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不能太貪心。
我拿著卡又數了一遍。
還好有你們。
因為男人受的傷,還是得男人來治。
等離開霍京轍,我要一天換一個男人!
4
「馬上給我回來。」
離開的第三天,就在一個陌生電話裡聽到了霍京轍的聲音。
機票已經訂好,我正在候機廳等待檢票。
我頭一次在他聲音裡聽出怒氣,和一絲……咬牙切齒。
他生氣了?
這幾天我拉黑了他的微信電話後,就帶著值錢的東西搬出了那個房子。
好聚好散。
離開三天了才聯系我,肯定是在白月光那生了氣,舍不得動她,才想要找我發泄。
我語氣沒有以前那麼順從:「回去幹嘛,你白月光回來了,我就騰位置唄,不走留下上演一段虐戀嗎?天涯何處無芳草,我要去找更年輕更有精力的小奶狗了。」
「虞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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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霍京轍的聲音沉得像深潭的水,冷得可怕:「有種再說一遍。」
我還真有點不敢了。
「不說,現在忙著約會呢!」
我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又收到了王媽發給我的視頻。
是霍京轍滿屋子找我的視頻。
向來清冷克制的人,沒了冷靜,眼神沉得嚇人。
我嘆氣:「王媽你不用勸了,我和他緣分到頭了。」
王媽:「不是,是拖鞋……」
「對,拖鞋我帶走了,你不用找了,既然分開了,那就讓我和他在一起的痕跡徹底消失在他生活中吧!」
我戴著墨鏡,一副放下過去,擁抱未來的樣子。
「不是,虞小姐,你怎麼還把霍先生的拖鞋也帶走了?你走了之後他跟瘋了一樣,沒穿鞋整個屋子找你,我這剛擦的地,太滑,他摔了一跤,從樓梯摔下去了,昏迷了三天,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我:「……」
跑,趕緊跑!
我果然克他。
霍京轍這人記仇,沒做到和平分開,他絕對會找我算賬。
聽到檢票的提示音,我趕緊站起來。
幾個人卻突然出來攔住我。
為首的那個,我認得。
霍京轍的助理小陳。
小陳微笑,眼神帶著同情:「請吧,霍總在醫院等著虞小姐的照顧呢。」
坐上車,我的心情不亞於坐上過山車。
坐在副座的助理小陳正在和人通話。
「人已經在機場找到了,現在在車上,大概二十分鍾就能到,放心吧,霍總。」
聽到這聲「霍總」,我就感覺逃跑無望了。
霍京轍昏迷三天,醒了沒多久就能查到我的行蹤。
我還是小看了這位京圈太子爺的能力。
我心如死灰,放棄了中途假裝要上廁所逃跑的計劃。
跑不遠肯定還要被抓,不如直接躺平。
我從包裡拿出袋餅幹嚼起來。
再不吃點好吃的,回去就沒機會吃了。
我有些懊惱。
剛才在電話裡肆無忌憚說了那麼多激怒他的話,還大言不慚說要去找更年輕的小奶狗。
霍京轍自尊心和佔有欲這麼強的人。
這麼明晃晃地挑釁,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強制愛三天三夜都是輕的。
說不定會先餓我三天三夜。
我這人最怕餓了。
想到這,我又撕開了一包薯片開始炫。
咔嚓咔嚓。
聽到聲音,坐在副駕的小陳回頭看我一眼。
電話還在繼續。
小陳:「沒事,虞小姐在吃薯片,人看著沒什麼事……年輕男人?過去的時候沒有看見虞小姐身邊有年輕男人。」
我手一抖,趕緊加快進食。
我就不懂了,明明他自己的白月光都回來了,幹嘛還要拽著我不讓我走。
我是他情人,又不是他老婆。
退一萬步來講,我就不能離開他換個金主嗎?
成年人各取所需。
我沒自戀到讓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雖然說出來有點心酸,可我真的隻是一個替身啊。
晚上的活兒都我幹呢,我拿點錢走怎麼了?
