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腹黑和腹黑的終極對決 3581 2024-11-26 15:08:19

  俞蓮跟嚴秀對視一眼,朝著司澤和葉欽如舉杯道:“沒事,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談不攏,能和司源各位認識也是一樁幸事。”


  嚴秀也道:“大家遠道而來,不要浪費這天然美景,這莊園我們包了兩天,園裡還有溫泉、棋牌廳、茶室,大家稍作休息再談吧。”


  戚嶼能看出來俞蓮和嚴秀並不是不想賣,而是打算採取迂回戰術,一時談不攏,先慢慢招待著,既來之則安之,如嚴秀所說,難得到這避世之所,也該享受享受。


  眾人起身隨著莊園的服務生前去房間,穿過庭廊時戚嶼聽吳雙低聲對葉欽如道:“這俞總長得這麼漂亮,你在車上怎麼說她‘還行’?”


  葉欽如偏頭看他:“你老關注人家長得好不好看幹什麼?”


  “不是啊,你不渴望愛情麼?我看那俞總跟你還挺般配的,她還帶你去聽昆曲,沒準對你有意思呢……”吳雙嘀咕道,“眼光這麼高,難怪一直單身。”


  葉欽如似笑非笑:“聽你這語氣,我怎麼感覺這麼酸呢?”


  吳雙都沒反應過來:“啊?”


  他酸誰?酸葉欽如麼?


  葉欽如笑哼一聲,抬著下巴,孔雀似的掃視四周著:“聽說這裡湯池不錯,晚上一起去泡麼?”


  吳雙:“???”


  作者有話要說:  【小插曲】


  葉欽如:小粉絲心眼真小啊。


  吳雙:???


  葉欽如:聽說有個美女請我聽小曲兒,就嫉妒成這樣了,給點甜頭吧,否則站一起都能聞見酸味了,嘖嘖。


  吳雙:????瞎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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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隱秘對話


  說話間, 一行人就到了客房所在處。


  園中僅有八個房間,分布在一條廊道左右,西面的房間面朝庭院, 東面的房間面朝大山, 朝山那面都有獨立湯池。


  地位最高的司澤和戚嶼自然分到了兩個規格最高的山景房, 兩間房緊挨著,宋溥心和傅延昇以貼身隨行身份分住兩側。


  住房區全片開了地暖, 戚嶼進門後脫了西裝外套,走到落地窗前欣賞了一會兒美景。


  不消片刻就有人敲門,是傅延昇和葉欽如, 兩人進門後, 反手關上房門, 葉欽如對戚嶼道:“俞總請我們一會兒去茶室喝茶, 估計接下來就要進行第二輪談判,戚總你有什麼想法?”


  戚嶼反問他倆:“你們怎麼看?”


  葉欽如:“她們的初輪報價肯定是高了,我們要的是蓮秀的絕對控制權, 這53%的股票肯定不夠,這兩人都啃不下,更別說方舟投資了。”


  方舟投資是控制著蓮秀的第三大股東, 手中約有20%的股份,在蓮秀上市前, 他們就開始幹預這家公司走向, 也是導致決策層現在出現矛盾的主要一方。


  葉欽如道:“一會兒談判,我還會把估值說低一些,打壓一下她們的心理價位。”


  戚嶼:“她們會不會惱?我看剛剛司澤說了那句話後,蓮秀那邊的人臉色都不大好。”


  葉欽如:“司總地位特殊,唱個黑臉也沒事, 這也算談判策略。”


  戚嶼又看向傅延昇,傅延昇道:“我沒什麼意見,既然我們此前的估值已經達成一致,現在就努力按這個價位談吧。”


  葉欽如頷首道:“那行,等會兒我就作為戚總的代言人繼續跟她們磨一磨。”


  幾人交換完意見就出門準備前往茶室,黃駿文和司澤手下的另一位經理已經在廊道盡頭等待,卻不見司澤和宋溥心。


  戚嶼問:“司澤呢?”


