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蕭衍番外
聽說宋太傅帶回來一個小姑娘，是宋敬書的小媳婦。
宋敬書那小哭包，他小媳婦也不會也是小哭包吧?
我招呼了一群小夥伴去了宋府，宋府無人敢攔我，宋敬書看見我們嚇的一溜煙沒 了影。
慫包。
不過我們看到了宋敬書小媳婦。
粉雕玉琢的，奶啾啾的，聽宋太傅說，她才三歲，足足比我小了四歲。
她在院子裏認真地打拳(其實在瞎比劃),打著打著，吧唧一下摔坐在地上了， 小奶包懵了會兒，也不哭，爬起來繼續練。
鑒定完畢，宋敬書家小媳婦不是小哭包。
Advertisement
十歲那年，宋敬書自己弄壞了夫子的講卷，不敢承認，把破碎的講卷塞進宴時安 書包中，宴時安被罰打了手板心。
宴時安家祖父出了名的嚴厲，這事要不弄清楚，他回家能跪上三天三夜。
我們下了學堂就把宋敬書給堵了，他死不承認。
說起來我們和宋敬書也打過不少架，不過他打架方面實在不擅長。
我們也不欺負他，一對一，還沒等我動手呢，小巷子裏沖出一個小身影。
兇巴巴的。
我還沒看清，就被撲倒在地上了。
是林音音。
本世子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騎，對方還是個小女孩。
我們小紈絝群雖說成日到處去霍霍，可有底線，不揍小女孩。
我被林音音揍了。
也不知道她看著白白嫩嫩的小手打人怎麼那麼疼?
還是我那幾個紈絝夥伴把她拽開的，她兇巴巴地質問我為何欺負宋敬書。
林音音還真不怕，叉腰瞪著我們，妥妥的小女流氓。
她就不怕被我揍嗎?
事情最後解釋清楚了，林音音「啊」了一聲，抓抓頭頂上的小啾啾，「我代敬哥 哥和你們賠不是。」
呵!
我更鄙視宋敬書了。
遇事要個小姑娘給他出頭就算了，居然還跑了?
他就不擔心，我們把林音音拐走賣了嗎?
不過林音音小手可真軟乎，她帕子可真香，她踮起腳尖給我擦臉上的泥漬時，我 都能看見她臉上的小絨毛。
這麼有趣的女娃娃，怎麼就要當宋敬書小媳婦?她該不會眼神不好吧?
這事沒出三日，宋太傅便帶著宋敬書去宴府登門道歉了。
託宋敬書的福，我經常能看見林音音。
她總愛躲在學堂窗戶下，她不是來偷聽夫子講課的，她是來偷看宋敬書的，可宋 敬書對她態度忽冷忽熱的。
就好像她是宋敬書養的寵物，心情好便逗弄幾下，心情不好便不用去顧及。
可林音音好似根本沒感覺出來，或許感覺出來了，卻不在意。
有一次她被夫子抓住了，她穿了男子衣裳，腦袋上紮了個小啾啾，看著像個小書 童，她被抓的原因是她在外面牆上倒掛，嚇了要去茅廁的夫子一跳。
夫子問是誰的書童，宋敬書默默退到了人群後沒敢說話。
蠢死算了。
也不知道為何，我上前了，剛想說是我帶來的，林音音忽的往天上一指，說了 句「有鳥。」
等夫子抬頭一看扭頭，哪還看的見她人影?
林音音性子和京城世家千金們完全不一樣。
我們紈絝群也曾討論過，會打架，會爬樹，會下河，還會掏鳥蛋，又會打拳揍
人，明明沒上學堂，可懂的比認真在學堂的宋敬書都多，完全符合我們紈絝群的 標準，我們打算讓她加入我們。
可惜，還沒等加入，她就變了。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斯文了起來，說話溫溫柔柔的，也不莽撞了，有時候雖 說會顯本性，卻又在下一刻收斂。
我看著真是沒意思極了。
當個木偶有什麼意思?
不過漸漸地，她從我世界裏淡出了，她不常出宋府，也不會出現在學堂，宋敬書 雖和我們同在一個學堂，卻從未說起過她。
我也無暇顧及她了。
爹娘相繼病逝，諾大個府邸，隻剩我一人，安靜的可怕。
我經常會想起年少時活潑的林音音，我詭異地想，若當初把她帶回來的是爹，或 者是娘，有她在，府裏也不會這般安靜吧?
