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融:“真的?”
姜致半屈起身,加大自己的籌碼,“如假包換。”
姜致的身體很軟,甚至可以說,在某些姿勢上面,是天賦異稟。
隻是她沒嘗試過,害怕,死活不同意,氣的周融昨天扇了她兩下屁股,才把人哄消氣。
周融臉色好看了不少,他深深看了一眼姜致,什麼話都沒說,隨後指了指電視櫃下面。
姜致一時沒懂,周融輕描淡寫道:“你不是被燙傷了,不裝的像點?”
姜致:“……”
在周融指出來的位置,姜致成功翻出一個醫藥箱。
姜源出來,就看見姜致半蹲在地上,好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乖乖將手伸出去,給自己的主人包扎,男人面色漫不經心,可從手法上來看,十分細致,不像是老手。
包扎完,姜源沒回過神,周融倒抬起眼看他,清冷說:“做完了?”
姜源點點頭,後退一步,呆呆看了看廚房,“還有一個湯,過一會就能吃飯了。”
周融平靜點了點頭,松開姜致,坐上餐桌上。
整個人從骨子裡散發的那種矜貴氣質無與倫比,光光是坐在那,就足夠讓人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手指敲著桌面,姜源不自覺坐下來。
周融問:“聽說你在讀大學?”
姜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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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融:“在哪讀書?”
“我的母校。”姜致說:“京市理工大學。”
原本姜致不推薦姜源去這個學校的,偏偏姜源死心眼,說什麼一定要和她在同所學校畢業,以後也省得介紹了。
京市理工大學也不差,所以姜致隨著他去了。
周融挑了挑眉,沒說話。
姜源沒有錯過周融這個神色,於是問道:“小周總知道?”
周融輕笑一聲:“知道一點,之前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腳步微微一頓,姜致下意識朝他看過去。
姜源驚訝道:“你是我和我姐的學長?”
周融:“算是吧,不過我沒讀完,就出國了。”
談起這個事,姜致好像有些印象,她在讀大一的時候,聽見過有本來保研的學生結果出國的消息。
這個人不是周融吧。
廚房裡的高壓鍋滴滴嘟嘟的響,姜致思緒打斷,索性不再想,去廚房裡端湯。
是菌子脊骨湯。
倒出碗裡,滾燙熱氣淹沒臉頰,湯汁和碗邊緣差不多平行,燙得很。
姜致折身翻手套,在和周融家廚房相差無幾的地方,翻出一雙厚厚廚房用的手套,她轉身回去捧碗,卻隻得到男人寬厚背影。
再抬頭,越過周融肩頭,她看見姜源滿臉復雜的表情。
似乎有什麼要說的。
用過餐,周融先回樓上,留下姜致兩姐弟來收拾殘局。
姜源輕聲:“姐,他真是你上司嗎?”
姜致垂下眼,避開姜源的目光,反問說:“不然呢?”
頓了頓,她將半大的小伙推出廚房,不耐煩道:“你先出去,我來收拾。”
姜源沒法,隻能收拾起家裡,把自己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
側過頭,他看向廚房亮著的一盞燈,走進去,“姐,有句話我還是想說,我們不能幹昧了良心的事。”
“我知道。”
姜致的態度太正常,正常的讓姜源以為是自己多想了。
他一路舟車勞頓,收拾完東西,差不多就回客房睡覺。
姜致關上廚房的燈,坐在沙發上,她沒開燈,眸色淺淺,手機霎時亮出一道光,一條新的消息。
因為擔心姜源亂翻自己的手機,姜致特意設置提示不顯示的設置。
點開消息,裡面是周融的消息。
他言簡意赅:“上來。”
姜致躊躇許久,抬腳上樓。
門輕輕關上,月色請冷遺落在地面。
另一扇門卻被推開。
姜致剛到,周融的吻鋪天蓋地的下來,他一手攥住姜致包扎的那隻手腕,呼吸粗暴,似乎要將姜致給吞下去。
喘不上氣,胸膛起伏,眼尾泛紅。
剛想推開,男人的身影又重重壓上姜致。
姜致身體止不住發軟,又被周融一把掐住腰,勉強沒有從門板滑落。
她強撐著一口氣:“你就是個禽獸。”
周融輕飄飄掃過一眼,欲望在眼底翻騰,他笑了聲,毫不在意姜致的評價。
“禽獸怎麼了,男人都是禽獸。”
他對自己點評到挺到位的。
姜致胸口悶悶的,瞪了周融一眼。
想反駁,大腦缺氧,一時詞窮。
周融的鼻間盡在咫尺,平日沉冷淡漠的面容上帶著幾分不羈,“還是說你能舉例誰不禽獸?”
第38章 每一天每一夜
沒等姜致緩過神來,周融的薄唇傾身覆上,不留絲毫餘力,仿佛在告訴姜致,他說到做到。
生鏽的味道在攻略城池的兇猛裡彌漫。
雙手攀上肩頭,姜致用力瞪著周融,細長的指痕在寬肩窄腰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周融就是禽獸。
誰說不是,她就跟他急。
姜致隱約聽見周融和誰的說話聲,不遠不近,就在客廳。
眼皮很重,抬不起來。
耳朵裡也捕捉不了隻言片語,姜致努力睜開眼,聽見門口抵達的腳步聲。
“還沒醒?”
