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靳時躍看到“大概會吧”這四個字,瞳孔驀地縮了一下,拿手機的力度都加大了幾分。
他幾乎是下意識點開私信,手在屏幕上迅速打字:你不要去相親......
作者有話說:
下章v咯~,猜猜靳時躍會幹嘛?(求求大家支持正版,一章就幾分錢,作者熬夜碼字真的很不容易,謝謝大家!麼麼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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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始於夏》
夏枝吟作為童星出道,五歲出演人生第一部 電影,人生開場即巔峰,20歲成功轉型當歌手,本本專輯皆大賣,被譽為全能國民甜心。
然而一路順風順水的她,卻在22歲這年因意外失聲,無奈之下隻能暫別娛樂圈,去了鄉下修養。
到鄉下第一天,保姆車停在院門外,經紀人看向旁邊一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自建豪華別墅,謹慎問:“那是誰的房子?”
當地人有嚴重的口音,說:“我們這兒夏炎的。”
嗯?瞎眼?
夏枝吟內心腹誹,一瞎子住那麼大的房子,真的方便嗎?
某天,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她匆匆跑去陽臺收衣服,淋成了落湯雞,她回到房間立刻脫掉湿衣服,目光不由掃過對面陽臺坐在靠椅上的男人。
穿著背心短褲。
腿長,皮相好,肌肉偾張。脖子上有刺青。
閉著雙眼,毫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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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失明,她便松口氣,也不避嫌,慢條斯理換衣。
直到下一秒———
手機響了聲,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挺直脊背,長臂一伸,拉過一旁的拉伸畫桌,骨節分明的手指撈起手機,單手打字回復消息,隨後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削鉛筆。
她目瞪口呆,情急之下,原本失聲的她竟然大喊出聲,“你不是瞎子嗎?”
男人聞聲看她。
沉默半響,他重新閉上眼,配合:“好,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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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窩在他懷裡看他畫刺青設計圖,闲聊道:“去年戛納電影節我去了意大利,無意在一條巷子裡發現了一家很酷的刺青店,那個老板戴著口罩都能感覺很帥,我還喜歡過他。”
她故意說得有聲有色,就想看看他會不會吃醋,誰知低頭專注畫圖的他卻悠悠笑了起來。
她內心不悅,踢踢腿:“你居然都不吃醋!”
他終於抬眼,捏捏她不安分的腿,饒有興致地挑眉:“我為什麼要吃自己的醋?”
甜美女明星x又糙又溫柔刺青師
輕松小鎮文,年齡差七歲,爹系,SC
第13章 烏託邦
◎我鍾意的,隻是孟璃這個人◎
可打到一半, 手指又倏爾一頓。
如此唐突的話,怕是會嚇到她。就算阻止,以什麼理由?什麼立場?
思考幾秒後, 靳時躍又重新點開她的筆記。
發布時間顯示在兩天前。
唇線抿得筆直,神色凝重。
他發了一條看上去看似客觀實際試探的評論:【最後去了嗎?對方人怎麼樣?】
發了過後, 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手機。等待她的回復。
他的手指伸到了唇邊,無意識地輕咬著。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耐地點著手機邊緣, 焦躁到了極致。
不停去刷。內心萬分煎熬。
直到五分鍾後。
他終於收到了期盼已久的回復:【還沒有去,沒有到約定時間。】
看到答復之後,靳時躍聽見自己長長舒了口氣。
緊繃的神經瞬間松緩了下來。
他脫力般往椅背一靠,閉上了眼睛,慶幸地嘆息。
幸好, 幸好。
還來得及。
大巴抵達公司之後, 填完資料籤完字,結束一切工作後,靳時躍便匆匆去到地庫開車, 迅速離開公司。
他買的房子就在公司附近, 開車隻需十分鍾,而他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 而是一路加速回了在郊區父母居住的蘇州園林。
平常太忙,他很少回去。就算假期休息, 也因為開車時間太長而滋生放棄回去的念頭。
基本上都是隔三差五,母親蔣昭英會來他的住處為他添置一些食材, 打掃打掃衛生。隻不過,蔣昭英近期剛剛調任R大校長, 每天事務繁忙, 來看他的次數自然比不上從前。
和父親靳政元倒是時常見面, 畢竟也算是在一個工作單位,是他的老板。
而靳政元近日在歐洲出差,所以接下來的事隻能麻煩蔣昭英。
開了接近一個小時的車,終於抵達。
大門感應到車牌自動打開,沿路開過庭院,停在後院,佣人上前,還不待替他打開車門,靳時躍便快速下了車。
問佣人:“我媽睡了嗎?”
“還沒有,夫人剛剛開完會一個臨時的行政視頻會議。”佣人答。
靳時躍大步流星從後院繞到前院,徑直去了蔣昭英的書房。
蔣昭英正戴著眼鏡在電腦上寫一篇關於學校的政策建議,神色嚴肅專注,鍵盤按得噼裡啪啦響。
餘光瞥見熟悉的高挑身影,她抬起眼,看見自己許久未見的寶貝兒子穿著機長制服走了進來,連工作都立馬拋到一邊,站起身跑過去抱住他,驚喜得很:“躍躍,你怎麼回來了?你剛飛完航班嗎?衣服都還沒換。”
靳時躍很抗拒這個肉麻稱呼,但現在無暇顧及。
連寒暄都直接省去,開門見山道:“媽,我有事請您幫忙。”
“什麼事?”
他言簡意赅:“明天請務必騰出一天的時間給我。”
蔣昭英還是頭一次見靳時躍如此焦急恐慌,沉不住氣。意識到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想也不想便答應。
隻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靳時躍帶著蔣昭英去到了一家小小的面館。
老板在做澆頭,老板娘則在收碗擦桌子。
“歡迎光臨,兩位吃點什麼?”
