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又弄崩了校園怪談[無限] 3735 2024-11-22 17:02:47

撤開眼,秦洲說:“再看看。”


張唯‘嗯’了聲。


他們倆繼續等著所在這段記憶的劇情發展,等了好一會兒,江囿扔伏在桌前寫著作業,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倆的身影在慢慢實體化。


兩段記憶的劇情是同步進行的,他們在一邊記憶裡待得越久,另一邊記憶裡錯過的劇情就越多,到時候想要判斷真假就會變得無比棘手。


秦洲正要開口穿過水波紋時,江囿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囿兒。”宋箐在門外喊了一聲,然後推開門。


江囿沒有回頭,還是寫著自己的作業。


宋箐走進來後,站在江囿的身後,輕輕開口,“我覺得有必要向你解釋。”


雖然江囿沒有吭聲,宋箐還是自顧自開口道:“我懷你的時候,大學剛通過開創‘先進班’的提案,我和你爸都想成為‘先進班’的老師,將來你出生後,我們才能給你更好的生活條件,所以我沒辦法安心待產。懷你到七個月左右的時候,因為這邊天氣太熱,我為了你考慮,不得不回大院。後來我還是早產了,醫生告訴我,你可能因為早產原因會出現各類疾病,如果我不回去工作,你的治療費用從哪裡來?”


“舅媽舅舅一輩子待在大院沒出去見過外面的世界,他們的眼界很窄,看問題的角度也很自私,他們是不是給你說,我和你爸不要你了?囿兒,我和你爸確實錯過了你的成長,但我們也是為了你著想,我們狠心不見你,隻有不見你我們才能忍住把你接回來,這樣我們才能沒日沒夜地工作。”


宋箐緊緊得盯著江囿的背影:“我們每月給你的生活費,是其他家庭總共一月的開支,沒有哪個小孩像你這樣,為了讓你舅媽對你好一點,她每次的要求我們都想辦法去完成。”


“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江猷,你是不是覺得江猷搶走了你的一切?囿兒,不是這樣的。”宋箐搖頭道:“猷猷的親生母親在生他時就去世了,後來猷猷的親生父親也生病去世,由他年邁的爺爺帶著。他爺爺是我和你爸的老師,出於人道主義,我和你爸有義務收養猷猷。”


宋箐的這段話說完,江囿還是沉默著。母子倆就在這沉寂的房間相顧不言,過了很久,江囿才‘嗯’了聲。


這一聲情緒淡淡,不知道是江囿用來表達收到宋箐的這番話,還是表達他理解了這番話。


宋箐又看了看江囿,轉身走了。


房間裡重歸寂靜,江囿繼續寫著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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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洲的視線一直放在宋箐身上,直到宋箐離開房間,他才收回。


鑑於剛才說錯了話,張唯試探著問:“會長,有什麼問題嗎?”


秦洲言簡意赅道:“有。”


張唯慌道:“是什麼?”


他們一早就發現了水波紋,就在江囿的房間裡。


秦洲看了眼水波紋,目光又落在江囿身上,說:“他記憶錯亂了。”


張唯怔愣:“什麼……什麼意思?!”


秦洲沒有具體解釋了,而是平靜地看著張唯。張唯把秦洲投來的注視理解成讓自己去領悟,他小幅度低下頭,認真地想了想。


秦洲卻在張唯思考的時候開了口:“宋箐不像剛哭過的樣子。”


人在哭的時候,結膜會充血,就導致眼睛紅紅的。


秦洲和張唯都聽見了,宋箐在回到書房後就忍不住哭了,但剛剛她來房間和江囿說話,眼睛卻是正常的。


在加上江囿的年齡錯誤不可能是給他們送答案,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江囿記憶發生了錯亂。


一個人長期靠著虛幻的記憶安撫自己,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分不清真實和虛幻了,而且0-1怪物一開始就告知了他們這一點。


0-1規則世界分為真實記憶和幻想記憶,或許在一開始,江囿自己還能分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虛幻,所以卷入者在小江囿的兩段記憶裡,也能簡單地辨別出真實記憶和幻想記憶。但隨著江囿的成長,他自己也無法分清了。就像幻想症病人的病情愈發嚴重,從幻聽到幻視,病人的世界裡出現了正常人無法聽見或看見的人事物,但對於病人來說,這卻是真實存在的,隻是正常人看不見而已。


張唯道:“會長的意思是,剛剛進來的宋箐是假的,是由江囿記憶錯亂而幻想出來的?而江囿之所以五歲,也是他認知出現了錯誤?”


他試圖去理解秦洲的意思:“也就是說真實記憶和幻想記憶融合了?”


他一下著急起來:“那要怎麼去分辨真假。”


“也不一定是這樣。”秦洲開口,“也有可能是真實記憶裡會有他的幻聽、幻想存在,幻想記憶裡也有真實發生的記憶存在。”


他這句話其實有些拗口,但無論情況如何,有一點很清晰——是辨別真假的難度提高了。


張唯認真地思索著秦洲這番話,秦洲道:“是不是我說的這樣,隻有去那邊驗證。”


張唯點點頭。


江囿五歲的年齡錯誤到底是怎麼回事,得兩邊記憶都看過後才能知道具體。


事不宜遲,他倆沒再猶豫,趕緊穿過水波紋。二人的身形隨著水波紋的流動而變化,很快地就從一邊記憶來到另一端。


到達了這邊記憶,秦洲將目光投向前方,面色變得嚴肅起來。


張唯則是一臉驚訝,手指蜷了蜷,眉宇間浮現出思索的神色來。


他們倆人的視野裡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這片看起來無邊無際的白色,其餘的就是什麼也沒有。


