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還可以搞活動，買章魚小丸子送糖水，你怎麼開心怎麼造，一切我買單。」
季哥，不是，季爺，從此你就是我的神。
第七天擺攤晉級，有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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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想準備擺攤的食材，舍友看著我。
「姝姝，今晚有聯誼會哦，你不去？」
我不以為意，「不就一個聯誼，哪有賺錢重要。」
「可是全都是一米八，有腹肌的帥哥哦。」
擺攤暫停，我去聯誼。
我美美地化著妝，準備晚上迎接我的腹肌們，不是，朋友們。
正畫著眼線，來電話。
我瞅了一眼，沒備注的。
不認識的，一律當騙子處理，真當我反詐 APP 下假的。
掛斷。
又打來。
我手一顫，眉毛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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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立馬去網上找個車禍的聲音，氣死姐了。
我接通了電話，搶先開口，「愛過，沒錢，救我媽，保大，沒事，撕票吧。」
說完就播放了車禍發生的聲音。
正準備掛掉，一氣呵成。
話筒裡傳來聲音，「梁姝！」
這個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季野？」
知道是季野後，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好聽起來了。
多麼富有磁性的聲音啊，他可是我的神啊。
「你今天怎麼還不來？」ƭű̂ₘ
「我有事，我在群裡說了休息一天。」
「沒不舒服吧？」
「I'm fine。」今晚我還要大展雌風呢。
12
我跟舍友去到現場的時候，我震驚了，頭一次見這麼多帥哥。
我心動了，一次對五個男生。
這時一陣風吹過，啊啊啊我弄了半小時的發型。
男人亂我心我不在意，但劉海別亂行嗎。
沒過一會，走進來一個小哥哥，是我攤子的忠實粉絲。
不到兩分鍾，群就炸了。
一個頂著西瓜超人頭像的男 ID 在群裡說。
「姐妹們，你們肯定不知道，愛嚶嚶嚶斯坦現在在幹嗎。」
一堆人回復他，「在幹什麼？」
「快說啊，我寶寶到底在幹嗎？」
西瓜超人：「在聯誼，和我。」
我想衝過去讓他撤回，結果我不小心點成刪除了。
我：……
季野發消息並@了西瓜超人。
季野：30 秒內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你絕對死定。
不對勁，我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我緊張得喝水。
隻是為什麼這杯水這麼苦，還很澀。
一杯下去，我倒。
我迷迷糊糊地看到走進來一個人。
我搖搖晃晃走到他面前，抱住他，「老公，你怎麼才來，家長會都開完了。」
「你兒子數學又不及格。
「那傻小子算出來老爺爺今年 18 歲。」
被我抱著的人有點僵硬，「老公？兒子？」
我抱著他的手更加用力，「老公，要不我們生個二胎吧，這個娃真的太笨了。」
「生二胎？什麼時候生？」
我一回頭，看到好多小芋圓、小珍珠盯著我們。
季野大手一揮，把我抱了起來。
我不滿意他的抱姿，「不要這樣抱，我是奶茶，要灑了。」
珍珠、芋圓們齊刷刷瞪大眼睛看著我。
奶茶是不可以被看的，我把腦袋躲進季野懷裡。
季野溫柔地哄著我，「小奶茶乖，我把你送回宿舍。」
他掃了一眼我的舍友，她隻能任命跟著我們走。
他的聲音好好聽，就像我的神一樣。
13
一覺醒來頭好痛。
我舍友跟我說昨晚發生的事。
「不可能，我不信。」我一口否定。
這麼丟臉的事，絕對不會是我做的。
汙蔑，造謠，誹謗，我的律師呢。
下一秒我的舍友就把視頻甩我臉上了。
