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南辭身子僵了僵,說話時,聲音有些發顫。
“證明……怎麼證明?”
霍臨笑意斂了斂,深邃的雙眸定定看著她。
“吻我。”
“……!”
南辭驚訝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像是想觀察他的表情,看他是否在開玩笑。
“怎麼?做不到?”
“……”
他面無表情的捏起她的下巴,力道有些狠,表情也沉著冷硬。
“做不到就說明你剛剛在撒謊,對我撒謊的代價你準備好了?”
南辭怯怯的搖頭,“沒有,我沒撒謊。”
“那就吻我。”
南辭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現在的她仿佛是已經被關在籠子裡的獵物,她掙扎反抗不行,她認命等死更不行。
如果她承認撒謊的話,那他會做什麼?
她不敢想,但她知道,肯定是比吻他還要嚴重百倍的事情。
默了默,南辭暗暗屏了口氣,嘟著嘴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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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撞。
她根本沒有章法,以前在老家看電視裡別人接吻就是嘴碰嘴,她好奇過是什麼感覺,但卻沒想過,自己第一次嘗試,卻是這種赴死的心情。
霍臨顯然也沒料到她動作這麼突然,她的小腦袋撞過來時,他都沒反應過來,牙齒硌在上唇上,被她撞得磕了一下。
他明顯怔愣一下,不過沒到兩秒,便反客為主,大掌一抬,按在南辭的後腦上,掌控主動權。
南辭後來被弄的迷迷糊糊,壓根不知道分開時該做什麼反應,小臉紅撲撲的,小口小口喘著粗氣。
霍臨喘息也有些劇烈,他抵著她的額頭,垂眼看著她。
眼底帶著沉沉的佔有欲,和意亂情迷。
末了,他又親啄了下她紅的像是要滴血的唇瓣。
“寶貝,你真是生來克我的。”
不然怎麼會讓他如此失控,又讓他如此著迷。
第30章
霍臨略微粗重的呼吸灑在南辭的小臉兒上, 帶著紅酒的酒香, 讓本就被吻得微醺的她,更加覺得思緒有些輕飄飄的。
南辭也不明白,明明電視上看著隻是隨便撞一撞,為什麼實踐到她這裡,卻是這麼驚心動魄的感覺。
她一直是被迫承受著,明明一開始什麼想法也沒有,怎麼就會被霍臨吻著吻著,就吻得有些茫然無措, 再到現在還無法將情緒抽離。
霍臨看著南辭這副呆愣愣的小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
他抬手擦了擦她嘴邊的痕跡, 眼梢微微挑了挑,懶洋洋的看著她。
好像一隻剛剛飽餐的兇猛獸類,收起了自己尖銳的牙齒和爪子,開始一下一下逗弄起被他吃到隻剩下半條命的獵物。
“喜歡嗎?”
他一邊說, 一邊小力摩挲著她有些微腫的紅唇, 眸色染著一層讓人心醉的淺光波瀾。
南辭還是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已經超過她能從容應對的範圍了。
尤其這霍臨……
明明之前還那副生氣到想毀掉世界的可怕模樣,怎麼現在卻又忽然變臉得這麼……一言難盡。
而且他還問她喜歡嗎?
這是她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這件事明明開始她都是被迫的, 雖然是她主動,但卻也是被他嚇到不得不做!
現在居然還反過來問她感覺。
南辭心裡快氣成河豚了, 垂著眸子, 選擇消極抵抗。
霍臨也不急, 或許是剛剛親過她心情好的緣故,再開口提起她去那個補習機構的事情時,他都沒之前臉色那麼可怕了。
抬手將餐桌上扣著的那疊資料拿過來,翻開,南辭正巧看見,眼神一滯。
這……這不是她之前填的報名表嗎?
她當時寫的時候,有兩個字寫錯了,還塗抹過,這會兒那兩塊塗抹過的錯字,都一模一樣的出現在她眼前。
南辭有些吃驚。
霍臨會查到她的行蹤她不意外,會查到她有想逃離的想法,她也不意外。
可是……他居然連報名表原件都能拿到手裡,她還真有些驚訝了。
不是說那家機構背景很強嗎?當初南母陪她報名的時候,負責人還吹噓他們身後有誰誰誰投資,南辭還以為那麼強硬的背景,至少能做到替報名的學員保密吧?
怎麼到了霍臨這裡,就輕輕松松就拿到了呢?