但也真沒料到,順手帶著的拖鞋,會導致霍京轍這位爺從樓梯摔下來。
從小被人捧著長大,跺下腳都得讓整個京城震一震的人物,竟然從樓梯摔下來昏迷三天三夜。
遇上我,真是他的坎啊。
他該怎麼處置我這個坎?
有錢人最信命了,他會不會不顧情面,暗中做掉我。
惶恐的心情,隨著小陳將手機遞到我手上達到高峰。
「虞小姐,霍總有話和你說。」
我僵硬地接過。
夾起嗓子:「親愛的,聽說你住院了,我馬上過去,等我哦。」
對面好像冷笑了聲。
有點怕。
「剛才掛我電話的那股囂張勁呢。」
「……」
「說話。」
可能是昏迷睡了太久,他聲音沙啞,語氣比平時更低沉疲倦。
「不去找更年輕更有精力的小奶狗了?」
「我開玩笑呢,親愛的你精力無限,有你一個我就夠夠的了。」
不說還好,他咬牙切齒:「哦,你還想要幾個?」
「不是你聽我狡……解釋,解釋啊!」
我這嘴怎麼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呢。
他聲音陰沉幾分:「好啊,等你解釋,我倒要看看,我一個人是怎麼讓你夠夠的。」
「……」
電話掛了。
我望著車窗,嘆氣。
腰怎麼提前痛上了呢。
5
「我錯了,機場說喜歡年輕弟弟的話是我在開玩笑!」
醫院 VIP 病房。
我被霍京轍按在懷裡,親得喘不上氣。
剛來病房我就得到了霍京轍所謂的懲罰。
我以為他是因為從樓梯摔下來才那麼大火氣。
結果一直在問我說的年輕小奶狗藏哪兒了。
「真的是玩笑,親就親,你能不能別咬我?」我推他,手腕卻被緊緊攥住。
「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他的眸子壓抑著什麼,沉沉看我,「嫌我老了?」
我一抖,趕緊誇他:「當然沒有!老不老我能ṱű̂⁾不知道嗎,剛剛好,一點也不老!」
可能是我有效地順從安撫,他平靜了很多。
「哪裡剛剛好?」
他手臂始終圈著我,我很小心翼翼坐在他懷裡,生怕碰到他的打了石膏的左腿。
但這個姿勢能明顯感受到某種不容忽視的存在。
「說話。」霍京轍摟我摟得更緊。
他故意的。
我臉燥熱。
幸好最後小陳敲門,有事找霍京轍。
我才逃過醫院 play 這一劫。
雖然這高級 VIP 病房的床確實很大很舒服。
但我真的會羞恥的好伐!
因為我,才讓霍京轍受傷,沒辦法下地活動。
這幾天我都在醫院親力親為地照顧他。
幾乎二十四個小時都黏在一起。
他開網上會議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打王者。
一切歲月靜好。
我逃跑這件事,似乎成了一個小插曲,之後也沒想受到想象中那種非人的懲罰。
但我明白這隻是表面現象。
我隻是稍微動一下,原本正在認真辦公的男人,就會抬頭看過來。
仿佛我下一秒就要跳窗逃跑。
可這裡是八樓啊!跳下去會死人的!
我有點無奈。
霍京轍這麼緊張我幹嘛。
這麼多天過去也沒見他白月光過來,難道還在鬧脾氣?
為了早點解放自己,在他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後,我坐在了他身邊。
我說:「你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捏著我的下巴,親了一口。
「乖,我還有個會,一會兒再滿足你。」
我:「……」
搞清楚!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不是,我是想……」
他揉了揉我的發,合上電腦,似乎有些無奈:「好,會議推到晚上,先做我們的事。」
說著就要再次吻上來。
媽的。
我有這麼飢渴嗎?
