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個殺手有點窮 4843 2024-11-21 14:17:18

我是個殺手,一心隻想賺錢。


一開始我替攝政王賣命,他說給我漲工錢。


後來他說給他做夫人,他的錢就是我的錢。


?我好像被PUA了。


1.


我是個殺手。


殺手排行榜上第一的那種。


但我很缺錢,別人不接的活我接,別人接的活我搶,所以我在業內口碑不太好。


那天有人找上我,說有一個大單子,除了我沒人敢接。


我接過畫像一看,曜,美男子。


我嘿嘿笑了兩聲:「直接殺了不是太可惜?」


那人涼飕飕道:「他是當朝攝政王。」


「殺了以後我多插兩刀,以防萬一。」


這是我入行以來接過最大的一筆單子,我算過了,一旦事成,我好幾年都不用愁錢的問題,而且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也過膩了,也該金盆洗手了。


呃……金盆洗手是什麼的徵兆來著?是的,我失手了。


事情就是這麼突然,我來之前明明做好了萬全準備,提前背過攝政王府的地圖,還揣了數十種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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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挺順利的,我成功找到了攝政王的房間,在他房頂上掀開了一片瓦,隻要我將迷藥吹進去就成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攝政王在洗澡!


這皮膚,這身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哦不,迷藥。


然後我就從房頂上栽了下去。


色字頭上一把刀,老祖宗誠不欺我。


2.


醒過來的時候我被綁在地牢的柱子上,手腳都被捆了個嚴實,我隨手帶的毒藥都被搜出來擺在我腳下。


那攝政王傅北危高坐在臺上,正好整以暇地擦著花瓶。


他手底下的人惡狠狠地拿著烙鐵嚇唬我:


「誰派你來的?」


我實話實說:「不知道,我們都是通過中間商交易。」


「中間商是誰?」


「清漾樓老板陳大富。」


大概沒想到我就這麼和盤託出了,在場的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沒辦法,我很惜命,所以口風不言,業內都知道。


這也是我口碑不好的最主要原因。


傅北危笑了一下,居高臨下地看我,話卻是對手下人說的:


「帶人去一趟清漾樓,抓活的。」


我連連點頭:「你們抓到人順便幫我問一句,我早就懷疑他中間商賺差價了,這麼多年,肯定貪了我不少銀子。」


傅北危審視我:「你貪財?」


我:「不明顯嗎?」


他嗤了一聲:「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不殺你,從今以後你替我賣命;第二,你考慮考慮再替我賣命。」「怎麼考慮?」


他指著我面前的一排毒藥:「你自己帶的東西應該清楚得很吧,我可以——給你試一遍,等你熬不住的時候..」


說著他隨手挑了一瓶粉紅色藥瓶。


我大驚:「這個不行!我答應,我給你賣命!」


他停住腳步,皺眉:「這是什麼?」


我不說話,眼看著他又要往我嘴裡灌,我破罐子破摔:「是春藥!」


空氣一時有點安靜。


我看見傅北危眼角抽抽了兩下:「你打算拿它,對付誰?」


我尷尬地想撓頭,但手被綁住了,於是我腳趾摳地。


瞎,這不是.…色膽包天了嗎?


我心虛地沒敢看他。


3.


不得不說,傅北危作為主子還是很大方的。


我投誠的第二天就從牢裡放了出來,擁有了自己的小院,每個月還有工資拿,真不錯。


江湖上從此少了一位流浪殺手,多了一個有編制的職業殺手。


三天後,我接到了第一個活。


傅北危命我去吏部尚書的府上探聽機密,取到一幅極為隱秘的畫,聽說那畫事關江山社稷。


好家伙,這麼重要,我冷血殺手的血終於沸騰了起來。


當天晚上就穿上夜行衣出發了。


吏部尚書府防備根本比不上攝政王府,我兩三下就找到了尚書的房間,還沒走近就聽見裡面的說話聲。


「唉,百姓疾苦,身無二兩肉..」


「可憐胸有溝壑,無人慧眼識珠...」


不對啊,聽起來這尚書體恤民情,是個好官。


我愧疚地揭開他的房頂瓦,隻見尚書大人在書桌前執筆,面前….