視頻是我在宿舍樓下非要拉著季野陪我一起跳雙人舞。
這個視頻剛好拍到我的正臉，連我的聲音都如此清晰。
「一二三四，左三圈，右三圈。
「二二三四，合上掌，轉個身。
「三二三四，走上前，抖個腿。
「好的寶寶，跟著我再來一次。」
季爺，我的神，你辛苦了。
「姝姝，你現在是學校的大紅人了，你的跳舞視頻在貼吧、朋友圈傳爆了。」
我舍友激動地握住我的手恭喜我，「姝姝，你紅了。」
扶我一下，我有點想死。
我看了一眼群消息，999 條，不看也罷。
我以最ṱú₍快的速度點進我的群，發了一條消息。
愛嚶嚶嚶斯坦：今天暫停營業一天。
僅一秒，就十幾條@我。
不管，裝死到底。
14
我打開知乎看到了來自猩猩的你的私信。
來自猩猩的你：我可以請教一下追女生有什麼秘籍嗎？
問母單的我，你禮貌嗎？
隻有醜的才談戀愛，我們美的都賣空調。
我回他：喊寶寶。
來自猩猩的你：這不是擺地攤的方法嗎？
我：好方法都是通用的。
來自猩猩的我：懂了。
然後我就收到了季野的微信好友申請。
我帶著疑惑通過了。
季野：寶寶，你好點了嗎？
嘖嘖嘖，好油，他怎麼也搞叫寶寶這套了。
季野：寶寶，你還想跳舞嗎？想的話我陪你。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愛笑嗎？因為我生性就不愛笑。
我生怕他再發來什麼尷尬的話。
我回他：昨天謝謝你啊。
謝謝你沒有一巴掌拍死我。
來自猩猩的你又發來私信：叫寶寶好像不管用。
來自猩猩的你：你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找個模板參考是吧，OK，我最樂於助人。
我想了想我身邊最帥的人好像就是季野。
最有錢的人也是季野。
更難得的是他作為校霸，一點校霸的架子都沒有，多次給我幫忙。
長得帥又有錢，人還好，這樣的男人，女人應該很難拒絕。
就是不知道腹肌有幾塊，這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從貼吧上找了一張季野的帥照發給來自猩猩的你。
我：至少要像他這麼帥吧。
15
本來想休息，架不住同學們的熱情，我還是擺起了我的小攤。
當一個愛好變得不再自由，我就不那麼喜歡了。
攤前來了幾個社會大哥，那氣勢看起來就很嚇人。
他大聲喊著，脫了鞋，把腳搭桌子上，「給哥來三份。」
顧客們都嫌棄地起身。
說真的，那股味隔三張桌子都能聞到。
我戰戰兢兢走到他面前，「大哥，你可以把鞋穿上嗎？我們這裡不讓脫鞋。」
大哥拍了一下桌子，暴躁起身，「什麼！再說一遍！」
媽媽啊，我怕，他的拳頭沙包那麼大。
我嚇得腿軟，「大哥，你別激動，我大哥也是混你這行的，他叫季野，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大哥眉頭皺了皺，「這家學校的那個小霸王？」
「啊，對。」認識啊，認識就好辦了。
大哥變得更生氣，拎起椅子就想對我砸起來，「那正好，我跟他的仇，找你報好了。」
咦，不痛。
季野替我扛了一下，然後把椅子奪走摔地上了。
他眼中帶著幾分怒意，眸光冷冽。
季野來了之後，三位大哥沒剛才那麼囂張了，想上又不敢上。
季野的黑眸滿是冷酷的銳氣，一個人震懾住三個人。
「報警。」
抱緊？「哦哦哦。」我抱住了季野。
「不是抱我，是打 110，你躲遠點。」
大哥想跑，被季野在門口攔住。
大哥惡狠狠瞪著季野，「你小子，最好不要作死，哥可不怕你。」
季野眯緊了眸子，「上次一打三，讓你們僥幸跑了，這次你們好好去裡面待著吧。」
動靜太大，就連附近的商家也都過來圍觀，這三人想跑也跑不了。
最後這三人被帶進去喝茶。
我跟季野跟著去做筆錄。
16
出來後我關心地看著季野，「你有被傷到嗎？」
我說完就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不親眼看看我不放心。
他是真的挨了一椅子。
「別擔心，我沒事，就是胸口不舒服。」
胸口不舒服？我摸了一下，蠻舒服的啊。
呸，梁姝你在幹什麼，人家為你傷，為你扛，你還佔人便宜。
不會是胸口疼吧？「走走走，去醫院。」
最後季野拗不過我，還是去了醫院。
掛了胸外科門診的號。
到我們的時候，「醫生，快看看他的胸。」
