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如夏天般炙熱 3610 2024-11-22 17:32:47

  卻見對方直直地盯著她。


  她笑笑:“晚安啦。”


  然後幹脆地關上了門。


  十幾分鍾後,她偷偷地跑出來,手機拿著電話。


  “喂你好,好的,我馬上出去。”


  酒店外,梁如夏從騎手手裡接過蛋糕,禮貌道聲謝謝後小跑回到裡面。


  她把提前準備好的生日禮物從行李箱拿出來,走出房間。


  坐上電梯,來到陳肆川的房門口。


  敲了敲門。


  那邊開得很快。


  “陳小川生日快樂!”


  陳肆川低頭笑了。


  酒店的桌子前,梁如夏把生日帽給陳肆川戴上,隨後起身關上燈。


  屋子裡隻有一處角落閃著光。


  梁如夏把蠟燭點上:“好,現在開始唱生日歌!”


  說完她發現沒有動靜。

Advertisement


  “陳小川,還是你唱吧,我唱得不好聽。”


  “一起唱。”


  “好。”


  於是,忽閃忽閃的燈光裡,他們注視著對方,輕輕開了口。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唱完,梁如夏嚴謹地按照流程來,提醒他:“該許願吹蠟燭啦。”


  陳肆川靜靜地看著桌上的蛋糕。


  被接回陳家裡前,每到過生日的時候,陳爺爺會給他買三塊錢一個的盒子蛋糕,後來被接回去,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忘了還有這回事了。


  再後來遇到謝翊,這人整天問他生日是什麼時候,說什麼要互送禮物。於是有時候記不起來的時候,他就來提醒他。


  但他們不會唱生日歌,也不會許願吹蠟燭,大多時候都是吃完飯開始互抹蛋糕。


  抹得渾身都是奶油,卻是平靜的生活中他為數不多開心的一天。


  “再不吹蠟燭就要滅了哦。”


  “好。”


  陳肆川閉上眼睛。


  希望她永遠健康、開心。


  梁如夏沒有問他許的什麼願望,隻是為他鼓掌。


  打開燈後,她把生日禮物拿出來:“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送你什麼禮物,記得你挺喜歡打遊戲的,於是我就給你買了個鍵盤。”


  梁如夏讓他打開看看喜不喜歡,他卻跟她說:“我看到石塑粘土了。”


  她一愣,緊而一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是火眼金睛。”他挑眉。


  事實是,她從進門那一刻,手就一直在兜裡摸來摸去,有幾次想要拿出來。


  梁如夏糾結一番,還是把它拿了出來,說:“我本來不想拿出來的,因為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潛意識裡,她覺得攢錢買的鍵盤更能拿的出手,如果再送一個粘土會不會顯得幼稚了。


  “怎麼可能不喜歡,”他接過去,在手裡摩挲著,尾音上挑,“不是說過,要一直都給我做。”


  梁如夏開心地笑了。


  最後的最後,察覺到時間不早了,她準備起身離開。


  陳肆川跟著起來,抬手,在空中停了幾秒,繼而去拉她的手。


  “梁如夏。”


  “嗯?”


  “想抱你。”


  “好啊。”梁如夏抱住他。


  “想抱著你睡。”


  “好——”嗯?!


  梁如夏的臉頰霎時變得通紅。


  陳肆川一頭黑發在她的脖頸處蹭來蹭去,和一個小時前一樣。


  “陳肆川,你是在撒嬌嗎?”她意識到這點後止不住地笑了。


  這和平日裡散漫張揚的他完全是兩個模樣。


  “是的話,你同意嗎?”


  梁如夏抿抿唇,半響,回:“那就隻抱著睡覺。”


  陳肆川先是一怔,繼而不正經地開口:“不然還要做什麼?”


  梁如夏臉上紅意更深錘他:“你最好是真不知道。”


  回到自己的房間,梁如夏洗了個澡,換好睡衣,抱著自己的娃娃去找陳肆川。


  他也剛洗完澡,身上穿的是今晚剛買的睡衣,頭發還沒吹,湿漉漉的。


  “那我先睡了?”梁如夏有些不自然,“你記得把頭發吹幹。”


  陳肆川嗯一聲:“你先去睡。”


  躺到床上那一刻,梁如夏還有種不真實感。


  想到昨天和徐瑩他們說的,她把被子拉過蓋住臉,這發展的是不是有點快?


