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似鶴歸汀 4190 2024-11-26 18:01:16

  蔣嘉禾果然秒回好美,接著發了無數條消息質問她是為了誰穿的。


  朱茵敏一邊打電話,一邊懶散回復:“還能有誰,當然是江衍鶴。”


  蔣嘉禾不說話了。


  電話那頭,葉澤川笑了:“箱根?好啊,我這裡剛得到了一些無色無味的新型催.情藥。”


  朱茵敏嘴角揚起幅度:“你想給那個女的用?”


  葉澤川:“是啊。”


  朱茵敏根本沒把禮汀放在眼裡,說:“查到了嗎,當年的事?”


  葉澤川自信地壓低聲線:“我有什麼資料找不到的?對,我很確定,他和那個叫禮汀從認識的那一刻開始,本來就絕無可能。江衍鶴很清楚的吧,不然他怎麼可能守著她這麼多年,都沒有和她更近一步。”


  “我也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


  朱茵敏滿意地往會客室走。


  她腳下那株剛冒出新芽的小筍尖,已經被蹂.躪成了一灘汙損的痕跡。


  白色破碎的筍芽上面全是淤泥。


  她嘴角微彎,沒有絲毫憐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對電話那頭的葉澤川說:“明天箱根見,祝我們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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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還是交代一下人物關系,明天去箱根,在富士山下,再第一次do


  另外這真的是狗血文,看到這裡的都是我的親人,我相信你們也知道這本書狗血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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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會有一些小小的波瀾和酸爽。


  文案也快來了,等我仔細把離開的原因交代清楚,不想失去邏輯,就拆散小情侶。


  但請大家放心,沒有大虐。


第52章 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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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汀今天情緒有一點低落。


  也許走下私人飛機,看見從新幹線趕來的朱茵敏一行人的那一刻起。


  禮汀還沒放下行李箱,就有了一些預感,然後委屈地逼自己和他保持了距離。


  小貓執拗沒和他住一個房間。


  到箱根以後,禮汀一直在房間窩著補覺。


  直到天色將晚,才被那人來找他的聲音吵醒。


  門被敲響幾次,她都不理會。


  最後那人擔憂又莽撞地劃卡進來了。


  他站在床頭,端詳她的模樣。


  她和他擁抱入眠了太多次,嗅到他的氣息,什麼都沒想,伸出細白的手臂先要攬住他。


  太想他了,好委屈。


  禮汀惺忪的眼睫撲稜著,想要縮進他懷裡。


  片刻才反應過來,她掙扎著想要抽離開,被人狠狠地禁錮在懷抱和床之間。


  他不容拒絕地扼制住掙扎,用力地環緊她,幾乎要讓她融進身體裡。


  “乖呀寶寶,抱會,一下午都沒回復我,我好擔心。”


  江衍鶴修長的脖頸上喉結滾了滾,下一瞬,密密匝匝的吻就落了下來。


  蜿蜒到她的鎖骨,之前那人肆虐的痕跡還在。


  禮汀下午哭了一小會兒,眼尾還是紅的。


  她沒有像平時一樣寵溺地攬緊他。


  柔細的手腕搭在床單上,她不想動。


  但他一觸碰,她渾身顫抖地厲害,沒出息地翕動著腳,酥麻的痒一陣一陣的。


  最後扶著他的手臂,喘.息著痙.攣起來,眼神渙散了,脫力地閉上眼睛。


  “沒力氣了嗎。”他的聲音又啞又欲。


  “江衍鶴!你是個混蛋,我討厭你。”禮汀反應過來,雪白的腳掌用力蹬開他。


  她的身體對他的觸碰越來越熟稔,像是被下了迷藥。


  就像太宰治《奔跑吧,梅勒斯》裡永遠無法停下腳步的梅勒斯,明知道暴君在終點等待,還是一心選擇回去赴死。


  是暴君,是掠奪狂,是讓她神魂顛倒的壞男人。


  最近每晚都會被玩到徹底失去意識。


  小貓氣得想哭,抵著他骨節鋒利的手腕,使勁咬下去,一副再也不要和他和解的模樣。


  “你好討厭,你每次都這樣,我不要你碰我。”


  那人端立在側,任由她發泄著委屈。


  下一刻,他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輕柔地用鼻梁蹭刮了他之前留下的痕跡:“你一天沒理我...我很想你。”


  “你說謊....你才沒有想我。”


  禮汀把他一绺刺在她下颌的頭發撫開,軟軟地抱怨說:“我看見霍鴻羽的朋友圈了,說你上千萬的跑車眼睛都不眨地買,我還看見高煜在你的跑車面前,和好多長腿模特合影,你肯定和那些車模玩得很開心。”


