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似鶴歸汀 4035 2024-11-26 18:01:16

  他腦袋一下就炸了,宕機了半晌,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進還是退。


  京域的富家公子們,玩得都挺開的。


  可是平時他的老板隻是沉緬於工作,哪裡在他面前暴露過有這種見不得人的嗜好。


  “江.....江總.....抱歉,我以為您不在裡面。”祁彌解釋道。


  “嗯。”


  江衍鶴正掩護著什麼人,用西裝把她包裹起來,緊緊地護在身後。


  但是祁彌不敢多看,他深以為自己犯了忌諱,很恭敬地鞠躬:“江總,各部門和分公司匯報完畢,康總已經在樓下,簡單地進行年終總結了。我以為您不在,所以上來找資料——”


  “你沒打擾,不必顧忌。”男人語調沉穩地安慰著他。


  祁彌知道江衍鶴深諳人情世故,寥寥數語,把他面對的尷尬局面解決地徹底。


  於是他又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江少,還有一會兒的晚宴,您是主心骨,缺席不太好。”


  “我會去參加的。”


  他的目光下落,低聲說:“你先下去打點,我隨後就到,不用走什麼流程,先穩定員工情緒,讓康總陪同高層頒年終獎,總得讓她得些民心才是。”


  “好的。”


  祁彌恭順地點頭,搭在門把上的手旋了半圈,隨即關好了巨大的摩挲玻璃門。


  禮汀慌張地從他的懷裡探出頭。


  她有些害羞地攬緊他:“哥哥,我不知道妝有沒有花,一會兒康伯母不喜歡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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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態泰然自若,揉著她的耳朵尖哄她:“你是她最心疼的小孩兒,她隻會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


  “你把我照顧得特別好。”


  禮汀咬住下唇:“我剛才也說了,待在你身邊,很安心。”


  “隻是安心?”


  江衍鶴垂著眼,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個話題上:“你告訴我,七八年前紋鶴的時候,是不是就做好了隻給我看的準備。”


  禮汀舔了舔唇,想著要盡量平靜自若。


  可亮晶晶的眼睛還是暴露了她的喜歡:“你才發現呀......哼,這次算我贏哦。”


  聽罷,江衍鶴凝視了她好一會,像是徵求她意見一樣詢問道:“嫁給我,和我領證,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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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不叫哥哥了叫老公,周二或者周三早晨更,可能還有兩三章就全文完結了,就要和大家告別啦。


  謝謝小天使們追了這麼久,辛苦等待。


  江少90萬字才終於結婚,我預收《花嫁》的景總,一章就能結婚!(一些親媽後媽對照組)


  麻煩大家點個收藏啦,“先生買一個吧買一個吧買一個吧~~~~”


  《花嫁》是先婚後愛滴甜文,一夜情開局,很刺激的,大家看我寫現在的小鶴就知道。


  最近很喜歡矜貴沉穩年上總裁,有手感嘿嘿,大概11.01開


第120章 溺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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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鶴是打算把穿著晚禮服裙的禮汀抱下去的。


