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縣令小仵作 3503 2024-11-26 16:41:11

  “就是,”小金點頭附和道,說完卻又急忙忙補充道,“不過我覺得廖先生、任先生他們都挺好的。”


  “還有之前的衛狀元,嘻嘻。”小銀也道,說著不自覺羞紅了臉兒。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不好意思中透著興奮和向往,“都好好看哝……”


  少女懷春總是情,兩個小丫頭也到了這個年紀,難免在意。


  “呦,給我逮住了不是?”正說著呢,龐牧突然就從裡間出來了,豪爽大笑道,“這是想嫁人了,回頭我親自給你們物色。”


  小金和小銀嚇得嗷的叫出來,待聽到後頭,嚇白了的小臉兒卻又刷的通紅,紛紛捂著臉跑出去了。


  剩下晏驕和龐牧就在後頭大笑不止。


  三天後,秋雨停,秋風歇,正是藍天白雲秋高氣爽好時候,龐牧和圖磬果然將轄下一眾軍士、衙役都打散了,重新編成幾隊進行拉練,恰如後世軍演。


  此舉一來可防止軍士懈怠,二來增強各處磨合,三來也可震懾一眾宵小,實在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情。


  因秋日幹燥,而峻寧府周圍河流不豐,一旦城中起火,救援起來便是個難題。故而龐牧還特意加了諸如救火之類的內容,搞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


  到了第二日,打頭一個項目便是齊遠主管的守護衙門安全,主要考驗的就是衙門內外眾人的警覺性和應變能力,為此他還特意挑了幾個機敏的下屬扮成各種身份的歹徒和中途闖入的刺客。


  雙方都是專業的,從頭到尾都是真刀真槍的幹,你來我往十分緊張刺激,看得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影響戰局。


  晏驕還是頭一回零距離觀看演習,跟眾百姓們一樣如痴如醉,巴掌都拍紅了。


  待到告一段落時,齊遠威風凜凜的過來稟報,“……無一漏網!”


  誰知稍後清點人數時,下頭的人卻有些懵:確實無一漏網,不過,這咋憑空多了一個?


  齊遠一聽也愣了,“名冊呢?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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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麻利兒的遞了冊子。


  因都是跟著自己的人,齊遠俱都識得,略一核對,也瞪了眼,“他娘的,還真多了一個,你們誰認識他?”


  見他指著一個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眾人也都伸長了脖子去看,然後紛紛搖頭。


  “你認識嗎?”


  “我沒見過啊,你呢?”


  “別看我,我哪兒認識啊!”


  齊遠一拍腦門兒,“他娘的,別是誤打誤撞真抓了個奸細吧?”


  他才一說完,那中年人便瞪圓了眼睛,拼命搖頭,堵著的嘴裡嗷嗷嗚嗚的喊些什麼,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叫他說。”齊遠示意手下將那人的堵嘴布揪出來。


  那人嘴巴剛得了自由,一張胖臉上便涕淚俱下,泣不成聲的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草民是來報案的,真不是奸細啊!”


  他也是倒霉,本事著急上火趕來報案的,誰知衙門口的鼓槌還沒摸著邊兒的,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幾個人給按倒了。偏那些人十分如狼似虎,他還沒來得及解釋的,就被堵了嘴捆起來丟到一邊,一直等到這會兒才得了說話機會。


  眾人齊刷刷直起腰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刷的看向齊遠。


  齊遠一愣,罵道:“看屁啊,跟老子有什麼關系!”


  有個屬下膽子大,就小聲嘟囔道:“您說不管是誰都抓起來的。”


  齊遠一噎,抬手往他腦袋上糊了一巴掌,“這不廢話麼!告示都提前貼出去了的,特殊演練時期,哪個不長眼的敢冒冒失失上前?”


  也就是如今打完仗了,又是在中原腹地,不然再往回倒退幾年,在那西北邊關,哪裡容得此人辯解?便是有一點兒嫌疑,先打賞三十軍棍丟到大牢裡大刑伺候吧。


  說完又瞪那中年人,“你最好拿出點兒實打實的證據,不然當心爺爺一雙拳頭不認人!”


  齊遠這頭正鬧騰呢,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婦人卻也求告到龐牧跟前,一見了就跪下哭訴道:


  “大人,外子清早就出門報案了,可如今半日過去,連個信兒也沒得。才剛民婦惶恐擔憂,出來詢問,卻意外得知今日無人報案,也不知外子哪裡去了。”


第130章


  老實說, 龐牧本人就性情豪爽,不拘小節, 從戰場退下來幾年至今為止接觸最多的女子, 譬如親娘、媳婦兒, 甚至是弟妹白寧等,俱都是行事不輸男兒的灑脫女子, 實在不大會跟堂下跪著的這種動輒啼哭的柔弱女子打交道。


  他耐著性子聽了半天,好不容易聽完了, 這才給了下頭方興一個眼神。


  捕頭方興立即心領神會的對那婦人道:“這位夫人,這幾日城內正忙於演練,提前五日就貼出告示去了,非傷害人命等大案皆延遲受理。更何況我們也確實沒接到人報案。不知你家想報何案, 是否緊急?”


  那婦人隻是個尋常婦道人家, 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日能上堂來已是鼓足了勇氣,哪裡還答得出?此刻連驚帶羞, 已然滿面漲紅,聞言又噼裡啪啦掉了兩串兒淚珠子下來,先嗚嗚咽咽的哭了一回。


  龐牧忍不住抓了抓頭皮, 很不安的挪了挪屁股,心道你男人都找不著了還哭個啥啊, 麻溜兒的把事情原委說明白不好嗎?


