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校草成為同桌後他(拳頭)硬了 4713 2024-11-21 17:31:36

學霸校草和我表白了。


 


我難以置信地問:


 


「你這種高嶺之花,為什麼會喜歡我?」


 


蘇銳淡淡地答:


 


「高一你歷史考了滿分,我想看看是什麼封建餘孽。


 


「然後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高一,第一次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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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科目,我考了滿分,蘇銳考了五十九。


 


但年級排名,我倒數第二百五,蘇銳正數第一。


 


看著排名表,我仰天長嘯:


 


「蘇銳歷史沒及格都能考年級第一,他根本不是人!」


 


我剛說完這句話,一道乾淨清冷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羅可哥,我剛才向班主任申請和你做同桌了,你做好同桌不是人的準備。」


 


聽到這話,我轉過身,發出尖銳爆鳴聲:


 


「蘇銳你瘋了,我才不要和你做同桌!」


 


蘇銳毫無情緒波動,問我:


 


「為什麼?」


 


我絞盡腦汁,隻憋出來一句話:


 


「我怕你受不了。」


 


蘇銳依然毫無情緒波動,再次問: 「為什麼?」


我掰起指頭,擺爛似的說:


 


「第一,你經常舉手回答問題,會影響我睡覺。 「第二,我上課睡覺打呼,會吵到你聽課。


「第三,你長得太好看,我沒辦法專心看黑板。」


 


我胡言亂語地說完這幾句話,想讓蘇銳知難而退。


 


然而,蘇銳面無表情地給出瞭解決方案:


 


「第一,我可以借你耳塞,保證你睡得很香。


 


「第二,我可以借你雙面膠,你把嘴貼起來就不會吵到我了。


 


「第三,據我所知,你上課從來沒醒過,怎麼可能會看黑板?」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然後,我在班主任的欽點下和蘇銳成了同桌。


 


第二次月考馬上就要來臨,我看著上一次考試的排名,面容發愁。


 


不過下一秒,我便有了一個計畫。


 


「我同桌是年紀第一啊!這不得好好地利用一下!」


 


為了金榜題名,我打算暫時放下芥蒂,與蘇銳握手言和,將他聰明的腦子物盡其 用。


 


這天,我把數學習題本往蘇銳課桌上一攤,理直氣壯地開口: 「幫我講一下這道題,我看不懂。」


蘇銳看了一眼題目,側身面向我,竟然真的開始認真地講題。


 


我在心裏熱淚盈眶地想:


 


「蘇銳雖然不是人,但還算有點人性。」


 


於是我和蘇銳開始了數學題之旅。


 


第一道題。


 


蘇銳問我:「這裏聽明白了嗎?」


 


我信心滿滿:「聽明白了。」


 


蘇銳面無表情:


 


「你聽明白個屁,我都還沒講到這裏。」


 


第二道題。


 


蘇銳問我:「聽懂了嗎?」


 


聽了四遍的我:「這個事呢,很難講。」


 


蘇銳面無表情:


 


「你要是有點良心,也該裝懂了。」


 


第三道題。


 


蘇銳:「這題會做了吧?」


 


我撓撓頭:「應該,可能,也許,會做了吧。」


 


蘇銳面無表情:「哪一步不會做?」 我憨厚地一笑:「第一步。」


蘇銳依然面無表情,卻沒有說話。


 


緊接著,我大驚失色:


 


「誒?蘇銳你怎麼握緊了拳頭?」


 


總之,在蘇銳的「溫柔」教學下,我的數學成績在第二次月考裏終於上了及格線。


 


我看著分數不算高的數學試卷,抱住蘇銳痛哭流涕:


 


「蘇銳,你真是華佗再世,妙手回春!」


 


蘇銳推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聲音冷漠:


 


「我看你的語文也需要補習一下。」


 


我大手一揮:


 


「好!下一科你就給我補語文!」


 


蘇銳:「 ..誰答應你了?」


 


2


 


語文補習比我想像的難。


 


蘇銳把一篇文言文推到我面前,隻說了一個字:「背。」


 


我顫顫巍巍地開口:「全文都要背嗎?」


 


天可憐見!這篇《出師表》我連照著讀都讀不順,怎麼可能背得下來!


