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燕秦在食堂給藺綏帶飯時聽見了這些話,他在宿舍等到飯菜冷掉也沒等到藺綏回來。
“我和他沒有關系,下次別讓我聽見你問這些東西,多管闲事。”
藺綏輕嘖,眉眼間充斥著不耐的冷漠。
燕秦垂眸,藏匿眼裡的陰影。
藺綏感覺到了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心裡愛憐,這才到哪裡,後面還有更殘酷的事。
第118章 惡毒養子x冷淡養父
春日氣溫在逐漸回升,燕秦的心卻沒有跟著回暖。
他明知這是一場曖昧不清的糾纏遊戲,他也知道他對於惡劣的大少爺來說他隻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可這一切用格外直白的方式袒露在他面前時,他依舊有些不好受。
他看著眼前神採飛揚漂亮出眾的青年,眼底不免帶上些許陰鬱。
藺綏的狂妄的底氣來自於他的實力,更多的來自於他的背景,而這一切分明是他給予的。
燕秦垂落在身側的手輕輕的動了動,他很想告訴他的寶貝兒子,什麼叫做尊重,但可惜哪一個身份在目前都不太適用。
藺綏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問:“怎麼,生氣了?”
他那模樣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折辱人的滋味在其中,燕秦抬頭,五官暴露在光線裡,眼眸沉靜。
“如你所言,我沒有資格生氣。”
這話說的好像平心靜氣,但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個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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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秦稍感寬慰的是藺綏對單雲並沒有想法,他知道藺綏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對他說謊,也沒有必要對他說謊。
藺綏明知燕秦心裡受氣,面上卻裝作對他的話信以為真。
他對燕秦招招手,在燕秦走到他面前時,拉住了他的衣領迫使他低頭。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別忘了你不過是我手底下的一隻狗。”
漂亮青年身上透著縷縷暖香,墨發綠瞳在燈光照耀下明媚,覆著不可一世的張揚。
燕秦感覺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和近在咫尺的眼眸相對。
“我喜歡聽話的人。”
藺綏輕喃,眼裡浮著笑意。
人和人之間的信息傳達,並不是隻有語言和聲音,還有表情和動作。
燕秦心如擂鼓,他感覺到眼前人似乎在散發著一種索吻的信號,大腦瘋狂的下達命令,幹擾著理智判斷。
圓潤飽滿的唇線被冷色調的光線描摹,格外柔軟。
燕秦並沒有開口說話,但他每一個動作無一不是在回應。
他會好好聽話。
身份切割在此刻到達了極致,歡喜幾乎成了刻入靈魂的病態迷戀。
藺綏被燕秦勾的興起,來了兩次。
他這次提前進行了威脅,如果超過他規定的次數,他不介意直接把燕秦丟到門外。
燕秦卡的很準,十分乖覺。
隨著氣溫逐漸升高,學校的訓練日常又逐漸加多。
藺綏其實並沒有想過有些人真的可以蠢的堅持不懈,在臨近期末前,關應又一次向他發出了挑戰。
藺綏都不用去打聽到底是為什麼,趙鈺自動為他播報。
簡而言之,就是關應去參加了學校活動,奪取了非常不錯的成績,並且換得了一套新的機甲,打敗了自己曾經的老對手,他認為自己實力提升,所以想要再一次挑戰藺綏。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關應其實還是挺勵志的,在被打敗之後堅持不懈的自我提升,然後進行下一次的挑戰,不斷的磨練自己,但藺綏覺得他蠢也是真的蠢。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並不適用在這種情況下,人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就是有溝壑,關應在前幾次的挑戰裡,就應該明白他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短期提升絕對無法打敗他。
藺綏懶得搭理他,讓燕秦去應付他,燕秦輕松的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這完全在藺綏預料之中,關應的實力在同齡人中的確很不錯,可惜他非要挑戰的是他和燕秦。
在競技場的休息室裡,藺綏勾著燕秦和他接吻,當做對他的獎勵。
這裡的休息室是沒有門鎖的,所有人都可以從外推門而入。
燕秦一直十分緊張地看著門口,靠在他身上的人卻膽大妄為,意識在沉溺與堅持之間掙扎,在這種離經叛道裡,近乎瘋狂的愉悅讓從來循規蹈矩的成年人有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快感。
所擁抱的身體青春有活力,燕秦難得對自己的真實年紀產生了些悵惘。
和古地球不同,帝國的學生們並沒有兩個假期,不過他們的假期比古地球的兩個假期加起來還要長。
在四月結束後,學生們迎來了他們長達四個月的假期。
五月初,藺綏換上正裝準備同燕秦一同去赴宴。
這是燕秦之前就已經通知了的行程,今天是燕秦母親的生日,他們需要前往會場為她慶生。
說實話藺綏對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聚會不是很想前往,但身為燕秦的養子,表面功夫開始要做到位。
禮服和禮物是燕秦早已經為他準備好的東西,藺綏並不用費心去置辦什麼。
他撐著頭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燕秦穿著一身剪裁合適的黑色西裝,頭發用發蠟梳到腦後,這是他在公共場合一貫的形象,矜貴嚴肅,讓人難以揣摩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藺綏收回了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投以太多目光,因為這個“燕秦”隻是空有軀殼的傀儡,燕秦的意識此刻正在另一具身體裡。
藺綏並不知道他在計劃什麼,他總不會細致到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知悉,這難度太大,不過隻要大的方向不脫軌,一切還是在他的掌握裡。
藺綏為名義上的祖母送了禮物並對她表達了生日祝福後,就以客人的姿態走到了一旁,和需要來往的賓客打招呼。
“看來大家說的沒有錯,你果然和燕先生燕太太並不怎麼親近,不過我覺得其實元帥和他們感情似乎也沒有太好。”
一道女音從藺綏身旁傳來,藺綏抬眼看過去,看見了一個金發美人。
藺綏知道她,威斯特公爵的獨女,是主星知名名媛。
“你好,你應該有聽過我的名字,我叫德拉·威斯特,你叫我德拉就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你真人比照片上更好看哦。”
德拉遞過來一杯香檳,藺綏接過和她碰杯,輕抿了一口酒。
“謝謝你的誇贊,你也比傳聞中更漂亮一些。”
“我就喜歡美麗又誠實的人,有沒有興趣一起跳支舞,或許我們可以聊一聊你感興趣的事情,比如新出的音樂劇,又或者是首相的第三位夫人的弟弟最近又做了什麼好事情?”
