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時聰明得要死，怎麼一談戀愛，腦子就沒了。」我媽嘆了一口氣，「你喜歡宋也，這些年媽可都看在眼裡，我看他也對你有點意思，你就趁這次把他拿下了，磨磨唧唧什麼勁。」
我終於明白自己膽子大到會生撲是遺傳的誰了，隨我媽。
她若是知道我早就撲倒宋也了，不知道會不會朝我豎起大拇指。
後來在我媽的指示下，他給我發微信，我都隻回一個字。
他說想約我出去，我就找個理由說去不了。
最最關鍵的是，每晚給他發一條，你在幹嗎，然後等他回復了就消失。
我媽管這叫欲擒故縱。
結果就是，我在家裡待得都快發霉了。
終於他有一天忍不住了問我：「你到底同時跟幾個人聊天？」
「隻有你。」
「隻有我？」他停了一會，「我給顧羽打電話，他一直在通話中，你還敢說……」
我：？
天地良心，真的就他一人。為了克制我自己，我回完一條信息就去玩一盤遊戲，哪有時間跟誰電話。
等等……他打電話給顧羽，就是為了確定我跟誰聊天？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倒在床上笑得喘不過氣。
平時的冰山美男，哭唧唧地質問我跟哪個男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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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這畫面就有點……萌。
「我洗澡，沒看手機。」我決定不再逗他了。
然後電話就來了。
「喂。」
「嗯，我真的在洗澡，你聽。」我把放水的聲音給他聽。
「你……」他頓了一下，「答案呢。」
「什麼答案？」我故意裝傻。
「你說什麼答案？」他低聲輕吼我。
「不懂。」我繼續裝。
「蘇阮，你……牛。」他兇兇的，像是要發火了，我以為他要掛電話了，他卻突然軟下聲音來，嘆了一口氣，「栽你手裡了。」
我笑得前俯後仰，「誰要你栽進來的。」
「我自願的，行了吧！」他暴躁得像一隻發怒的小貓。
「哦。」
「被你親，被你抱，被你……都是我自願的，我被你折磨得天天睡不著，你滿意了？」他發泄了一通，然後低聲詢問，「可以當我女朋友了嗎？」
「啊？」我停了一下，「人家還小，你不要說那些。」
ṭű¹「你……」他突然沒了脾氣，輕聲道，「不小。」
等我反應過來……
流氓！
「宋也你這個樣子你妹知道嗎？」我竟ṱù₄然開車開不過他，有些憋屈。
「你怎麼什麼都跟她說。」他有些無奈，「那種事隻能跟我們自己討論。」
「誰要跟你討論，掛了。」我被他撩得面紅耳赤。
等我掛了，他的微信又來了。
「我能去找你嗎？女朋友。」
我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我媽今晚根本沒出去打牌。
「不方便。」我回他。
他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信息，「那我就在你窗戶下面看一眼。」
「有什麼好看的？」我無語。
「不看睡不著。」
罷了。
「我去找你。」發完，我就趕快擦幹頭發，換衣服出門。
結果我剛衝到樓下，就被一隻大手撈進懷裡。
我還以為遇到什麼壞人，剛想呼救，就看到了他那張臉。
好幾天沒見面，一見到本人，我的心就不爭氣地開始跳得飛快。
「不是說了我去找你？」
「等不及。」說完，他就扣住我的頭吻了下來。
那一刻我的世界都被眼前的他填滿了，滿腦子粉紅泡泡。
外面突然下了大雨，我們就一直躲在樓道間擁抱接吻。
真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吻到最後，他聲音沙啞，眼睛迷離地看著我，「去我家躲雨嗎？我家今晚隻有我一個人。」
我心跳得更厲害了，低著頭，說了一個，「好。」
於是我們倆風風火火地就去了他家。
後來的事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我就這樣待在他的房間，望著天花板數燈帶上的燈泡個數，數了半天也沒數清。
他忍不住低聲問我：「要我關燈嗎？」
「關燈就可以睡了嗎？」我小聲問。
他停了一下，沒說話，隻是低下頭親了親我的唇，「聽說你喜歡我很多年了。」
「然後呢？」我有氣無力。
「冷落你這麼多年，我很抱歉。」他笑得溫柔，「我總要補償你一下。」
我真想親切地告訴他：「滾！」
讓你補償，不是讓你身體力行！
隻是我那個字還沒罵出口，有人先罵了。
「滾！」
我和宋也皆是一驚。
「晚晚，人家要和你睡。」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罵人的是宋晚。
我瞬間望著宋也，「你不是說，你家隻有你一個人？」
「我妹說出去給朋友過生，不回來了。」宋也皺了皺眉頭，看著屋外。
我也一蒙，沒聽宋晚說有男朋友啊。
「小朋友，男生和女生不能一起睡，會出人命的。」宋晚苦口婆心地勸說那位小朋友。
「姐姐，我成年了，要看身份證嗎？」
我聽到這，突然發現沒了聲音，這才發現宋也捂住了我的耳朵。
「你妹真行，比你猛。」我由衷地發出一句感嘆，結果一回神發現他眼神都變了。
