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資訊素識別障礙 3658 2024-11-21 16:01:58

“救了人類……”


誰都不曾預料,從地獄中拼命掙扎爬出的惡鬼,成了守護的使者。


下一秒,奧薩倏然拔高,巨大骨翅帶起的氣浪直接爆發出了直徑百米的氣浪,帶著霍闲風直直朝著英靈碑而去。


不好!


江瓷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操控著白澤追上去想要阻止,


而此刻已經來不及了,數千米的距離,可怖的怪物僅僅隻是震動幾下骨翅,竟眨眼便至。


它盤踞在千米高的英靈碑上,弓著身子,腹部不斷痙攣顫抖,看起來怪異極了。江瓷想起了自己曾見過的,關於蟲族入侵時候的殘存錄像。這一幕與當時完全重合!


“白澤,立刻報告軍團長!!!”


omega赤緋瞳孔倏然張大,素來冷淡的嗓音仿佛要燒起來,


“那家伙是要召喚——”


剎那間,巨大的蟲族怪物突然震動著腹膜,仰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嘯。


這一刻,高頻震蕩的音波直接瞬間震碎了無數軍艦的防護玻璃。


轟——!!!


駭人的巨響驚天動地。


高空中,銀色機甲瘋狂的速度出現了一瞬的停滯,駕駛艙內,Omega柔軟的耳孔滲出了血。身體瞬間像是著了火一般,體溫驟然飆升。可怕的痛感幾乎凌遲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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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不可抑止地顫抖著,面頰泛出不正常的潮紅,額間也滲著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不斷喘息著,指骨攥得泛白


“怎……怎麼……回事?”


他幾乎是瞬間感受到了身體可怕的異變。


“不是才……剛注射了新型……抑制劑?”


——怎麼會突然進入發情期?!


“新型抑制劑尚在試驗階段,按理說這段時間你最好靜養。可是剛才的戰鬥,再加上蟲族音波的攻擊,已經讓你的身體處於負荷狀態,”


白澤的聲音聽起來擔憂又無奈,


“抑制劑不僅已經開始失效,而且似乎還產生了副作用。”


Omega成年之後每一年都會迎來一到三次的發情期,但江瓷每一次都會用抑制劑壓制住,可他對藥物的適應能力太強了。


因此每一年都必須加大抑制劑的劑量才能勉強壓制,就好像洪水被禁錮於水庫,日積月累之下,決堤的風險已經無法預估。


此刻,機甲所有的氣孔都已經全部關閉,駕駛艙內甜美的Omega信息素簡直濃鬱得快要滴出水來。


白澤嘆息:“阿瓷,你現在不適合呆在戰場。”


因為一旦抑制劑失效,S級Omega發情的信息素散出去,怕是整個軍團的Alpha都會發瘋。


“唔,……”


發情熱期間,Omega的皮膚將會變得無比敏感,就連脊柱上連接的神經鏈因為震動而與皮膚發生的細微摩擦,都讓他忍不住喘息了一聲,


這樣羞恥的聲音讓江瓷死死咬住了牙,緋色的眼眸暈開潋滟的水光,連睫毛都湿透了。


“該死……偏偏是這種……緊要關頭……”


第7章 怪物


沒人知道,如此危急的時刻,身為軍團內最不可或缺的頂尖戰力白澤,竟然立刻選擇了退出戰場。


駕駛艙內,


啵——


白澤小心地收回了精神鏈。


即便輕柔到如同羽毛拂過的抽離,也讓敏感的Omega身體產生了一次很明顯的顫抖。就好像無數道微小的電流從皮下穿過,直達每一根神經末梢


“唔……”


平日裡冰冷如霜的Omega少將此刻簡直不能再狼狽,露出來的皮膚幾乎每一寸都泛著不自然的潮紅,敏感得幾乎都不能被風吹一下。


“抑……制劑……快……”