剛才他們有兩個猜測,一是真實記憶和幻想記憶融合在一起,二是真實記憶裡帶著幻聽幻視,幻想記憶裡包含真實發生。


現在看來,是幻想記憶和真實記憶融合在了一起。


兩個可能性對比,第二種可能顯得稍微好一點,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面臨的是最棘手的情況,眼前的白茫茫就是因為幻想裡的東西跑到了真實記憶之中。


張唯的擔憂也是秦洲的擔憂。


真實記憶和幻想記憶融合在一起該怎麼去分辨,當時間到了,他們會實體化,這會讓他們改變記憶裡的劇情發展,而幻想出來的人物也會變身怪物,將他們撕碎。


秦洲臉色不太好看,“先回去。”


這邊記憶裡什麼都沒有,隻有回到有內容的記憶裡去,但是他半個人都要穿過水波紋了,也沒見張唯跟上。


視野裡,張唯盯著這片白茫茫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秦洲張口:“張唯。”


“張唯。”


這一片的白茫茫對張唯的影響很大,張唯顯然是陷在自己的思考中,並沒有聽見秦洲一連幾聲的呼喊。


或者說,他對‘張唯’這兩個字並不敏感。


秦洲盯著張唯看了一會兒,突然加大了音量:“林異!”


張唯終於回過神,抬眸看著秦洲:“學長?”


第209章


時間仿佛都跟著安靜了一下。


林異反應了過來:“那個,會長,我……”


秦洲撤開眼:“走了,張唯。”


林異:“……”


半晌後,林異:“哦。”


秦洲轉過身去,抿了抿向上勾起的唇,事情的棘手因不慎掀了某怪物的馬甲而被衝淡。


他倆重新穿過水波紋,回到這一邊。


耽誤的這一會兒時間,江囿已經沒有在桌前寫作業了,他並不在房間裡。


江囿是0-1規則世界的主角,不用說也是要找到江囿的。


秦洲看了眼林異,林異跟上他。


他們還不算完全實體化,還是能夠穿過牆面,最後是在書房找到了江囿,書房沒有其他人,隻有江囿一人。林異在外面晃了一圈,回來對秦洲道:“學長,宋箐、江遠新還有江猷已經睡了。”


秦洲‘嗯’了聲,問:“不裝了?”


林異露出擺爛的表情:“學長是不是一早就發現了?”


秦洲沒有出聲。


林異抬頭看向秦洲。


秦洲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把林異的頭發揉得凌亂。


他盯著林異看。


雖然林異還是張唯的面貌,他卻好像看到了林異的面孔,面孔又在凝視中變化,最後變成了既陌生又熟悉的臉龐,那是屬於1-3怪物的真實面孔——‘人魚小姐’的五官。


忍不住。


秦洲手往下,扣住林異側臉,拇指指腹在他耳側位置打著轉。


有很多想說的齊齊湧到喉間,都爭先恐後著以至於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變作輕輕的七個字。


“小天才。”


“我好想你。”


熟悉的稱呼讓林異手指顫了下,他抬起手,想要去接觸臉頰上溫度的主人。在將要靠近時,又停頓了。


秦洲看出了林異的猶豫,他並不介意。


林異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所以這人明明來了,卻又不說他來了。


書櫃傳來了響動打斷了秦洲眼也不眨的注視,視野裡那好看到不知該用什麼褒義詞匯完整表達的面孔又恢復成了張唯的模樣。


秦洲收回手,也撤開了眼,朝著響動處看去。


眼前五六歲面貌的江囿正墊著腳在書櫃上取書,懷裡已經抱著好幾本了,但他還在取。像是因為被宋箐的‘笨鳥先飛’刺激到,所以打算惡補。


江囿取了很多書,他的胳膊因為書的重量而輕輕發顫。


取到了書準備離開書房時,突然,書架‘砰’了一聲。


江囿趕緊回頭。


並不是書架倒下來,而是江囿取走了太多書,讓書櫃上的書失去了排列秩序,就有一本書掉了下來。


江囿先把懷裡的書放在地上,隨後去拾起這本掉落在地的書。


他手碰到這本書,目光也落在了翻開的這頁上,似乎是被書本的內容吸引,江囿拾起這本書,站著繼續瀏覽這本書這頁內容。


過了一會兒,江囿把書放回桌子上,自己拉開門跑了出去。


秦洲和林異立刻跟上江囿,看著江囿跑去客廳外小心地翻找著什麼。


江囿在抽屜裡找到了一盒火柴,把火柴房間兜裡,他又飛快地跑回了書房。


兩人又跟著江囿回到書房,隻見江囿關上門後,掏出火柴。


他推出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劃燃一根火柴。


江囿閉上眼睛,火光在書房閃爍,他臉上也映出火苗的顏色。


“張唯。”秦洲看了會兒,問:“怎麼看?”


林異微怔,但很快反應過來,秦洲這是又把馬甲給他披上了。他確實是需要捂住馬甲的,不僅僅是還不習慣用1-3怪物的身份面對秦洲,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0-1怪物。


0-1怪物並不允許他進入0-1規則世界,是他強扭著要來,為此還和0-1怪物在非自然工程大學的人工湖動了一次手。


他進來0-1規則世界後就立馬隱藏了氣息,隨意附身了某個卷入者藏匿起來,因為0-1怪物在找他。


他很了解0-1怪物,0-1怪物疑心病很重,所以他直接出現在秦洲面前,0-1怪物反而不會那麼快懷疑到張唯頭上。


秦洲這麼說,讓林異方才問秦洲的問題有了答案。


秦洲確實一早就發現了林異,怪物附身卷入者會窺視卷入者的記憶然後模仿卷入者的行為,但林異當了太久的人,再怎麼他當‘林異’的這段時間養成的一些人類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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