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號攤手：「沒辦法，總不能摳權少皮鞋上的南非大明珠吧？」
京圈大少爺權少：「……」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皮鞋上耀眼的南非大明珠。
一號男明星拍小陸的肩膀：「記住了，以後你就是十二號了。」
小陸乖巧地點頭：「好的好的。」
四號拉小陸去給陸亦寒打招呼：「來，這是你十一前輩，給他打個招呼。」Ţû¹
陸亦寒，編號十一，已被相親相愛一家人群主踢出群聊。
小陸結結巴巴地說：「十、十一前輩好。」
陸亦寒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小陸盯著陸亦寒的臉瞅了瞅，他似乎瞅明白了什麼，轉頭對我說：
「小姐！我可以為了小姐整容成十一前輩的模樣！」
我「嘶」了一口氣：「不、不用！你做自己就很好！」
陸亦寒差點被小陸的發言氣死，他氣急，把小陸逼到牆角，困在牆壁間。
他渾身散發著能凍死人的寒氣，咬牙切齒地對小陸說：
「記住，你學的再像也不會是我！」
小陸抖著聲音說：「前、前輩，對不起，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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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顫巍巍，像一朵無依無靠的小白花，柔弱可欺。
我對小陸這朵小白花狠狠地憐愛了。
我大喊：「住手！你別欺負他！」
陸亦寒轉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我，眼裡多了幾分受ţű̂₀傷。
「我……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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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義正辭言：「對，沒錯，就是你！放開他！別欺負他！」
陸亦寒松手，富二代借機上前，拖著他去買爆米花可樂。
「電影快開場了，我們去買幾桶爆米花吧。」
我走到小陸身邊，低聲地問：「你沒事吧？」
小陸受寵若驚，他連連搖頭：「沒事，我沒事。」
他猶豫了下，說：「十一哥他沒欺負我，小姐你別生他的氣。」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善解人意的小白花！
我拍拍他的肩，激動道：「沒事，我都看到了。別怕，我會給你撐腰的。」
遠遠地離去買爆米花的陸亦寒腳步一頓，他的背影一瞬間變得殺氣騰騰。
富二代：「嗯？這爆米花怎麼是綠的？」
富二代Ṭŭ̀⁶搖手裡的綠可樂，納悶道：「這可樂怎麼也是綠的？能喝嗎？」
陸亦寒用殺氣的眼神瞥著那堆綠色玩意兒。
院長在旁邊推薦：「富少爺，這是我們爸爸影院特產的芥末味爆米花和可樂，味道很不錯，您可以嘗嘗。」
富二代嘗了一顆：「推幾車進影廳裡放著吧，看電影的時候吃。」
電影院被包場了，除了院長和小陸沒有其他人。
我帶著十二個男人進放映廳看電影。
陸亦寒擠過來想坐我旁邊，結果被七號弟弟擠開。
七號弟弟很無辜地笑道：「不好意思，這個位置已經有人了。」
我左手小陸，右手七號弟弟，其他男人也在我周圍的位置落座。
陸亦寒隻能被迫坐到了我的前排。
電影開場。
電影名字：《大小姐和她的十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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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綠可樂噴在了陸亦寒的高定西裝上。
我咳咳，抽紙巾給他：「抱歉抱歉，等出去後我賠你衣服。」
陸亦寒轉頭，把西裝脫了。
他後腦勺的頭發被綠可樂直接染成了綠色，在黑暗的電影院裡透露著幽光。
他正想給我遞紙巾，結果發現我身旁的小陸已經殷勤地遞了紙巾給我。
「小姐，你擦擦。」
陸亦寒的眼睛在電影院裡發出綠幽幽的綠光。
「謝謝小陸。」
我接過小陸給的紙巾，把座椅旁邊的整個紙巾盒遞給了陸亦寒。
「陸先生，擦擦吧。」
陸亦寒唇角苦澀，他的聲音微冷：
「陸先生……叫我就叫得這麼生疏嗎？」
我猶豫：「那叫你大陸？」
小陸沒忍住「噗」地笑了一下。
大陸·亦寒：「……」
七號弟弟憋笑道：「看電影，看電影。」