  但是她又有一種直覺,陳肆川不會對她做什麼。


  吹完頭發,陳肆川習慣地看一眼手機,處理了幾條消息,關燈上床。


  眼前一片黑暗,耳朵就變得格外敏感。


  她聽見他掀被子躺上床的聲音,然後,翻了個身,再然後,抱住了她。


  梁如夏下意識側過身,回抱住他。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和剛進酒店那時一樣,兩個人再次湊近,唇瓣相抵,進而撬開齒關,深入。


  氣氛旖旎,梁如夏感覺到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從睡衣邊探了進去,身體隨之一顫。


  就在她以為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時,他在那個位置停住了。下一秒,唇上對她的掠奪突然更加用力。


  睡著前,梁如夏迷迷糊糊地聽到身旁的人下了床,再回來時帶來了滿身的涼意。她被刺激得頭向後靠了靠,一瞬間,卻又被人一把抱住。


第68章 番外四


  接下來的幾天, 除了四號上午被老羅叫回去一起開個會,做最後的工作,順便拿幾件衣服, 其餘時間, 陳肆川像是粘在梁如夏身上一樣, 寸步不離。


  雖然之前在北城待過一段時間,但梁如夏並沒來得及好好逛一逛北城。陳肆川就趁她睡覺的時候規劃了一下路線, 等她醒來直接帶著她去。


  他依然充當著攝影師的角色,走到哪給梁如夏拍到哪。梁如夏也會偷偷地拍他,故意走慢一步拍他的背影,再或者,故意走快,轉身拍他的正面照。


  兩個人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晚上回到酒店親親我我,然後相擁而眠。


  最後一天的時候, 他們路過一家陶藝店。見梁如夏很感興趣, 陳肆川牽著她就走進去了。


  店員將他們領到樣品處, 問他們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梁如夏一眼就看中了粉嫩的星之卡比的杯子。


  陳肆川選了和她一樣的。


  他們挨著,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泥土,專注度不亞於高中做試卷的時候。


  等拉完胚, 陳肆川看見梁如夏臉上粘了一小塊泥土,於是他快速地打開手機, 攝像頭轉為前置, 拍拍她的肩:“看這兒, 梁小夏。”


  梁如夏一臉懵地看過去。


  咔嚓一聲。


  接著梁如夏就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像個泥孩兒一樣, 而緊挨著自己的陳肆川笑得格外開心。


  她嘆口氣。


  他怎麼這麼幼稚。


  “親一下。”


  梁如夏說。


  陳肆川眼底閃過一絲懷疑,畢竟現在在外面。


  但他還是彎下了腰。


  然後梁如夏就往他臉上抹了一點泥。


  ……


  得, 這回真成倆小泥孩兒了。


  因為梁如夏明天就要回江州,他們直接用了烘幹,省去了燒制四五天的步驟。


  塗顏色的時候,梁如夏和樣品一樣,選了粉色作為主色。陳肆川想了想,選了藍色。


  從陶藝店出來,梁如夏想起來,說:“上完色是不是還要烤?”


  “嗯,到時候烤好了我就寄過去。”


  “好。”


  他們穿過街道,來到繁華的商業中心。


  經過這幾天,梁如夏終於覺出了北城的繁華。這裡有著不可計數的精英,這裡工資高,物價也高,這裡經常堵車。


  但是也實在美麗。


  她沉浸式地想著,以至於被陳肆川牽進一家店的前一步都沒察覺出來。


  “歡迎光臨。”


  看著滿店的女裝,梁如夏一秒之間就意識到了陳肆川要幹什麼。


  “這件好看。”


  陳肆川手上拿的是一件白色連衣裙。


  剛路過的時候,他一眼就看中了。


  梁如夏跟他說:“但是我有很多件連衣裙了。”


  “多一件不嫌多,”陳肆川揚揚眉,“試試。”


  女店員很懂眼色地將梁如夏領到換衣間。


  幾分鍾後,梁如夏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又抬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她嘗試著笑了下,轉了轉圈。


  確實漂亮。


  和很多人都在乎的一樣,梁如夏也不例外。欣賞完裙子,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價格標牌。


  四位數。


  果然貴有貴的道理。


  梁如夏小心翼翼掀開簾子走出去,陳肆川就在門口等著她。


  她朝他眨了眨眼,想暗示他什麼。


  快說不好看,換一家。


  可平時秒懂她意思的他,此刻卻始終對不上的她的眼神。


  陳肆川雙手插在衛衣兜裡,漆黑亮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好看。”


  “確實很好看,你女朋友很適合這件裙子,”店員順勢接下去,“需要裝起來嗎?”