男人低沉喑啞的嗓音置於頭頂,姜致想醒,可身上似有千斤重,手也撐不起來,意識模糊。
相當漫長的夜過去,姜致恢復了些力氣。
水順著喉嚨流進來,緩解火燒一般的錯覺。
姜致睜開眼,入眼即是細長的針管,她不適應地眨了眨眼,又往一側看去。
男人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雙腿架起,他低低垂下眼,陽光模糊照進窗口,光線流轉,面容篆刻的清冷溫和。
似乎是她的視線太過熾熱,又或是醫生推門而進,男人倏然睜眼。
神色淡淡,他掃過她,又看過門口的醫生。
“換水?”
姜致循聲看去,醫生正站在門口,手持吊瓶,他似乎和周融很熟,並不畏懼這個冷臉。
故意戲謔說:“不然呢,我也沒想到你真行,能把人弄成這樣子,之前有症狀就不要做了,搞得現在發炎感冒。”
周融起身,給醫生讓開半條路。
床道本就窄,很難不踩到人,周融和醫生擦肩接踵,一腳上去。
醫生立刻跳起來,“我說你,你怎麼還惱羞成怒。”
周融懶懶一掀眼皮,“我有嗎?”
醫生:“……”
他最討厭的就是周融這個樣子,輕描淡寫,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努努嘴,他一邊給姜致換藥,一邊小聲抱怨:“你睡睡就行了,嫁給他,以後遭罪的就是你自己。”
姜致不知該怎麼接,隻好點點頭,“……”
醫生似乎也有自己的醫德,款款道:“對了,你勸著周融點,別這麼沒節制,小心以後不行。”
姜致目光下意識看向門口。
門口哪還有周融的身影。
醫生從門口出來,提著自己的藥箱,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上下掃視過周融半眼,嘖嘖說:“你啊,斯文敗類。”
周融不怒反答:“也比你有出息,看見喜歡的女人也不敢追。”
醫生:“你這是承認了?”
周融:“承認什麼?”
白大褂的目光拱向走廊盡頭的緊閉臥室門口,面露狡黠,隨後又比劃一個拉上嘴的拉鏈。
眉心微蹙,周融平靜說:“我沒那種想法,家裡也不會同意。”
白大褂想了想也是,男女之事如果走到婚姻,最後還是要談一個門當戶對的,否則很難走下去。
至於周融現在的表現——
怕隻是幾分新鮮感,還有就是,一個作為男人的責任。
他不開口了,隻是晃了晃手指,將另一位兄弟的傳話帶到:“對了,梁時砚請你今夜吃飯,去不去?”
周融:“今天沒空。”
但凡對方早說一個小時,周融都可能答應,他現在是真的沒空。
周母半個小時前打電話給了周融。
說到底,譚雅尹還算是周母養到大的,折騰這麼久,她早就心疼了,隻是親生母親那裡越不過去,才勉強讓譚雅尹流露在外,好好長教訓。
周融本來也不打算管譚雅尹,偏偏周母三番五次的催。
一根煙在指間燃燒,周融眉眼暗晦。
如果說周家最不寵周融的人,約莫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周女士了。
白大褂知道自己捅到人心頭了,擺擺手,一溜煙就跑了。
周融回到房間,姜致臉色蒼白,手上還吊著水。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淡淡說:“會自己拔針嗎?”
姜致點點頭,“如果你要忙,可以先去,我過會回去。”
周融‘嗯’聲,“廚房有一袋東西,你到時候拿回去。”
姜致不清楚是什麼,等周融走後,拔了針,到廚房才看見,一大袋食材,這下理由都是現成的。
下過電梯,姜致用鑰匙開門。
急匆匆腳步踏出房間。
姜源問:“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遇見什麼事了?”
“沒有,我就是下樓買了個菜。”她說。
姜源接過姜致手中的菜,明顯不信,還想問。
身上手機忽而響了,姜致打開,屏幕備注的名字赫然入了眼——遊弋。
長達十幾秒的響鈴,電話掛斷。
姜致沒接,姜源卻明顯誤會了什麼,若有所思看著姜致。
隨後,將菜放進廚房,小聲道:“姐,你上次相親對象就是遊弋哥?你們在一起了嗎?”
姜源小時候很愛跟著大孩子玩,瘋跑到沒邊了,估計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遊弋。
難怪她媽給她介紹了他。
姜致讓開身邊的摘菜位置,“沒有,感覺不合適。”
姜源湊到一邊,幫忙摘菜。
沒過一會,姜致又說:“今天我不舒服,你來做飯吧。”
姜源點點頭,姜致退出去,進自己房間。
遊弋打來的電話,這次她沒掛斷。
聞見飯香,姜致出臥室吃飯。
姜源後知後覺地問:“昨天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