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竹馬是京圈太子爺 3570 2024-11-27 15:23:15

8


等了這麼久,等來了一條與我毫無瓜葛的微博。


媒體們從中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時隔三天,我又被掛上了熱搜。


#舒荼單邺#


我的微博評論區湧入了一大波網友。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奇.jpg」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還以為太子爺跟別的男人不一樣,是我高看他了,男人都是狗!」


這條評論下面的回復最多: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一個巴掌拍不響!」


「要是舒荼不樂意,太子爺還能強迫她嗎?也不看看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


「可單邺要真像他微博說的那樣來者全拒,又怎麼會讓人有機可乘呢?」


我眼前一亮。


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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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


手滑點贊了,我輟!!!


取消,立馬取消!


……網友的網速真快,這都能截到圖。


一天之內上兩次熱搜,也是沒誰了。


9


上熱搜的第二天,是全劇組拍殺青照的日子。


單邺,居然來現場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心情巨差。


臉黑的跟包青天似的,眼神有意無意往我身上掃。


工作人員怕被他的低氣壓波及到,全都離我遠遠的。


得。


我這是掛熱搜上下不來的節奏。


果然。


殺青照還沒拍完,我又上熱搜了。


#單邺探班舒荼全程黑臉#


這屆媒體工作者可真敬業「攤手」。


「叮」


我收到了老媽的消息。


「單邺去探你的班啦?不錯不錯,你們倆好好處啊。」


什麼跟什麼?!


「全程黑臉」四個字她是看不到嗎?


我環顧四周,正好看到單邺在往男廁所的方向走。


我收了手機,尾隨他進了男廁所。


他戴著耳機在和人講電話,沒注意我跟在他後面。


到了廁所,掛斷電話,皮帶解了一大半。


我:「嗨嗨害。」


「……」


單邺嚇得一激靈,差點沒拉住往下掉的褲子:「舒荼你是變態嗎啊?!」


「我看見了,粉色的。」


我挑眉,「嘖,粉色內褲。單邺,你好騷啊。」


「我特麼,那隻是內褲邊!底下不是粉色的!」


說完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特麼幹啥跟你解釋這個玩意兒!」


我兩手一攤:「誰知道呢?」


「……你來幹嘛?」


我:「反彈。」


單邺:「……你昨天點的那個贊,是幾個意思?」


「字面意思。」


他把我轟出了男廁所。


10


姜姐不愧是業務小能手。


趁著我連上熱搜的這波勁兒,給我接了個綜藝。


從業四年我從沒上過綜藝。


主要是怕我會在節目上放飛自我,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我義正詞嚴地拒絕了姜姐:「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哈?」


「大老板點名要你參加。」


「……」


「你不去的話,接下來半年都沒有戲拍了。」


打蛇打七寸。


淦。


被老板拿捏的死死的。


家人們誰懂啊。


她給我接的是檔恐怖密室逃脫的綜藝節目。


我李舒荼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啊。


我一害怕,就狂飆髒話啊。


節目開始錄制前,姜姐並沒有告訴我,這期節目是以直播形式播出的。


直到我看見工作人員給每個嘉賓的頭上,戴上了 gopro。


……救命。


我還指望著後期幫我消音嗶掉呢。


直播,這可咋整?


讓觀眾聽我的髒話大放送嗎……


算了,來都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


大不了就再上熱搜唄,反正也習慣了。


11


參加節目的嘉賓一共六個人。


兩個綜藝咖,一個男 idol,還有倆女演員。


不幸的是,我一個也不熟。


沒有熟人,再害怕,也隻能獨自承受。


哎。


孤獨。


眼罩一戴上,我就像被安了發動機。


胳膊腿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


走起路來,腳一軟一軟的。


彈幕:


「我沒看錯吧?她是在發抖嗎?」


「誇張了喂,這才剛戴上眼罩呢。」


「前面的這你也信?明顯演的啊!」


「雖然但是,她的腿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進入到逃脫的場地,明顯感覺到溫度涼了下來。


摘下眼罩,漆黑一片,啥也看不清。


好在兩個綜藝咖都是坦,我們其餘四人,分別攥住了他們左右兩邊的衣角。


這小小的一抹衣角,是我在整個密室裡唯一的安全感來源。


六人摸黑往前走。


前方忽然亮起了閃爍著的紅燈,同時廣播發出警報迭起的聲音。


「滋啦啦——」


所有人轉頭朝後方看去。


一個滿臉是血看不清臉的高大男人,手裡拿著把冒著火星的電鋸。


他朝我們衝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


「哇哇哇哇哇……」


驚叫聲此起彼伏。


六人驚慌逃竄。


前方出現了兩條路,我本來想跟著前面的人去左邊那條路。


結果迎面暴擊。


天花板垂下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


我跟她對眼兒了。


「我¥@!*%#$……」


主打一個鳥語花香。


我的嘴巴在輸出,腿離線了。


癱軟在地上,靠兩隻手艱難地往右邊爬。


此時的彈幕一水的:


「聽得出來她是真害怕!」


「233333,罵得很髒,很真實!」


「喂?120 嗎?我的腿不見了。」


「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


其他嘉賓已經跑沒影了。


在我爬到右邊路口,顫巍巍扶著牆站起來的那一刻。


一隻血肉模糊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i got you……」


他另一隻手裡的電鋸在嗡嗡作響。


是剛才的電鋸人。


我頭皮一炸,嚇瘋了。


膝蓋有它自己的想法,「撲通」一下。


跪的幹脆。


「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爸爸,奶奶,爺爺……」


「我不要錄了哇啊啊啊啊……」


「再錄我就要英年早逝了,生命那麼寶貴做人要懂得珍惜嚶嚶嚶……」


彈幕飄過密密麻麻一群:


