也好,他沒頭都這麼壞了,有頭豈不是要上天。”


他們一個說祝融,一個說刑天,竟然沒聊岔。蘇鶴亭想了想,說:“祝融暴走……”


他忽然停頓住,看著謝枕書,明白什麼。玄女說貓的記憶被拆分了,他此前還在想會被藏在哪裡。如今想來,還有哪裡會比祝融的腦袋更安全?


蘇鶴亭說:“你不還給它,是不是懷疑裡面有我的記憶?”


謝枕書“嗯”一聲,道:“裡面有密碼鎖。”


蘇鶴亭沉默須臾,深吸氣,猛地把話說完:“……它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把我的記憶放在腦子裡要是偷看過我就宰了它!!!”


第195章 老秦


祝融不是十二主神系統之一, 因此大姐頭等人都不曾聽過它的名字。為表誠意,蘇鶴亭簡單地講了祝融的來歷。和尚聽後更為失望,道:“這麼一說, 總督和光軌區早有聯系, 什麼刑天, 什麼反抗之火,這些口號喊來喊去, 竟然都是在騙自己人。”


他講到最後,像是一隻漏氣的氣球,霎時間沒了精氣神。


大姐頭摸出鐵皮煙盒, 遞了支煙給和尚, 說:“不要難過, 現在知道真相是好事。”


和尚道:“好事?總督都投敵了。”


大姐頭擦亮打火機, 說:“總督又不是隻有一個人能當,他背叛了信仰,其他人也是嗎?組織發展到今天不是隻靠一個人的力量, 我們既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就該早一點把他解決掉。”


她這番話說得很冷靜,甚至有些出人意料。和尚驟然間沒明白過來, 道:“我們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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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頭說:“殺他一個人可沒用,委員會、審訊廳還有大老板都可能是他的同黨。”


和尚道:“是啊, 正是因為有他的示意,錢警長才敢和交易場沆瀣一氣。現在這些人都活著,還養著一批武裝精銳, 我們要怎麼辦?”


雙馬尾雙手捧臉, 微微一笑:“和尚,你好傻。”


和尚被點了名, 也不生氣,隻說:“你們都知道我傻,就不要相互打啞謎,有話直接說吧。”


雙馬尾道:“既然總督啦,錢警長啦,這些人沆瀣一氣,你們也可以找朋友幫忙嘛。”


雙馬尾很有趣,講話時笑盈盈的,卻在關鍵地方一點不傻。試問大姐頭是什麼人?她空降武裝組,還管理重要區域,要是沒點真本事,早在得罪審訊廳以後就被撤職棄用了。衛達威脅過她那麼多次,可哪次得過手?頂多是借總督的威勢壓她一頭,連她的持槍證都拿不掉,可見她的不一般。這樣的人負傷後會沒有容身之處嗎?隻怕是專程來教堂守株待兔的。隻有和尚格外單純,錯把逃命當成真。


果然,和尚說:“那我們就去聯合拼接人,還有其他沒背叛信仰的武裝組,大家團結起來,把總督這些人連根拔起,清理出去。”


大姐頭剛才鋪墊那麼多,正是為了引出和尚這句話。


蘇鶴亭道:“其實呢,我這個人從來不交朋友……”


和尚說:“我記得很清楚,上回救你的朋友都帶著軍火庫。”


蘇鶴亭道:“還有這種事嗎?不好意思,我當時一直在昏迷,不如你問問長官?這方面他更熟。”


和尚跟謝枕書沒講過幾句話,自然沒法向對蘇鶴亭那樣有什麼說什麼。他嘴唇翕動,半晌才對長官擠出一句:“……謝先生,隻有清理了這些人,大家才能正常生活。”


他的願望極其簡單,謝枕書回復了個“嗯”。恰好這時,蘇鶴亭的小燈電量不足,開始逐漸轉暗。雙馬尾從沙發底下翻出一根蠟燭,他們把蠟燭點著,放在了茶幾上。


大姐頭手邊堆積著一些繃帶,都是他們來之前她換的。和尚已經開了頭,她後面的話也不必再掖著藏著:“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請各位幫我一起解決總督。”


謝枕書不再用“嗯”,他雙手交握,拇指輕輕敲了敲虎口,像是談判開始的訊號。他道:“你把刑天給了衛達。”


大姐頭指間轉了兩下鐵皮煙盒,說:“你說錯了,不是我把總督給了衛達,而是衛達持槍搶走了他。”


謝枕書道:“你如果不想給,衛達帶不走他。”


大姐頭說:“這怎麼說?當時周圍都是衛達的人。”


