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身份號019 3226 2024-11-21 16:00:24

.


離開鎮長家沒多久,大眼妹“哎呀”道:“剛才我們忘了問鎮子叫什麼名字!”


“不會說的。”


珠珠劃著手機屏:“按照正規流程,一個鎮子的鎮長在接待遠方來客的時候,會說,我代表某某鎮,感謝你們怎麼怎麼,他沒提。”


“與其想鎮長告訴我們,不如找鎮上的人打聽,傻子孬子小孩這類。”


大眼妹看其他人都沒反駁,她有種智商被碾壓的窘迫。


從小到大,大眼妹的學習成績都在中上遊,很穩,腦袋也還算靈光,她不論是看宮鬥劇跟懸疑劇,都從來沒想過自己是活不過一集那一掛的。


大眼妹數珠珠左耳的耳夾,六個,好多,她嘀咕道:“珠珠,我們還沒進鎮的時候,你是跟我一起哭的,現在都能冷靜的分析了,你進狀態進的好快。”


珠珠撇嘴:“見過死人,聽過駭人聽聞的事,不想進也得進啊。”


大眼妹“哦”了聲,那我怎麼還沒進?她抓了抓胳膊,意識到是蚊子包,臉色立馬變了變,手環沒用,天啦,要完!


一行十二個人,走路的陣型就透露了他們的關系。


大眼妹和珠珠並排,老吳挨著喬小姐,陳仰跟朝簡一起,旁邊是向東,剩下的五人各走各的。


陳仰一節一節的下著石階,鎮長說的那些話不僅是任務介紹,裡面還藏著線索跟規則,他一時抽不出來。


“這回沒有任務提示。”陳仰說,“我感覺不太好。”


朝簡拄著拐:“你什麼時候感覺好過。”


陳仰被這句話堵得死死的。

Advertisement


確實是這樣,每次進了任務世界,他都好不了,任務太難了,各有各的難,花樣百出。


後面忽地冒出一個遲疑的聲音。


“要是鎮上的人都不抓,那些名字魚會不會從哪來,回哪去?”


陳仰回頭看了看,是錢漢,腦門的卷毛在下河的時候弄湿了,滑稽的扒著,呆頭呆腦的。


“這是個好問題。”


陳仰剛說完,向東那貨就插進來:“也是個傻逼問題。”


“知道吃魚能增加壽命,這還不抓?”


錢漢不敢跟向東正面頂撞,就小聲咕哝:“為什麼一定要抓呢,日子還長著……”


“你他媽十幾歲,日子當然長。”


下面的向東往上跨幾個臺階,揪住男孩的綠T恤,把他拎起來:“有的人正常衰老或者久病纏身,喘氣的時間所剩無幾,現在有這麼個續命的機會,他們不要?”


錢漢啞口無言。


葛飛把錢漢從向東手裡解救出來,舔了舔小虎牙:“哥們,你的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不會按照你想的來,因為你不是造物主。”


“現實也有美好的部分,但更多的是殘酷,就算歲數大的跟病重的良心發現,不想造孽,他們家裡人也會偷偷把魚煮了給他們吃,家人想要他們活久點,陪著自己。”


一邊的謝老師客觀道:“壽命的誘惑比金錢還要大,自相殘殺,吃掉至親名字魚的都有可能發生,我們永遠不要去估量人性。”


另一層臺階上的老吳有感而發:“誰會嫌自己命長啊,不都想活得越久越好嗎,要是我……”


喬小姐沾著香煙味的手指撫上他胳膊:“你怎樣啊,大哥。”


老吳的面皮一燥,他大義凜然道:“我希望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可是就怕什麼你們知道嗎,就怕別人都搶,你要是不搶的話,那你的名字魚就被人搶走了。”


老吳挺了挺腰杆,被皮帶勒住的肚子也跟著挺起來:“還是要保命!”


喬小姐媚笑:“大哥說的在理。”


她懶懶的扭著細腰走下臺階,老吳屁顛屁顛的跟著。


“抓魚,奪命。”


大眼妹的人生觀世界觀各種觀都遭到了塌陷,一片狼藉,她兩手抓頭:“這就是故意殺人啊。”


末了來一句:“還好我們不是鎮上的人,名字不會出現在魚背上。”


“滾你媽的!”


“不要說這個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怒氣衝天的向東,一個是想阻攔卻沒攔住的珠珠。


大眼妹弱小無助:“你們幹什麼?我沒說錯話啊,本來就是故意殺人,吃的不是魚,是人。”


葛飛說:“美女,你立Flag了。”


大眼妹嚇得捂緊嘴巴,眼裡流出後悔的淚水:“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陳仰抓住要打人的向東:“你拖鞋呢?”


“扣幾下就壞了。”向東咬著後槽牙罵,“媽得,垃圾玩意。”


陳仰:“……”


“你沒事扣它做什麼?”


“我動腦筋的時候,手上不能闲著,”向東湊到陳仰耳邊,“我倒是想扣別的東西,誰讓你離我那麼遠……”


陳仰把他踹開。


向東差點撞進兩大團棉花糖裡面。


棉花糖顫了顫。


喬小姐的笑聲酥酥軟軟的:“向先生,你光著腳走路,要注意點啊,可別踩到釘子,這裡打不了破傷風。”


向東掃她,戲謔道:“那你走路也要注意點,別被人拖到小巷子裡。”


喬小姐依舊在笑,風韻十足:“向先生真幽默。”


向東斜眼:“還要你說?”


