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兩人在科莫湖過了一段靜謐的生活。
仁子阿姨給禮汀寄來了很多滋補的食材。
她是真的很喜歡禮汀,學會了中文,開始用wx和抖音,會在寄送食物之前,小心翼翼地給她拍打包視頻。
仁子阿姨像是知道那個壞男人把她囚禁起來一樣,讓她成為高塔上的公主。
她覺得禮汀耳根軟,任由他對她肆無忌憚的佔有。
一直懸著心。
仁子擔憂江衍鶴照顧不好她,開始日日給他們做不同的料理,甚至提出來想要過來照顧他們生活的打算。
打來電話那天。
江衍鶴正把她抱在懷裡,禁錮著她,氣定神闲的回復國內工作的事宜。
仁子阿姨詢問禮汀,要不要讓她過來照顧。
禮汀往他懷裡拱了拱,小聲又認真地說:“哥哥把我照顧得很好,您寄過來的海鮮很鮮美,不勞煩您走一趟了,我和他九月就要回國了,也在這裡住不了多久啦。”
兩個人每天在房間裡荒唐無止境,渴慕對方到瀕死的地步。
禮汀總是會因為宛如升仙的感覺,溢出很誘惑的聲音。
她的眼裡隻有他鋒利的喉結,和脖頸的汗。
最早,他會玩她的舌,感受薄疼和湿潤,摩挲小貓的齒痕持續發力。
到後來,她已經學會不壓抑對他的情感,會低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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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細碎呼吸,讓人如聞仙樂耳暫明。
他怎麼舍得被任何人聽到半點。
盡管有美食誘惑,禮汀依然拒絕了仁子阿姨。
江衍鶴聽完,心情愉悅,嘴角微揚。
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照耀進來,惠澤地落在他肌理流暢的背脊上。
他埋下頭,從身後攬住她,把她箍緊在懷裡。
頭埋進她側頸,呼出湿潤的氣流。
讓她安寧的冷香覆蓋住她。
他啄吻她的下颌,聲音低沉磁性地誇她:“好乖。”
自從那晚他捏著她的手指,手把手帶她刺了自己一刀以後。
禮汀感覺那個人忽然變得成熟又性感,他好像變得更加琢磨不透了一點。
青年的欲和桀骜會從他的一舉一動露骨地透出來。
她沒見過他在其他女人身邊的樣子,吃醋也隻是自己偶爾的患得患失。
他把紳士和安全感做到了極致,所以面對他偶爾的壓迫和肆虐,她都完完全全地滿足他。
因為她自己也很迷戀和他肌膚觸碰的瞬間。
仁子阿姨還在叮囑她。
要給那個混蛋生寶寶的話,就要戒掉在夏天吃冷飲和喝冰咖啡的習慣。
“什麼寶寶!”禮汀害羞得復述了一遍,臉紅得要滴血。
他用指腹摁住她開合的唇,伏在她耳側,眼睛很蠱地凝視著她翕動的唇。
輕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言簡意赅地回應仁子:“這事兒還早,她還是小孩子,我不想讓她疼。”
禮汀臊得不行,想到昨天他把她抱在浴室,在水汽裡一點點幫她清理。
她在他臂彎裡舒服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蜷在他懷裡,身上是幹燥的。
他的確從沒有讓她疼過,他知道她脆弱又怕疼,遇到手指上一點點小口子都會掉眼淚。
他把他的小愛哭鬼保護得很好,自己倒是經常受傷。
禮汀把柔細的手搭在他攬緊在她腰間的手臂上。
她反駁道:“我才不小了。”
她紅著臉,示意讓他看她綿軟的起伏。
那人倏忽笑了,很紳士地沒有揶揄她,反而被白白軟軟的人揉進懷裡,吻落在她的眉心上。
“怎麼這麼可愛啊。”
她背靠著他的心跳,手指搭著他的脈搏。
在他懷裡,時間仿佛更替了記錄的方式,不再是一秒記數,而是靠他的心跳記數。
就好像世間萬物的標準發生了改變。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會因為你很疼很疼,疼到掉眼淚的話,我願意為你疼——唔”
他捏著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從剛才的啄吻到急不可待地深入,他不斷地攪動她生澀的舌來確定她的存在。
圈住腰線的手像脅迫,躁動又暴戾地在她白又軟的皮膚上留下紅痕。
“誰準你疼?”他吻夠了,才放開戰慄的禮汀,低笑道:“難道我之前沒有讓你舒服嗎?”