我肯定是瘋了。
爹走後，我襲爵了，入朝為官，沒了爹娘的羽翼庇護，我才知道朝堂的殘酷和黑
暗。
少年世子，還不滿二十歲，便襲了爵位，還有太後姑母，短短幾個月，我的世界 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明槍暗箭，防不勝防，我一開始吃了十足的苦頭，好幾次險些喪命，皇上知道， 可為了平衡朝堂，他不會幹涉，他隻會樂於見成。
若非有個太後姑母，我想我早成了森森白骨。
可我不能一直靠姑母庇佑。
我離開了京城去了戰場。
我看見了屍骨累累，也看見了人世悲涼，也知道這世間有的是不圓滿。
我更是知道，爹離世前的處境其實很難，他告訴我讓我按照本心活著，不要被皇 權蒙蔽雙眼是什麼意思。
我回來後，京城漸漸傳出了我在戰場上傷了根本的話，也傳出爹娘其實是被我氣 死的言論。
衍世子，十足的紈絝。
他們不知道，當紈絝其實挺好的。
至少世子府能綿延下去不衰敗。
姑母她老人家深諳朝堂之道，放任我為之。
我紈絝的名聲越響，於我來說越安全，更何況，我志並不在朝堂。
爹爹一生殫精竭慮，又換來了什麼?
這一年，宋敬書娶妻了。
取的是林音音。
我想起年少時她腦袋上頂著毛茸茸的小啾啾，那會挺想接的，時過境遷，我們都 長大了，一直沒能接到。
他們成親那日，我沒去。
我在世子府喝了一晚上的酒。
說不出是何心情。
惋惜? 難過?
又或者不甘?
好像都不是。
我隻是覺得心裏一片被挖空了，空落落的。
我敏銳地察覺，在不知不覺中，我對林音音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可還沒那麼深，也許過段時日就忘了。
我沒能忘。
倒不是不想忘。
實在是宋敬書此人真不是良配。
我不隻一次撞見宋敬書用滿是不耐的表情對待林音音，不屑，不在乎。
到後來，更是撇下她獨自離開。
可林音音隻是難過了會兒，又恢復之前的溫柔嫺靜。
她和我記憶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何必呢。
再後來，我在酒樓撞見宋敬書和一名女子相擁，他們廂房門沒關嚴。
時安告訴我，那位是趙家小姐。
再後來，趙家小姐嫁人，令我詫異的是，宋敬書居然還和她不幹不淨。
我讓人去打聽了，原來趙嫣然所嫁非人，便想起了愛慕她的宋敬書。
一個有妻，一個有丈夫的兩人暗地裏私會了不少次。
我原以為林音音是不知道的，可那日，我無意間撞見了在街上失魂落魄的她，她 樣子實在太反常了，我跟了上去，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隻是在隱忍。
我實在不明白，天底下好男兒那麼多，她怎就眼瞎偏偏看上了宋敬書?
我們紈絝群裏隨便拉出一人都比宋敬書好上百倍。
宋敬書文不成武不就，樣貌更是連小爺我半分都不及，她真是眼瞎的可以。
那段日子我煩躁到做什麼都沒心思，總愛拉著時安飲酒。
卻沒想到，又被我撞見了。
她和宋策安在梅園，我和時安在隔壁，若非我看見端王和趙嫣然相繼鬼鬼祟祟地 進了梅苑，我是決計沒想到，宋敬書此人居然毫無下限。
連給自己妻子下迷藥，去私會另外一個女子的事都能幹出來。
我進去時，林音音身上隻穿了一件肚兜，端王滿臉都是淫笑，我救下了她，宋敬 書也回來了，我隻好離開。
回去後我讓人去查了，端王早就看上了林音音，並且知道宋敬書有意紫衣侯的位 置，想以此脅迫他。
我暗中讓人把梅園那日的事告訴他，沒想到宋敬書為了官職，竟枉顧林音音受的 委屈。
我帶人打斷了端王的腿，端王敢怒不敢言，我又求了太後姑母，奪了端王的任命 官員的權，端王氣急敗壞，可有把柄捏在我手裏，也不能將我如何。
宋敬書果然求來了。
他想要紫衣侯的位置。
老實說，以他的才能，根本坐不上，勉強坐上了，也坐不久，可他不甘心。
表面上是我讓他拿林音音來換，實際上，宋敬書早有了和林音音和離的心思。
趙嫣然回來找他了，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
可當林音音來到世子府時，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心疼又惱怒。
她一個好好的姑娘，為一個不值得的男子把自己糟踐成這樣?簡直是愚蠢。
我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好像是嫉妒，卻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對她沒有好顏色。
好在她雖說眼瞎，終歸還有救。
我看的出，她是真的想和宋敬書斷了。
可當她告訴我，她有了孩子時，我驚訝了。
宋敬書的孩子。
那一刻，我真切的知道，我是真的有點兒嫉妒。
我倒不是嫌棄她，隻是覺得她太過愚蠢，我也沒想著讓她當我的世子妃，我隻是 單純的，想拉她一把，讓她待在世子府就成。
可林音音居然晚上就喝了落胎藥。
若非小爺我擔心她一個人想不開，半夜去看她，我世子府隻怕真要出一條人命了。
更可笑的，她壓根沒懷孕不說，居然還是完璧之身。
她成的哪門子親?
