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了幾步,宋淮安在我背後出聲,語氣很ţű̂ₑ冷。
「辛豐,我給你微信轉賬,顯示你名字的末尾最後一個字是豐。」
這不廢話嗎?我是辛豐,我微信的實名認證當然就是*豐。
說起來宋淮安剛剛給我轉賬了?
我打開Ţū₉手機,沒有啊!
艹,瑪的,我小號非要實名認證幹嘛!
我打著哈哈,絲毫不敢回頭,「你說這個幹嘛?」
我就不承認,他還能強人所難嗎?
「確認一件事。」他把我鎖在懷裡,從背後伸出的手禁錮住我。
我連轉身都做不到,在宋淮安懷裡,我顯得小鳥依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控制住我的脖ţũₙ頸。
逼我抬頭。
真·強人鎖男。
9
我腫著嘴回到寢室。
一回來就安詳地躺下了。
他們倆是不是都認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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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都受刺激,精神不正常,移情別戀了?
別啊!
我默默打開小號,把他們倆從黑名單拉出來。
「哥,這段時間不聯系,怪想你的。」
「隻要你不談奔現,我們繼續當網戀對象吧。」
「行不行?」
不要放棄網戀之愛,那是世界上最朦朧最純潔的愛。
宋淮安回復,「行啊寶寶,我們啵一個。」
周予:「老婆這麼有時間,晚上和我一起睡。」
毀滅吧,我累了。
宿舍孤寡一人的日子是我二人轉生活裡最煎熬的三人行。
我有所得,不再是一個人吃飯、說話、上課、睡覺……
也有所失。
之前在宿舍洗澡忘了找衣服就走進去,再走出來時,找衣服套上。
現在不行了,這種事兒,最忌諱人多。
「點煙.jpg」
他倆果然還是記恨我之前的欺騙,對我虎視眈眈,企圖讓我賠償。
可我不是肉身菩薩。
在大夏天,我還穿得保守了不少,不知道是哪一點刺激到宋淮安,讓他又蠢蠢欲動。
話說著說著就上嘴了,進行一種交換呼吸的交流會。
「小嘴真甜。」他誇誇我。
周予更不必說,大晚上拉著我的手說是給他助眠。
接觸還能助眠?
一覺睡醒,我窩在周予身上,被死死地抱著。
他挨近我,我極其不舒服地扭來扭去。
「我很不舒服。」我控訴道。
周予啞然失笑。「我盡量控制。」
宋淮安不滿意極了,他還想和我們一起睡。
「往裡擠擠,裡面還有空呢?」頂著古典大美人的長相,渾話張口就來。
我懷疑他意有所指,於是我拒絕了他。
「一點空都沒有了,塞不下了。」
再擠,床就要塌了。
10
扈譯進了宿舍,看到的就是滿臉不爽的宋淮安,笑得一臉開懷的周予,和躺在周予床上的我。
扈譯陰陽怪氣,一頭白毛浮綠水,「倒是我來的不巧了?」
「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辛豐,你知道我有個遊戲對象吧。」
我做賊心虛,不敢答。
「那你知道我遊戲對象的實名認證是誰嗎?」
「是辛豐!」
「我問你,那個辛豐是你嗎?」
扈譯氣炸了,他找了黑客,去破解了對象遊戲實名認證。
「你敢耍我!」
「你玩弄我的感情就算了,你現在這副樣子,還不止耍了我?」
「你他媽腳踏三隻船?!」
我也受不了了,我每天戰戰兢兢,深怕這個定時炸彈炸了。
現在,它真的炸了,還炸在我耳邊。
「是,就是我。」來吧,炸死我。
「我他媽就是腳踏三隻船,行了吧!」
「我對你們,一點感情都沒有!」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我看著扈譯,吵架,誰怕誰啊!
「鬧成這樣,你以為我想的啊!」
我掙脫開周予的懷抱,看著這屋子所有人。
「誰讓你們幹什麼都不帶我,還在背後蛐蛐我,說不喜歡我!」
「反正你們不喜歡我,我玩弄你們的感情怎麼了!」
「我對你們,一視同仁,全玩了,又沒有偏見,漏掉哪一個!」
「哪像你們,就偏見我一個,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越說越上頭,小嘴叭叭,振振有詞。
很好,拿捏住了!
戀愛沒了,可以再談,良心沒了,可以談更多!