燭光搖曳,謝枕書的十字星的確很亮。他伸手拿過大姐頭擱在茶幾上的槍,道:“你帶一把Z3手槍。”


大姐頭捏住鐵皮煙盒,腕間的銀镯“叮”地輕響。她說:“謝先生對我們的配槍挺有研究。”


謝枕書道:“研究稱不上,新聞上這麼說的。”


大姐頭說:“哦,如果你對它有興趣,我可以把它送給你。”


謝枕書熟練地拆掉Z3,將零件依次排好,道:“Z3是南線A20的變種,我對它沒有興趣,倒是R0煙盒炸彈很少見,我對它很好奇。”


他把Z3的空彈匣放到茶幾中央,跟大姐頭對視。燭光忽明忽暗,氛圍卻悄然變化起來。


新聞裡沒提到R0煙盒炸彈,連和尚都是第一次聽說。他再傻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不僅捏緊了褲子,沒有貿然插話。


大姐頭倒很坦然,說:“你好奇這個?那我放在這裡。”


她把鐵皮煙盒放到空彈匣的旁邊,眼神卻已不如剛才從容。


這個R0煙盒是刑天的特種炸彈,以前常配給去光軌區活動的衝鋒小隊。因為外形是個平平無奇的煙盒,所以常能發揮奇效,據說能直接炸穿武裝機器人,殺傷力十足。有些話不必說透,點到即可。謝枕書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大姐頭有R0在手,根本不怕衛達,隻要她堅持,衛達帶不走刑天。


大姐頭說:“我以為隻有貓崽了解軍火,想不到謝先生也是個中行家。今晚真不巧,遇見的個個都是聰明人,那我直說了,我把總督給衛達,一是不想繼續火拼犧牲無辜,二是想看衛達用總督幹什麼。正如我剛才所說,生存地絕不止總督一個臥底,衛達跟他關系親密,想必知道不少內情。所謂放長線釣大魚,我把總督讓給他,正是這個原因。”


她說的有理有據,但如果不是謝枕書認出R0,那就又是另一番計劃了。當下生存地亂成一鍋粥,除了和尚,誰都不純粹。大家各有所需,沒有真正劃出陣營,隻是因為還在計算著彼此的籌碼罷了。


雙馬尾說:“哦!你這麼一說,我也好奇了,衛達拿總督幹嗎?他已經被燒成那樣了。”


如果說蘇鶴亭是大狡猾,那雙馬尾就是小狡猾,她幾次講話都在承上啟下,從沒正面回答過大姐頭的請求。她說和尚傻,是因為和尚真的傻,在這樣關乎性命的渾水裡,和尚竟以為“人類”能成為聯合大家的理由。他還不明白,大家的敵人不隻是主神系統。


大姐頭聽出意思,微微嘆氣:“是我誠意不夠,沒能打動幾位,我再加一份籌碼好了。”


她雖然有私心,卻比那些大老板大警長有魄力多了。


“據我所知,組織曾做過幾次實驗,一次是由老秦主導的植入體強化,以改造手術為核心,用的是北線聯盟的資料。改造手術的成功大家有目共睹,老秦也因此開拓出了交易場。但隻有個交易場還遠不能滿足老秦的野心,他在那幾年裡四處尋找限時狩獵中被帶走的實驗體晏君尋,卻都沒成功,最後,他決定自己造一個。”


蝰蛇“操”一聲,他對這段話記憶猶新,在與玄女的交談中,玄女也曾講到過。蝰蛇心怦怦跳起來,害怕這件事也與阿秀有關。


蘇鶴亭說:“他們幹嗎這麼執著這些事?煩死人了。晏君尋的特殊性根本無法復制,就算阿爾忒彌斯再世也造不出第二個,他能哐哐撞玻璃缸,完全是暴……算啦!不隻是晏君尋,所有人都無法復制。”


他原本想說暴君,但又不想透露太多信息給大姐頭。實際上限時狩獵確實不可復制,它恰恰證明了人不會按照程序運轉。


大姐頭說:“嗯,他是失敗了,一度很受打擊,但不巧的是……我先說清楚,接下來的事情都隻是我根據現有信息的推測。”


蘇鶴亭道:“不巧的是什麼?”