坐著一個穿肚兜的美人!


你他媽真該死啊!


我反復確認傅北危沒有讓我一刀剁了他,才咬牙忍了下來。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開始哼哼哈嘿,我待在房梁上生無可戀。


我感覺我要長針眼了,這絕對是工傷,傅北危得管。


終於等到迷藥發作,我慢慢挪下去,憑借多年經驗在床底找到了暗室機關。


暗室不大,最裡面的櫃子上擺著一幅山水畫,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我卷起來正要走,突然覺得不對勁。


我伸手在櫃子邊緣摸了一圈,有一個凸起,我按下去,牆邊冒出一個暗格,裡面是幅卷好的畫。


我心髒跳動加快。


這才是我真正要找的東西,還好我多留了一個心眼。


我拿起暗格的畫,把一切恢復原樣後翻身從窗邊溜了,沒留下一絲痕跡。


4.


我回攝政王府的時候,傅北危在書房等我。


我從窗戶外蹦進來,他皺眉:「以後在府裡可以從門口走。」


我大剌刺地在他對面坐下,伸手把他剛倒的茶喝了。


傅北危眉頭皺得更深。


我嘚瑟地抖腿:「你就說這次怎麼賞我吧,他這圖藏得可嚴實了,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我把畫往他懷裡一拋。


他展開看了一眼,半晌沒說話。


怎麼著?我工傷的事還沒說呢,拿到東西就卸磨殺驢了?


這可不行?


我飛快地把畫搶過來,看了一眼,然後……


等會兒!


我看著畫瞳孔地震。


傅北危淡定喝茶:「解釋一下吧。」


我提刀站起來:「我去宰了他,不收你錢。」


誰他媽把春宮圖藏暗格啊!


5.


傅北危沒讓我去,他說我會打草驚蛇,壞他大事。


切,我正好後悔那句不收錢,正合我意。


傅北危好像真的在籌謀什麼大事,我不太懂,隻知道現在小皇帝隻有十五歲,整個朝堂都是太後跟攝政王掌政,兩方勢力劍拔弩張。


傅北危在找的畫好像藏著前朝機密,是個極為重要的東西。


我聽說後就驚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讓我去偷,不得給我漲工資啊!


漲工資沒等到,等來了我的第二次任務。


傅北危讓我扮成侍女陪他赴新任狀元郎的宴,然後在宴席上伺機殺了那個比豬還胖的吏部尚書,嫁禍給大理寺少卿,他要在這兩個位置安插上自己的人手。


不得不說,真是個狠人啊…..


我提著裙子大步流星往前邁,一轉頭發現傅北危沒跟上來。


「還不走?」


遠遠地,我看見傅北危好像有點生無可戀。


他府裡的大丫鬟小聲提醒我:「姑娘,沒有誰家侍女是這麼走路的。」


6.


我小步跟在傅北危後面,穿過長廊。


傅北危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便在轉角飛掠上了房頂,根據他給我的消息,我很快找到了那吏部尚書。


我把刀橫在他脖子上的時候,這豬直接嚇到痙攣。


「別……別殺我,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我冷笑:「你以為我會信?」


他眼看有希望,忙說:「真的!就在我府上那棵梨樹下...


他話音未落,我的刀就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緩緩倒


蠢貨,藏錢地方都說出來了我就更得殺你了。


下輩子長點教訓。


啦啦啦發財啦!


我哼著歌去找傅北危交差,剛出院子就看見一道黑影飛快地在房檐一閃而過。


呦,碰到同行了。


7.


咦?這方向是衝傅北危去的?