  “嗯?為什麼要加霍鴻羽的好友?”他眼神沉了沉,攬住她肩的手指驀地收緊。


  禮汀不說話了,小小地哼了一聲,扭過頭。


  她沒有告訴他,是因為想知道朱茵敏的情況,才加上的霍鴻羽。


  這才是她最吃醋的事,原來他在京都赴宴,目的是見朱茵敏。


  雖然全是自己一個人捕風捉影鬧脾氣,他也沒招呼朱茵敏半句。


  明明他給了好多安全感。


  不知道怎麼講出口,可是還是抑制不住委屈。


  “跑車買了,上山找冠軍切磋指導車技。沒和車模碰面,他們拍照的是山下停的另一輛。”


  那人撐起身,斂了漫不經心,就著昏暗光線,凝視她的眼睛:“我沒看她們一眼。”


  禮汀在他的眼神裡,逐漸害羞起來,想躲:“可是我看見他們說來了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都是長相身材特別好的。”


  江衍鶴握拳虛抵著唇,聲音壓低,露出了一點笑意:“你就是因為這個事兒一天都沒理我?”


  “我看到了....高煜說的...他說..說你...”禮汀再次推拒了一下他攬緊她的手,很小幅度地,又像在留戀。


  “說我什麼?”他伏低身體,陪她躺著,任由她躺在懷裡,有一搭玩著她的頭發。


  “他說那幾輛跑車加起來幾千萬,你隨便就買下來了,技術還好,那些車模....沒有得不到的....你還不是選妃....”


  ”禮汀眼睫湿潤,聲音越來越小。


  “選什麼妃?”他眉梢微挑,嘴角掠了一點弧度:“不是烽火戲諸侯嗎?兩次,我都把和我比賽車的人往山上一晾。轉身開車就回來找你。怎麼著寶寶也不能再哭了,總得給本周幽王笑一笑吧,嗯?”


  禮汀被他湊近呼吸的熱度燙到,慌張地縮了縮脖頸。


  “汀汀是小狐狸精,是妲己,也是褒姒。”他攫取住她全部的心跳,俯身講:“魂都被你勾走了,你不在,我無心做任何事。”


  “魂在我身上嗎?”禮汀懵懂地眨了眨眼睛。


  “人也在。”他笑,聲音很輕,像絨毛在耳膜上掠過。


  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禮汀心尖一顫,臉燒起來,熱烘烘的。


  她本來推拒著他,漸漸地不安地纏緊了,伸出手碰了碰之前他手腕的牙印。


  剛才被她咬的。


  很顯眼,像勳章,獨佔之類的印記。


  “你是我的。”她眼睛亮了一點,目光灼灼,像碎星。


  “當然是你的。”他重復了一遍。


  那人指尖有些涼,懶怠地搭在身側,被禮汀用手掌一點一點穿過,纏覆住。


  “你看,我被汀汀捏在手心裡呢。”


  他太好看,松松系著長袍撐得風骨端雅,講話浮著欲和怠,尾音勾著倦啞,攝人魂魄。


  “不許松手。”


  “才不會把你放跑,你特別野,我怕抓不住。”


  禮汀還是沒有消氣,咬著下唇,在他不經意間,再次咬了一下他的骨腕。


  她又舍不得讓他疼,用舌尖抵抵,湿潤溫熱。


  “小貓似的。”


  禮汀羞憤又悸動,臉往他腹肌上一埋,縮起來不肯吱聲。


  江衍鶴一隻手輕柔地撫摸她的長發,揉著露出來半邊小小的耳朵尖。


  瞧見她白又細的脖頸上他的痕跡。


  他沾著點笑意:“魂都給你了,人也在這,怎麼,想給我套個項圈不是?”


  【霍鴻羽:哥,一整天了你人影就沒一個,你對女人過敏嗎?我倒是被好多女人追問你的聯系方式,我全攔下來了,我容易嗎我。】


  【J:陪她睡覺。】


  【霍鴻羽:你救救我吧我真的怕了,高琬一來,就把那個瘟神程澤彬引過來了。明明知道他是個玩咖,我連規勸的資格都沒有。我還要管著高煜,別把模特肚子給搞大了,朱茵敏把葉澤川他們幾個也帶來了,我簡直焦頭爛額。有個櫻花妹問你去哪裡了,朱茵敏說她引路,把那妹子帶走了現在都沒有回來。我真怕她把情敵都給刀了,你可把你的小情人兒看好了。】


  【霍鴻羽:手痒了,我等下會和他們幾個打牌,你來嗎?】


  霍鴻羽等了很久都沒見回復,他難得生出來幾分耐心。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瞧見禮汀患得患失的模樣,冷白手指在屏幕上摁著。