倒反天罡。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指點點。
室內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這個人就是受不了尷尬,僵硬地開口。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們就散了吧。」
「我明天跟輔導員說,搬出去住。」
「以後不要見面了,見到也當不認識。」
說完我就想跑,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剛下床爬旁邊的樓梯,我們宿舍是上床下桌的設計。
拱起身子,還沒放平。
宋淮安把我抱下來攬在懷裡,湊近我的耳邊,「寶寶不乖,玩弄我的感情,想過翻車的後果嗎?」
我一掙扎,他就用力,讓我動彈不得。
周予下床,背對著宋淮安,親了我的唇,「盡說些傷害我的話,徒惹我傷心,我們做點愉快的事,緩解一下情緒。」
「別這樣,你們兩個冷靜點!」
我警鈴大作,這反應不對啊!
我看向扈譯,他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了。
我覺得扈譯會給我一頓毒打。
那也好啊!
「扈譯,救我,你要是氣不過,你打我一頓出氣,也行。」
扈譯靜默了下來,靠近我,伸出手。
開始扒拉我的衣服!
「我們約一架吧,從床頭打到床尾。解我心頭之恨!」
11
人善被人妻,人惡被……
我留下了屈辱的淚水,全是我的悔恨。
他們還有心思和我解釋。
「寶寶,你誤會了。」
「你聽錯了,那不是說不喜歡你。」
「我們說的是,不喜歡你太獨特的……嗯,個性,難以接近。」
他們說,第一次見到我。
我雖然貌美,但周身有股獨特的氣質。
這種氣質不同於周予的冷,不同於扈譯的拽,也不是宋淮安的雅。
我有一種區別與所有人的與眾不同的……顛。
我的顛,真是顛。
我朋友圈裡都是顛話。
【單純隻是我的保護色,有病才是我的必殺技】
【我要山要海要自由,開玩笑,我要飯的。】
【怎麼都不找我聊天,我看起來不識字嘛。】
啊啊啊,大誤四起。
我那不是因為無人理我在那發瘋嘛。
他們以為我不愛和他們玩,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比周予還難接近,拒人於千裡之外。
他們現在想用切實行動讓我感覺到他們有多喜歡我。
「和我們網戀,看我們被你蒙在鼓裡有什麼意思呢?蒙在被子裡才有趣。」
「寶寶,你說的知根知底,我可以做到。」
「你睜眼看看,我能有多喜歡你。」
完全不敢看。
很好,完蛋了。
但他們也沒真的對我做什麼。
摸歸摸,鬧歸鬧,別拿生命開玩笑。
三個,我是抵死不從的,我真的會嘎在床上。
更羞恥的是,他們誰都想當我的第一個,爭來爭去,爭不出個結果。
我第二天就跟輔導員說換寢室。
輔導員答應得好好的。
說幫我找找。
在這段時間,他們基本待在我身邊了。
周予有學院比賽才會出去幾天。
宋淮安 cos 都不背著人了。
拿我玩奇跡豐豐,他送我的腿鏈,終究還是戴在我身上了。
果然很漂亮,不止是腿鏈。
最浪的扈譯都不愛逛夜店酒吧了。
安分守己待在宿舍。
有一種浪子變成人夫,守著老婆的感覺。
如果我不是當事人的話。
走在學院的路上,我們四人幫那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校園表白牆上那是廣受好評。
【紅豆生南國,A 大生男模。】
【他們對那個小小的室友好有愛。】對比之下,我一米七八的確有點小隻。
在這熱度下,被拍到我和各種室友親吻、牽手那是我的宿命。
帖子被置頂,扒一扒那個幸福的男大。
【這,愛一個人希望他活更好。】
【尊重祝福,我就知道,我愛的男人會有愛的男人。】
【這是姐妹啊,吃得這麼好,你們可要狠狠寵愛他啊。】
萬幸輔導員回應了,正好男寢有個宿舍住了兩人,沒住滿的。
讓我搬進去。
我收拾行李,都收好了。
他們三人也沒啥大動靜,各玩各的。
很好,得到了就不珍惜。
「再見。」再也不見。
12
我進了宿舍,四張床。
三張放了東西。
有一張空著,應該是留給我的。
不是說隻住了兩人嗎?
