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就是就是。”陸濃黃豆汗,拒絕拉踩,連忙附和。
“你誰啊?”誇陸濃仙女兒的軍嫂被人反駁,臉上不樂意了,轉頭質問陸濃,“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還用紗巾遮著臉,誰帶你來的?”
昨晚冷主任跟陸濃說下山的時候風大,陸濃怕把臉吹皲了,臨時找出條紗巾梳進了頭發裡,圍在臉上,導致別人隻能看到她的上半邊臉。
雖然隻露出上半邊臉,可是陸濃雪白透亮的皮膚卻是遮掩不住,再加上她剛來,穿衣打扮還沒有被同化,在人堆裡極為扎眼,不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就被人挑出來了。
陸濃眨眨眼,“我是跟著冷主任來的。”
軍嫂們集體沉默片刻,就在陸濃以為她們認出自己的時候,一個軍嫂拉住陸濃地手說,“你是冷主任娘家姑娘?怪不得穿衣打扮頂頂好看。”
“既然不是外人咱們就放心了。”
“就是就是。”
“我看到了冷主任上車前拉了個人,原來就是你啊。”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陸濃當成了自己人。
陸濃:“……”這麼草率的嗎?
既然是自己人,軍嫂們接著八卦,這回話題扯到了前面提到過的張小雅身上,“……張小雅心高,軍區向她示好的戰士她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最後會嫁給誰。”
有人小聲說,“我娘家的三舅母的兒子的堂兄的閨女和張小雅住一個宿舍,她說張小雅她看上裴副師長啦!”
陸濃:“……”
陸濃對這個瓜表示懷疑,裴寂安頂多比她早來兩天,怎麼可能就有人看上他,離譜,太離譜了。
於是她說,“不會吧,裴副師長不是才來沒幾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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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陸濃身旁的軍嫂給她解惑,“就裴副師長那身份那長相,來第一天的歡迎會上,大姑娘小媳婦就盯上了,都想把他摟回自家去,可惜人家有老婆了,那些人白忙活一場。”
原來是這麼回事,陸濃摩梭下巴,老男人這麼吃香嗎?
說話間,汽車在路邊停下。
軍嫂們挨個下車,一下車,冷主主任就喊陸濃,“陸濃,你快來,咱們要快點走。”
“哎,來啦。”陸濃答應。
剛剛和陸濃坐在一起的幾個軍嫂面面相覷,有人遲疑問出大家心裡話,“裴副師長的媳婦兒叫什麼?”
“好像叫……陸濃。”
眾軍嫂:“……”
冷主任一手拉著香蘭,一手拉著陸濃說,“咱們先去趕集,謝老三是木匠,有集的時候他會去集上賣些手藝活,說不定能碰上他,萬一碰不上也不著急,玉水大隊不遠,走個幾百米就到了。”
陸濃對這地兒不熟悉,一切都聽冷主任安排,沒什麼意見說,“聽您的。”
冷主任帶著陸濃和香蘭到了一處打谷場,打谷場裡熙熙攘攘,這裡就是集了。
香蘭吵著要飴糖,冷主任沒辦法,對陸濃說,“我先帶她去買飴糖,咱們到時候就在這裡會合。”
“行。”正好陸濃自己一個人逛也自在。
她隨大流跟著人群走進集裡,路過攤子時不忙買東西,先聽旁人講價。
攤主和買東西的人剛說第一句話,陸濃就栓Q了,當地人說得都是方言,她再聰明,頭一回聽也是沒法聽懂。
陸濃悻悻走出人堆,站在路邊等冷主任回來。
這時候從遠處走來一群人,陸濃一眼就在人群裡看到了徐瑤,但徐瑤並不是人群的中心,相反,她站在最外面,人群中心是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十六七歲模樣,正朝身邊的男生撒嬌,“哥,你說好了給我買雪花膏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好好好,哥給你買,月華還有什麼想要的,盡管跟哥說。”男生好聲好氣答應。
陸濃看到格格不入的徐瑤抿著嘴角,神情失落而陰沉。
陸濃在心中嘆氣,好大兒有福氣啊,女配女主都水靈靈的,不過她覺得女配更順眼是怎麼回事呢?
第80章
那邊女主一行人還在邊走邊說話,路過陸濃身邊時,許月華和一個哥哥打鬧,不小心推了站在最外側的徐瑤,徐瑤又撞到陸濃身上。
陸濃被撞了個踉跄,又被身後一塊石頭絆倒摔在地上,小腿處狠狠蹭到石頭上,她的皮膚太嫩,片刻腿上便破皮滲出血絲,看起來十分嚴重的樣子。
這才是真·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你沒事吧?”徐瑤趕緊扶起陸濃,陸濃一瘸一拐站起來,火辣辣得疼。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倒你……是你?”
