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除夕夜放竄天猴 3700 2024-11-26 17:39:50

「……」


「親」哥哥變「情」哥哥,誰還叫得出口啊?


看我不答,他在開車也不再開口。


下了高速才蹦出來一句:「住哪?」


我剛準備說地址,沈斯寒又開口了:「導航自己輸。」


我暗罵了一句,老老實實去輸導航。


到了小區門口,沈斯寒下車幫我從後備箱拿行李。


我留下一句「謝謝」,接過行李轉身就走。


不敢說再見,也不想再見,遇見他準沒好事。


7


回到出租屋,紙箱子堆得到處都是。


我準備搬家了,新家已經裝修好了,味也散得差不多了,就差搬東西過去了。


東西回家前已經收拾了一半,還剩最後一些。


等全部收拾完,入住新家已經是幾天後了。


接到快遞員電話,之前買的寫小說用的小桌板啥的到了。


我下樓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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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桌板你說大也不大,小也不算小。


我一個 158 釐米的小女生也隻能勉強抱得下。


但進了電梯,騰不出手來按電梯鍵。


好在,旁邊有個好心人。


看到我艱難的狀況,主動開口:「幾樓?」


「14 樓,謝謝!」邊回答邊腹誹這富有磁性的氣泡音怎麼這麼熟悉。


我費力地調整了懷裡桌板的位置,偏了偏頭想瞄一眼好心人的真面目。


這不瞅不要緊,一瞅正巧對上那雙漆黑又熟悉的眼睛。


救!這哪是好心人啊?這明明就是陰魂不散的債主!


嚇得懷裡的桌板都脫了手,直接砸在了電梯轎廂裡。


「嘶……」哦,還有沈斯寒的腳板上。


「沈舒窈,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沈斯寒忍著痛咬牙切齒地說。


「你……你怎麼在這?!」我趕忙躬身去撿我的小桌板。


「你跟蹤我?!我那衣服錢不是賠你了麼?!」撿起來後畏畏縮縮地縮進電梯的一角。


電梯裡的氣氛變得古怪。


「跟蹤?沈舒窈你寫小說寫多了吧,想象力挺豐富。」沈斯寒黑著臉。


我那時被嚇得三魂飛了五魄,滿腦子隻剩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寫小說的?!」


然後就收到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哦,媒婆肯定介紹過。


但是,我為什麼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什麼媒婆啊,差評!


「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落了氣勢,我回歸正題。


「這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他理所當然,坦蕩的樣子搞得我像個思想齷齪的小人。


話落,電梯也到了樓層。


我看了眼樓層——14 層。


哦,我到了。


正準備抱著我的小桌板出電梯呢,旁邊的人也動了。


等我顫顫巍巍進了家門,我才反應過來。


沈斯寒……住我對門!!!


這什麼天殺的緣分!


8


原地給自己做了幾分鍾心理建設,開始開箱我心愛的小桌板。


把所有零件的組裝板擺開後,我就開始組裝。


明明都是跟著說明書來的,怎麼裝出來的成品就不太一樣?


我把說明書翻爛了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怎麼就沒有免費上門安裝服務啊?!」我癱在地上恨恨捶地。


等了好久又自己親手組裝了好久馬上就能用上的東西突然不能用,那種感覺誰懂!誰懂!


等等!免費上門安裝?!對門不就有一個?!


也不管他什麼天殺的不天殺的,能幫我裝好桌子的緣分都是好緣分。


我重振旗鼓,把東西拖進儲物間後進了廚房。


半小時後,我敲響了對面的大門。


門開了,沈斯寒好像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湿的,身上也不是電梯裡見到的一身筆挺的西服。


一身白 T 加灰色的運動褲,撲面而來的少年氣,我他媽……不就是我小說裡的校園男主嗎?!


我咽了咽口水。


沈斯寒擦頭的手一頓:「有事?」


「那個……你腳沒事吧?」我看了一眼他穿拖鞋的腳,一臉關心地問。


沈斯寒也低頭看了一眼:「現在來馬後炮?」


「哪裡的話,明明是遲到的關心!」我討好地回復,腹誹小不忍則亂大謀!