  黃駿文笑了笑:“他和宋助理有些私事要處理。”


  葉欽如似乎沒怎麼放在心上:“那我們過去吧。”


  到了茶室,隻見俞蓮那邊也帶了三個人在裡邊等候,幾人落了座,俞蓮說嚴秀飯後有午休的習慣,等晚上吃飯才能再與他們見面。


  上了茶,眾人直奔主題。


  葉欽如透露了司源的底價,2.5億直接坎半,隻報了1.25億,俞蓮聽了直皺眉搖頭,隻說太低了不能接受。


  美人愁眉緊蹙,又是一臉哀怨,本該惹人憐惜,可葉欽如卻絲毫不為所動:“俞總,不是我故意壓你的價格,跟你見了兩次,對你本人也非常欣賞,但一碼歸一碼,貴公司估值確實不高,如果你有什麼疑惑,我可以跟你逐條分析一下我們是如何給蓮秀定價的。”


  俞蓮聞言已明顯底氣不足,畢竟他們隻是一個小上市公司,跟司源集團根本不是一個資產量級,在談判上本就處於弱勢。


  她說:“這事實在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等我回頭再和嚴秀以及公司的人商量商量。”


  葉欽如反手替她斟了杯茶,從容道:“沒關系,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談,實在談不成,這次就當以朋友的身份來這裡遊玩,等下回換我請俞總吃飯。”


  喝了兩個小時茶便散了,眾人想逛園子的逛園子,想回休息的休息,有興趣的還可以跟著莊園裡的農人去後山挖冬筍。


  經過剛剛那一輪談判,大伙兒對在預期價位內拿下蓮秀已抱有十足的信心,聽說後山能挖筍,好幾個人都感覺有點新鮮,打算結伴出去湊個熱鬧。


  戚嶼覺得有些累,沒有參加,和傅延昇回了房間。


  進了門,戚嶼回想起葉欽如剛剛的表現,笑道:“這葉欽如砍起價來也真夠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傅延昇:“這好歹算是他來司源後給你打的第一仗,可不得使勁渾身解數麼。”


  戚嶼看向傅延昇,奇怪道:“倒是你,今天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


  關於蓮秀的事,傅延昇一直在背後跟進,戚嶼原以為今天又能見識到傅延昇在談判桌上的風採,可無論是中午吃飯還是剛剛喝茶的時候,對方都沒怎麼插嘴說話。


  傅延昇解釋道:“收購蓮秀這件事,葉欽如才是主角,而我隻是你的商務顧問,說多了不顯得喧賓奪主?”


  戚嶼一愣,心說原來如此。


  房間裡熱,戚嶼稍稍扯松了領帶,走向露臺,開了玻璃門,一陣清冷的空氣灌進來,讓人感覺舒服了不少。


  湯池就建在房間外的露臺上,由石頭砌成,四周鋪著草甸子,有一種古樸原始的感覺。


  不過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底,山上氣溫還低,池中空蕩蕩的尚未蓄水,戚嶼有點好奇這溫泉的泡法,正打算走出去看看,忽然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他身形一頓,凝神聆聽,露臺與露臺之間雖然有牆相隔,空氣卻是相通的——細碎的哼吟、男性的喘息夾雜著有規律的撞擊聲,鑽入戚嶼的耳朵,聽得他面上一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


  已體驗過情事的他當然能辨別出來這是什麼聲音,但思及隔壁所住之人,戚嶼又有點不可思議地抬手掩住了嘴唇。


  他有點混亂地想,司澤和宋溥心也是情侶麼?


  可大白天的,司澤拒絕參與正經的商務談判,和助理在房間做這種事是不是有點沒分寸了?


  ……


  “怎麼了?”傅延昇從後面過來。


  戚嶼趕緊退回來,關上玻璃門,把那些聲音關在外邊。


  “沒什麼……”他轉身道,“出去逛逛吧?”