  他剛才舔了很久冷白皮膚上,靛藍色描邊的鶴。


  她現在腿還是軟的,而且潤潤的,走路的話很變扭。


  下面好多人。


  公司高層,他的員工,年齡比兩人加起來都大的長輩,她不好意思長久地呆在他的身上。


  她逃他追的戲碼,兩人玩得樂此不彼。


  全京域都知道的程度,怎麼會不害羞。


  江衍鶴把她放下來,手指攬住她小小的腦袋,把她拘到胸口,緊緊護著。


  禮汀很少到他的公司來,要出門也是全副武裝。


  她是一個不擅長交際也很內斂的人,他從來不會把她趕出來,逼迫她應酬。


  可是全公司都知道兩人的感情。


  想來,不知道江衍鶴當著所有人的面,宣誓了多少次愛意。


  之前,進他辦公室,她滅了燈,沒看到他放置著億萬合同的文件旁邊,擺著小小的相框。


  這是他從京都的牆面撕下來。


  十年前陪他去日本確定關系時,她散著長發,蜷在他懷裡照的。


  得知她尚在人間的當天,他什麼行李都沒帶,隻帶了她的信和那張照片,揣在心口,焐熱回國。


  下面在舉辦宴會,平時穿著職業裝的員工們都穿著西裝和禮服裙,翩翩起舞。


  煙花散落形狀的吊燈璀璨奪目,霓彩的顏色輝煌不熄,空氣裡浮動著紅酒的葡萄甜。


  觥籌交錯間,大家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因為馬上要過年了。


  公司今年的效益非常可觀,獎金豐厚,又被領導重視,自然都很放松地沉溺於今晚的社交裡。


  康佩幗也在,她和幾個前來敬酒的股東簡單地聊著年中的趣事。


  她本來想讓江衍鶴的姥爺康刿一起回京域的。


  無奈老爺子說翡鴻在坐監牢,他並不待見他們一家,就呆在溫哥華沒有回國。


  康刿特意交代,等公司年假的時候,讓江衍鶴帶著禮汀陪他去Whistler滑雪。


  他們一家都沒有因為禮汀離開這件事,對她產生什麼嫌隙,反而頗有些責怪江衍鶴並沒有盡善盡美。


  小姑娘母親就是因為愛情憂思過重,早早離去。


  他們又怎麼舍得苛責她,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做出先看看世界的選擇呢。


  禮汀此刻正在江衍鶴懷裡。


  兩人沒有下去跳舞。


  他知道她不擅長應酬,和她躲在二樓的大廳上方的玻璃走廊上,把她攏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她的頭發絲。


  禮汀悶悶地依偎著他。


  “其實我不會跳探戈。”


  “小時候隻學過芭蕾,還沒有到學習探戈的年紀,就沒有什麼機會繼續跳舞了。”


  “後來看阿爾·帕西諾在《聞香識女人》裡面跳舞,覺得好震撼。總以為長大以後,會在某個充滿馬蹄蓮香氣的午後,在蓋著白色桌布的酒店裡喝下午茶,等待一個冒失又對自己不上心戀人。鄰桌有英文發音驚為天人的紳士,穿著西裝邀請自己跳舞,我會穿著黑色裸背短裙,盤著頭發,踩著黑色高跟鞋,扶住他的肩。”


  “長大以後,沒那麼多白日夢啦。反而更多的是,很緊張會出現在人多的場合,隻想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看書,學習,哥哥,我是個很瞻前顧後的人,在眾人面前表達自己,總會格外緊張。事後,也會花很多時間來回想當時的情景,並且陷入羞惱。”


  “當然再也不會當著很多人的面,表演小時候擅長的芭蕾了。我是不是很糟糕呀,其實聽康佩幗阿姨和我說,你是那次認識我的。總覺得,被你喜歡上的優點已經消失了,我其實根本不擅長在很多人面前展現自己,隻想沒出息地躲在你懷裡,什麼都讓你解決。”


  禮汀的珠光白色的裙擺曳出長長的一尾,黑色長發散落在他的胸前,戴著白色手袖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前。


  她好喜歡他溫柔地捏著她後頸安撫她的力度。


  窩在他懷裡沒有什麼脾氣,就乖乖地呆著,像小貓。


  “剛才在樓上還告訴我,你看了很多風景,最後才選擇回到我身邊的,怎麼能算什麼事情,都讓我解決呢。”


  江衍鶴輕笑著低頭,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修長的手掌不費吹灰之力地扣住了她的手指。


  兩人的十指交疊在一起。


  他頗具紳士風度地對她笑:“寶寶,不用理會這周圍任何人,隨著我的步伐,靠著我的懷裡就行。”


  江衍鶴把她攙起來,撫在她後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地攬過她,禮貌地覆蓋在她的脊背上,幫她穩固了身形。


  “我教你遊泳那次,你還記得嗎?”


  那天海面上,很多火紅的山茶花,明麗頹豔,在水中浮沉,圍繞著兩個人,盛大又繽紛,就像一場婚禮。


  “你當時,溺水都不怕,執意跳下來找我。我教你遊泳,你就向我靠近,今天更不用害怕了,就待在我懷裡,我引導你。”


  他的語調很淡,但是吊燈的光線,照耀在他的身上。


  他漆黑的眼睛裡,隱隱約約浮動著光點,就像希冀的暗光。


  是啊,貫穿她黑暗的,並不被愛的這麼多年裡。


  她是一隻在黑暗裡呆到幾乎退化到眼盲的小小鮟鱇,他變成她身體的一部分,他是她腦袋上,燈籠形狀的發光器,一直在前方,給她引路,誘她前行,融入她的骨血,教她學會愛自己。