「還沒吃飯吧?作為新鄰居,要不要去我那吃個便飯?就當給你的腳賠罪了。」我繼續按計劃。


「你會做飯?」沈斯寒靠在門框上,一臉懷疑。


「看不起誰?我做飯可好吃了!」我雙手叉腰反駁。


「那這是鴻門宴?」


「沈斯寒!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鄰裡鄉親的,邀請你吃個便飯你卻這麼想我!」計劃是執行不下去了。


說完也不看他什麼表情,轉身就回了自己家。


沈斯寒怕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癱在沙發上,無語望天。


9


沒一會,門鈴響了。


是沈斯寒,人高馬大地站在門口。


「不是說鴻門宴嗎?」我雙手抱臂仰視他。


「這個級別的鴻門宴不吃白不吃。」人已經抬腳進了門。


「……」什麼意思?說我蠢?


我忍!


吃飽喝足,得幹正事了。


「怎麼樣,飯菜還合胃口嗎?」我收拾著碗筷,先探了個口風。


「嗯,勉強。」大爺開了尊口。


「吃飽了嗎?」


沈斯寒一臉「我就知道不簡單」的表情看著我。


「要不要拼會樂高消消食?」我循循善誘。


「有事直說。」


……


「你管這……叫樂高?」沈斯寒站ťūₗ了儲物間門口,指著地上那堆桌板靈魂發問。


「反正都是拼的,本質是一樣的嘛……」我摸了摸鼻尖,有點子心虛。


「這可比樂高難多了,你該不會是拼不來吧?ṭũ̂₆」我用激將法。țüₔ


把沈斯寒氣笑了,被他看穿:「激將法對我沒用。」


那隻能亮出必殺技了:「哥哥~幫個忙唄。」


媽媽從小就教育我,人生在世面子該輕於鴻毛的時候,就要比鴻毛還輕。


「打住!不吃這一套!」


「真的不吃嗎?哥哥~」一鼓作氣,再而望!


「……」


果然,男人都抵不住「哥哥」這倆字。


眼見著有戲,我再加一把火,三而旗開得勝!


「哥哥你慢慢拼,我去給你泡……洗水果。」想說泡杯茶來著,想到茶的黑歷史當即就換了。


一小時後,我開開心心地送走了沈斯寒。


下一秒就和我的新桌子來了個大擁抱。


暗想:這巧手,做律師可惜了。


10


夜晚+新桌子的 buff 疊加,現在不碼字更待何時啊?


當晚就腦洞大開開了個新文——【158 高冷宅家女作者 VS 185 舔狗帥律師鄰居】。


嗯,設定十分完美,作者本人十分滿意,馬不停蹄就碼了幾千字發表在網站上。


和沈斯寒的關系也不遠不近地保持著。


家裡有什麼東西要裝啊修的,就邀請他過來吃個便飯。


畢竟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對門的關系還是要搞好,特別是像我這樣單身獨居女性。


萬一喪屍爆發,還有個求助的人是吧。


後面幾天,又到了七七八八的快遞。


沈斯寒開門Ţúⁱ的時候,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做了黃焖雞和筍絲炒肉,要不要過來吃個飯啊?」


他直接開門見山:「說吧,今天又要裝什麼啊?」


「一個燈泡。」我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走吧。」沈斯寒邁開他的大長腿朝我家走去。


但是吧,有時候我沒邀請他來我家吃飯,人也會主動跑來蹭飯吃。


沈斯寒也十分會做人,我不有求於他的時候,他會帶點水果啊牛奶什麼的過來。


反正不是兩手空空,美其名曰禮尚往來。


但我看他是懶得做飯。


11


吃完飯也不走,當自己家一樣,就跟大爺似的癱在我新買的搖搖椅上,晃蕩。


我端著盤飯後水果過去:「怎麼?看上我的搖搖椅了?鏈接發你?」


「不用。」他冷淡拒絕。


這回怎麼不用了?