作為一個十八歲成年之後,就用抑制劑度過每一次發情期的Omega,江瓷基本都是隨身攜帶抑制劑的。


自然,駕駛艙裡面也備著有。


“賀醫生囑咐過,新型抑制劑還未通過試驗,絕對不能與常規抑制劑同時注射,否則會對身體產生很嚴重的副作用。”


江瓷自然也知道,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他幾乎說不出話,隻能壓抑地喘息著,束好的長發散開了幾縷,湿粘在了臉頰上,原本冰白的膚色浮現出的潮紅,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身上的戰鬥制服也全部湿透了。這時,駕駛艙的上方伸出了一隻白色的機械觸手,伸展,變形成人手的樣子,幫江瓷接了一杯水來,裡面還非常貼心地放了一根吸管。


“阿瓷,你現在需要補充水分。”


原因是什麼自是不必多說。但江瓷喘息著快速喝了兩口,然後去看屏幕上此刻的機甲定位,


“白澤,你現在……帶我去哪兒?”


“回首都星。”


白澤的語氣非常冷靜,這是它通過計算得出的,最有利於江瓷生命安全的方式


“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去找賀醫生,或者那個和你信息素匹配度65.4%的Alpha提取信息素,做特效藥。”


這種危急情況下,如果不及時補充水分,那麼江瓷很有可能發情熱而脫水。


“白……澤……”


江瓷鮮少有這樣狼狽的時刻,渾身的力氣仿佛都在這一刻被抽空了,發情熱讓他的皮膚變得滾燙,尤其是眼角格外地潮紅,


水裡面兌了有少劑量的安定劑,雖然不能抑制發情熱,但是能夠減緩身體上的疼痛。


“咕嘟……”


哪怕是自控力極強的江瓷也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喉結上下滾動,他開始情不自禁地大口大口吞咽,甚至於有些來不急咽下,隻能順著唇角溢出來,湿了半邊衣襟。


“阿瓷,不必擔心,”


它輕聲地哄著不斷顫抖的Omega小主人,


“那家伙還沒出院,隻需要提取少量信息素,配合藥物,強制做一個模擬的臨時標記,不難。”


——這是當初賀醫生提出的措施之一。


模擬臨時標記,不需要有任何皮膚接觸,隻需提取alpha的信息素,然後精準控制信息素的量和濃度,與一定的藥物進行配比混合,就可以達到暫時緩解發情期痛苦的效果,並且也不會像注射抑制劑那般疼痛。


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在緊急情況下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隻是既然利用了alpha的信息素,那這種辦法無法避免的缺點,就是它依舊會使得Omega的身上染上對方alpha的信息素,產生依賴感。不過這比起被alpha徹底佔有,壓在床上直至懷孕,已經算是很溫和的解決方式了。


“不……”


但江瓷依舊斷然拒絕了。


他無法接受任何一個alpha,聞到哪怕一點他們的信息素就感到某種生理性的厭惡,更別提注入到身體裡。


事實上,江瓷這種厭惡alpha至極的Omega算是異類中的異類,因為即便也有少數omega不願被佔有,但當發情期來臨的時候,他們依舊會選擇被標記。


無論標記之前他們對alpha 的態度如何,一點標記之後,他們會本能地對自己的alpha產生一定程度的依賴和愛意,


如果是完全標記,甚至在體內成結,那麼這種“一定程度”就會變成無限。再加上抑制劑管控嚴格,要想拿到一支比登天還難。同時注射抑制劑,用藥物壓制基因本能的做法,會讓Omgea會非常,非常地痛苦。


因此,像江瓷這樣每年注射大量抑制劑的omega,是個完完全全的怪胎。


此時,補充了水分和一定量的安定劑之後,江瓷的狀態明顯緩和了許多,他丟掉吸管,


“不,給我抑制劑。”