他伸手，啪地關了燈，「那你別哭。」
我：……
這是個不眠之夜……
18
第二天早上起來，畫面有些……精彩。
「什麼情況啊?」宋晚好笑地上下打量著從宋也房裡出來的我。
「叫嫂子，什麼情況。」我捂住她到處亂看的眼睛。
「嫂子，昨晚沒睡好啊。」她眼睛瞟了一眼屋內，「我哥還活著嗎？」
我也瞟了一眼她房間，「那個弟弟還活著嗎？」
「你……」宋晚一下子被堵住了，「你聽到了？」
「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就聽到一個男生哭哭啼啼的慘叫聲。」我豎起大拇指，「你真下得了手啊。」
「閉嘴。」二十幾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宋晚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相互傷害。」說著我們倆都笑了。
正當我們兩個笑得猖狂的時候，身後突然立了一人。
「你離她遠一點，別把她帶壞了。」說話的是宋也。
這話顯然是是對宋晚說的。
「哥……她……」宋晚語塞。
我忍不住想笑。
結果宋也一把扯了我就往房裡塞。
「你幹嗎！」
「別跟我妹學壞。」他嚴肅地盯著我。
「為什麼。」我反問。
他盯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學壞了，管不住。」
誰要他管。
後來，他早飯都沒吃，直接拉著我出了門，因為那個弟弟看到我後，羞澀地喊了一句「姐姐。」
「小男孩，沒意思，你別理。」
「那是你妹妹的男朋友。」我覺得他有些好笑。
「怎麼，你還想找個小的？」他突如其來的質問把我問蒙了。
「也不是不行。」我故意逗他。
他可真不經逗，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氣了半天，突然低下頭來看我，「你看我行不行，我反正身份證上比你小。」
嗤……我差點當場噴出來。
「好像不行呢？」我頓了頓，「他叫我姐姐耶。」
「你！」他氣得不行，在原地走了幾圈，又狠狠地盯著我，「姐姐。」
聲音小到我都聽不見。
「沒聽到，你說啥？」我憋笑。
「我說……」他突然掐住我後頸，「你欠收拾。」
話落，他的吻就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親到我原地求饒才肯放過我。
他又溫柔地低下頭來，用額頭抵著我，「阮阮。」
「嗯。」我感受著他的溫柔，覺得世界都溫柔起來。
「等我們畢業就結婚好不好。」
我愣了一秒。本來還想矜持一下，可是仔細一想，我就不是個矜持的人，於是道：「等你 22 歲，我們就去扯證吧。」
他愣了一下，「我隻能買個兩萬的戒指，你介意嗎？」
「你哪來的錢？」
「前一陣參加比賽得的獎金。」他想了想補充道，「以前的獎金都捐了，這一次本來也準備給你的。」
「你和學姐去參加的那個比賽？」我有些蒙。
「嗯，本來不想去，我妹說你想要籤名專輯，想去演唱會，我就去了。」
啊，他是為了我去的？
想到之前因為他跟學姐去參加比賽，我還狠狠地吃了一回醋，結果沒想到吃醋的對象是自己。
「戒指不買了，還是看演唱會吧。」我笑嘻嘻地看著他。
「不想要？」
「要你就夠了，要什麼戒指。」說完，我拉下他的衣領，在他嘴角輕輕一吻。
他淺淺地笑，「那行，我的命給你了，以後隨你折騰。」
「要……要不起。」我嘴角哆嗦，逃了。
「你得負責。」
「我後悔了。」
「不許做一半。」
……
救命！
19
某天，宋也打電話說開車來接我。
結果我一上車，他就把車開到了民政局。
開門第一單，無比順利，五分鍾搞定。
宣誓的時候，我媽和他媽一個勁地拿著手機在下面拍照，還討論著晚上的晚餐怎麼安排。
我：……
後來回到家，看著滿屋子的人，我才知道他蓄謀已久。
「你不是說讓我跟你一起單獨過個生日?」我望著滿屋子的人，有些慌。
「是過生日，順便結個婚，晚上再單獨過。」他說得一本正經。
後來他整天拉著我向他的親戚朋友介紹，我臉都笑僵了，他就望著我笑。
我媽我是不用擔心的，不出半小時，她就和他的親戚成了牌桌上的摯友，打成一片。
晚上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天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我最愛的男孩啊。
我今天和他結婚了。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累了？」他拉著我的手問我。
「嗯。」招呼了一天客人，我真的累慘了，但是累得開心。
「那讓我……伺候你。」
我：？
「行吧……」
他笑得不可抑制。
「笑什麼。」我無解。
他都笑了一天了。
「看到你就想笑，栽在你手裡，我知足了。」
狗男人，還挺會說情話。
看我不撲倒你！
嗯，後面也分不清誰撲倒誰了。
後來的日子突然變得慢了起來，不過多年後回想起那個晚上撲倒他的決定，我還是佩Ṭű̂₈服自己的英明果敢。
人總要放肆一次，要不然怎麼能有意外的驚喜。
希望每個女孩都為愛勇敢一次，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