大姐頭說:“不巧的是那一年大爆炸,生存地流入許多傷患,交易場接納了他們,並自費為他們做了改造手術。老秦在其中挑挑選選,我也不清楚他在挑什麼……總之,那年交易場為鬥獸場輸送了數量驚人的選手,跟衛達打起了擂臺。”


這兩個家伙一個亂改造,一個亂拼接,搞得選手死了好幾批。這事早在大姐頭接手任務查閱鬥獸場數據時就知道,但她是後知後覺才發現,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交易場的貓化拼接人數量激增。


雙馬尾也想起來,說:“那一年以後,街上的小貓的確變多了呢,白的黃的三花的。”


和尚道:“這老秦奇怪得很,他要跟衛達打擂臺,做貓化拼接人也沒用。獸……不是我歧視,貓化拼接人一直都不太能戰鬥,除了貓崽。”


蝰蛇突然插嘴:“等一哈。”


他改造眼轉動,落到蘇鶴亭臉上:“門兒,玄女說過,這什麼幾把老秦在資料裡發現過你。你,你該不會是他們做的臥底吧?”


蘇鶴亭道:“你說屁,我有媽媽。”


他才不是狗屁老秦做的,他是福媽撿的,眼睛裡還有“X”字標記。


大姐頭卻說:“如果這些貓化拼接人都是仿照貓崽做的呢?”


蘇鶴亭抖了下貓耳,他對上大家的視線,又抖了下貓耳。就在大家以為他會反駁的時候。他忽然摸了摸鼻尖,道:“不妙……種種跡象表明還真有可能。”


雙馬尾彎下腰,對地上的秦鳴說:“原來你不是秦的弟弟,你是小小貓啊!”


秦鳴瞪大雙眼,一頓“嗯嗯嗯”亂哼。等和尚給他拿掉堵嘴的,他立刻大聲說:“你們一群王八蛋在胡說什麼!等老板來了,他,他一定——”


他今天先被謝枕書放倒,又被蘇鶴亭丟掉,讓蝰蛇拎了一路,躺在地上身涼心也涼。一聽他們說自己是仿照蘇鶴亭做的,忽然悲從中來,隻覺得這輩子再也回不到秦的身邊,頓時大哭起來。


“我要回家!”他眼淚汪汪,異常委屈,“你們亂講亂說都會遭報應的!放開我,我要回家!讓我回家!”


第196章 仿照


蘇鶴亭說:“你等等再哭, 我有幾個問題還沒想明白,需要問問你。”


秦鳴扭頭不肯看他:“你不放我回家,也別想問我問題, 我什麼都不會回答的。”


蘇鶴亭說:“你有病?”


秦鳴登時炸起毛來, 道:“我沒病, 你才有病!”


蘇鶴亭看著他,笑起來:“好貓好貓, 回答得還挺快,下一個問題。”


秦鳴這才反應過來,他咬緊牙, 對剛才的回答追悔莫及, 心道:不論這貓再問我什麼, 我都一字不回, 讓他難堪。


蘇鶴亭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架住搖搖晃晃的破椅子,說:“不要這麼緊張, 我不會問你尷尬的問題,況且就憑你和秦的關系,他也不會把秘密告訴你。”


秦鳴一聽, 即刻把剛才發的誓忘了個精光,著急反駁:“誰說的?!老板什麼都會告訴我!”


蘇鶴亭說:“我不信, 你又不是他的親弟弟,你是量產的嘛。”


“量產”這個詞戳中了秦鳴的死穴,他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 呆在原地。半晌後, 他眼淚珠子斷了線似的掉,表情卻還要硬撐著, 大聲道:“什麼量產,我才不是。老板說我是他弟弟,我就是他弟弟。”


他必定知道一些內情,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蘇鶴亭可惜似的嘆氣,說:“是啊,他說你是他弟弟,你就信了。放在以前,他還把銀虎斑喊弟弟呢。”


秦才沒把銀虎斑當做是弟弟,這都是蘇鶴亭講來讓秦鳴難過的。秦鳴聽後果真很難過,連帶著氣勢也矮下去。他臉上糊了一片,兀自嘴硬:“……銀虎斑背叛老板,他不配做老板的弟弟……”


蘇鶴亭說:“這你說的不算。你沒見銀虎斑吧?他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秦鳴如遭重擊,失聲道:“什麼?我、我長得和他一樣?”


蘇鶴亭煞有其事比畫一番,點點頭:“你們鼻子眼睛長得一樣,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還看不出你的底細。”


他騙起人來尾巴會一拍一拍的,那毛絨絨的尖梢搭到了謝枕書的大腿上,正在無知覺地輕輕敲打,像是兩頭逗弄的狗尾巴草。


秦鳴已然上當,整個人失魂落魄:“你胡說,我和銀虎斑不是一個人做的,怎麼會長得一樣?”


蘇鶴亭說:“是嗎,你是誰做的?”


秦鳴道:“我是——我幹嗎告訴你?我不說!”


蘇鶴亭便說:“哦,你不好意思,你果然跟銀虎斑一樣,都是我的復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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