 


蘇銳毒舌道:


 


「你的名篇名句默寫沒有一句是對的,不背的話你接著當二百五吧。」


 


我拍桌而起:


 


「背就背,但你能不能不要人身攻擊?說誰是二百五呢,給我道歉!」


 


蘇銳盯著我的眼睛,沉默了幾秒,然後他輕聲地說: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二百五。」


 


沒想到蘇銳這麼輕易地就向我低了頭,我不免心裏一軟。


 


但下一秒,蘇銳話鋒一轉:


 


「準確地說,應該稱呼你為倒數二百五,畢竟你接連兩次月考都拿下了倒數第二 百五名的寶座。」


 


我勃然大怒:


 


「我現在就去背書,下次月考絕不給你侮辱我的機會!」


 


我一把拿起語文書,腳步堅決地走出教室,目標明確地前往學校的讀書走廊。


 


蘇銳看著我憤憤不平的背影,輕輕地笑了一下。


 


於是我轉過身,看見的便是萬年冰山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


 


在蘇銳乾淨俊朗的臉上,我第一次見到名為「溫柔」的神色,一時之間失了神。


 


蘇銳見我轉過身,立馬收斂起笑容,絲毫不改毒舌本色:


 


「怎麼又回來了,我的二百五?」


 


我頓時從美色中清醒過來,嘴硬回擊:


 


「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二百五,你怎麼不說你接連兩次月考歷史都沒及格?我要叫 你屎(史)到臨頭!」


 


丟下這句話,我逃也似的離開教室,生怕蘇銳又握緊了拳頭。


 


不知為何,一想到蘇銳嘴角的笑,我的心便「怦怦」直跳。


 


於是,教導主任這段時間去讀書走廊抓小情侶時,總會看見一個清秀的女生。


 


這個女生每背一句「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就會尖叫著大喊「我怎麼可能 會喜歡他」,然後在原地做一個俯臥撐。


 


教導主任不免感歎:


 


「這一屆的學生真有活力啊。」


 


3


 


期中考試如期來臨。


 


蘇銳坐在我斜前方,他下筆嫺熟,三五下就寫完了第一面試卷。


 


我幽怨地看著蘇銳開始寫第二面試卷,滿腦子都是「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可是現在考的科目是英語啊!


 


才開考六十分鐘,蘇銳已經放下筆,閉目養神,而我的進度還停留在閱讀題。


 


我在心裏安慰自己:


 


「沒關係,我的運氣一向很好。」


 


我鄭重其事地拿出特製的骰子橡皮擦,在試卷上丟了起來。


 


講臺上的監考老師:


 


....


 


監考老師本著「這孩子一沒作弊,二沒影響其他同學,就隨她去吧」的善良想 法,任由我把考場當作澳門賭場。


 


但是為什麼她的臉上有一種看弱智的關懷?


 


考完所有科目後,我在教室門口悲壯地拉住蘇銳:


 


「我恨你,這次語文根本沒考《出師表》。」


 


蘇銳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語重心長道:


 


「人生就是這樣,總要做好各種準備。」


 


然後蘇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說:


 


「比如昨晚我背了一晚上的古代史,也沒考。」


 


饒是年級第一也有不順遂的科目,我心生惺惺相惜之感,一把攬過蘇銳,豪氣道


 


 


「走,我請你喝汽水!」


 


我拽著蘇銳去學校小賣部買了幾瓶顏色怪異的汽水,站在教室門口「噸噸噸」, 一掃考試產生的陰霾。


 


未承想,整個下午的課,我和蘇銳宛如約定好似的,交替著向老師舉手:


 


「老師,我想去下廁所。」


 


生物老師面帶微笑,語氣溫柔:


 


「你們這是第八次打斷我上課了,我倒要看看你們一節課能上多少次廁所。」


 