徐瑤驚訝,雖然陸濃戴著紗巾遮了半張臉,可是她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不是徐瑤想忘就能忘記的。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陸濃,胡夢曾在火車上隱晦說過陸濃的身份不簡單,當時所有人都不信,隻有徐瑤信,因為她對陸濃的觀感同樣不簡單。
但如果自己的判斷是真的,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徐瑤驚疑不定。
“喂,你們認識?”撞了徐瑤和陸濃的青年不僅沒道歉,反而有點不耐煩,說,“想敘舊換個時間再敘,咱趕時間去給大妹買雪花膏,你行不行?不行我們就先走了。”
可以說對徐瑤連帶著陸濃的態度非常不友好了。
許家其他人誰都沒開頭替徐瑤解圍,要不就不說話,要不就一副看好戲神色,一家子暗潮湧動,像在演狗血電視劇。
陸濃比他更煩,撞了人不道歉,態度還十分惡劣,誰教的道理?
原書中女主不但深受養父母喜愛,還有三個疼寵她的哥哥和親近她的弟弟妹妹,一家人在女配徐瑤出現之前過得和諧美滿。
而男主裴錚也是被這樣溫情溫馨的家庭氛圍打動。
小說全程都是從女主視角出發,書裡哥哥們大多是工具人,隻在女主和女配徐瑤、極品嫂嫂們鬥法時出現,表現出他們無條件支持許月華的立場,然後功成身退。
看書的時候工具人哥哥們很工具,幾乎沒有對他們性格和人品的描寫,怪不得不描寫,這也太糟糕了。
陸濃說:“這位同志,我看到是你推倒身邊的女同志,女同志才會撞到我身上,你是不是也要給我道個歉?”
“你和徐瑤是熟人吧……那個成語叫什麼來著?一丘之貉!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的。”許月華的二哥一臉不屑,“再說就蹭破點皮,摔個屁股墩而已,多大點事兒。”
陸濃:“……”我有一萬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離了大譜了。
或許徐瑤私底下真的做了什麼小動作,讓許家人心生不喜,但凡事就事論是,別說自己隻和徐瑤見了兩次面,壓根稱不上熟人,就算她和徐瑤是熟人,無辜被撞到受了傷,要一句道歉不過分吧?
“多大點事兒?”陸濃慢慢重復這句話,一身氣勢肅殺,震得許家人說不出話來。
“好啊,既然你說多大點事兒,不如過來讓我推一把,咱們兩清如何?”
“你……”被陸濃反將一軍,許月華的二哥噎住,許月華和其他兄弟皆是皺眉。
“你來推,盡管來,別說推,你就是兩手兩腳都用上都行,我怕你不成?”許二哥回過神來不屑地說,他可不信一個小姑娘能把他這麼樣。
說時遲那時快,許二哥話音剛落,陸濃沒受傷的腳一腳飛起,眾人隻看見許二哥“咻”~“嘭”~貼地滾出去好幾米遠。
許二哥:“……”
許家人:“……”
圍觀眾人:“……”這姑娘也太彪悍了吧?
陸濃拍了拍手,深藏功與名,“是你自己說的用腳也可以,好啦,現在兩清了。”
老百姓都愛看熱鬧,有人起了衝突,立馬就圍觀過來。
劉二妞和王秀枝見有人圍在一起,走近一看,爭端一方竟是副師長夫人,陸濃卷起褲腿的小腿上血紅刺啦,瞧著很是心驚。
兩人連忙走到陸濃身邊,王秀枝仔細,蹲下身拿出帕子給陸濃捂住腿上的傷,“陸濃同志恁別嫌棄俺的帕子,俺天天都洗,不髒。”
“怎麼會,”陸濃俯身自己用帕子捂住傷口,“我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太謝謝你了秀枝同志。”
王秀枝聽了陸濃的話局促擺擺手:“不用謝,都是小事。”
許二哥飛出去前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不摻和的許月華,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走上前來開口跟陸濃道歉了,“真對不起同志,是我二哥不小心推倒了你,我們道歉,你的腿沒事吧?家裡有傷藥,我這就讓三哥回家去取。”
徐瑤眼神意外地看向許月華。
陸濃就站在徐瑤身邊,自然注意到了徐瑤的神色變化。
“月華?原來是你們家啊,怎麼能把人推倒?陸同志身板細瘦,柔柔弱弱的,萬一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劉二妞不認同地說。
“哎,是,劉阿嬸,是我二哥錯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二哥你趕緊給這位同志道歉。”
許月華的二哥還在地方趴著呢,眾人看向他,氣氛有點詭異。
確定這位婦女同志嘴裡身板細瘦、柔柔弱弱和剛才把許老二踹出去好幾米的女子是一個人嗎?
“好端端的怎麼趴地上去了?”劉二妞不解地問。
圍觀群眾:“……”
許月華的二哥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當眾出醜,他心裡憋著一股悶氣,實在不解妹妹怎麼非要讓他給這女人道歉?
但許老二一向聽妹妹的話,妹妹讓他幹啥他就幹啥,加上老大老三都給他使眼色,他隻好瓮裡翁氣地道歉:
“同志,對不起了。”
“不用道歉,說好的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