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狂妄 3352 2024-11-26 14:30:56

  “你難道不知道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嗎?”說著,陳項禹從書包裡摸出一管小雛菊護手霜,自己先摸了手,又給殷之遙抹了手:“記得隔幾個小時擦一次,每天都要擦。”


  “好麻煩哦。”


  “你想不想變美。”


  “想。”


  “那就每天堅持。”


  “好吧。”


  殷之遙從陳項禹手心摳了點護手霜。


  ......


  就在這時,教室裡的女孩騷動了起來。


  程妄和幾個檢查組的同學來到了12班教室門口。


  今天應該是輪到他所在的班級,對低年級進行擔任紀律和清潔檢查。作為班長,程妄當然義不容辭成為領隊。


  他領著檢查組同學走進教室,目光直接飄到了最後一排許若彤的位置。


  掃了一眼,挪開了視線。


  許若彤和他對視了一眼,心底竊喜不已。


  前排兩個女生也回過頭,小聲說:“若彤,他在看你诶!”


  “是啊,進來第一眼就是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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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若彤紅著臉說:“別亂講了,不一定是找我。”


  喻白帶著彌勒佛的微笑,冷不丁地說:“還真不一定是在看誰呢。


  ......


  檢查組的同學盡職盡責地檢查著教室裡的清潔衛生和黑板報情況,教室裡同學們認認真真地上自習,不再竊竊私語,表現得格外聽話。


  或許是近鄉情怯,殷之遙不太敢回頭看程妄,隻埋頭寫作業,假裝無事發生。


  然而腳步聲卻見見近了,她餘光明顯感覺到有人站在身邊,抬起頭,卻見程妄那雙內勾外翹的桃花眸,凝望著她。


  雖然嘴角含笑,但眼神卻冷飕飕的。


  殷之遙心裡咯噔一下。


  程妄瞥向了陳項禹:“同學,請問你跟她很熟嗎?”


  語調很淡,卻帶著某種不滿。


  陳項禹不知所措,愣愣道:“不、不是很熟啊。”


  “不熟你還碰她的手?”


  ......


  在全班同學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程妄毫不留情地記下了殷之遙和陳項禹的名字,並且扣了他們的操行分。


  本來這次學生檢查,重點是黑板報和教室衛生情況,紀律檢查也就是走個過場。


  再說,程妄過去做檢查的時候,也不會特別為難學弟學妹。


  畢竟,誰上自習課,還沒偷偷說過話呢。


  沒想到今天他竟然玩真的,不僅當眾點了名,甚至還扣了分。


  女生們當然也發現了,程妄好像特別針對殷之遙,從上一次全校新生大會,再到這次的紀律檢查,他總是在找殷之遙的茬。


  “他肯定特別討厭殷之遙。”


  “不是吧,倆人又不認識,哪裡談得上討厭還是喜歡啊。”


  “他們壓根就不是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


  許若彤對女生們說道:“程妄哥隻是特別正直而已,他從小就這樣,對待看不慣的事情,就是要仗義執言。”


  女生們紛紛贊道:“若彤,你真了解他。”


  “若彤和程妄是青梅竹馬,當然了解了。”


  “這樣的關系,真讓人羨慕。”


  許若彤也是個老凡爾賽了,笑著說:“其實我跟他不是很熟悉,他很少在學校和我說話,可能也是因為兩家人的關系,要特別地避嫌吧,他不希望我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說闲話,畢竟現在還小。”


  “太寵了吧!”


  “嗚嗚嗚,神仙哥哥!”


  ......


  許若彤在女孩們羨慕的感嘆聲中,望了殷之遙背影一眼。


  雖然她嘴上說著這些話,但是心裡終究不大高興。


  畢竟,哪怕是程妄看不慣殷之遙,也好過對自己冷淡的不關注、不在意。


  殷之遙聽著許若彤和女生們在背後的竊竊私語,心裡略有些不開心,又看看身邊一臉痛苦的陳項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陳項禹害怕極了,跟祥林嫂似的,絮絮叨叨地抱怨個沒完――


  “我爸媽特別兇,上高中前就警告我,不準早戀,要是敢早戀,打斷我的腿!”


  “我真的完了!要是Miss張知道了,肯定會給我爸媽打電話告狀!”


  “殷之遙,沒想到我們的革命友誼如此短暫。嗚嗚,今天我們就要訣別了!”


  殷之遙看著陳項禹同學用書本在兩個人的桌子邊堆砌了高高的“三八線”。


  她打了個呵欠,安慰道:“放心,他就是警告我們一下,不會告老師的。”


  “他把我們的名字都記下來了,肯定是要告老師!”陳項禹哭喪地說:“我真的完了!”


  “他不會這麼做。”殷之遙有些煩躁:“你別嚎了!”


  “你怎麼知道?”


  “我認識他。”


  “你認識他?”陳項禹不太相信:“你怎麼會認識程妄,吹牛吧!”


  “我真的認識他,放心吧,他不是那種背後告狀的小人。”


  然而殷之遙話音未落,班主任Miss張怒氣衝衝走進教室,衝殷之遙道:“殷之遙、陳項禹,你們兩個來辦公室一趟!”


  陳項禹望望殷之遙。


  殷之遙:......