老板娘忍不住上下打量他們,男人西裝革履氣宇不凡,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
女人也雍容華貴,端莊高雅。
兩人的派頭足得很。
老板娘內心唏噓一片。還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人。
誰知道,下一刻,男人站姿筆挺,朝她禮貌頷首:“您好,冒昧打擾。”
他抬起手腕,精致的腕表在反光,介紹旁邊的蔣昭英,“這位是我的母親。”
靳時躍斂眸,姿態謙遜有禮,沉聲道:“很抱歉第一次見面便如此草率,我隻是想在雙方家長都在場的情況下,以最正式的方式向您毛遂自薦一下我自己,希望您能允許我成為您女兒孟璃的相親對象。”
——
時間回到兩天前,孟璃最終還是在家住下。
因為那天爭吵到最後 ,劉玉琴對她吼著說:“你不去,你就休想拿到鑰匙!有種你就又滾到美國去,永遠別回這個家!”
當時她果真立馬拉著行李箱轉身便走,誰知她的硬氣卻徹底惹怒了劉玉琴,劉玉琴衝到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舉在手中,氣到面目猙獰:“孟璃,你敢忤逆我!信不信老娘死給你看!”
劉玉琴的反應太過激烈,菜刀就在手中揮來揮去,大喊大叫脖子的青筋全都冒了出來,眼珠子圓鼓鼓地瞪著她。
孟璃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劉玉琴發瘋,因為她知道,全世界誰都可能自殺,唯獨劉玉琴不會。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開門出來圍觀。看到劉玉琴鬧的這一出,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孟晶極其好面子,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勸架,而是滿臉嫌棄和鄙夷地回了房間,嘴裡還不停抱怨:“丟死人了!”
劉玉琴見鄰居都出來看戲了,她也好面子,拿著菜刀便衝出去,一把攥著孟璃的胳膊,粗暴地將她拽了進來。
“你就是想把這個家徹底搞散!讓所有人都看笑話!”劉玉琴咬牙切齒。
梁單並沒有跟著孟晶回去,看見劉玉琴作勢去扯孟璃的頭發,連忙走上前去阻止劉玉琴,“媽,你冷靜點。”
他去奪劉玉琴手中的菜刀,轉頭看向孟璃,焦急地勸說:“孟璃,你趕緊給媽認個錯,這事兒就過去了。”
孟璃對他說的話置之不理,隻面無表情地盯著劉玉琴,像是靈魂已經出了竅,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個男的答應給你多少錢?讓你能做到這個地步。”
沉默許久的孟璃,終於開口。
劉玉琴似乎愣了下,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她倒也不遮掩,明說了:“人家說彩禮可以過十萬!你也不想想你值不值十萬!你還在這挑三揀四!”
“.......”
果然是這樣。
十萬塊錢就能讓劉玉琴這樣歇斯底裡。
“我給你十萬,我買我自己的人身自由。”孟璃說,“這樣總行了吧?”
劉玉琴氣極反笑:“你可真有氣勢哈,孟璃大老板。”
隨後又像是猛地意識到什麼,更加咄咄逼人:“你哪裡有十萬?你背著我到底偷偷攢了多少錢?”
“我會努力賺錢給你湊夠十萬。”孟璃補充。
她的存款確實能支付這十萬塊來“贖身”,可她不能毫無保留,她也得給自己留點退路。
“你連工作都沒有,你怎麼賺錢!別人一口氣就能給我十萬,你能嗎?!我告訴你孟璃!你別說給不給的,你的錢本來就該是我的,我是你媽,我生你養你,早知道你這麼不孝順,當初就該讓你死在醫院裡!”劉玉琴已經氣到失去理智。
“......”
其實前面那些話,孟璃已經聽過無數遍了,早就麻木沒有任何感覺了。
可當她聽到劉玉琴說“當初就該讓你死在醫院裡”這句話,像是戳到了她某根最敏感的神經,最痛的雷區。
一股生理性的疼痛扯過了心髒。
就在這時,一直像個旁觀者的孟江國終於發出了聲音,他像是無奈得很:“好了好了,不要吵了!”
又苦口婆心般對孟璃說:“孟璃,你媽她都是為你好!”
說著說著,孟江國就很合時宜地呼吸急促了起來,顫顫巍巍倒地。
高血壓又犯了。這次甚至淌了鼻血。
劉玉琴扔開菜刀就跑過去扶孟江國,梁單則是去拿降壓藥。一時間手忙腳亂。
劉玉琴拿紙巾去擦孟江國的鼻血,之後更是氣不過,衝到孟璃面前,惡狠狠地瞪向,像是在看最恨的仇人,摁著她的後頸將她往下孟江國面前按,“孟璃,你自己看看你幹的好事!要把你爸氣死你才滿意!你跟你姐姐明明是雙胞胎,長著一樣的臉,你的心怎麼能這麼黑!”
這一幕,像是與十七歲那年重疊。
那天,劉玉琴讓她一起去市場買菜,從精品店路過時,精品店老板認出她,跑了過來,拉住她就開始嚷嚷:“就是你!這位小同學,是你偷了店裡的音樂盒!”
孟璃驚恐地搖頭:“我沒有,不是我。”
她解釋:“我的確很喜歡那個音樂盒,但我已經在攢錢準備買......”
老板看她不承認,便調出了監控。
監控畫面顯示著她在店裡試筆,然後又走去了音樂盒的貨架前看了好久才離開,之後的每一天她都會來店裡看一看這個音樂盒,直到第三天,畫面中顯示她再一次出現,隻不過這一次趁著老板不在,謹慎地左右張望一番,迅速將音樂盒用校服外套包住,若無其事地離開了精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