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反派肆意妄為[快穿] 3464 2024-11-21 16:03:27

“好。”


燕秦注視著他的側顏應聲,立刻起身穿衣。


小區裡的超市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不用擔心買不到東西。


他知道藺綏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思考,沒有過多詢問。


窗外一片漆黑,無星無月,隻有人造的燈光在工作。


藺綏走向客廳喝水,不顧忌有東西順著腿根淌下。


彎腰倒水時,藺綏看見了客廳桌上的鏡子。


鏡子裡照映的面龐年輕,但眼眸卻透露出靈魂的成熟。


這一次的情況,在藺綏的意料之外。


他的過去就這麼突兀地呈現在了燕秦的面前,不過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他似乎比他自己以為的更信任和喜歡燕秦。


他讓燕秦不必帶自己離開造就他的環境,是因為他不想被改變也不需要被改變。


他不需要環境上的救贖,至於心裡的救贖,燕秦早就做到了。


甘甜清涼的水經過喉管進入胃部,藺綏的心情也好了些許。


那對人渣他會按照原來的辦法去處理,至於現在的父母,藺綏對他們的情緒倒是很平和,藺家他可以不要,但藺玉一個子兒都別想拿走。


大概是因為曾經報復過一次,這個世界因為有燕秦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改變,一些原有的事情也消失了。


他向來是個對自己所擁有的事物格外偏執的人,幼年的他也如此,所以原來的他可比現在的他要不受待見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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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到藺家的第一天起,藺綏就要把藺玉趕走,可他越是這樣就越顯得藺玉可憐,到最後所有人都指責他的自私與狹窄的心胸。


如果說林建和雷雅給他的親情是圍繞著蒼蠅髒兮兮的垃圾,那麼王紜和藺中海給他的就是包裹著腐爛血肉的蛋糕。


前者是直白的惡心,後者是咬下去吃進肚子裡才知道的惡心,偏偏別人都以為他拿的是蛋糕。


他在這個世界從出生到死亡,一切都在告訴他,世界本就是被苦難包裹,人生的常態就是如此。


他的第二次人生也是如此,不過出現了一個意外,一個非常非常美妙的意外。


燕秦拿著煙和打火機回來時,藺綏正穿著他的上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


燕秦什麼也沒說,幫藺綏點燃了一根煙。


一點猩紅在細長白皙的指間閃爍,被吮吸的微腫的唇吐出煙霧,在霧氣繚繞中,燕秦看見了藺綏的上揚的眼眸。


即使沒有記憶的愛人透著青澀的可愛,但燕秦愛的始終是他這副歷經了一些才形成的模樣。


生長在潮湿之地躲藏在荊棘叢裡,於夜裡翩跹的色彩豔麗的毒蝶,危險迷人。


“燕秦,”藺綏手指微動,碾滅了那根煙,看向了燕秦,唇角輕翹道,“流出來了,再補一點吧。”


藺綏還沒說後一句時,燕秦的心就已經澎湃。


此時此刻,他的名字從藺綏的口中說出,都像是一句簡短的愛語。


第294章 何處是故鄉


藺綏最後在倦怠中睡去,身上痕跡斑斑,燕秦抱著他清洗的時候,他也隻是睫毛動了動,難以抵抗困倦。


燕秦在熹微晨光中注視了他的睡顏許久,擁著他睡去。


臨近高考,學校對學生的管束倒是放松了些,希望考生以一個好的心態步入考場。


藺綏幹脆和學校那邊請了假,按照他的成績,他擁有一個保送的名額,隻是他拒絕了。


因為他的成績和家世,學校對他也比較縱容,批準了他的假條,提醒了高考的日期。


藺綏的班主任盡責地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了王紜,王紜立刻聯系了藺綏。


兒子不回家,連學校都請假了,她很難不覺得兒子是在外邊亂混。


“不用管我,我比你更知道怎麼對我的人生負責,你有這個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不如多去關照一下你的另一個兒子。”


藺綏這句話倒不是譏諷,隻是在陳述。


藺綏將這張電話卡設置成了拒絕來電的狀態,用著另一張電話卡和人進行必要聯系。


關於高考,被封印記憶的藺綏都不擔心,恢復記憶的藺綏自然更不擔心,所以在考試前他沒有復習,而是去做了自己一直擱置的事情。


林建和雷雅早就已經賣了老房子換了城市居住,燕秦一直讓人看著,藺綏自然也掌握著他們的動態。


藺綏用的手段和之前相差無幾,在法律範圍內,讓他們徹底成為底層的老鼠。


他還特地和他們見了一面,避免他們連怨恨誰都不清楚。


一想到他們過得不好隻能在陰暗角落裡咒罵他的模樣,藺綏的心情都會好些。


藺綏的心情不錯,那邊王紜和藺中海在家裡都快氣出病了。


他們四處找藺綏,卻查不到他在哪裡,消費記錄也停在了幾天前,即使他們把他的卡都凍結了,他也沒出現。


要不是藺綏的朋友們說藺綏還會和他們回消息,他們都以為藺綏出事了。


從藺綏和他們最後一次通話他們知道藺綏一定是知道了藺玉的事,在和他們鬧矛盾。


“這孩子心眼怎麼就這麼小呢,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王紜無奈,她是想和藺綏好好說的,告訴他以後家裡的東西都是他的,隻會留給弟弟一點點,可是藺綏根本不給她說這些話的機會。


藺中海氣的拍桌:“他要是不回來,就永遠別回來了!”