德拉羽扇掩唇,露出一雙盈盈美目。
“又或者說你可能會對西裡爾中將即將要升遷上將這件事情感興趣,他升遷的速度可真快不是嗎,在元帥的時代,他還隻是一個少將。”
這是個聰明的omega,她落落大方,並不吝嗇用自己的魅力以及頭腦來達到目的。
“很抱歉我沒有跳舞的天分,不過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邀請您去花園裡走一走。”
藺綏的確對德拉說的話感興趣,但他也並不是隻有這一個渠道可以獲得消息,他沒打算和這位熱情的小姐一起跳舞,畢竟某人是個醋壇子,隻是和單雲一起出門談話某人就不高興了,要是讓她看見她和別人貼身跳舞,怕不是得讓自己氣病。
“好吧,真可惜沒辦法為你展現我的舞技。”
德拉爽快地答應,雖然她有些意外自己被拒絕,憑借她的身份和樣貌,通常無往不利,哪怕對她並沒有想法的紳士也會出於禮貌和情報而答應。
這座房子的花園裡並沒有種花,而是沿路種了些楓樹。
這種楓樹生長出來的葉子就是橙紅色的,在春夏秋三季都會飄落紅葉。
一陣風吹過,落葉打著卷在身側墜落,格外有情調。
德拉沒有多磨蹭便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事實當做誠意,也十分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不知道您是否有意願聯姻,我認為在身份之內我是最適合你的omega,我也不介意你在婚後亂玩,隻要你給我應有的尊重和地位,我可以配合你很多事情。”
“如果你想要先上車再補票,看在你臉的份上,我也可以答應,其實拋開你的身份不談,光是你這張臉就會有很多omega喜歡,我也不例外。”
“結婚後我們可以各玩各的,不過如果你是那種隻允許自己不貞而要求妻子守寡的alpha,那我們可能沒得談。”
德拉是個成熟外放的omega,言語直接。
“不好意思,我才19歲,這些事情我暫時沒有打算。”
德拉攤手:“沒辦法合作那可太遺憾了。”
“不答應聯姻也沒有關系,如果你有興趣,我也會非常樂意和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藺綏禮貌微笑,他對德拉並不反感,因為玩笑和挑逗有區別,德拉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的眼神卻很清醒,這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情報來源,可以考慮建立關系網。
“你的光腦在亮,可能是小情人在給你發消息,還是建議你看看哦。”
無需德拉提醒,藺綏也注意到了光腦上的消息提示。
讓藺綏有些意外的是,這消息是燕秦發給他的,以燕肆的身份,說是有東西要送過來給他。
燕秦這是玩的哪一出?
藺綏的視線往大廳裡掃視,看見了在門口陪伴著父母一起迎接賓客聊天的燕秦,那依舊是傀儡。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藺綏心裡暗自皺眉,在光腦上回復消息發過去了現在的坐標。
“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那我就先不打擾了,既然你沒有那種意願,那我可要去尋找我的白鯨先生了。”
德拉揮手,朝著宴會大廳走去。
藺綏祝她好運,也等著給他發消息的白鯨前來。
弗吉尼亞·伍爾芙在書裡寫:出來找樂子的男人,碰見用情至深的女人,如同釣魚釣到白鯨。
因為釣到白鯨幾率太小,彼此都是尋歡作樂,德拉這麼形容是把性別對調,依舊是那個含義。
藺綏起初對燕秦也是這麼想,畢竟他隻是一個爐鼎,誰會對一個爐鼎情深義重。
偏偏,真的有這樣的人。
藺綏時不時看著時間,甚至在腦海裡詢問系統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他有些擔心燕秦是不是無法回到主體,還是有別的重要事情,不然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點說有什麼東西要交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