我心下一動,抄近路去了傅北危休息的茶室。


我剛進房間,還沒來得及說話刺客就到了,他持一把短劍,陰冷地盯著我們,我裝成普通丫鬟一聲尖叫縮在牆角。


我:「先說好,你殺了他就不能殺我了哦。」


傅北危:「...」


啦啦啦雙喜臨門,老板死了我就解放啦!


雖然他給我喂了毒控制我,但他一旦死掉王府大亂,我什麼解藥找不到。


刺客冷笑,飛身上前就要一刀劈了傅北危,但沒想到這貨竟然會武,功夫還不錯,刺客一時沒能佔上風。


但我們殺手的特性是什麼,陰啊!


交手間刺客撒了毒,傅北危沒一會兒就不行了。


我還在旁邊看熱鬧。


隻見他扶著牆,一邊躲避刺客的劍一邊咬牙:「鳳三!」我:「先說好,我救你你給我加工資。」


見傅北危點頭我才拍拍手站起來,從腰間抽出一柄雙頭刀,飛身上前劈開刺客的劍。


刺客一愣,錯愕:「霜花刀,你是殺手排行第一,鳳三!」


我挑眉。


刺客冷笑:「原來你這種人也會給別人賣命?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幫我殺了他,佣金我分你一半。」


我也冷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先前刺殺失敗,是王爺不計前嫌饒了我,對我而言,是救命恩人。」


我回頭安撫地看了傅北危一眼:


「得加錢。」


8.


傅北危倚靠在窗邊,強忍著毒性冷冷吐出一個數:「一千兩。」


我猶豫了。


「黃金。」


我看誰敢殺我老板!


9.


我持刀擋在傅北危面前:「碰到我,你任務已經失敗了。」


大概看我不會再搖擺,刺客也知道他必敗,沒再多做停留就一個閃身掠出窗外。


末了留下一句:「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來,好自為之。」


我能不知道嗎?畢竟,我才是第一個接單的人啊。


我抬眼瞅了傅北危一眼,隻見他滿臉潮紅,眼尾潮湿。


呃……不是吧。


「回..回王府,這毒我用內力排不出來。」


「呃,這毒,我好像挺熟的。」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意識到什麼,陰狠地盯著我:「春藥?」


嗯哼。


我拍了拍手:「別急,這毒好解得很,我去幫你弄個姑娘來,你喜歡胖的還是瘦的....」


傅北危一把鉗住我的手腕,那溫度燙得我一驚。


他猛地湊近把我逼在牆角,強忍著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你幫我。」


?


還有這種好事?!


10.


我故作矜持,百般扭捏,伸手去解傅北危衣服:「這不太好吧。」


傅北危死死捏著我的手,咬牙:「幫我打桶冰水來!」


「咋滴?你還瞧不上我?」


我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看過多少美男子嗎?!」


傅北危冷眼瞧我:


「你都排不上號的!」


我正義憤填膺,傅北危突然攬住我的腰,直接把我帶到他懷裡,他俯身湊近,呼吸噴在我耳畔:「你就這麼想幫我?」


嗯??


不對勁。


完了完了,我向來紙上談兵,實際還是黃花閨女,這事兒是這麼幹的嗎?


我臊得臉紅,下意識推開傅北危:「我去給你找冰水!」


給傅北危備好冰水,我就跟狀元郎說攝政王在他這裡睡著了,誰都不要去打擾,遣散了院內闲雜人等後,我偷偷溜上房頂,掀開一片瓦往下看。


我怕主子獨自泡澡溺水,關心他安危有問題嗎?


完全沒問題。


隻看了一眼,我就受到了劇烈的刺激。


曜,這畫面是我不給錢就能看的嗎?


我一把把瓦片蓋上了。


隻覺得鼻子下面有點湿潤。


這破天,真幹。


鼻血都燥出來了。吸溜。


11.