  禮汀把細白的手掌伸出去,男人的身量太高了。


  她沒辦法完全搭在他的肩膀上,江衍鶴卻恰好好處地把她擁進臂彎裡,攬緊了。


  下面的舞曲切到了舒緩的Por una cabeza。


  禮汀嗅著他身上的木調香和很淡的煙草味,


  他的臂彎帶動著她的舞步,她安心地前行後退,像她渴慕過的白日夢中電影明星一樣,被心儀的男人帶動著,旋轉,側身。


  時光倒帶,其實她少女時期,狠狠為江衍鶴做過一些傻事。


  那時候她總喜歡赤腳穿他的鞋,因為她偷偷塗抹了珠光色的甲油,刻意在他面前露出雪白的腳踝,來勾引他。


  陰幹的衣料上面的味道讓她覺得羞恥又難過。


  大學兼職發了工資,第一次加入購物車的,是阿蒂仙的冰川之地,因為想要他迷戀她身上的氣息。


  現在,她在他近在咫尺的身邊。


  不禁又回想起十九歲,第一次找到機會縮進他懷裡的少女,她腳步的凌亂,氣息的生疏。


  可她卻不用再害怕了,不用偽裝,也不用刻意。


  他不會再給她穿沒辦法走路的綁帶鞋,不會和她隔著天塹。


  她沒有踩在他腳上一次,因為他恰到好吃的攙扶,臂彎和眼神的引導,讓她覺得她生來就會跳探戈。


  而且身高差帶來的了近乎瘋狂的性張力。


  她可以墊起腳,仰頭把呼吸灑在他的喉結上,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禮汀又用芭蕾的功底,邁著輕盈的腳步,繃緊雪白的腳背,轉圈躲開他的貼緊。


  她知道江衍鶴對她身體的痴迷程度,是受不了她此刻的撩撥的,但是她非常得意地在轉圈地時候,把腿搭在他的膝彎上,露出漂亮的身體曲線,任由他帶動她滑軸轉圈。


  剛才言之鑿鑿地說,自己不擅長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


  可是在江衍鶴臂彎裡不一樣,她的風情從骨子裡散發出來,整個人都是媚惑又純澈的。


  她知道什麼樣的自己,最讓他招架不住。


  就算此刻,禮汀如果想踩著他,賴在他懷裡,他也會寵溺地笑著,享受她的親近。


  她的發絲間沾染上了細細的汗水。


  禮汀已經無視音樂了。


  她每寸皮膚,漆黑的發絲,如絲般勾纏的眼神,都在進攻,她也明白此刻氣氛的旖旎。


  她觀察到江衍鶴一共吞咽了四次,喉結頂端是很淡的猩紅色。


  男人是真的很渴,不對應該是,很渴望她。


  因為他搭在她蝴蝶骨上的指尖,也燎得發燙。


  他用下颌微微抵住她的額,仿佛天地周圍並沒有覆蓋著厚厚的深雪,而是一片無垠無際的純白蘆葦蕩,是兩人在一萬米高中纏綿的雲。


  他的瞳孔如星,臂彎如月,她不敢走的夜路,他扶她一生坦蕩。


  她沒學什麼結束跳舞的動作。


  音樂結束的剎那,她勇敢地吻在他的喉結上,就像烈陽攏住春冰。


  明明無暇顧及其他,可是光束卻切實地照在他們的頭頂。


  “噼裡啪啦....”


  “哇——”


  “再來一個!”


  鼓掌聲震耳欲聾。


  成千上萬的總部員工,都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


  他們都看到了她翩翩起舞的模樣,看到了她主動吻他的虔誠。


  尋找她的這麼多年以來。


  員工們都陪著江衍鶴攻堅各種項目,看著他黯然悲愴的同時也不忘撐起整個明旭,看他往來世界各地,隻是為了一場沒有目的的單項奔赴。


  江衍鶴在他們眼裡,無疑是整個京域經濟的主心骨,也是明旭和旗下大大小小成百上千企業的掌舵人。


  他那麼辛苦,虔誠。


  五年漫長的寒冬終於結束了,他值得。


  他們拼命喝彩,為他迎來春天而感到激動不已。


  禮汀的臉還是紅了,她為剛才的大膽感到害羞,可是身邊的伴侶是多麼值得驕傲的男人。


  她一點也舍不得掙脫他。


  江衍鶴微垂了眼睫,和她十指相扣,硬著所有員工和股東的目光。


  他還沒開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被他的威嚴怔住。


  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放輕松,認真凝視禮汀,驕傲宣布道:“這是我愛人。”


  兩人相扣的十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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