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似鶴歸汀 2900 2024-11-26 18:01:16

  男人知道她的弱點和敏感。


  愛和依賴都被他拿捏著,再也沒有辦法逃走。


  禮汀:“才沒有招待他。”


  “哥哥猜他說....他想撒到我....舔著喝。”


  “我隻給哥哥一個人舔。”她看起來很稚幼的模樣,扭著嗚咽起來,仿佛說了全世界最羞恥的話。


  實在是太誘惑,太勾人魂魄了。


  她從骨子深處,就是沾染了魅惑一樣。


  眼眸帶著水霧,煙視媚行,沒有男人不為她瘋狂。


  她剛說完,電話就通了。


  謝策清帶著痞氣又張揚的聲線傳來:“禮汀,怎麼了,我剛到家不久。”


  小貓小聲尖叫著,把電話扔掉,死死縮進江衍鶴懷裡。


  聽到謝策清聲音的那一刻,她瞬間魂飛魄散,痙攣,喪失意識。


  她就好像一直殘破的蝴蝶,在日光下搖搖欲墜。


  “聽見他的聲音,就這麼動情?”他在頭頂喘了一聲。


  她最戀慕又著迷的哥哥終於舍得接過電話,聲線掛著欲,懶散道:“怎麼,沒直接滾回德國籌劃復仇,還有心思回家?”


  他調侃又從容的語氣,就好像現在做惡劣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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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壞了。


  謝策清說了什麼。


  禮汀完全不關心,她沉湎在盛大的刺激裡面,已經失去理智了。


  眼前就像電視機雪花屏幕一樣閃著白光。


  她不知道,那人對她瘋狂的佔有欲,是不會讓別人聽到她的聲音的。


  隻是為了懲罰不聽話的她。


  但哥哥的懲罰實在太難招架了。


  “你怕我嗎?”


  “隻要哥哥不要離開貓貓,我什麼都願意。”


  他喘得性感到幾乎讓她死掉。


  “再逃跑的話怎麼辦?”


  “是回來找戒指,不是逃跑。戒指的事,我錯了,不要再生氣了,我沒辦法離開哥哥的。”


  那人一直很厲害。


  懲罰結束的時候。


  天色已經熹微。


  禮汀虛弱地睜開眼睛。


  她發現江衍鶴搭著衣服,在床頭垂眼地看著她。


  見她醒了,他用拇指摩挲禮汀泛紅的眼尾,柔聲道:“小腹疼嗎?”


  即使被他這樣惡劣地宣誓了佔有欲,她還是滿心滿眼地為他著迷。


  “喜歡為哥哥疼。”


  甚至迷戀他給予自己的痛覺,又喜歡他拂過,澀到潤需要一個眼神。


  禮汀撲入他的懷裡,淚眼朦朧地埋進去:“哥哥...戒指的事情....不要離開我...我害怕一個人...”


  “別怕。”


  他把她抱起來,親她的湿漉漉的眼睫:“戒指丟了沒關系,我可以重新設計一款。”


  然後很用力地很用力的把她抱緊:“你比全世界的一切都重要。”


  “還是怕我離開你嗎?”他問。


  “完全不敢想,我怕你走掉。”禮汀咬住下唇,貪戀他懷裡的體溫。


  最後發生了什麼呢。


  禮汀記得當時她的頭暈暈的。


  但面對江衍鶴,她每時每刻都能生出一些枝枝蔓蔓的野望。


  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有一種病態的執迷。


  安全感是什麼。


  是江衍鶴隻屬於自己一個人,是在密封罩裡永生的蝴蝶標本,是用鎖鏈纏住神。


  把他藏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看他為自己患得患失陷入瘋狂。


  鎖鏈是她顫抖著纏覆到江衍鶴身上的。


  小貓細細的手指,在綁住他的時候。


  “這樣,還會怕我離開你嗎?”他問。


  她舔咬他的喉結,滿足地用手指點了點上面的牙印。


  然後躲在他懷裡撒嬌:“昨天晚上,哥哥離開我了一小會,就是拿鎖鏈對不對。你發現戒指不見了,就打算用這個,給我安全感是不是。”


  第一次深切地感覺到他徹底屬於自己一個人。


  江衍鶴黑發散落幾绺,看著她。


  他唇角帶笑觀賞著,弄丟了指環失去安全感的她,把項圈戴到他冷白修長的脖頸上。


  鎖起來的不是神,是她的小汪。


  是會露出兇橫的眼神,和任何看她一眼的男人拼命的狼。


  禮汀好擔心他會疼,鏈條會磨損他的皮膚。


  她小心翼翼的看鏈條摩挲他的骨節,心疼地觸碰腕骨上剐蹭過紅痕。


  從現在開始,隻睡她,隻屬於她,把一切生命和信仰悉數奉送,願意為她徵戰而死,把脖頸上的細鏈遞到她的手心裡。


  “現在你是我的主人。”他虔誠地吻了她縮起來的,赤.裸雪白,骨節泛紅的的腳踝。


  禮汀聽他叫出這個詞,渾身小幅度地發抖。


  這可是她的神啊。


  禮汀不知道,從十三年前開始。


  這條隱形的細鏈就把這隻孤僻的充滿傲骨的不可一世的狼捆住。


  另一端,在她的手上。


  是主人。


  隻是,他等待這條細鏈實質化的過程。


  等待了整整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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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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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汀是在接近六月底的仲夏,遇到這個穿著卡其色休闲襯衣的男人的。