王紜急忙安撫丈夫,給他拿降壓藥吃。


在親生兒子這裡備受冷落,王紜去了藺玉那裡,看著她一來就放下書本忙著給她洗水果切水果的養子,王紜十分心酸。


她也覺得養子不容易,這麼多年一直自己在外邊住著,家長會也沒有他們參與,一個孩子忍受了這麼多委屈,他也從來沒想過和藺綏爭,為什麼藺綏就是容不下他呢?


藺玉將果盤端到了王紜面前,坐在她身邊聽她說話,掩藏住自己不安的情緒。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了來自生父母的電話,他曾經偷偷看過他們一次,在那之後就決定絕不會和他們相認,而他們現在卻找上了門,這一切還得拜他那位‘哥哥’所賜,要不是他給了他們聯系方式,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自己。


親生父母如今窮困潦倒還有負債,身體有疾,來找他要錢,藺玉不可能給,把他們給拉黑了。


藺玉知道藺綏不會放過他,這隻不過是一個預兆罷了,他絕對不能被趕出去。


於是在藺玉主動提起了關於藺綏的事情,問道:“哥哥還沒回家嗎?”


“是啊,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隨他吧。”


“我聽說哥哥在沒回家前上了一個男人的車……嗯,那個男人好像不是家裡認識的人,哥哥這麼久沒回家,應該是住在那個男人那裡吧,媽媽你要提醒哥哥小心,畢竟哥哥長的那麼好看。”


這件事是藺玉從喝醉的仇會寧嘴裡聽到的,仇會寧說藺綏上了一個男人的車,藺玉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但不妨礙他朝著那個方向引導。


“什麼?從誰那裡聽說的,是不是有誰亂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王紜立刻提高了聲音,神色嚴肅。


聽到沒有人亂傳後,王紜的臉色緩和了些,而後逼問細節。


藺玉說的含含糊糊,也隻是聽說、猜測,一副擔憂的模樣,但已經把王紜弄的怒火中燒。


有些孩子玩的亂王紜清楚,王紜也不介意兒子亂玩,但至少不能玩男人,更別說給男人玩了。


不過孩子的前程重要,王紜壓下了脾氣,打算等藺綏高考結束後再仔細詢問。


藺玉聽到王紜的打算,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夏日的高熱,充斥在人間。


夏天對於國人來說,是個極為特殊的季節,因為重要的人生轉折,似乎總發生在這個時間段。


而這個夏季,對於全球來說都值得關注。


高考結束後,歲安集團帶著全球第一款全息網遊與大家見面,這個消息早就已經放出了風聲讓人沸騰,當官宣的時候,全球都在同步報道這個消息。


這是一款國風全息遊戲,以修真界為背景,光是前期的宣傳CG就讓人目不轉睛。


燕秦作為主創人,在發布會上進行介紹,接受提問。


在提問完了一些理念、技術與安全層面的問題,記者們才將視線轉向了遊戲本身的內容。


“在宣傳片和遊戲背景介紹中都可以發現是神明創建了這個修真世界,他的身份是天帝嗎,又或者是什麼重要的npc?”


在宣傳片裡,可以看見有一個看不清臉的角色高坐於王座上,俯首看眾生,他一抬手,便有了天地,便有了萬物,毫無疑問,這是創世的神明。


臺上的男人微笑著答:“你可以稱呼他為天道,他是這個世界的意志,不過他並不存在劇情中,不會和任何角色交互。”


其他記者追問:“所以他代表著主創團隊,也就是你本身?”


“不,是我愛人,這個形象以我愛人為模板,沒有他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他就是我世界的意志。”


這個消息無疑讓在場的所有人以及全球收看發布會的觀眾感到勁爆,這種秀恩愛的方法簡直秀了人一臉。


燕秦面上依舊帶著微笑,在大家追問他愛人身份時進行了保密,進入了下一個問題。


燕秦始終對於那個想要操控他和藺綏命運的天道意志介懷,在他的世界裡,能操控他的意志隻來源於一個人。


與此同時,藺家也在觀看這場採訪。


王紜在高考結束後在考場外等到了藺綏,讓藺綏跟她回家,在路上並沒有提及藺綏一直沒回家的事,而是打算等到家後沒有外人再盤問清楚。


藺中海也在家,在他們準備開始和藺綏談話時,發布會的消息傳來,他們顧不上詢問兒子的性向,先打開了電視進行觀看。


發布會結束後好一會兒,夫妻倆才回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上來。


他們問起了陌生的車,還有車上的那個男人。


“你們想問我是不是同性戀?是啊。”


藺綏承認的幹脆,嘴角噙著笑意。


這模樣無疑大大刺激了王紜和藺中海,藺中海的臉色脹紅,甚至到有些扭曲的地步。


“你胡說什麼呢,你要氣我們也不能這麼氣啊。”


王紜立刻給丈夫順氣,一邊責備地說一邊從客廳抽屜裡翻找降壓藥。


“如果我說我戀愛的對象是燕秦呢?”


藺綏輕飄飄的一句話,王紜手裡的動作頓住,藺中海不用吃藥血壓都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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