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到底誰才是直男啊? 4409 2024-11-19 17:57:25

我偽裝甜妹,和遊戲裏殺了我二十次的野王談起了戀愛。


 


他提出線下麵基時,我冷冷一笑,關了變聲器:


 


「老子是男的,掏出來比你還大。」


 


隨後把他拉黑了。


 


開學第一天,聽說校草網戀被騙了。


 


後來他攔住我:


 


「學弟,你聲音有點耳熟。」


 


「.方便讓我看看多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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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寶寶貼貼。】


 


暑假,剛洗完澡出來,手機震動了一聲。


 


消息是某個備註為「髒東西」的人發來的。


 


這人現在是我名義上的男朋友。


 


高考剛結束的時候,我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王者。


 


先是把最新出的皮膚都買了,然後結算上個賽季的段位,打了一局排位。


 


這局我補位到了中單,思考了一下,掏出了小喬。


 


對面四樓是打野,拿出了蘭陵王。


 


一局三十五分鐘的遊戲,我被蘭陵王拿了二十個頭。


 


縱使其他的四個隊友玩得再好,最後我們還是輸了。


 


我喜提三點一的評分。


 


氣得我差點砸了手機,氣急敗壞,還有一點點委屈,


 


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有仇必報。


 


我把那人拉進了房間,還加了好友。


 


他特高冷地問我:「?」


 


我回復:「有本事單挑。」


 


本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的原則,我又拿了小喬,他拿了蘭陵王。


 


單挑了五次,全輸了。


 


他非常不耐煩:「不打了,你有點菜。」


 


太欺負人了!


 


我在網上搜羅了一圈,最後看到有些遊戲男主播買了變聲器騙男人後,恍然大悟。


 


也買了個變聲器。


 


語音邀了他好幾次,這人才同意和我雙排。


 


2


 


他的遊戲昵稱是:【我本就囂張。】


 


迷之中二,迷之有病。


 


剛進來的時候他非常不耐煩,開了麥說:「不單挑。」


 


你別說,這狗比雖然性格差,但是聲音挺好聽的。


 


我開了麥,甜妹音:「哥哥,嗚嗚嗚掉了好多分哦,能帶帶我嗎?」


 


那邊沉默兩秒:「..開吧,」


 


狗男人,果然就吃這一套。


 


我拿了瑤,一整局都跟著他,各種彩虹屁閉著眼睛從嘴裏憋出來。


 


「哥哥好厲害哦,把對面打得落花流水,我好喜歡呀。」


 


「哥哥這個雙殺好膩害哦,我好心動哦。」


 


在我各種誇誇下,他終於開麥了:「你話有點多。」


 


我一噎,狗逼。


 


閉了麥,沉默地打完一整局。


 


結束後,他又問我為什麼不說話。


 


我開麥:「因為你嫌棄我,」


 


這下換成他良心難安了,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剛是我不對。」


 


我見坡就下:「好哦,哥哥沒有嫌棄我就好。」


 


接著跟他雙排了三局,全贏了。


 


後來一直打,再後來他就主動表白了。


 


我們在一起的那天,我特意買了瓶可樂慶祝。


 


髒東西,爹親自教你做人。


 


3


 


我擦了擦頭髮,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髒東西:【寶寶,你為什麼不理我?】


 


髒東西:【我超難過的 QAQ。】


 


髒東西:【必須要寶寶親親我才會好。】


 


我不忍直視地看著。


 


鬼知道當初那麼高冷的一裝逼男,談了戀愛後為什麼會是這個鬼樣子。


 


我:【剛剛在洗澡,沒有看手機。】


 


猶豫幾秒後,我又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他秒回:【麼麼。】


 


我問他:【打遊戲嗎?】


 


髒東西:【不打哦,等會兒有個籃球賽。】


 


我和他網戀了快一個月,知道的有效資訊包括且限於:


 


他叫隨妄,在某985大學讀金融,家裏條件很好,長得很帥,學校表白牆常 客,路上經常遇到女生表白。


 


當然,這隻是他的一面之詞,我沒有相信。


 


網戀網戀,對面十有八九是個宅男,油膩狗逼男,愛玩蘭陵王的陰險男。


 


畢竟在他那裏,我可是叫謝甜甜,膚白貌美大長腿165cm 的甜妹。


 


我回復道:【好。】


 


換了件短袖短褲,路過全身鏡時,心裏忽然冒出來一個壞主意。


 


於是坐在床上,左腿曲起,把短褲網上扒拉了一下。


 


用手機對著腿根拍了一張腿照。


 


白色床單上,腿又細又長,膝蓋的地方有兩顆黑痣。


 


我琢磨了一下,用P 圖軟體P 的更細一點,加了個濾鏡傅,發給了隨妄。


 


半分鐘後,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我喝了口水,拿起手機一看。


 


髒東西:【這這這……】


 


髒東西:【給我整害羞了。】


 


髒東西:【老婆的腿好漂亮。】


 


我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聲。


 


真沒出息。


 


髒東西:【硬了。】


 


髒東西:【怎麼去打籃球?】


 


我: ...


