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從來沒有別人,沒有任何陰差陽錯,隻有你。”
“我一定會一次一次救你,在生命和你之間,你更重要。”
男人輕描淡寫,滾燙的掌心訴說著他的篤定,他箍地她很緊,很用力,很熾熱。
“我知道的。”禮汀小聲回應他。
她一直相信這句話。
江衍鶴嘴角噙著笑意,又帶著說不清戰勝情敵的滿足:“等我當上京商首席的第二天,我們就結婚。”
禮汀並沒有回答這句話。
她在他臂彎裡睡著了,長長的拖尾裙擺在地上劃出一條水漬。
好像她不是這個世界的公主,被他強行掠奪,來這裡暫時歇息。
仿佛一到天亮,她就會變成美麗的泡沫,回到深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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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沒想到。
禮汀把婚紗改成可拆卸,是為了利於跳海逃婚。
爛尾是不可能的,我除了更得慢,沒有缺點好伐,嘿嘿嘿~
第98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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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康佩幗設計出科技和藝術結合,流線性極強名牌超跑,用來饋贈給每一個投票人。
這種程度的謝禮,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值得被贊譽二十年。
這次,他們三位競選者,會送給投票人的謝禮,也是被所有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自年初那場招商宴後,江衍鶴根本無心拉攏京域任何一個人。
他似乎根本無心去和他們來往,好像輸贏不重要了。
江衍鶴從巴黎回來以後,舉止低調。
他鮮少在媒體面前露面,連家都沒怎麼回,就泡在公司。
與之鮮明對比,徐傑不斷地舉辦宴會,參加金融峰會,不斷地買自己家裡品牌的熱搜。
江衍鶴絲毫不慌。
急切地想靠江衍鶴的名聲,來抬升家裡股價的朱茵敏,卻急了。
因為他失敗的話,迎娶的人,是翡珊。
霍鴻羽之前提點過朱茵敏,說她根本不懂江衍鶴需要什麼。
她痛定思痛,在家裡搗鼓了薏米粥的做法。
最後朱茵敏放棄了,連夜找來了家裡休息的中式廚師。
小火滿燉,輔以松葉蟹和布列塔尼藍龍蝦,放了青筍、猴菇和人參。
選舉臨近。
江衍鶴根本沒有尋求過朱家絲毫幫助。
朱茵敏坐不住了,提著紅木食盒出了門。
朱茵敏來明旭大廈的時候。
已經是深夜了,附近的CBD大樓依然燈火璀璨。
她從旋轉門進去,把波浪卷發往後撩,幹練的短襯衫修飾性感的腹部線條。
值守的前臺小姐,攔住她的腳步。
詢問她是否有預約。
朱茵敏蹙起眉頭,摘下墨鏡,說要給江衍鶴送夜宵。
如果是商業企劃案,前臺小姐一定會把朱茵敏攔在外面。
這個點談什麼工作。
她手上拿的是夜宵,江衍鶴有胃病,這是明旭員工都知道的事。
前臺小姐略一思忖,往秘書室打去了電話。
祁助理不在。
這個點,應該已經下班了。
內線無人接聽。
前臺小姐隻能溫聲細語,為不耐煩的朱茵敏刷下員工卡。
順便提醒她道:“江總工作的時候很厭煩別人打擾,朱小姐可以在會客廳裡等他,等他出來。”
朱茵敏冷著臉回懟道:“我和他之間,不需要外人介紹經驗。”
前臺小姐心裡一梗,咬牙笑著說:“我的下班時間是在八點,朱小姐一會下來的時候,讓江總幫你按電梯吧。”
“叮——”
電梯到了。
她穿過長長的走廊,高跟鞋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衍鶴此刻在幹什麼呢。
朱茵敏忽然起了窺探的心思。
她半蹲下身,姿勢優雅地脫掉高跟鞋,拎在手上。
高跟鞋的聲音太刺耳了,她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祁彌下班了,偌大的一層都沒有人。
朱茵敏在會客室裡等待了幾分鍾。
她把手上的紅木食盒放下,嘗試著敲響江衍鶴辦公室的外面套房的磨砂玻璃門。
她在門口徘徊了一下。
“嗯....”
她聽到了小聲啜泣一樣的喘息聲。
朱茵敏心髒猛地一顫,簡直如遭雷擊。
隔著不太清晰的磨砂,蒼白漂亮的人,美得讓人心悸。
禮汀穿著一條很薄的白裙,正坐在江衍鶴身上,手指微微下垂。
她的眼睛被緞帶蒙著,露出小巧的鼻尖和被吸吮到充血的紅唇。
朱茵敏調試了很久角度。
終於找到了一線的縫隙,能夠清晰的位置很清楚地看見裡面的情景。
裡面的裝修還是之前一樣冷調的風格,唯一的區別是江衍鶴懷裡的人。
禮汀長長的黑發鋪陳在肩膀上,紅痕蜿蜒至裙子的衣料裡,皺褶有可疑的水漬,纖細的雙腿無意識地顫抖著。
她在她懷裡縮成很小一點,嘗試著想要逃出他的桎梏。
禮汀被人用長腿勾著,鎖在桌子和他之間,禁錮得很緊。
不知道多久,朱茵敏聽到裡面的聲音細細地響起來。
禮汀黏糊糊地說:“老公...你別不要我....”
