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別,別把我關進棺材裡,我錯了……”嚶嚶嚶。
小姑娘紅著臉,委委屈屈的說話,甚至打起了哭嗝。她軟綿綿的靠在陸殷衡懷裡,即使是被男人的骨頭咯的生疼,也不敢放松分毫。
這副可憐的小模樣瞧在鮑猛眼裡,讓他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心生不忍起來。
“陛下,嚇唬嚇唬就得了……”這要是再嚇傻一點,可怎麼辦喲。
陸殷衡任由蘇白月趴在他身上,神色冷靜的開口道:“把我一起放進棺材裡。”
“陛下!”蘇白月還沒跳起來,鮑猛已經比她先跳起來了。
“陛下,您雖然說現在不良於行,但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您可不能自暴自棄啊!”鮑猛急的都蹦了兩成語出來。
陸殷衡沒有說話,隻是慢條斯理的看了鮑猛一眼。
鮑猛瞬時安靜下來,手腳利落的把陸殷衡連帶著蘇白月一起塞進了棺材裡。
睜著一雙大眼睛的蘇白月眼睜睜的看著棺材板在自己面前被關上,隻留出一個小小的縫隙呼吸。
夭壽啊!這是什麼變態怪癖啊!
快點放她出去啊!
蘇白月趴在陸殷衡身上,小手手還被拴著,掛在男人的脖子上。
她一邊啃拴著自己腕子的絲綢,一邊哼哼唧唧的扭身子,卻被陸殷衡嚴厲喝止。
“別動。”黑暗中,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
你說不動就不動,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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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月繼續扭,然後突然頓住了身子。
嗯……這暴君怎麼還隨身帶棍子呢?
第128章
“你的棍子戳到我了。”小傻子一臉的無辜單純。
男人咽了咽喉嚨。
他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視物,所以他清楚的看到姜綠蒲臉上那副迷惘的小表情。
陸殷衡放低了幾分聲音,帶著哄騙意味,“那你把它撥過去點。”
“哦。”
小傻子信以為真,動了動身體,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小手手還被拴著。
“動不了。”姜綠蒲覺得委屈。
她被戳著很不舒服。
陸殷衡盯著面前小姑娘的眼睛看。裡頭純稚無辜,就像是世上最幹淨的清泉水,乖巧的令人忍不住心神蕩漾。
而現在,他卻在攪亂這一池清泉,甚至光明正大的玷汙她。
陸殷衡的心裡湧起一股怪異的滿足感。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這麼變態的一個人。
陸殷衡想欺負她,欺負的她哭出來才好。並且隻為他一個人哭。
棺材很大,但蘇白月卻被鮑猛墊在了陸殷衡身上。
男人實在是瘦,蘇白月躺著不舒服,稍稍側了側身子。
陸殷衡從喉嚨裡滾出幾個音,他啞著嗓子開口,“你親親我,我就讓那棍子走開。”這種話隻有傻子才會信。
蘇白月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湿漉漉的水眸盯著男人看。
“姜綠蒲,朕是皇帝,是不會騙人的。”陸殷衡使出大招,喚了她的名字。
呸,大豬蹄子!
“嗯。”小姑娘睜著一雙大眼睛,信任的看著陸殷衡。
陸殷衡勾唇,發出愉悅的笑聲,低低沉沉的帶著礠啞。
真是個小傻子。
小姑娘柔軟的唇貼上來。
“勾我的舌頭。”
陸殷衡含著聲音,表情愉悅。
姜綠蒲照做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有些生氣,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在生些什麼氣,隻得繼續聽男人的話。
“你騙人。”被越戳越疼的小傻子哼唧唧的偏頭,拒絕再親陸殷衡。
男人神色餍足的舔了舔湿漉漉的唇,滿嘴留香。
被戳的很難受的姜綠蒲越發生氣。她皺著一張小臉,一邊生氣,一邊睡著了。
陸殷衡看著小姑娘紅彤彤的睡顏,努力平穩自己的欲念。
不能太著急了。
……
夜深人靜,萬物俱寂。
原本挺屍一樣的男人突然抬手,搭上了小姑娘的腰,像品嘗什麼珍馐美味一般的細細揉搓。
果然如想象中那般纖軟如柳。
男人下意識加緊了幾分力氣。
原本熟睡的小姑娘發出不滿的哼唧聲。
男人勾唇,微松了松力道。
不僅傻,還嬌氣。這日後可怎麼辦呢。
陸殷衡微微側頭,親了親蘇白月小巧的鼻尖。