江瓷強撐著站起,伸手,顫抖的指尖摸索片刻,終於碰到了裝有抑制劑的金屬盒。


注射抑制劑,這種用藥物違背基因本能的做法,會讓Omgea會非常,非常地痛苦。雖然這句話是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常識,但是隻有注射過抑制劑的omega,才能夠切身感受。


白澤必須服從主人的命令,所以最終規勸無果的情況下,高速飛馳的銀色機甲還是驟然停下,它隻能遵循命令,然後將駕駛艙的隔音功能開到最高,將小主人所有的脆弱,痛苦,以及慘叫都封鎖掩埋。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去注意白澤的消失。


因為一切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英靈碑頂端的那個星際怪物身上。


它正瘋狂地震動著腹膜,尖銳的高頻音波悍然震動了方圓數千裡。


距離靠近又沒來得及打開隔音屏障的機甲駕駛員並不僅僅隻是像江瓷那樣僅僅耳膜出血那樣簡單,而是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無數黑色的制式機甲如雨般墜落。


嗡——


奧薩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劇烈震動的腹膜驟然停滯。整個世界在一瞬間陷入死寂。


它緩緩低頭,整個身體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巨大的復眼緊緊盯著看似平靜的地表,似是焦灼地在等待著什麼。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這一幕大概可以碾壓任何講述末日危機的電影畫面,猶如一場史前災厄中的十級地震。


綿延千裡的古戰場地表瞬間分崩離析,如蛛網般裂開,劇烈地搖撼著往下塌陷了數百米!


接著,巨大而猙獰的怪物接二連三破土而出,如同煮開的滾水,翻湧咆哮。


“蟲……蟲族……”


空中,不知道是哪一個老兵最先認了出來,驚怖與震驚爬滿了他的臉,以至於連表情都生生扭曲灰暗了起來。


“是蟲族啊啊啊啊——!!!”


人類尖利驚恐的慘叫幾乎在出口的瞬間,就被那些怪物們更加可怕的尖嘯吞沒,如同淹於海面的一滴水般無力。


這些恐怖的怪物種族擁有著類似於地球上昆蟲的外表,卻比那些弱小的生物大上千萬倍。


哪怕是最弱的低級蟲族士兵,都有媲美於B級機甲的防御力,脆弱的人類在那些怪物面前,毫無反擊之力。


蟲族的存在,意味著,永無止境的掠奪,殺戮,吞噬。


是死亡與災厄的代名詞。


如果曾經在這片土地逝去的英靈見到這一幕,大概會再次露出直面世界末日般的絕望神色……


不,這叫人毛骨悚然的一切,根本就是地獄。


與此同時,第一軍團總部的指揮室內,所有人都呆滯原地。


三百年前,本應該隨霍朝元帥埋葬於古戰場的蟲族再次復活,這樣的消息不亞於世界末日的預言被證實。


他們仿佛在某一瞬間被判了死刑一般,露出無比震撼而絕望的神色。


砰!


軍團長周九鴉一拳將金屬會議桌砸出一個深坑,那雙深沉的鷹眸深處似乎燃燒著黑色的火焰,


“立刻開放所有攻擊權限,把這群畜生給老子轟成渣!!!”


周九鴉抬眸,凝望著遠處於蟲潮中屹立如初的英靈碑,仿佛再次看見了那道熟悉而決絕的背影。


“不惜一切代價,”


三百年後的今天,他終於下達了與當年霍朝元帥同樣的命令,


“絕不能,讓它們逃離地球!”


[絕不能,讓它們逃離地球!!!]


——霍闲風猛地睜開了眼。


“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少年腦海中那一瞬模糊的畫面,他扶著額坐起來,隻感覺頭疼欲裂,就好像被人悶頭打了一棍。


不過剛剛,他好像做了一個夢,隻是想不起來了。


霍闲風揉了揉突突發脹的太陽穴站起身,然而,入目可怖的情景卻在讓他驟然僵住脊背。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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