  正值夏至午後,她穿著一件刺繡花苞的魚骨長裙,脊背上有一圈綢制的邊。


  不把長長的黑發撩到一側的話,薰然的熱氣會把肩頸的衣料濡湿,脖頸被蕾絲包裹住。


  白色裙擺上有絲絨的玫瑰花朵,衣褶在午後的風中撩起來,在小腿彎折處晃蕩。


  男人有些微胖,面容和善,來學校找了她三次。


  第三次是在禮汀在學校愛心救助站喂貓的時候。


  她給一隻圓滾滾的狸貓喂羊奶。


  這隻她救下的瘸腿小貓,在春天發情的時候,和一隻奶牛貓在一起了。


  現在帶著五隻小貓崽,花色從黑白到淺黃,每一隻都很可愛。


  有兩隻今天剛睜開眼。


  黏在一起,腦袋互相搭在肚子上,咪咪叫。


  它們細軟的毛發還是絨絨的,讓人心都化了。


  雨季學校的石階湿滑。


  看見男人為了找她,運動鞋被泥濘沾湿。


  女生卸下心防,抬起眼,願意回應男人的問詢。


  幾個人是在竹泱館的茶樓見面的。


  陽光零落在翠竹之間,周圍隔斷是梨花木的屏風。


  除了眼前的男人,還有闊別小半年的霍鴻羽。


  霍鴻羽一看到她,就熱情地招呼她,小禮。


  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滿身貴氣,看上去不好相處的模樣。


  大概二十六七歲,穿著一件黑白墊肩薄T恤和煙灰色長褲,脖頸上掛著鎖骨鏈。


  這一位是上次半山腰上,出現在模特身邊的人。


  這人把玩著手上玉戒,名貴墨鏡架在頭頂。


  他微抬眉毛和禮汀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莫浠。


  禮汀點頭,霍鴻羽貼心替她拉了楠木座椅,示意她坐下。


  三番四次來京大找禮汀的男人,看起來慈眉善目。


  他對禮汀露出笑容:“小禮,我叫方卓飛,叫我老方就好,我是小鶴的私人心理醫生。”


  禮汀從來不知道那人有心理醫生這件事。


  哥哥永遠都是那麼理性,無所不能。


  怎麼可能需要接受心理治療呢。


  她卻不知道,在她面前一向冷冽從容的哥哥。


  在很多人面前,都是不折不扣的瘋狗。


  方卓飛:“我這幾天來找你,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的,關於江衍鶴的生日。”


  禮汀不安地放下茶盞,再次望向老方的時候,眼裡染著濃濃的擔憂。


  自從清明節以後,兩人在性上再也沒有了節制。


  或者說,是他單方面沒有了節制。


  認了主人,鎖鏈被她捏在掌心。


  那人也認定禮汀對他的寵溺。


  六月是考試月,大多數時間都在自主復習沒有上課,她都幾乎下午才從床上醒來。


  身上的曖昧痕跡也沒有消退下去的意思,她不得不再次纏上了蕾絲。


  兩天後,是六月三十,江衍鶴的生日。


  女生正害羞又甜蜜地思忖著送他什麼的時候。


  她就被方鳴飛帶到學校外,湖上的竹泱館來了。


  六月三十是明旭旗下的電商平臺一年一度的五折大促的日子。


  七天當中,去歇鶴樓遊覽的遊客,可以領到一大捧熱帶花束的日子。


  霓虹燈牌閃耀著豔紅翠綠,從半島機場空運過來的鮮花帶著晨露從世界各地來到這裡。


  聲名琅琅,風光無限。


  偏偏江衍鶴對他的生日諱莫如深。


  今天早上,她軟藤似地纏住他,舍不得他離開。


  纏綿的長吻讓她癱軟在他的懷裡,她哭泣到潮湿紅腫的眼睑,總是非常澀情。


  他見她呼吸緩不過來,在她失去意識的邊緣,反復叫她主人,肋骨抵著肋骨撫摸,吻她繾綣眼尾,兇橫的佔有在痙攣中轉換成享受。


  禮汀面對面坐在他膝蓋上,聽他的心跳,手臂勾著他的脖頸,抬起細細的手指摩挲著他的黑發,吻著他的額角,說了好多次哥哥我好愛你。


  他都對生日,隻字不提。


  沒有期待生日禮物。


  也沒有索要獎勵。


  今天方醫生和江衍鶴的兩個朋友,就是來告訴禮汀原因的。


  “小禮,不知道你對香檳玫瑰有沒有印象。”


  怎麼會沒有印象呢,禮汀想。


  她咬住下唇,眼裡有些微的悵惘。


  哥哥和禮桃來她兼職的花店光臨,訂下的外送,就是香檳玫瑰。


  薩利內羅香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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