喬小姐:“……”


.


謝老師不喜歡喬小姐,皮相太妖娆太招搖了,性格也不安分,喜歡並擅於撩撥,懂得拿捏男人的下半身,她會遭同性排斥,也能引起異性不和。


這個輕浮的女人能走過三個任務,勢必有過人之處,卻也不能否認她的惹事程度。


鎮上的男人們恨不得把眼睛塞進她旗袍下面。


謝老師斂去自己的抵觸,走到讓他賞識的年輕男人身邊:“陳先生,傳出名字魚代表壽命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我們的目標?”


陳仰對謝老師的接近感到意外,他點頭道:“有可能。”


“這次的任務背景跟規則都直接告訴我們了,不用找。”謝老師沉吟著說,“乍一看很輕松,但這裡面一定暗藏玄機。”


陳仰“嗯”了聲。


小鎮的任務背景比老集村的還要全面,不知道有多少個規則裡的規則。


謝老師還想跟陳仰聊聊,冷不丁被他的弟弟盯上,他莫名有種被人按進冰桶裡的感覺,毛孔上面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隊伍裡不隻一個GAY。


至少兩個。


謝老師從陳仰弟弟的舉動裡品出佔有欲,一言難盡的在心裡下結論。


.


“齊家客棧到了。”


珠珠走在前面,指給大家看:“就是那。”


客棧跟鎮上的其他門面一樣,很舊,門頭底下站著一個小寡婦,她熱情的招呼陳仰一行人。


“幾位,跟我來。”


小寡婦領著陳仰他們進客棧,穿過大堂去了後院。


院裡有個石磨,一口老井,牆角堆了高高的柴火,廚房裡有準備食材的聲響。


向東不滿道:“這他媽怎麼住,二樓沒房間?”


小寡婦連連賠禮:“真的很不好意思,二樓的都滿了。”


陳仰在向東亂吼前問:“客棧還有其他外地人?”


小寡婦說:“走商的,跟你們同一天到。”


陳仰問到了想要的,就沒再開口。


大眼妹跟珠珠咬耳朵:“竟然還有外地的,怕是有命進,沒命走。”


珠珠兩手拿著手機,沒接她的話,隻是說:“後院其實比二樓住著舒服。”


“為什麼?”


“空氣好。”珠珠仰頭看了看天,她狡黠的擠眉弄眼,“而且啊,有什麼事跑得也快,省了下樓的時間。”


大眼妹被她的後半句說服了。


他們也不是來旅遊的,本來就睡不好,無所謂會不會被後院的動靜吵醒。


除了向東以外,其他人都沒表現出不樂意的表情。


“我按照鎮長的吩咐,給你們收拾了六個房間。”小寡婦拿出一串鑰匙,“兩人一間。”


“這裡是每個房間的鑰匙,上面貼著門號。”


眾人:“……”


陳仰率先拿走了一把鑰匙,拉著朝簡去開門。


“這,這是我的!”大眼妹衝到陳仰左邊那間門口,對著珠珠喊,“你找鑰匙,我們住這間。”


陳仰跟他弟弟很有經驗,她要和他們挨著。


珠珠找到對應的鑰匙,去跟大眼妹會合,兩個小姑娘成了短暫的室友。


錢漢想去陳仰右邊那間,他才邁過去半步,背後就刮過來一道吼聲:“幹什麼?那是老子的!”


嚇得他趕緊收住腿。


向東勾了勾手:“畫家,鑰匙。”


畫家撩起擋到眼睛的長發,隔著一段距離問小寡婦:“女士,鑰匙。”


小寡婦看看房間號,把那把鑰匙遞給他。


畫家用包著一次性手套的手拎起來,手一揚丟給了向東。


葛飛攬住錢漢:“哥們,咱倆搭伙。”


錢漢受寵若驚:“好,好啊。”


葛飛笑笑,小虎牙亮晶晶的,很可愛。


謝老師見狀就止住了想跟葛飛住一屋的心思,他沒得選擇,被動的接受老吳這個室友,希望對方的個人衛生能在及格線左右,不要太惡劣。


老吳沒留意謝老師,他關心的問旁邊的女人:“喬小姐,你要怎麼住?”


“無所謂啊,怎麼住都行。”


喬小姐叫住香子慕:“香女士,我煙癮大,睡前睡醒都會吸上一支煙,衣服上有味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香子慕沒說什麼。


.


陳仰住在09號房,他選這間,純碎是覺得房號跟自己的身份號有兩個數一樣,親切。


其他沒別的。


房裡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


陳仰把購物袋跟背包都放在桌上,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他把往外吐的那口氣憋了回去:“哪位?”


外面傳來小寡婦的聲音:“陳先生,是我。”


陳仰打開了門。


小寡婦捧著一疊衣物,眉目溫順:“這是給你們換洗用的。”


“我是通過打量你們的身材選的尺寸,要是你們穿著不合身,可以跟我說。”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