最後在生物課代表的統計下,我和蘇銳這節課一共上了十七次廁所。


 


放學後,蘇銳舉著喝完的空汽水瓶,語氣幽怨地向我開口:


 


「羅可哥,這些汽水全都過期了。」


 


我捂著肚子,痛苦道:


 


「肯定是隔壁班的第一名嫉妒你,提前佈置好過期飲料,想要打亂你的上課節 奏,借此把你從年級第一的位置上踹下去,好髒的手段!」


 


蘇銳:「…你少看點電視劇,影響智商。」


 


我一下子嚴肅起來:


 


「你真的不知道嗎?隔壁班的第一名一直很討厭你!」


 


蘇銳一愣:「誰?隔壁班的第一名?」


 


蘇銳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從未瞭解過外界的紛紛擾擾。


 


見狀,我恨鐵不成鋼地說:


 


「隔壁班的趙子安啊!他一直都是年級第二名,全年級的人都知道他看你不順 眼,上次我在食堂還聽見他說一定要打敗你呢!」


 


蘇銳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年級第二名當成了假想敵。


 


就在我想進一步解釋學校裏的恩恩怨怨時,教室門口的同學朝我喊:


 


「羅可哥,有人找!」


 


我正想起身,卻發現門外找我的人竟然是趙子安。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吧,我才剛說完他的壞話,這麼快就來揍我了?」


 


我立馬抱住蘇銳的大腿,淚眼婆娑:


 


「你陪我出去,我怕趙子安揍我。」


 


蘇銳人狠話不多,一把拎起我,帶著我走出教室。 見到趙子安,蘇銳開門見山地問:


「你找羅可哥什麼事?」


 


我躲在蘇銳身後,隻探出一個腦袋。


 


趙子安沒想到蘇銳也會跟來,他看了看蘇銳,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 我 . .」


我立馬轉過身,打哈哈道: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蘇銳面無表情,一把將我拽回來。


 


我隻好雙腿顫抖著站在趙子安面前。


 


緊接著,我便被趙子安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從外套裏拿出一個信封,小心翼翼地遞給我,耳朵發紅。 見到信封,我大驚失色,跌坐在地:


「這是什麼?給我下戰書?你不是該向蘇銳宣戰嗎?」


 


 


趙子安被我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什麼戰書?」


 


我崩潰地指著他給我的信封:


 


「這個啊!」


 


趙子安欲哭無淚:


 


「這不是戰書!」


 


聞言,我松了一口氣,拉住蘇銳的袖子從地上爬起來:


 


「不是戰書就好,我們要以和為貴,不能打打殺殺...!


 


我一邊打開趙子安遞給我的信封,一邊問趙子安:


 


「所以你給我的是什麼東西?」


 


見到我的動作,趙子安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


 


「羅可哥!」


 


我被趙子安中氣十足的聲音嚇得虎軀一震,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趙子安按住我還沒有完全打開信封的手,緊張不已:


 


「你別在這裏打開,你、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打開。」


 


這下換我一頭霧水地目送趙子安離開。


 


趙子安一步三回頭,臉上有著我讀不懂的期待。


 


直到再也看不見趙子安的身影,我連忙把信封塞到蘇銳手裏:


 


「蘇銳,你幫我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我總覺得有詐!」


 


我跳開半米遠,捂住眼睛:


 


「趙子安肯定沒安好心,信封裏面不會是炸彈吧!」


 


蘇銳扶額:「 ....趙子安要是能把炸彈裝進這個信封,那他也不用和我爭年級第 一了,直接保送中國科學院。」


蘇銳從容不迫地打開信封,從裏面拿出一張粉色信紙,一目十行地閱讀起來。


 


我站在原地擔驚受怕,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蘇銳看完了信,用漆黑一團的眼眸盯住我,許久沒有說話。


 


我又害怕又好奇地問蘇銳:


 


「怎麼樣怎麼樣,趙子安是不是沒安好心?」


 


蘇銳認真地回答:


 


「對,他沒安好心。」


 


沒等我做出反應,蘇銳又補了一句:


 


「而且他還在信裏罵你,罵得很髒。」


 


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情,悲痛欲絕: 「我不就說了幾句他壞話嗎?他怎麼比你還小氣!」


蘇銳:.…你小心我也寫信罵你。」 我淚眼汪汪抱住蘇銳大腿:


「蘇銳你一定要保護好我,現在趙子安隻是寫信罵我,以後指不定就要來揍我


了!」


 


蘇銳一愣,然後歎了一口氣:


 


「那好吧,看來隻能這樣了。」 我抹去淚水,也歎了一口氣:


「雖然你看起來打不過趙子安,但兩個人挨打總比一個人挨打強。」 蘇 銳 : . .


於是從這天起,蘇銳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生怕被趙子安看見我落單。


 


 


我們班和趙子安的班是同一節體育課。


 


這天體育課上,趙子安緩步地向我走來。


 


我警鈴大作,立馬把手裏的籃球砸向蘇銳。


 


蘇銳來不及躲閃,應聲倒地。


 


我三步並作一步地沖過去,扛起蘇銳就跑:


 


「蘇銳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務室!」


 


眾目睽睽之下,我帶著蘇銳溜之大吉,徒留趙子安一臉震驚地站在原地。


 


 


醫生幫蘇銳包紮完頭上的傷口,急著去開會,醫務室裏便隻剩下我和蘇銳兩個人。


 


蘇銳頂著腦袋上的白紗布,面無表情地開口:


 


「羅可哥,其實你可以直接跑的,不用管我的死活。」


 


我搖了搖頭,重情重義道:


 


「那怎麼行,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好同桌,萬一趙子安遷怒於你,對你痛下殺 手,我會很愧疚的。」


 


蘇銳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們什麼時候拜過把子了?」 我恍然大悟:


「原來我們還沒拜過把子嗎?」


 


我立馬把蘇銳的頭往下按,和他頭對頭拜了三下。


 


沒等蘇銳發作,我露出小虎牙:


 


「這下我們拜過把子了。」 蘇 銳 : . .


蘇銳看著我的笑容,宛如一拳打進棉花裏。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低聲開口:


「笨蛋,這是拜堂的姿勢。」


 


而我還沉浸在從趙子安魔爪逃脫的喜悅裏,完全沒有聽見這句話。


 


正當我想感歎自己金蟬脫殼的高明時,卻沒想到下一秒,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進了 醫務室。


 


是趙子安!


 


趙子安提著兩瓶汽水,關心地問我:


 


「羅可哥,你沒事吧?」


 


蘇銳皺了皺眉頭,不悅地替我回答:


 


「被砸的是我,她能有什麼事。」


 


我被突然出現的趙子安嚇了一跳,躲在蘇銳身後,驚恐萬分地說:


 


「你來幹什麼?這裏有監控,你別想打我!」


 


趙子安撓了撓頭:


 


「我為什麼要打你?」


 


我愣在原地,一臉蒙:


 


「你不打我?那你找我幹什麼?」 趙子安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


「因為你還沒告訴我答案啊。」


 


我被趙子安這一番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弄得幾乎崩潰:


 


「什麼答案?下次月考的答案嗎?這我怎麼知道!」


 


趙子安看了我好半天,試探著問:


 


「羅可哥,你沒看我那天給你寫的信嗎?」


 


見趙子安沒有攻擊性,我膽子大了起來,索性豁出去,外強中乾地大聲說:


 


「看、看了啊!你居然在信裏罵我,算什麼男人!」


 


趙子安不可置信:


 


「我怎麼可能罵你,那是我給你的情書!」


 


「啊?情書?」


 


我頂著一頭問號,和趙子安面面相覷。


 


緊接著,我想起什麼似的,緩緩地把目光移向被遺忘在角落的蘇銳。


 


我黑著臉開口:


 


「蘇銳,你……」


 


蘇銳面不改色,先發制人:


 


「沒錯,是我。」


 


頓了頓,蘇銳直視我的眼睛,又說:


 


「高中生不能早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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