  梁如夏朝他皺眉。


  “好,謝謝。”


  走出去,梁如夏挽著他的胳膊,說:“我們剛才一點默契都沒有。”


  “我知道你的意思,”陳肆川提著袋子,回她,“但是你穿著好看。”


  “好看不能當飯吃。”梁如夏使出老人常說的一句。


  “能。”陳肆川開始胡說。


  盡管陳肆川一再強調他有錢,梁如夏還是很心疼。


  “梁如夏。”他忽地叫。


  “在呢。”


  “我要給你買好多好多裙子。”


  “知道啦。”


  這天晚上,他們躺在床上,什麼都聊。


  他們也不管說的是對還是錯,就是說而已,想說就說了。


  “陳肆川,那天我去山裡給那些小孩兒送愛心的時候,看著他們開心的模樣,我忽然就特別難過。他們穿的並不好,住的也不好,但依舊笑容滿面,身上充滿了希望。和他們比起來,我感覺我之前經歷的和埋怨的都不算什麼。”


  “我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公平,有人可以活得很好很幸福,也有人活得並不是那麼的好。可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卻是另一回事。我明白生活是自己的,管那麼多幹嘛,但是我就是很難過,就想幫助他們,然而我卻不知道怎麼做,好像目前也沒有什麼能做的。”


  陳肆川抬手,很輕地抹了抹她的眼睛。


  “其實我挺消極的陳肆川,我得告訴你,”梁如夏跟他說,“我很敏感,沒有安全感,喜歡胡思亂想,經常會想一些有的沒的,想起來會沒完沒了,還會說出來,會影響你。暑假的時候我說我要努力做一個積極陽光樂觀的人,可是好難,即便我裝得再怎麼像,我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住。”


  梁如夏也不知道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說這些有的沒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就說了。


  可能是即將要分離使然,也可能是早就想說了但一直憋在心裡沒說出來。


  陳肆川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了,將她摟進懷裡,低聲道:“但我們不會分開。”


  “我喜歡你,喜歡敏感的你,喜歡胡思亂想的你,喜歡沉默寡言的你,也喜歡話不停的你,”他很輕地笑了聲,“是不是太肉麻了,但我還是要說,我喜歡你啊。”


  梁如夏往他懷裡蹭了蹭。


  “我也喜歡你。”她悶悶地說。


  “梁如夏,給我一點時間,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做。”他最後說。


  -


  次日,車站裡,梁如夏和陳肆川面對面站著,沒有人說話。


  最後是梁如夏先開的口,她已然恢復那個自己最想成為的樣子,彎著唇說:“陳肆川,我突然發現這個場景和之前的我們好像。”

作品推薦

  • 原味三分甜

    仙貝有嚴重的社交恐懼,沒辦法看著人說話。   可她暗戀一個男人。   一咬牙一跺腳,仙貝轉過身,我我我喜喜……了好半天,臉爆紅,滿頭汗。   而他已經從背後抱住她,輕聲道:“我也是。”   ——我嘗過萬千口味,卻獨愛你這一杯。

  • 男主他喜歡我

    我穿成了男頻末世文里的男炮灰。 為了茍活,我故意編造與男主大佬的狗血愛情故事。 「賀蕭野他拉著我搞基,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答應他。」 「他還要強制愛我,我誓死不從。」 吃瓜群眾紛紛膜拜我。 正唾沫星子亂飛時,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說說,我當時是怎麼對你強制愛的?」

  • 漢子姐駕到,統統給我閃開

    男友的聚會上,我終於見到了他臭名遠揚的女兄弟。 她打著大家都是兄弟的名義。 和別人男朋友卿卿我我,拆散了一對又一對情侶。 受害者們紛紛在我面前哭訴:“受不了了!快去懲治一下那個漢子婊吧!” 算是找對人了,我可是出了名的綠茶。 漢子婊還想和我鬥?

  • 讀心!高冷霸總他是個碎嘴子

    去離婚的路上,我有了讀心術。 一臉冷漠的老公內心正在癟嘴哭:【嗚嗚嗚老婆別離開我,像我這樣時薪百萬的男人,別人撿到了是不會還給你的。】 【沒有老婆,我要這億萬家產有什麼用?】 【一定要我坐在勞斯萊斯上哭嗎……】

  • 竊窈

    我替嫡姐嫁给了声名狼藉的镇南王。传闻他杀人如麻,却极爱美人柔荑,是个十足的手控。 只因回京路上见到嫡姐掀起车帘的玉手。 他便拿着圣旨上门求娶。为当姐姐手替,顺利代她出嫁。 父亲削掉了我左手第六指。

  •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双标。 不准别人坐他的床,却允许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别人递的水,却抢我喝过的水。 我以为城里的好朋友都这样。 直到有人传我俩在谈恋爱。 我开始躲着他,却被他抵在墙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恶狠狠地说:「许实,你再躲我试试看。」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