若不是有疾，哪個當丈夫的能忍住不碰自己的妻子?
再說林音音長的也怪好看的。
自欺欺人到如此地步，林音音真是愚蠢的可以。
老實說，知道這個消息，我心中其實是有些開心的，當然，並不是說林音音有不 是完璧之身我就嫌了她，兩者相比，總歸是前者要好一些。
她至少有了更多選擇的權利。
一開始，林音音還有些拘束，和我混了些日子，本性漸漸暴露出來了。
都敢揪我院子裏的花了?
還敢和我抬槓了?
忘記是小爺我給你付工錢的嗎?
我帶著她玩葉子牌，她輸光了未來十年的工錢。
林音音氣鼓鼓地樣子還挺可愛的，許是福伯看出了我的心思，慷慨地借了她二十 兩。
這一次我讓著她了。
其實她看出了我讓著她，卻沒有點破，我趁著她高興，把宋敬書被貶官的消息告 訴她，我看似不在意，卻在暗中觀察她的神色。
我以為她多少有些神傷，卻沒想到，她在幸災樂禍。
她是真的放下了。
不枉我搭救她一場，她若是再敢留戀宋敬書，本世子直接把她丟去大街上喝西北 風。
她贏了銀子，拉著我出去喝酒。
真是晦氣，遇見了宋敬書。
也不知道宋敬書抽什麼瘋，人是你的時你不珍惜，人不是你的了，你裝什麼深情。
我內心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實在是林音音之前眼瞎的厲害，我生怕她又陷入宋敬 書的溫柔騙局，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出言維護我。
老實說，看著宋敬書臉變成菜色，還怪痛快的。
在酒樓裏，林音音並沒有被影響，隻是她酒量不是很好，幾杯下肚，就醉趴在桌 子上，臉上染了緋色，唇色水潤，像顆桃子。
我心神一晃，鬼使神差地伸手過去，卻又在觸碰到她唇瓣之際，縮了回去。
她抓住了我手。
我思緒有些亂，手中一個用力，把她拽進了我懷中，她沒推開我，一雙眼睛懵懂 又迷茫，她直勾勾地看了我會兒，忽的道：「你真好看。」
「比宋敬書好看。」
「我小的時候怎麼遇見的不是你?你明明比宋敬書好看那麼多...!
「我一開始要是喜歡的人是你就好了….!
她顛三倒四地說了許多，我聽的心緒起伏。
「阿音?」我輕輕地喚了一聲。
她應了，懵懂地看著我。
我沒忍住，吻了下去，原來林音音是甜的。
隻是沒待我細細品味，她身子軟綿綿地倒我懷裏了。
我輕輕一笑，「林音音，現在還來得及，本世子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眼瞎的事。」
可等她酒醒，她居然全部給忘了。
這個負心渣女。
玩弄本世子感情!
好吧，我也沒敢說那晚上的事，不是不行，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尤其林音音這個笨蛋，居然還跑去青樓給本世子買那種藥?
她當本世子什麼都不知道嗎?
本世子行不行，以後有的是機會讓她知道。
看在她對宋敬書的態度上，姑且原諒她。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端王的人居然在青樓外面蹲我，我也萬萬沒想到，林音音這 個傻子居然替我擋了一劍。
我用的著她替我擋?
她不想著躲我後面逞什麼強?
歸根結底，還是宋敬書太慫，連帶林音音對我的印象也出現了偏差。
是該讓她知道本世子的能耐了。
我抱了她回去，她羞地滿臉通紅，卻沒有掙扎。
她心裏是不是有一點點我的位置?
以至於當我說出那句話，要不要試試時，她眼神裏有慌亂，不過卻也沒拒絕。
林音音，本世子可從來沒強求過你，是你自己沒拒絕的。
那一夜，我沒睡著，滿腦子都是她在我懷中羞赧的樣子。
隻是我還來不及捅破我們之間的窗戶紙，我便被派去江南了。
想想都知道是端王的手筆。
我走時林音音還沒醒，後來她追我出了城的事，我是聽福伯說的，早知道她會追 出來，我做什麼走那麼急?