我跟傅北危回府後不久,吏部尚書的死就傳遍了京城,更匪夷所思的是在現場找到了大理寺少卿的官印。


好巧不巧,隔天又一刺客落網,承認自己殺了尚書,且就是大理寺少卿的命令。


人證物證都有了,又是幕後黑手主審的案子,結案結得飛快。


不過一月,這兩個重要位置就頂上了傅北危的人。


但這些都跟我無關,我拿著我一個月的工資單氣衝衝從窗戶跳到傅北危房間,質問他:


「為什麼扣我兩百兩銀子。」


他執筆畫畫,頭也不抬:「你看背面。」


我翻開工資單背面,上面赫然寫著:偷看主子洗澡,大逆不道,扣兩百兩。


原來他知道我在房頂啊。


哈哈哈哈….…多冒昧啊。


我有點心虛地打著哈哈,正要從窗戶往外跳,他把我叫住:


「到底是誰教你進出走窗戶的?」


我自豪:「我第一任師父,他老人家說,幹我們這行,窗戶才是正道。」


「你師父是哪位鼎鼎有名的殺手?」


「啊不,他是採花賊。」


他淡淡問了問:「也教過你採花的絕活?」


「說來慚愧,他老人家說我是榆木腦袋,享不了這種福。」


嗯?傅北危是不是笑了?


我繼續道:「不過我倒是很想嘗試,丞相家小公子我看就不錯。」


他臉又黑了。


唉,老板喜怒無常可真難伺候。


12.


我走出門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傅北危既然知道我當時在房頂。


那他還那樣那樣。


這事兒不能細想,又開始流鼻血了。


沒幾天朝堂發生了一件大事,新任大理寺卿聯名吏部尚書、御筆閣,參了當朝姜


太後一本。


指控她後宮幹政,外戚掌權,逼迫她交出玉璽。


太後幹脆稱病,躲回了後宮,玉璽還是沒交出來。


傅北危說,現在局勢緊張,風雨欲來,兵權是最關鍵的。


於是入秋前他帶我去校場驗兵。


我一想到那麼多年輕力壯的小將軍,就激動得不得了。


萬萬沒想到,小將軍們的確年輕力壯,卻他媽的都裡三層外三層裹著鎧甲。


聽說是攝政王特意吩咐的,說怕淫賊惦記。


豈有此理!罵誰呢?


這家伙一定會遭報應的!


呃……真遭報應了。


返程途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群山匪,訓練有素,直衝傅北危而來。


他們人數眾多,親兵根本抵擋不住,我隻好帶著傅北危鑽進了山林避難。


身後追兵緊追不舍,開始放起暗箭,眼看著一支箭直衝傅北危而去,我下意識就衝過去想揮刀劈開已經來不及了,沒辦法隻好用肩膀去擋。


心裡想著得好好訛傅北危一筆。


卻沒想到那箭擦過我的肩頭正中傅北危後心,是他一把拉開了我。


我們滾落入一處山澗,傅北危因為受傷又泡水的緣故,竟發起熱來。


我把他艱難地拖到一處山洞,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喂,你別死啊。」


我工錢沒結完呢。


其實..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


傅北危臉色蒼白,我想起剛剛他替我擋那一箭,心裡有點酸酸的。


13.


他渾身滾燙,我去外面給他找了草藥來煎服,但湿衣服穿著總歸不是辦法。


再三考慮下,我對傅北危的衣服伸出魔爪..哦不,援助之手。


我撩開他的衣襟,不小心碰到了他腰腹的肌肉。


這手感.


沒感覺出來我再摸一下。


然後第二下、第三下..


正要摸第四下的時候,我為非作歹的手突然被抓住,我一驚,抬頭看見傅北危蹙眉看過來。


我剛準備狡辯,他猛地把我往身前一扯,手按在我後腦上,覆上我的唇。


我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到嘴裡彌漫著血腥味。


傅北危松開我,往我嘴裡塞了一個藥丸後再沒有力氣,靠在山壁上氣若遊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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