小姑娘皺了皺小鼻子,睡得更沉。
三天前,陸殷衡就已經發現自己的手能動了。不止是手,他的胳膊腿都已經能彎曲成不同的弧度,隻是還不能大動。
陸殷衡確實是沒想到,小傻子給他用的藥居然那麼神奇,這個顧上元為了得到帝位,也是有心了。
小傻子睡得很沉。
陸殷衡已經發現,這隻小傻子每天吃喝不愁,隻要一睡著,便是有天大的事都弄不醒。即使是他這樣折騰她。
沒有防備心的可憐。
外頭傳來走水的聲音。
宮女、太監們著急忙慌的到處端著水盆跑。
宮裡救火的防隅軍已經抬著水龍過來救火,隻是火勢蔓延的太快,寢殿兩側的廊廳已被燒毀,人已經進不去了。
黑煙彌散,火勢勢不可擋。
陸殷衡替蘇白月蓋上自己的大氅,然後手肘往下一撐。
棺材底突然被打開,陸殷衡帶著蘇白月朝下滾去,落到一團厚實的棉絮裡。
男人站起來,手腳略有些僵硬的託舉著懷裡睡得酣熟的小東西,然後伸出一隻手,將棺材底闔上。
通道很長。
陸殷衡姿勢略僵硬的抱著蘇白月,用懷抱嬰兒的姿勢緩慢往前走。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陸殷衡步上石階,從御花園的假山石洞後出來。他行走的姿勢已經完全正常。半點都看不出曾經居然是個半癱子。。
男人偏瘦的身體修長挺拔,穿著單薄的長袍,踩著積雪,雙眸銳利如刀。
那裡,鮑猛已經抬著輪椅靜候。
“都安排妥當了?”陸殷衡抱著蘇白月坐上輪椅,修長身體懶洋洋的半靠在那裡。因為長久沒有運動,所以陸殷衡整個人透出一股疲累感。
不過雖累,但更多的還是能重新掌握身體的暢快。
陸殷衡握緊拳頭,盯著手臂上繃起的青筋,臉上顯出滿足的兇殘笑意。
懷裡的小東西突然動了動,裹著他的大氅,圓滾滾一團像是發胖的小饅頭。
陸殷衡抬手,輕拍了拍。
小東西安分下來,繼續酣睡。
“都安排妥當了。寢殿裡那些嚼舌根的宮女、太監都鎖在屋子裡,一個都跑不掉。”鮑猛壓低聲音,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道:“不過有個叫鳳宜梧的宮女,今日不知怎的,偷溜了出去。臣已派人悄悄跟著她了。”
“嗯。”陸殷衡懶洋洋的應一聲,看著前頭不遠處火光衝天的地方,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
蘇白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困在一方之地。
她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被陸殷衡關棺材裡了。
嗯?不對,這不是棺材的觸感啊!
她猛地抬頭,蓋在身上的大氅應聲而落。
四面透風的涼亭裡,男人坐著輪椅,目光盯著遠方。
蘇白月低頭,發現自己正睡在美人靠上。
昨晚似乎又落了雪,男人纖細的眼睫上被沾染了薄薄一層淡霜,凝結著白霧,幹淨的美好。
看著這樣的陸殷衡,蘇白月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男人不發瘋的時候,還是很能唬人的。
“醒了?”
男人沒有動,搭在輪椅上的手透著蒼白的冷意。
應該說,陸殷衡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難以掩蓋的陰冷。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令人掙扎無望,不敢靠近的暴虐陰寒。
“嗯。”蘇白月乖巧點頭,不敢放肆。
她能明顯感覺今天的陸殷衡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就像是被壓抑許久的獸性,馬上就要衝破牢籠。
“那就回去吧。”
男人突然扭頭,朝蘇白月的方向看過去。
小姑娘睡得極好,臉蛋肉上帶著清晰睡痕,雙眸懵懵懂懂的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待會兒會看到什麼美妙的場面。
……
當蘇白月跟著陸殷衡和鮑猛一起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原本的寢殿一片狼藉,烏漆嘛黑。
侍衛們抬著一具具宮女和太監的屍首從裡面出來。
蘇白月看著那些被燒焦的屍體,趕緊躲到了陸殷衡身下,蜷縮著身子躲起來。
“找到陛下了嗎?”太後從那片廢墟裡面出來,哭的雙眸通紅,“陛下的身子這才稍稍好一些,怎麼居然,居然就這麼沒了……”
“勞煩母後費心。”陸殷衡清冷的聲音傳過來,音質極冷,比這寒冬臘月都涼。
太後抹眼淚的動作一頓,面色詫異的看向陸殷衡。
不是,不是已經被燒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