電影開始了。
電影講的是京圈大小姐出門被車撞了，失憶被窮小子撿回家騙身騙心的故事。
窮小子奸詐狡猾地欺騙失憶的大小姐，用假合同包養了大小姐，壓榨大小姐給他生娃。
他讓大小姐出門給他買醬油，大小姐出門買醬油的路上，被車又撞了一回，當場恢復了記憶。
大小姐衝到窮小子家裡，「啪啪」地打他臉，怒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窮小子：「我管你爸是誰？醬油買回來了嗎？」
大小姐直接把醬油的空瓶子砸到窮小子腦門上。
「記住，我爸叫龍傲天！」
大小姐的龍傲天老爸帶著十一個保鏢砸門進來。
龍傲天叼煙：「小子，就是你欺負我女兒？」
我震驚，等等……這個龍傲天怎麼跟我億萬富翁老爸楚傲天長得一模一樣？
我往下瞥，看到了電影下面的小字。
【友情出演：楚傲天】
哦！我的老天鵝！真的是我爸！
他跑來電影裡客串了。
四號溫柔地誇：「咱爸脖子上的金項鏈真漂亮，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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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邊吃爆米花邊往下繼續看。
龍傲天脖子上掛著粗粗的金鏈子，嘴裡咬著煙，命令他的十一個保鏢把窮小子打到雙腿殘疾。
龍傲天吐煙：「欺負我女兒，這就是下場！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十一個保鏢輪流上來打臉窮小子。
「敢欺負我們大小姐？你不要命了？」
「打！往死裡打！」
保鏢隊長掏出大剪刀：「把他嘰嘰剪了！」
帥氣的保鏢們把窮小子按住，對他施行酷刑。
窮小子發出尖叫：「不、不！！！」
那一晚，他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大小姐回到龍家後，龍傲天給她找了十一個俊美優質的男人。
電影的結局，大小姐幸福地披著婚紗跟她身邊的十一個男人結婚。
龍傲天慈祥地說：「孩子，不要因為一時的苦難而痛苦，把苦難的嘰嘰剪掉，將它踩在腳下碾壓，你就會浴火重生。」
電影原名：《大小姐和窮小子》，應資本爸爸要求改名《大小姐和她的十一個男人》。
電影放映結束，所有人都被這個結局震撼住了。
就在這時！
一道綠光從天而降，照在了陸亦寒身上，照亮了他幽綠色的頭發。
我、小陸、其餘十個男人：「……」
愛是一道光，綠到他發亮。
我輕咳一聲，眼神發飄。
陸亦寒起身，他看完電影後變得有些沉默，他轉頭看向我。
「能借用一點時間嗎？」
「我、我嗎？」
陸亦寒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我放下爆米花桶，跟他去外面。
陸亦寒拿出那枚紅寶石戒指：「我……」
我很警覺：「我不要！」
陸亦寒頓了一下，他神情落寞：「你收下，說不定哪天就喜歡了。」
我瘋狂地拒絕：「不不不！不會有那一天！」
陸亦寒張了張嘴，他想說什麼。
我怕他口出狂言，連忙打斷他：「等等！我有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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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給他：「這是還你……之前給我媽出的醫藥費。」
我本來打算等三年合約結束再還的，畢竟這些都是從陸亦寒給的包養費裡攢下來的。
陸亦寒愣了一下，他沒有接，而是皺眉說：
「你媽媽的醫藥費並不需要還，是公司慈善項目裡出的錢。」
我搖頭：「要還的。」
我把銀行卡塞到陸亦寒手裡：「不管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資助了這筆錢，我都會努力賺錢把它還回去。」
陸亦寒沉默了，他突然問：「鹿呦呦，你是要和我撇清關系嗎？」
我一臉懵逼：「我、我們有什麼關系嗎？」
陸亦寒紅了眼，他啞著聲音問：「所以……你一直以為那份合同是我包養你的合同？」
我懵逼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我……」
陸亦寒苦笑，他聲音艱澀地說：「不是，我沒有想包養你。」
我偏過頭，對他說：「可是在我看來，你確實在包養我。」
「你包養我，是把我當成楚言喻的替身，你根本沒有在乎過我。
「你每次帶我去參加宴會，都是把我一個人扔下。圈裡的人都知道你喜歡楚言喻，楚言喻是你的白月光。而我是楚言喻的替身，所以他們使勁地欺負我、奚落我、嘲笑我。那些時候你都不在。