  【J:嗯,可以玩兩把德撲,你把那些人都叫過來。】


  【霍鴻羽:你想叫誰?一堆辣妹巴巴地求見你一面呢。折合下來,你隨手買了一億多日元的跑車。我說全日本的車模都會為你瘋狂,你信不信....我花我爸的錢賣完屋企,再也不敢豪橫的。還得是你,賺這麼多錢十輩子都花不完。】


  【J:少貧,瘋也沒用,我的魂剛被她勾了。】


  【霍鴻羽:瞧瞧,這是我哥說的話嗎,整個被魘住似的,還得是你。一個個身材凹凸有致……你居然一眼就不看,人就沒了。然後隔幾個小時才理我一句,還是“陪她睡覺。”】


  察覺到小貓在輕微地抖動,像是在哭。


  江衍鶴注意力從屏幕挪開,揉著她耳朵尖的手指,覆蓋著她的手,從衣袍腰線裡探進去,柔軟的掌心摩挲著他的腹肌,手指漸漸回暖。


  禮汀更深地環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溫暖,還是忤逆著他,不肯離開一秒,也不願意抬頭看他。


  “哭了。”他傾身,親吻她又白又淨的耳廓,把細碎的黑發撩撥到一邊,抿唇笑得有些寵溺:“誰又惹你了?”


  禮汀不吭聲,沉默半晌。


  他是最有耐心的獵手,任憑腕間昂貴時針發出噠噠聲響,把玩著她的頭發,等她先開口。


  “貓貓被拋棄了會死掉吧。”禮汀悶在他懷裡,小聲說。


  她說了沒來由地一句話。


  “嗯?”


  他不解地哼了一聲。


  她眼睛裡有一汪湖水:“就是在寒冷的冬日,被丟棄掉的小貓,沒有主人,沒有家,沒有溫暖的食物。它隻能在混著雪水的垃圾裡面翻找,會生很多病,毛發打結,會遇見扔石頭的討厭自己的小孩子,小貓會害怕下雪和下雨,因為找不到地方,可以蜷縮起來睡覺了。”


  他安靜地聽完,把她更深地攬緊,手臂撐著,壓覆在她身上。


  禮汀窩在他懷裡,鼻尖還在顫抖:眼眶紅紅的,淚水流了下來:“小狗也是,別人都會害怕它呲牙,卻不知道那是它唯一保護自己的手段了。”


  下午看著朋友圈裡面他們發的圖,禮汀很吃醋,可是她沒有貪玩,也沒有空闲起來。


  她還趁著午休寫了一套託福真題試卷。


  可是除了這樣一步步變好,還能怎麼一步登天不成。


  因為江衍鶴太好了,誰和他在一起不會患得患失呀。


  她被戒指套住也害怕,被佛前許願也憂慮。


  禮汀趴在他身上,細聲細氣地嗚咽著:“就好像我身上的毛髒髒的,被遺棄在外面,在被哥哥撿回來了。給我撐傘、洗澡、喂我食物、教會我愛一個人。我好害怕有一天,庇護我的地方不見了,你也消失掉了。我又要一個人回到漆黑的陰暗的角落,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最開始你對我好壞,把我推得遠遠的,那時候我也很應激,總想咬你,撓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和你一次次相處以後,越來越離不開。”


  她跌跌撞撞地告白結束,然後又想起了什麼。


  禮汀糯糯地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愛情是要一點欲擒故縱的,愛得太滿了可能會把人嚇跑。我是來找你報恩的,但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好,想試著為你做飯,陪你睡覺,給你一個家,你也不需要。但我很沒有出息,還是把一顆心交代出去了,很依賴你,沒辦法再離開你。”


  那人聞言,似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


  他用搭在她身邊的長腿護住她,將她摟在懷裡。


  黑暗裡,他的英雋在如墨的深沉裡,變得更有壓迫感和衝擊力。


  他懶笑了下,揉了揉她的頭發,鼻梁碾壓下來了,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唇角觸碰了一下她紅腫的眼尾。


  “誰準你離開我的?”


  他發.泄似地更兇橫地把她揉在懷裡,尾音帶著質問:“下午躲著不見我,就窩在這裡瞎想?”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掠奪走周圍所有的氧,給她呼吸的空隙更是狹窄逼仄。


  他身上好熱,衣袍上被她哭湿的地方黏膩稠悶。


  禮汀慌亂地想要躲避開,細白的牙把下唇咬的快出血:“才沒有想你,我隻是在講貓貓。”


  “沒有想我嗎,為什麼這麼委屈。”


  他固定住她的後頸,手掌往下,攏著她的脊骨,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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