季野輕笑出聲，揉了揉我的頭，「寶寶你去外面等我吧。」
討厭，怎麼摸人家的頭，啊啊啊啊。
我發現季野今天很喜歡叫我寶寶。
不知道為什麼，他叫起來總感覺酥酥麻麻的，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心上撓痒一樣。
「走吧寶寶。」
一路上我偷瞄他，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他微微側過頭。
我們四目相對。
我的臉瞬間紅了。
季野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寶寶害羞了。」
救命，別再叫我寶寶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開啟他叫寶寶之路的。
「你跟那三個人有什麼過節啊？」
「他們讓小學生交保護費，我看到了，揍他們一頓，想送警局，被他們跑了。」
「看不出來你還正義感爆棚。」
季野嘴角的笑意尚在，「我是好人。」
「啊對對對，你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至少我認識的季野跟傳聞的冷傲、不可一世、桀骜不馴不符。
「寶寶，ţúₑ回去還擺攤嗎？」
「嗯，今天的食材還沒賣完，別浪費。」
「那我給你打下手。」
「好。」
我跟季野的關系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從醫院回學校的路有點遠，我走不到了。
「季野，我想打車。」
打了五分鍾，都沒人接單。
「寶寶，我抱你回去。」
說完，季野把我抱起了起來。
「啊！」猝不及防的我尖叫了一句。
「這樣不好吧，還是放我下來。」
「沒關系，我每天都會跑個三公裡，現在才兩公裡。」
「你每天運動，那你有腹肌嗎？」
「有啊，寶寶你想看，回去給你看。」
「好啊好啊，說好就不許反悔。」
我頭一次覺得寶寶這個詞真的不能亂叫，容易讓人燥熱。
以後還是少叫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17
回到店裡重新開張。
我做章魚小丸子，季野在旁邊打包。
有個下屬的感覺真不錯，有小工的老板才叫老板嘛。
隻是今天的人很少，就像回到了擺攤第三天的人流量。
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大家都被下午的事情嚇到了，不敢在這吃了。
難道我的千秋大業就此毀於一旦嗎？
不，我不甘心。
我就是那個天選的章魚大佬。
季野看我煩惱著，大氣不敢喘一下，「寶寶，我有辦法。」
我眼睛瞬間亮了，湊近他，「什麼，什麼？」
季野淡淡開口，「我找幾個男生站在這裡，目的是保護女生的正常用餐。」
他觀察了一下我的神色正常後，繼續說，「我叫的都是帥哥，還能吸引別人來用餐。」
這個方法好，我忍不住給季野伸個大拇指。
我目光停留在季野身上，「其實我也有個辦法，可以配合你的一起使用，隻是。」
「你說吧寶寶，我一定幫你做到。」季野靜靜等著我的回答。
我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你不是有那個青蛙人偶服嗎？」
「我穿上它幫你攬客。」
真聰明，一點就通。
穿上青蛙人偶服的季野看起來更眉清目秀，莫名喜感，好想貼貼。
就是不夠肉，胖青蛙更可愛。
不到半小時，兩邊各站了 4 個帥哥，個個顏值都不低。
蕪湖，爽得起飛。
我看得正起勁，季野擋住了我的視線，「你別看。」
我不服，憑什麼，「我是老板耶，有什麼不能看的。」
「他們沒我帥。」
「他們加起來就比你帥了。」
季野冷眼掃過他們。
他們瞬間齊刷刷喊，「季總最帥，季總最帥。」
呵呵，好獨特的企業文化。
這時還來了一個老熟人。
「愛嚶嚶嚶斯坦總。」
「檸檬總，歡迎歡迎。」
檸檬攤攤主一臉羨慕，「貴公司真是不斷壯大。」
「哪裡哪裡，檸檬總過謙了。」
兩位老總歷史性的碰面，讓人激動的握手。
天色漸黑，氣氛到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