霍臨輕掃了眼資料上她填好的“南辭”二字,開口說:“就在十幾分鍾前,我腦子想的還是如何把這幾張紙當著你的面撕掉。”
他想嬌養的兔子不聽話,一次一次的惹惱他,見直接逃跑無望,就選了這麼迂回的法子,是真當他蠢看不出來嗎?
所以霍臨在得到消息時,非常憤怒。
他當時拿到這幾張表格紙的時候,想毀了世界的心都有。
霍臨那時覺得,如果不徹底整治整治這個小丫頭,那日後她說不定又弄出什麼讓他發怒的事。
所以,他大晚上叫她過來,一開始的目的是想嚇嚇她,最好能嚇到她永遠都不敢再動逃開他身邊的心思。
但霍臨也沒想到,她後來會真的莽莽撞撞就親了上來。
他說出那兩個字的目的,其實隻是想看她為難,看她委屈,看她可憐兮兮想辦法求她。
說到底,他還是在欺負她而已。
可誰能想得到,他的小丫頭,會忽然給了他這種驚喜。
不得不說,她的橫衝直撞取悅了他,而她的被動和青澀,更是讓這份取悅擴到了最大。
雖然知道,她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經歷,更不可能有任何情事上的經驗,但真正實際的體會到,他還是滿心愉悅。
他看中的寶貝,開始是他的,結束也肯定是他的,她從始至終都隻屬於他一個人,想一想,都覺得興奮到血脈沸騰。
所以,心情漸好的結果就是,他決定小小的放她一回。
他目光看向南辭,“但現在,我決定放你出去。”
南辭愣了愣,有些意外的和他視線相交。
她原以為事情敗露的話,自己肯定沒機會再去那個封閉補習機構了,以霍臨的性格,他不氣的真將她關起來已經算仁慈,怎麼現在又忽然同意了?
南辭頓了頓,試探著問:“霍先生,你說真的?”
“不然呢?”霍臨睨了睨她,“像你一樣,答應了再反悔,陽奉陰違?”
南辭小聲嘟囔:“我沒有。”
霍臨也懶得理她的反駁,繼續自己想說的話:“我可以放你去學習,也可以順了你的心意,讓你離開我身邊半年。”
他雙臂緊了下力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她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懷裡。
“但是,你要清楚,我給你這半年的時間,不是為了讓你逃避我,而是給你時間慢慢適應我。”
“半年後,無論你怎麼想的,是否心甘情願,你都得是我的,也必須是我的。”
“不要想著時間久了,我就會忘了你,放了你。在我這裡,你是獨一無二的。”
說到這,他薄唇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帶著認真和虔誠。
“你逃不掉的。”
他病了,病了很久,現在終於找到了可以救命的解藥,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不會放手的,就是死,他也不會放手的。
——
南辭去到那所封閉補習機構的那天,外面飄起了初雪。
她生長在南方,從小除了在別人家的電視裡見過雪之外,從來還沒見過真正的下雪天。
所以那會兒坐在車上,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時,她滿心的稀奇,就連之前一直在糾結該怎麼應對霍臨的那種煩悶和無奈也淡了許多。
手機鈴聲在這時忽然響起,她隨意拿起來掃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備注,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前面的司機老陳還在安穩專注的開著車,似乎沒在意她在後面的小動作。
所以南辭想了想,最後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聽筒那邊,傳來霍臨一貫的低沉聲音。
“已經出發了?”
“嗯……”
“之前和你說的都記得嗎?”
“……記得。”
“重復一遍。”
南辭下意識又朝司機老陳那邊看了一眼,確定他沒注意自己時,才小心翼翼的悄聲開口。
“每天晚上都要給你發微信,每周要給你打三通電話,每個月放假休息的一天,要把時間安排給你。”
霍臨在那頭滿意了,語氣都含了絲笑,“乖。”
車子向右拐了個彎,眼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了,南辭想結束通話,於是連忙說:“霍先生,我到地方了,回頭咱們再說吧。”
說完,也沒顧他同意不同意,直接將電話掛斷。
這邊聽到嘟嘟忙音的霍臨,看著手機屏幕,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的兔子膽子還真是大了,連掛他電話這種事都敢做了。
不過這樣也好。
霍臨翻開相冊中的幾張相片,上面是他曾在南辭睡著時拍下來的。
上面的她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小臉兒睡得紅撲撲的,分外誘人。
他看著照片,眼神越發漸深。
自己確實喜歡看她可憐兮兮怕他畏他的模樣,但是他也明白,這樣的病態關系不可能長久。
所以他要一點點縱容,一點點引她入淵,讓她上當,讓她掉進自己精心為她布置的攻心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