“我是在認真和你講話。”
她依偎在他的臂彎裡,偏頭認真看他漆黑的眼眸:“我會理解你並且相信你,陪你一起面對任何問題。”
“好。”他輕輕撩開她汗湿的發,嘴角含笑:“小乖怎麼對我這麼好呀,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擁有你這個寶貝。”
禮汀抬頭看向他。
之前咬上去的牙印還在,她嘴角微微的揚起來。
“我當然對你好了,誰叫你是我的呢。”
他把她攬進懷裡:“仁子的話別放在心上,生育是權利不是義務,我舍不得你疼。”
“嗯!”
“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我希望你的疼痛是經過了你的深思熟慮,並且把正面價值反饋在你身上。”
江衍鶴拍著她的背脊,很寵溺地哄著她:“小乖還有漫長的人生和職業可以選擇,不隻是生寶寶陪我睡覺這麼簡單。我把你束縛在我身邊,隻是純粹地滿足我的佔有欲。希望你相信,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我也不會幹涉你的自由意志。”
他溫柔地把玩她垂落的頭發:“如果汀汀有一天覺得,遠方比我更好,你不用在自由和我之間選一個,我是你的本體,你的構成部分,不是你的選擇項。
“我是你的構成部分。”
這句話實在太溫柔又太浪漫。
禮汀在他懷裡用力地點頭。
“可是我現在還是覺得和你在一起最幸福,我想做的所有事,你都有認真的包容我,陪伴我,我是個混蛋小孩,會逃跑,愛哭,嗎,沒有安全感,會在下藥做完愛立刻逃走,會為了吸引你注意踩壞掉的花架,會逃到荒蕪人煙的海島等你來救我,會在你重要的宴會上讓別人看到你的吻痕。我好任性,可是你一直在無條件地寵溺我。”
“因為你值得。”他眼尾與唇角的笑弧迷人:“我很喜歡你的任性,玩小把戲的模樣也古靈精怪地可愛。我每次把你救下來我都在想,汀汀真的好喜歡我啊。”
“哼,早就超越喜歡了,明明是愛你。”她越看越覺得他英俊,很響亮地吻在他唇角上;“啵——”
這是膽怯的小貓,最最勇敢得一次主動吻他了。
他肆意地笑起來:“嗯,這是我獲得最大的成就。”
“才不是,你很厲害的,你才這麼年輕,幾乎有了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數十萬的員工和世界各地的公司。”
禮汀仰起小臉,黑眼珠很乖地匯聚起來,凝望他:“我想變成配得上你的人,想幫助好多好多人。之前我總覺得,我的人生是一個狗血的愛情故事,在教室裡吃禮桃的醋,醒過來一路披荊斬棘,把圍繞在你身邊的女生打敗,然後和你在一起。現在呀,我要有更遠大的理想。”
“小笨蛋。我在你面前和女生講過話嗎?”他很欲又很野地低笑起來,寵溺地揉她的腦袋。
禮汀不講道理地在他懷裡拱拱:“我現在才知道,你特別特別好,把世界上最多的安全感全部給了我,我不用在患得患失和瞎想啦,我可以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回頭一看,我超級超級喜歡的人,還是我的構成部分耶。”
“現學現用。”
他的指腹摩挲過她發旋,把腦袋搭在她頭頂:“小乖想成為什麼呢。”
“之前不知道。”禮汀伸手圈住他結實的腰腹,微眯眼睛蹭了蹭:“現在看你參加金融峰會,我才為自己設立好目標,我想考AIIC,傳說國內隻有幾十人能成為會議口譯員,想要努力變得超厲害,才不是為了配得上你哦,是為了讓你為我感到驕傲。”
“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那人唇角彎成月牙弧度。
小貓被英俊的男人誇到了天上,學得更加廢寢忘食。
當晚,她就練習聽力到了深夜。
她被他攬在懷裡,她也不忘捏著小語法本問他題。
學還無涯,欲海也是。
當晚被人抱在懷裡晃的時候,書都捏不穩。