  一個女苦主捂著臉哭,一群大男人便都束手無策,還是同樣聽不下去的晏驕親自下場, 先將那婦人帶去裡間安撫一回,然後才循序漸進的問過。


  外頭眾人齊齊松了口氣,心道如此看來,這衙門裡頭有個女人似乎也不算什麼壞事……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晏驕不負眾望的出來道:“她說公爹被騙昏厥,男人一大早就來報案了,她在家看顧湯藥,左等右等也沒個消息,打發出來的人也尋不見,心下不安,便親自找來了。”


  那婦人瞧著也約莫四十歲出頭年紀,公爹差不多就得六十歲,這個年齡的老人怒氣攻心昏厥並非小事,龐牧便也端正起來,又問來人身份。


  “她說娘家姓趙,男人是城北有緣香酒樓的掌櫃,”晏驕無奈道,“我本想細細問過,可她平日也不大往外頭來,儼然失了方寸。且此時公公倒了,男人又下落不明,家裡還有兩個孩子等著,已是亂了,前言不搭後語,隻顧啼哭,短時間內未必問的出。”


  眾人絕倒。


  這原告什麼都不說,他們即便想查案也有心無力啊。


  “有緣香屬下倒是知道,”就聽杜奎主動出聲道,“興起來的年歲雖不多,但掌櫃為人厚道仗義,菜色也多且新,又時常更換,買賣很是不錯。若屬下沒記錯,那掌櫃姓燕名清,今年四十四歲了。”


  “燕青?”晏驕本能的跟了句,與此同時,腦海中已經瘋狂湧動起一個“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腰細膀闊”的出眾美男形象。


  這峻寧府怎麼個情況?前有衝宵樓,後有燕青,正經挺江湖啊。


  杜奎先是一愣,旋即隱約猜到晏驕的意思,忙解釋道:“可是與晏大人的故人重名了麼?他正是燕子的燕,清水的清。”


  哦,晏驕的興致頓時熄了三分,不過心底還是隱隱有些期待。


  話說自從任澤之後,她就沒怎麼見過新鮮的美人了,唉,人生的樂趣都少了幾分。


  眾人正在商議下一步對策時,就見齊遠大步流星帶人進來,“大人,屬下抓了一個形跡可疑的,還請大人發落。”


  剛說起來那群下屬還感慨呢,說難怪演練的時候覺得這人反應非常自然,簡直跟真的似的,還唏噓自家大人辦事太靠譜了,也不知從哪兒找的表演人才……


  他話音未落,剛從裡間出來的趙氏就發出一聲驚呼,淚水漣漣的撲了過去。


  “相公,相公是你嗎?怎弄的這般模樣?”


  相公?


  眾人齊刷刷循著她跑過去的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個發髻蓬亂、衣衫不整,灰頭土臉、滿面油汗的中年胖子。


  杜奎也道:“燕掌櫃!”


  燕掌櫃,燕清?!晏驕心中餘下的七分僥幸瞬間崩塌,轟然間碎成渣渣,拼都拼不起來。


  “……哦。”


  果然此燕清非彼燕青,若那燕青是小乙哥,來人瞧著體型怎麼也得是……大乙哥!


  那邊剛分開半天的夫妻相認竟也有點感人,晏驕面無表情的觀察片刻,突然發現那燕清竟然就是中秋之夜,她跟龐牧無意中在橋上遇見的那追爹的中年男子。


  前因後果瞬間在腦海中串聯成片,晏驕下意識扭頭看了龐牧一眼,發現對方也正看過來,眼中亦是了然。


  如此說來……她幹咳一聲打斷趙氏和燕清的膩歪,大聲道:“才剛趙氏說公爹被騙昏厥,燕清,可是你父親買了假古董?還被诓騙了巨額錢財?”


  當日通過燕清父子的爭執可知家中不缺銀錢,而且過去一段時間內老爺子也實在沒少被人坑騙,那燕清渾不在意,可見爺倆都是大手大腳慣了的,三五百兩未必放在心上。可如今卻急匆匆來報官,不用猜也知必然是他們無法承受的巨大數額。


  那夫妻二人一驚,異口同聲道:“大人竟也知道了?”


  當日晏驕和龐牧都帶著節日面具,更未主動表明身份,故而燕清並沒認出他們來。


  晏驕看了龐牧一眼,對方輕輕點了點頭,她便重新將視線投回燕清身上,“如今大人就在眼前,說罷。”


  光看他這滿身狼狽也知過去的一上午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愉快的經歷,還是省點時間別問了。


  燕清連連點頭,先叫自家娘子站在一邊,然後抓著袖子飛快的將臉胡亂擦幹淨,再抬手掰了掰散掉的發髻,這才鄭重跪了下去。


  “草民燕清,明知今日是城中演練,原不該來。可,可事發突然,草民也是情非得已,還望大人贖罪。”


  老爹生生給人氣厥過去,他又羞又氣又怒又怕,況且做買賣的人才更清楚,但凡涉及銀錢的案子都是越早報越好,不然等個一年半載,銀子都被霍霍幹淨了,即便抓住罪魁禍首又有什麼用?


  “行了,這些以後再說,”龐牧聽了半天女人哭,總算等到正主,也不跟他扯題外話,“你且將事情首尾細細說來。”


  “是。”燕清磕了個頭,略喘了兩口氣,待呼吸平復後,這才娓娓道來。


  他是開酒樓的,每日都忙的了不得,陪伴家人的時間有限,直到三個月前才意外得知老爹年前認識了幾個玩古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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