猛然意識到裡面的兩人在做什麼。
朱茵敏扶著摩挲玻璃的手指都在發抖。
他們人影融在一起,難分難舍。
江衍鶴把臉埋在禮汀發絲間,迷戀地嗅著她的氣味。
總裁辦公室的冷氣很低。
他用溫柔手掌覆蓋著她的小腹,接著從桌上隨手拿出一件西服罩在她身上,“怎麼舍得不要,汀汀真讓人上癮。”
禮汀趁著對方撫慰自己,輕聲撒嬌說:“我不想考Hunter Education Certificate,那些槍很重,手也很疼。”
“我不是和汀汀做過約定嗎。萬一有一天,你需要用槍對準我,像今天這樣,被我這樣對待。”
江衍鶴摘掉她眼睛的緞帶,眉梢褪去凌冽,很寵溺地替她把加在睫毛上的長發撫開。
“害怕我嗎。”
“很喜歡和老公做這種事。”
她不斷地搖頭,雪白的絲帶已經被眼淚浸湿:“剛才是你太壞了,我都沒來得及拉上遮光簾。”
“所以,不要說那些讓我感到害怕的話。”
禮汀睜開薄紅眼睑,細白的手指無意識抓撓一下衣領,在他懷裡貼緊了一點:“....你會救我.....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禮汀手腕上的細鏈發出不安的脆響,就像她的心,在嘗試著靠近他,細碎顫抖的轟鳴。
兩人之間曖昧得宛如荒草園遇到春夜火。
摧古拉朽的愛意之下,藏著不可能給對方講出來的秘密。
“下次再不去線下狩獵課程考試,我就懲罰你。”
他在她耳廓低語,溫情脈脈,折騰完她以後總會抱著撫慰很久:“萬一我不在你身邊,總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我不想學,我很笨.....”禮汀不安地又往他胸口埋了埋。
她感覺到那人在輕柔地捏著她的後頸,又安心地閉上眼睛:“你說讓我對你開槍,把我嚇壞了,我不想學。”
“除非你答應我,笨蛋小貓不許離開我半步。”
江衍鶴揉著她的頭發,黑眸裡思維很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鋒利的冷白下颌線就像夜霧中的輝月,近乎窒息的英俊。
“當然了,很黏你,絕不分開。”
她心虛地提高了聲音,動作幅度比較大。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江衍鶴用西裝把她裹緊,在她並起來的細腿上搭上小毯子。
被他安頓好後,她很乖地在他懷裡找到了一個舒服地姿勢,企圖閉上眼睛。
周圍很安靜,她能聽到他一起一伏的心跳。
“等幾天我要去康涅狄格州,我沒在,你要乖一點。”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黑發,做出以退為進的姿態,揉著她的發旋。
感覺到禮汀安心了不少。
江衍鶴一點點舔吻她之前被他吸到充血的嘴唇:“跟在我身邊很危險,我不能把你置於險境。”
“我去考!”
禮汀眼睛湿漉漉地撲閃了著,聲音很細卻很篤定:“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的......我會好好守護你。”
她挪動身體,咬住了他凸起的喉結,聽到對方性感地悶哼一聲。
男人悶悶地低笑道:“既然答應我了,不去考會被懲罰的。”
兩個人擁吻在了一起。
他輕柔含住了她的耳垂。
禮汀就先卷入了一場滅頂的漩渦裡。
她的身體顫慄起來,就像在春風中抽芽的新葉。
“別動。”
他拖住她的後腦勺,更深入病態地去探尋他的舌尖:“別說守護這種話。”
江衍鶴嗓音沙啞地嘆息道,:“汀汀,如果誰敢碰你,我一定讓他加倍奉還。”
朱茵敏就像受虐一樣,聽完了全過程。
她氣得臉色發白。
想起之前她和蔣嘉禾對禮汀做的事,嘴唇幾乎被她咬出血。
有一種令她血液倒流的恐懼感。
江衍鶴一定會對傷害禮汀的人,睚眦必報。
自己當然不會例外。
她走了出來,慌忙地收拾放在會客廳的紅木食盒,手指在發抖。
蔣嘉禾給她打電話,問詢她,需不需要來接她。
他打來電話。
手機發出清脆的鈴聲。
位於裡面的江衍鶴,還是敏銳地發現了,外面的動靜。
“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但是帶著警惕的冰涼。
朱茵敏慌不擇路地從走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