江南的事很棘手，並不好處理。
尤其我這個出了名的紈絝去處理，我一邊要顧忌著，不露真能耐，一邊又要確保 事情不被弄砸。
端王這一招可謂之陰險。
他派過不少人刺殺，可惜都沒成。
真當小爺這幾年光逗鳥打葉子牌了嗎?
可要隱藏自己的實力，不被皇上察覺，實在廢了不少功夫。
同時又要收集端王刺殺我的證據。
好幾次都要被端王察覺出來，我想到一記，用家書來蒙蔽端王。
我給林音音寫了信，我知道這些信一定會被端王截獲，因此語句很是膩歪暖昧。
明明是做戲，可隻有我自己知道，裏面摻了幾分真心。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林音音寄回來的信頗合我心意。
暫且就假裝，我們在互傳情書吧。
後面的信，我言辭很是露骨，就連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故意借著這次機會表 露內心，還是別的什麼。
總之，一切很順利。
該辦的事辦了，該收集的證據也齊整了。
隻是回去的路上受了點傷，時安接應的快，倒也沒出什麼事。
隻是我沒想到，宴時安這混賬居然傳假信，說小爺我沒了。
我更是沒想到，林音音反應會那麼大，等我醒來時，看見的便是她趴在我床邊， 泣不成聲地樣子。
她哭的仿佛天都要塌了。
她說她還有話沒和我說。
我一個枕頭把宴時安轟出去了，屋子裏隻有我和她。
我想，也該是時候了。
我親了她一下，她臉瞬間紅了，還說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跑了。
我懸著的心放下了。
林音音，我保證，這次你不會所託非人。
自那次後，我和她關係隱隱發生了變化。
本世子拉她手，故意靠在她身上，佔她便宜她都隻是臉一紅，嬌嗔一句讓我下次 注意。
這傻姑娘，喜歡本世子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還跑端王府把端王手給打斷了。
算了，就由本世子開這個頭吧。
這日有花燈，是個好日子。
可我一轉頭，林音音不見了。
等找到她，她手裏拎了盞花燈，我瞥見花燈上寫了一句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
是她的字跡。
我內心一動，面上卻鎮定，我調侃，「林音音，本世子玉樹臨風，你還不專心跟 緊點兒，要是被誰家姑娘搶先了，你就哭鼻子吧。」
她小聲地應了，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抓住我袖子，把花燈遞了過來。
那一刻，我心募地一停，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到心口。
她該是爽朗直白的性子，作什麼這般小心謹慎?
是在被宋敬書背叛後，害怕再次被我拒絕嗎?
我恍了神，沒來得及接花燈，回過神，她眼底的光黯了一些，藏了忐忑地情緒， 我連忙接過花燈，把她拉到懷裏，攬住她腰。
阿音，你這一生，本世子接了。
可我要個確切地答案。
她給過宋敬書的熱烈，我都要，而且還要更多。
她有點害羞，卻也大方，我心滿意足，含笑逗她，「不過小爺有疾，你也不介意?
她很是真誠地搖頭，「不介意。」
傻子。
我也不著急告訴她，來日方長。
在湖邊，她答應了我的求娶。
我看見萬千繁華在我眼前綻開。
婚事很快，林音音哪知道，我早就有了準備，上次宋敬書成親，我可不單單隻是
去觀禮。
我找了宋太傅，和他說過求娶的心思，隻是沒告訴她而已。
隻是洞房花燭夜，本世子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林音音居然以為我真的不舉，甚 至還給我準備了藥。
林音音，你果然也是想要的。
我給你便是了。
我隻是沒想到那種事這般上癮，我沒控制住，把她折騰的有點狠。
饜足也是真饜足，心疼也是真心疼，就是不後悔。
隻是她居然還有力氣質疑我騙她不舉的事。
看來本世子證明的還不夠。
洞房花燭，本來就是用來荒唐的。
除了一開始的生澀沒章法，之後我慢慢尋了技巧，後面幾次，她分明也是極愉悅 的。
這一日，我帶林音音去酒樓，遇上了宋敬書夫婦。
宋敬書過的不大好，看見林音音又是一副挽留的神色。
可惜我家阿音根本不理他，我心甚慰。
天地良心，阿音脖子上的吻痕可不是我故意留下讓宋敬書看的，真要說，本世子 隻是故意拽了拽她衣裳，讓他看清楚而已。
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有點醋，等她放下簾子，我便吻住了她，要命的是她主動 回應了，簡直就是勾引。
若不是在馬車上，我真要…
「蕭衍，我們要個孩子吧。」她靠在我懷中，軟綿綿道。
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成親以來，房中事有收斂過一樣。
隻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格外動聽。
林音音，你果然很想要本世子。
真巧，本世子也是。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