「今晚月色不錯。」沈斯寒望著陽臺開口,一本正經。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彎明月掛在西南角。


看樣子像是農歷初一初二的月亮。


「嗯,這月亮美的嘞。」贊同他的觀點。


「。」


「遛狗去不?」隨後他漫不經心地開口。


「狗?哪裡來的狗?」你嗎?


我看狗的眼神正好跟他的視線對上。


……


當沈斯寒牽著條金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說實話有懷疑過他會變戲法。


「你哪裡來的狗啊?」當了這麼多天鄰居,我怎麼不知道他養狗?


「之前一直在朋友那邊。」


「哦哦。」是嗎?


小區樓下,兩人一狗在散步。


皓月當空,俊男美女並肩走在小區的步行道上,還有一條狗隨行。


我越走越感覺哪不對勁。


沈斯寒在這裡住得久了,有好多認識的人。


特別是大爺大媽,遇到都會寒暄兩聲。


終於知道心裡那股不對勁是啥了。


這兩人一狗在大爺大媽眼裡活脫脫新婚宴爾一家三口啊。


「那個……你怎麼不解釋解釋?」等大爺大媽走後,我低著頭藏著微紅的臉問他。


「解釋什麼?」沈斯寒莫名其妙。


「就那些大爺大媽啊……」他沒懂?


「他們怎麼了?」哦,看起來是沒懂。


他們用看沈斯寒媳婦的眼神看著我啊……


但這話能說嗎?誰說誰尷尬啊。


「沒……沒什麼。吃完飯下來消消食還不錯。」我直接就是一個轉移話題。


「嗯,我也覺得不錯。」沈斯寒低頭輕笑一聲。


所以他到底懂不懂啊?


12


天氣好,沈斯寒就約我飯後遛狗。


隻是沒想到,有天出了個小插曲,把我嚇個不輕。


飯後,一狗兩人照常遛狗。


中途,沈斯寒來了個電話,就把狗繩遞給了我,讓我先遛。


我帶著狗狗繼續散步,誰知旁邊突然衝出來一隻兇狠的大狗,龇牙咧嘴地就朝我奔過來。


從小就招小狗喜歡的我,哪裡見過這場面?


金毛見狀,直接向那瘋狗撲去。


我稍稍松了口氣,卻又擔心起金毛,連忙往回跑去找沈斯寒。


沈斯寒就在不遠處,我跑了幾步剛準備停下步子喊他,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條狗。


「啊啊啊啊,沈斯寒!」


我一個應激反應,人就掛在了沈斯寒身上。


13


路過的狗和狗的主人在一旁直愣愣地看著我倆。


阿拉斯加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啥,吐著個舌頭一臉興奮。


「抱歉,嚇到你了。」狗主人出面道歉。


哦……原來,並不是那條發瘋的狗追來了。


「沒……沒事。」我擺了擺手,卻忘記自己還掛在沈斯寒身上。


重心不穩的原因,直接一個後仰。


好在被沈斯寒及時撈住,把我拉了回來。


但是……好像用力過猛了。


鼻尖抵著鼻尖,四目相對。


氣氛頓時就不一樣了,一股子朦朦朧朧的感覺瞬間就起來了。


這動作也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我倆好像被施了魔法,一動不動。


我呆愣愣地眨了眨眼,魔法解除。


「可以下來了嗎?」沈斯寒也回過神來問。


「哦哦哦。」


我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下來,左顧右盼地總感覺忘了點什麼事。


「對了!沈斯寒狗!!」


以為被罵狗的沈斯寒:「?」


帶著沈斯寒趕到的時候,那瘋狗已經被控制住了。


金毛受了點小傷。


沈斯寒和我帶著它去了附近的寵物醫院療傷外加做個全身檢查。


等待金毛檢查的時候,沈斯寒的電話響了。


這次直接在我身邊接起,看起來不是工作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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