  臉疼。


  *


  辦公室裡,Miss張再三確認了兩個人之間真的隻有最單純的“同學戰友情”之後,才算松口不用請家長。


  但同時,她也嚴厲地叮囑倆人,南城一中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早戀的情況存在。


  畢竟...這直接關系到學校的升學率和名譽。


  同時她也明明白白地說了:“現階段,你們都是沒有感情的學習機器,別想入非非的,等考上了重點大學,學校裡帥哥美女還不夠你們眼花的呢?現在敢早戀,逮著一個開除一個!”


  殷之遙和陳項禹連聲保證之後,心有餘悸走出了辦公室。


  陳項禹問道:“你不是說他絕對不會告狀嗎?”


  殷之遙心裡有些氣悶:“我看走眼了不行嗎!”


  ......


  放學後,程妄和一幫男生來到操場邊打球,遠遠地望見了躲在樹後面的殷之遙。


  他笑著和朋友說了幾句話,然後小跑著來到她面前。


  他依舊穿著那件楓葉紅的籃球衫,即便是深秋了,身上依舊是散發著騰騰的熱力,一靠近,殷之遙便本能地後退了兩步。


  看殷之遙這一臉喪氣,程妄笑了,伸手揉她的腦袋:“被老師罵了?”


  殷之遙躲開他,忿懑地問:“你今天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麼?”


  “故意害我出醜。”


  “搞清楚重點,是你上課的時候和男生拉拉扯扯。”程妄略有不滿地說:“你還有理了,難不成是我故意讓你倆拉手的?”


  “我們沒有拉手!”殷之遙脹紅著小臉,解釋道:“我們隻是在塗護手霜而已!”


  “塗護手霜?”程妄冷笑:“倆人的手握在一起塗?”


  “他...他不是男生,是男閨密!”


  “什麼男閨密。”


  程妄感覺這小丫頭有時候真是天真得可笑:“說男閨密的都是套路,他套路你,佔你便宜知道嗎!”


  “才不是咧,你不懂。”


  他又沒有能給他畫指甲的男閨密。


  程妄自己就是男的,他能不懂嗎,見殷之遙不聽話,心頭有些煩躁:“你知不知道青春期的男生,輕易碰不得...”


  殷之遙沒聽懂他的話,還反駁道:“有什麼碰不得的,難道是金饽饽嗎!”


  程妄懲戒性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索性簡潔明了、直截了當地說清楚:“我的意思是,這個年齡的男生,都很容易動心,如果你不喜歡別人,就別做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


  “才不會咧。”殷之遙不以為意:“碰一下手就動心了嗎?那動心未免太容易了吧。”


  程妄冷笑:“因為你不了解男人。”


  殷之遙想了想,索性一把握住了他寬大溫熱的手掌。


  程妄心頭一顫,目光下移,看著她緊緊抓著自己的小爪子。


  她的手溫有點涼,皮膚細細的,指頭很用力,似乎也很緊張,緊緊抓著他的無名指和中指。


  他心跳慢了兩拍:“你幹什麼?”


  “你也是男人,你動心了嗎?”


  “......”


第20章 騎士(嚇壞了?)


  程妄無法否認, 心跳的確是加速了。


  但話又說回來,現階段是男人一生當中最躁的時期,被一個模樣對任何男人都致命的小姑娘撩了, 怎麼可能不動心!


  不過程妄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腦子裡禽獸的想法, 用力賞了她腦門一個爆慄:“我動你個頭!”


  殷之遙捂著腦門, 慘叫了一聲:“痛!”


  他沒好氣地說:“知道痛就行了,以後跟你的同桌保持距離。”


  “人家已經跟我畫了三八線了, 也不會給我畫指甲了,都是拜你所賜!”


  “你還畫指甲。”程妄抓起殷之遙的小爪爪,看著她瑩潤的櫻花粉指甲打量了一番, 好看是真的好看, 讓人心生喜歡。


  但他不會承認自己心裡的想法,仍舊嚴肅地說:“你課餘生活挺豐富?是不是作業太少了,要不要哥哥再給你買幾本習題冊?”


  “不要!”


  迫於程妄的威懾, 殷之遙最終還是乖乖認錯, 表示自己以後會艱苦奮鬥、樸素生活, 也不會隨便摸男生的手了。


  但同時,她又訕訕地補充道:“除了哥哥的手。”


  程妄沒好氣地說:“哥哥的手也不能摸。”


  殷之遙從書包裡摸出一管新買的小雛菊護手霜, 擠了一些在自己手上,然後怯生生地看他一眼:“哥哥,我護手霜擠多了, 我給你塗點可以嗎。”


  程妄:......


  *


  蘇文芮和喬錫誠要出國參加一個外資合作商的會議,這一出差就是小半月。


  因為喬正陽和殷之遙關系極其糟糕, 蘇文芮臨走的時候,很不放心, 特意好言叮囑喬正陽,讓他多包容妹妹, 兄妹倆好好相處,不要吵架。


  喬正陽老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在家長面前自然連聲保證,端出了兄長的作態。背地裡衝殷之遙陰惻惻地笑著:“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妹妹。”


  殷之遙翻了個白眼,走過去詢問蘇文芮:“媽,這幾天我能回哥哥家裡嗎?”


  蘇文芮將行李箱遞給喬錫誠,回頭對殷之遙道:“說好了周末才去你哥家裡小住,再說,從你哥家到學校,要穿越半個城,他又沒車,不能接送你上下學,有這時間通勤,不如多睡會兒呢,你起得來嗎。”


  殷之遙也知道,蘇文芮說的沒錯,謝淵家距離學校太遠了,入秋之後,她簡直就像在床上生了根似的,早起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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