  “你不是說累了,不休息會兒?”傅延昇道。


  “現在休息,晚上沒準睡不著了,撐一下吧。”戚嶼說。


  傅延昇沒有反駁,莊園廊道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水墨山水植物畫,角角落落都裝飾著精美的藝術品,很值得觀賞。


  兩人在園內轉了一圈,邊看邊聊,繞到莊園後門,恰好碰見黃駿文和葉欽如他們搗筍回來,幾人圍觀了一下挖到的冬筍,農人根據筍的嫩度推薦了幾個合適的菜式,直接送去後廚。


  晚飯時司澤來了,宋溥心卻沒出現,但司澤身邊沒人關心一個生活助理的去向。


  見司澤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戚嶼腦海裡又響起那一陣壓抑、隱忍的聲音——那顯然不是司澤的發出來的。


  他忍不住問:“宋助理呢?”


  司澤道:“他身體不大舒服,不來吃飯了。”


  葉欽如聞言也是一愣:“宋助理是不是身體不大好?上次我們一起去燕城出差,他好像也總呆在酒店裡。”


  戚嶼:“去燕城?”


  葉欽如:“上個月我和司總一起去燕城見過蘇竟。”


  司澤笑笑,說:“他來了也吃得不多,不用管他。”


  當晚沒來吃飯的還有嚴秀,俞蓮在飯桌上頗有些尷尬地解釋,嚴秀身體也不大舒服,晚上也不能作陪。


  下午喝茶時俞蓮說要和嚴秀再討論討論價格,晚上嚴秀不來吃飯,不免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內部有了分歧。


  果然晚上的飯桌上,俞蓮絕口不再提價格的事,隻陪他們聊了些風花雪月。


  飯後有人組局打牌,司澤看上去興致挺濃,問戚嶼要不要一起,戚嶼對此不感興趣,拿調時差當借口推託,說想泡個溫泉早點休息,司澤也不勉強,但傅延昇卻被黃駿文強拉著留下了。


  戚嶼獨自回房,見一個服務員一手端著託盤站在司澤房門口,一手拿著房卡,似有些猶豫。


  他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服務員忙解釋道:“司總讓廚房做了份筍絲瘦肉粥送來這個房間,但好像沒人在裡邊。”


  戚嶼擰了下眉,伸手一指隔壁的房間:“你試試敲那個。”


  他們都是一起的,服務員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收起房卡敲了隔壁房門,片刻後門就開了。


  那服務員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戚嶼站的位置看不見門內的人,隻聽幾秒後,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對那服務員說了聲“謝謝”。


  戚嶼松了口氣,悄聲走進自己的房間,褲兜裡手機振動,他拿出來一看,見傅延昇剛給自己發了消息。


  F1S:“你今天泡個溫泉早點休息,我和他們打會兒牌回自己房間,就不去找你了。”


  戚嶼回了句“好”,剛剛他在飯桌上和服務員說想泡溫泉,已經有客服提前過來替他放了水,露臺上一片蒸騰的霧氣。


  但不知是不是下午聽見司澤和宋溥心做那事時發出的聲音,戚嶼坐在池子裡滿腦子都是不該想的事,反倒把自己想出了感覺……


  戚嶼甩甩頭,罵了自己一句“色令智昏”,趕緊摒除雜念,讓自己冷靜下來。


  泡了二十分鍾溫泉,戚嶼渾身放松,擦幹身子往床上一躺很快睡了過去,但時差使然,半夜就醒了。


  一看時間才凌晨一點了,戚嶼睡不著,隱約記得那走廊進來處有個閱讀區,想去找兩本書來看看,遂披著睡袍起身,不想才出門就聽見廊道盡頭傳來一陣對話聲。


  “……你和他這樣有多久了?”


  戚嶼一怔,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傅延昇的聲音。


  “一年半了……”


  這是……宋溥心?


  “他強迫的?”傅延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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