不管它,我去飲水機那打水。
轉角遇到愛。
他們三走過來。我視而不見,他們也和我擦肩而過。
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
並不。
我進了宿舍,就看到他們三坐在凳子上,動作整齊劃一,乖巧地看我。
真是穩坐釣魚臺。
阿西吧。
「你們三來找我?有事嗎?」我問出口。
「當然不是,我們Ŧû₊來這睡覺。」
破大防了,他們也搬過來了。
我放棄搬走的決定了,忙活一通,全是白費。
「那個,其實我不是 gay。」我小聲嗫嚅,我知道我在作死。
但他們除了對我動手動腳,摸來摸去,對我也挺好的,我洗澡都不用自己搓,貼身衣物還被搶著洗。
我不怕他們報復了。
我那個沒有的良心開始長出來了。
空氣冷凝。
他們的臉色比那天我被拆穿腳踏三隻船還要凝重,就像被當成狗踢了一樣。
「我把你們從直掰彎,是我對不住你們。」
「我曾經談過女朋友。」初中的時候,沒感覺,純粹好奇,嘴都沒親過,就被分手了。
「我不是 gay,我想以後給自己找個老婆。」
啊啊啊,我真該死啊。
這良心,就多餘地長出來了。
我像是人渣。
宋淮安和周予都沒說話,扈譯倒是先說了。「我不要你道歉,我也不管你的性取向是男是女,反正你的性取向得是我。」
宋淮安就溫柔多了,他問:
「我們碰你,你會覺得生理惡心嗎?」
我思考了會兒,沒說話。
他們幾個嚴陣以待,看起來緊張兮兮,我這個答案對他們來說似乎很重要。
「那倒沒有,沒啥感覺。」
室內冰雪消融。
周予冷淡下來,面不改色,「那行,你想要老婆,我給你當老婆,也行。」不就改個稱呼的事。
我麻木了,我鞭長莫及的周哥給我當老婆!
我何德何能?!
扈譯乖巧,「寶寶,你有了老婆,高興了吧?」
「多個老公讓你更高興,這就是雙喜臨門。」
宋淮安一錘定音,「都一夫一妻了,還差個男朋友,你知道的,我最心疼你,不能讓你比別人差了。」
我連忙爾康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是萬萬不行的啊!」
我大 no 特 no,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
請組織相信我是純潔的,萬萬不能搞牛皮的首字母。
13
我能感覺到,我正在被一群邪惡勢力溫水煮青蛙!他們包吃包住包零花錢。
生活哪能如此獎勵我?雙眼一閉就是反抗。。
報告組織, 我仍然沒有放棄, 堅決抵制到底, 思想和肉體都沒有受到侵蝕!
就不老老實實.jpg
大晚上,總有一個人的八塊腹肌逼我躺。
難道我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我躺平了。
正巧周予出去比賽, 宋淮安出席漫展 cos 活動, 扈譯奶奶生日祝壽回家。
我一個人待著挺無聊的。
我南城的表妹來找我玩, 我就帶她去京市逛一逛, 吃吃喝喝玩玩。
給人酒店訂了房, 我也累了, 躺在隔壁床睡著了。
第二天帶她接著逛, 給一生要出片的女人修圖。
送她到高鐵站,大晚上我才回寢室。
一回來, 三堂會審。
扈譯戾氣遮都遮不住, 還是極力保持冷靜,「你去哪了?」
我莫名其妙, 「沒去哪, 就出去逛了逛。」
周予疲倦地摸我的頭, 「和誰一起逛的?怎麼不回消息,也不接電話。」
沒注意,而且他們每次發的也都是些沒營養的油膩話。
我錯過了, 就錯過了。
再怎麼心大也發覺了,他們這是要審我。
宋淮安遞給我一疊照片, 上面我和表妹親密無間, 有幾張角度刁鑽, 像是我在和表妹接吻。
甚至還有我訂酒店的記錄。「解釋一下。」
我是犯人嗎?!
我氣死了, 我就不解釋,他們能拿我怎樣!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沒什麼好解釋的。」
大家都壓著火。
緊繃的弦一斷, 戰爭一觸即發!
……
醒來,我都不服氣。
「滾, 都給我滾。」
「別碰我!」
宋淮安輕柔哄我,「寶寶, 我也不想懷疑你的。」
扈譯插嘴ṭű₈, 「主要是你有女朋友的前科。」
周予接茬,「我怕你被女人騙。」
「那我後來解釋了啊,那是我表妹, 親血緣關系的表妹。」被打疼了, 我眼淚汪汪就說出來了。
「怪我們誤會你了。」宋淮安偷笑。
「寶寶,忍耐一下。」扈譯嘻嘻。
「下次不會了。」周予保證。
我不嘻嘻,全他媽都是故意的。
14
廣告說,腎虛, 總是在過度勞累之後。
我還是吃點腎寶片吧。
我又不是花市男主,開源節流,走可持續發展路線。
就這樣先處著吧。
「寶寶, 你最愛誰?」他們都愛問。
給我問煩了。
「我最愛自己。」我打小就誠實。
「那你愛不愛我?」他們試探我。
看著他們三個亮晶晶的眼睛, 我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如果相信我愛你這種話,我不必看你八字,你這輩子離婚三次。」
在大三那年,我遞交了交換生申請, 通過了,我跑了。
「我們不合適,我一個也不要。」
「勿念。」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