「嚇哭了可還行。」


「跪的也太幹脆了吧哈哈哈哈,下次來記得戴個跪的容易。」


「神特麼生命寶貴,要珍惜哈哈哈哈哈哈……」


12


我被電鋸人帶到了一個密閉的小空間裡。


準確來說是他架著我走。


我說真的,此時此刻煮爛的面條都沒有我軟。


辛苦電鋸人大哥了 QAQ。


他把我帶到密閉空間後,又給我的手腳鎖上了鐵鏈。


廣播響起解救隊友的提示。


原來這次的逃脫會設有一個人質,而我恰恰就是那個倒霉蛋。


還是個患有幽閉恐懼症的雙重倒霉蛋。


我七歲的時候坐電梯下樓買冰棍兒,困電梯裡了。


趕上午休時間,沒什麼人坐電梯。


一個人在電梯裡被困了好久才被救出去。


出來之後就有了這個毛病,也不愛吃冰棍了。


心跳的厲害,胸口發悶。


我盡力平復著呼吸,安慰自己:隻是個遊戲,別緊張,放輕松。


一會隊友就來救我了,加油。


我已經很努力了,但依舊有一股強烈的,打心底油然而生的,想要掙脫鐵鏈逃出去的欲望。


「舒荼怎麼了?她看起來好像有點不舒服。」


「臥靠,她在幹嘛?手不會痛的嗎?」


「她不會是有幽閉恐懼症吧……」


「咚咚,咚咚……」


「呼——呼——」


心跳聲和呼吸聲糅雜在一塊兒,意識逐漸模糊。


「舒荼?舒荼?你沒事兒吧?」


我恍惚地看著面前這些半生不熟的面龐,眼皮沉重。


在即將閉上眼睛之前,一張熟悉的臉闖入了視線當中。


我撐開眼睛,動了動嘴唇,喃喃出聲:「單邺……」


下一秒,我整個人被擁住了。


我縮在單邺懷裡,眼淚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嗚嗚嗚我好害怕……」


「不怕了不怕了」他輕拍著我的背,「我在呢。」


「我想回家。」


「好好好,我帶你回家。」


他打橫抱起了我,一邊向外走一邊繼續安慰我:「馬上就出去了,不怕啊。」


彈幕瘋了:


「驚現太子爺」


「我靠靠靠靠!什麼情況!他倆什麼情況!」


「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眼睛出毛病了?太子爺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哦豁,有點好嗑是怎麼回事?」


熱搜:


#太子爺空降直播節目現場#


#單邺舒荼情侶#


#單邺反差#


13


單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說他要找我的老板,經紀人,節目策劃人,統統算一遍賬。


我臉色煞白地躺在 vip 病床上,聽他挨個打電話罵人。


「不上綜藝就不給她戲拍?你是周扒皮轉世嗎?她用得著你給她找劇本?老子能讓她這輩子想拍什麼角色就拍什麼!你被解僱了,滾蛋!」


我才是員工啊喂……


「有你這麼當經紀人的嗎?掉錢眼裡了是吧?還他娘敢把她往男人的床上塞?當什麼經紀人啊改行去拉皮條得了!在家等著收我的律師函吧!老子告不死你!」


嗯……罵得好!


「你ţų₋做節目能不能把腦子帶上?錄制前都不用了解清楚嘉賓的身體情況的嗎?看她最近流量好,就要她直接上,她要真出了事,你擔的起這個責嗎?!以後別想再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SB!」


單邺掛了電話,還是一副滿腹邪火無處發泄的樣子。


叉著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還有那幾個嘉賓,跑那麼快趕著投胎啊?一點團結友愛的意識都沒有!人品太差!」


「那兩個 npc 也真是的,專挑你嚇,我特麼回頭也請他們當一次玩家,我來當 npc,嚇不死丫的!」


「噗」我被他逗笑了。


「笑什麼笑,笑笑笑,人差點嚇噶了還笑得出來。」


「你的神經是用鋼筋焊的麼?」


「……」


咋還無差別攻擊呢。


哼。


看在他及時趕來救了我的份上,本姑娘不和他計較。


單邺意外地撇過頭:「你咋不回嘴呢?」


「……你咋這麼愛犯賤呢?」


「哎,對味。」


他看起來松了口氣,「有力氣對罵,說明你沒事了。」


「謝謝。」


單邺倒吸一口涼氣:「別,你說謝謝我害怕。」


我沒好氣地衝他翻了個白眼兒。


這人就不配我給他好顏色瞧。


14


我爸媽知道這個事之後,又心疼又生氣。


也說Ṱū₌要去找我老板。


我說別別別,單邺已經找過他了。


老板跟孫子似的向我賠了不是,還給放了一整個月的假。


話一說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他們面前我提單邺幹嘛呀。


我媽:「噢?他已經幫你出過氣啦?」


我爸:「那我們家可得請他們家吃個飯,以示感謝。」


「……」


夫妻倆一唱一和。


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真服辣!


不過這次我沒異議,確實得請人家吃頓飯。


要是沒他,我也許就成李·享年 28·舒荼了。


15


說是請客答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家人在攀親。


我媽和單邺的媽,倆人提前一天會面去逛了商場。


給我和單邺一人買了一套新衣服。


嗯。


情侶裝「微笑」。


我恨不得當場把衣服從身上扒下來。


單邺比我淡定,甚至還好整以暇地吹了個口哨:「蕪湖,還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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