「你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陸亦寒打斷我：「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我並不喜歡楚言喻，我喜歡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他皺眉：「我不知道這些謠言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我扒拉手機，找到八卦頭條號，點進去，照著念出來。
【驚！遊艇初見，陸家總裁對楚大小姐一見鍾情！刻骨難忘！】
陸亦寒黑著臉，他向我借過手機，往下翻著看，越往下看，臉色越黑。
我補充：「我還在你書房看到過楚言喻的素描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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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寒的臉直接黑ţŭ̀₀透了。
他解釋：「我沒有喜歡她！我自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我當時是把她當成了你，才造成的誤會！還有，書房那張素描小像畫的也不是楚言喻，是你。」
我疑惑：「可是我們不是三年前我媽生病才認識的嗎？」
陸亦寒的白月光是楚言喻的傳聞，早在我認識陸亦寒前就已經有了。
陸亦寒靜了一下，他說：「不是，你認識我是三年前，可我早在六年前就認識你了。」
陸亦寒說，他在六年前看過我參加的射擊比賽。
當時我拿了射擊比賽的冠軍，站在賽場上十分耀眼，像驕傲又炙熱的太陽，他對我生出了好感。
之後好感慢慢地演變成心動和喜歡，導致他在遊艇上初見楚言喻的時候造成了誤會。
他把楚言喻誤當成了我。
圈裡的人也因為那次遊艇，誤以為楚言喻是陸亦寒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聽得腦殼大，我確實會射擊，也參加過射擊比賽。但我沒想到有人會因那麼偶然的一次射擊比賽冠軍，對我生出好感。
我說：「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對這些都沒有印象。」
陸亦寒澀然，他的所有歡喜像被扔進了酸梅壇子裡，腌制、發酵，變成嘗不盡的酸澀。
我對他說：「也Ţū́⁺許在你看來，你並沒有想要包養我。可在我看來，你確確實實包養了我三年。
「這包養的三年，不是你輕描淡寫的一句『不是包養』就算了的。
「也許你真的喜歡我，但是你的喜歡我並沒有感受到。沒有感受到的喜歡，就不是喜歡。」
我輕聲地對他說：「陸先生，謝謝你三年前資助的醫藥費。我很感激，但是很抱歉，我並不喜歡你。
「請你也，就此放下。」
我答應陸亦寒的包養原本也是為了還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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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寒沉默了。
他紅著眼睛，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小陸探頭，其餘十個男人也紛紛地從牆邊探頭出來。
小陸撓頭問：「小姐，你們聊完了嗎？老、老爺他……」
陸亦寒看到小陸那張跟他長得八分相似的臉，被刺激到，他啞著聲音質問：
「他跟我長得那麼像，你是不是把他當成我的替身了？」
小陸：「？？？」
我暗戳戳的心思被人戳破，尷尬地說：「也不是……」
陸亦寒眼睛微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打碎他的妄想：「其實我是打算把他當人肉沙包替身，看不爽了就來一拳。畢竟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隻是礙於恩人的情面，不好動手。
陸亦寒怔住。
人肉沙包·小陸：「嗚嗚嗚。」
就沒有人替他發聲嗎！
就在這時，電影院響起了《孤勇者》的 BGM。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愛你對峙過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