她嬌嬌地罵他混蛋,然後安心地在他懷裡睡著了。
這段時間過得太過愜意。
江衍鶴在國內的生意,每秒就有千萬的流水進賬,被他悉數拋下。
他隻屬於她一個人,把她摟在懷裡,看了很多異國的愛情電影。
兩人從《桃色公寓》看到《新橋戀人》。
最後卻停留在她選擇的第一部 日本片,橋口亮輔的《周圍的事》。
她在他的懷裡哭到泣不成聲。
想起在日本恍如隔世的金閣寺,和第一次陪伴他寫英語試卷撲來的機械飛蛾。
想起最早前,她也喜歡舔舔他遞過來的骨節青白的手指。
金尾給翔子撵鼻涕的時候。
她好愛好愛的哥哥也在給她擦眼淚。
上天,如果這就是故事的結尾的話,禮汀也想很平靜地和他躺在家裡,一起曬太陽。
有一天,兩人做得狠了。
她抱著他的被子,在臥室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
禮汀嗅到很濃烈的玫瑰花香,她推開窗一看。
滿園都是盛開的粉白玫瑰,能回想起之前在荷蘭看過的風車和花海。
那人把簡單的黑襯衣穿得驚心動魄,挽起袖子,露出帶著青筋的手臂,垂眼認真地在花園裡整理從米蘭機場運過來帶著晨露的上萬朵玫瑰花。
他知道她不喜歡撒丁島有旁人打擾,於是不假手於人,在科莫湖築起屬於她一個人的城堡。
盛夏的風從很遠的湖泊吹過來。
禮汀戴著耳機聽演講稿,看見他在下面整理植物。
她趴在木質的窗框前,很乖巧地觀賞了他一下午。
時光緩慢的走,幸福到掠過她發梢的微風,也舍不得打擾這對戀人。
晚飯後,兩人參加了一個高級珠寶展覽。
他給她買了幾千萬美元的鑽石,做成了幾支顏色糜麗的天價的choker。
小貓眼睛閃閃發亮,她真的好喜歡這個,choker映襯著她脖頸的曖昧吻痕,美到令人失語。
一起去湖畔散步,黃昏的潋滟波光倒映在湖泊裡。
禮汀看到遠處山下有人三三兩兩地喂馬吃草。
她覺得很新奇,停下腳步觀賞了一小會。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記在心裡。
當天晚上,禮汀坐在江衍鶴為她做的米白色秋千架上晃著小腿。
那人掛斷風投經理的來電,修長的身體站在她身後,垂下雙臂攬住她:“小乖對騎馬有興趣嗎,我明天帶你去。”
禮汀眨動的眼睫,微微忐忑地回應好,白皙透粉的小臉有點溫熱。
她用雪白腳掌一寸寸摩挲他的西褲。
小主人傲慢地說,打個賭,如果他教會他騎馬,她會在馬背上獎勵他。
“怎麼這麼會勾我?”江衍鶴幽深的眼神裡面比野火更熾烈,似乎下一刻就要燒灼她的皮膚:“今晚先讓我嘗嘗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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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鶴知道她隔日會騎馬,他有了她在馬背上會被掂弄得不舒服的隱憂,於是當晚他格外克制。
自從他在禮桃面前和她解開當時她吃過的醋。
這幾天她漸漸不以純摯和清冷作為妝容的主色調了。
她今天穿了玫瑰紫的紗質連衣裙,眼影和臉頰暈開淡粉色,脖頸上纏著他定制的鑽石choker,掛著碎流蘇的耳夾。
禮汀隻帶耳夾,之前是因為沒心思。
到後來,那人劃卡給她買很多幾百萬的耳夾隨意搭配,卻不舍得她打耳洞。
女孩子總是越寵越可愛,今天禮汀打扮得格外甜美。
到腰的黑發尾部卷起來,配著漂亮眼睛和纖長睫毛。
從質地冷感的清純美人變得更甜美豔麗。
駛來的路上,偌大的馬場通道沒看到有一輛外來車。
上面有“Corse private”的標志。
路上江衍鶴接了一個電話,關於醫藥公司股權變更的。
他掛斷電話後,抬眸望向禮汀,輕輕地把她摟進臂彎裡。
“今晚,我可能要回一趟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