「真不是!」
和他解釋了好一會兒,他才略有遺憾地松開我。
戴上金絲眼鏡,重新恢復了平時的大佬氣質。
「什麼事?」
我和他保持了些距離,語重心長地說:「這女人啊,有時候容易生悶氣,得哄,不然什麼都憋在心裡,會產生誤會。」
霍京轍挑眉,窗外的陽光落在他眼中,柔和了幾分清冷。
他說:「想讓我怎麼哄你。」
「……」
我斟酌著語氣:「不是我,是喬洋洋,你的白月光。這麼多天過去了,她肯定很擔心你。」
他漫不經心:「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會替別人著想。」
我很奇怪霍京轍對喬洋洋的態度。
前幾天還黏著人家,現在又這麼冷淡。
我:「好歹你們兩個之前轟轟烈烈地相愛過,肯定是因為誤會才分開的,我……」
這個替身什麼時候能走人啊。
「虞沁,這不是你該想的事。」
他打斷我的話,低頭辦公,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我也沒再說下去。
病房突然變得安靜。
6
霍京轍的腿恢復得很好,出院很快。
因為我的良好表現,他也終於對我放心。
在他出去工作後,也沒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就是去哪兒,我後面都跟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逛商場的時候,一個小孩好奇地指著我,對旁邊的大人說:「媽媽,這是黑幫老大吧。」
女人趕緊捂住小孩的嘴,歉意地朝我這兒看了一眼,趕緊拉著小孩離開。
那慌張的樣子,仿佛我真的是黑幫老大,不開心就會讓小弟打人。
「……」
我真受不了周圍看過來的目光了。
霍京轍就不能派兩個帥一點的保鏢嗎?
這兩個保鏢這麼兇神惡煞,連我自己都害怕。
進了廁所,我才輕松不少。
但很意外,在這裡遇上了一個人。
喬洋洋。
霍京轍的白月光。
她正在補口紅,看到我,卻一點也不意外。
「我離開的這幾年,倒是讓你鑽空子了,但是替身就是替身,永遠比不上正主。」她蓋上口紅,「我以為你會是識相的人,但現在看來,你還是太貪心,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哦」了一聲:「那也是正主自己不爭取,非得給替身這個機會。」
「你!」
被說到痛處,喬洋洋臉色怨恨,想要給我一個巴掌。
我抬手,和她擊了個掌。
她瞪大眼睛,明顯沒反應過來巴掌怎麼就變成了擊掌。
但很快她就注意到我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眼底閃過陰鬱的情緒。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女人,忽然平靜了下來:「我們談談吧。」
我不明所以:「談什麼?」
「我幫你離開霍京轍,讓他永遠找不到你,同時給你一大筆錢,足夠你出國舒舒服服地生活。同樣,你永遠都不能回來再破壞我們的感情。」
7
回到家的時候,陽光還很足,我跑到頂樓陽臺的搖椅上曬太陽。
不小心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已經黑了。
剛要下樓,就聽見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還有助理小陳的聲音。
「霍總,下面人查到喬小姐下午也去了那個商場。監控裡看到她遞給了虞小姐一張機票,如果是真的,虞小姐一直沒回來,很可能現在已經坐上出國的飛機。」
又有什麼東西被人狠狠摔在地上。
「找,必須把人找回來!」
我從來沒聽過霍京轍這麼慌亂失控的聲音,竟然有幾分顫。
在他陰沉著臉,帶著助理要出門找人時。
我下樓了。
四目相對,所Ṫŭ̀ₘ有聲音都安靜了下去。
他整個人愣住,像是不相信,看了我有一會兒。
「虞沁。」他沙啞著叫我,像是確認什麼,「你沒走。」
「走什麼?我在頂層搖椅上曬太陽呢,睡過去了。」我趕緊解釋。
他反應過來,大步走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
將頭抵在我的肩頭。
聲音聽著竟然有幾分惡狠狠的可憐。
「我以為你又要離開我。」
「我都答應你了,怎麼可能突然離開。」覺得氣氛太壓抑,我玩笑著說,「喬洋洋給的錢,可比你給得少太多了,我可不傻。」
他整個身體都松懈下來。
「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別走。」
8
我終於明白霍京轍對喬洋洋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奇怪了。
他之前因為一場車禍失去了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