 


怎麼打?  硬著打。


4


 


房門被人敲了敲,「吃飯了,小祈。」


 


我應了一聲,一出門就和妹妹謝織撞見了。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直接裝沒看見,扭頭就走了。


 


我爸下班比較晚,晚飯隻有我和我媽,以及謝織。


 


我和謝織是龍鳳胎,她比我晚出生幾分鐘。


 


我們倆的關係,從小就不好。


 


我們家重女輕男,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謝織的。


 


她從小就驕傲,像個開屏孔雀。


 


七歲那年,她給了我十塊錢,讓我去買一杯珍珠奶茶給她喝。


 


我買了,回來的路上摔倒了,奶茶也灑了。


 


謝織不信,非說我自己偷偷喝了。


 


她把我罵了一頓,卻在爸爸媽媽下班的時候大哭一場,說我欺負她。


 


媽媽心疼地去哄她,爸爸沒問我,直接把我抽了一頓。


 


從小到大,很多事情都是這樣。


 


她是女孩,確實更嬌貴一點。


 


但是我沒興趣當她的奴隸。


 


吵架又吵不贏,我隻能減少和她的接觸。


 


「後天就開學了,行李收拾好了嗎?」我媽問。


 


我「嗯」了一聲。


 


謝織則是抱住媽媽的手:「收拾好啦,媽媽記得送我去哦。」


 


我快速吃完飯,自己洗了碗,進了房間。


 


5


 


隨妄給我打了一個視頻通話。


 


我驚了一秒,下意識點了拒絕。


 


一個月了,我們倆連個語音通話都沒有打過。


 


他怎麼會突然給我打視頻了?


 


難不成是因為下午發了一張腿照?


 


呵。


 


下流胚子。


 


髒東西:【你不用開攝像頭,我開,別怕寶寶。】


 


我正猶豫間,對面又撥過來一個視頻通話。


 


我的手比腦子快,已經點了同意。


 


沒有開攝像頭。


 


對面開了。


 


好像還真是個大學生。


 


穿著黑白相間的籃球衣,沒有露臉,喉結清晰,白皙的皮覆蓋著突出的軟骨,脖 子上掛著一個黑繩。


大概是坐在草坪上,身後的燈稍顯昏黃,周圍略有些嘈雜。


 


好像. …確實……挺帥的。


 


「寶寶。」


 


他聲音低沉,音質偏冷,「要看腹肌嗎?」


 


「八塊哦。」


 


我呆滯地看著他的手,在他抬手掀起衣擺的那一刻,連忙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隨妄給我發了一大串問號。


 


我深呼吸一口氣。


 


反正後天就開學了,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打字:【剛剛手滑。】


 


髒東西:【那我就再打一次。】


 


他剛發完消息,視頻通話就撥了過來。


 


依舊是剛才那個角度,另一隻手已經碰上了籃球服的下擺。 「那我掀嘍。」


我沒說話。


 


因為變聲器沒法用。


 


他慢慢地撩起來,確實是八塊腹肌。


 


皮膚很白,薄肌非常漂亮。


 


他像是有點害羞,「寶寶喜歡嗎?」


 


我喜歡你個大頭鬼。


 


「甜甜,我真的很喜歡你,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我感覺我的條件還可以,所以我們能不能再進一步?往線下發展一下?」


 


他說完,喉結滾了一下,像是很緊張。


 


他開了攝像頭,我沒開。


 


所以他一切的反應,都暴露在我的視野裏。


 


拋開殺我二十次那件喪心病狂的事情來說,他確實挺好的。


 


我開口說:「別見面了。」


 


他身體直接僵住了,「你……你……


 


我繼續說:「老子是男的,掏出來比你還大。」


 


他一動不動。


 


我莫名有點不忍心,直接掛斷了電話。


 


兩秒後,又把他的微信拉黑刪除了。


 


6


 


開學那天,爸媽謝織還有我坐飛機去了首都。


 


我和謝織的大學是鄰近大學。


 


打車到了大學城時,附近人滿為患。


 


謝織聲音甜甜的,「媽咪,爸比,你們記得去我學校逛逛哦。」


 


她這句話一出來,我就知道她肚子裏裝了什麼壞主意。


 


無非就是想搶走爸媽的注意力。


 


畢竟她熱衷於讓我成為這個家裏的透明人。


 


媽媽似乎猶豫了一下。


 


謝織笑眯眯說:「媽咪,哥哥是男孩子哦,要讓他自力更生。」


 


「就是。」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是時候讓小祈成長了。」


 


我無動於衷。


 


計程車停下來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拎著兩個大行李箱進了學校。


 


今天是新生報導第一天,下午三點的太陽依然很曬,學校依舊人滿為患。


 


有今年的新生,新生家長,迎新的學哥學姐,還有一些隨即抓拍做自媒體的人。


 


我拉著行李箱擠在人群裏,一個穿紅馬甲的學姐跑了過來。


 


「小學弟,你是哪個系的啊?」


 


我愣了下,「電腦。」


 


學姐眼睛一亮:「媽呀,同系小學弟呀,蒼天可見,終於來了一個帥哥了。」


 


她熱情得過分,當即從我手機搶走了一個行李箱,「學弟哪個宿舍樓的?姐姐送 你。」


 


「媽呀,好帥的小學弟,讓範學姐來給你拿。」


 


從旁邊的遮陽棚裏又跑出來一位穿著紅馬甲的學姐,搶走了我另一隻手裏的行李 箱。


 


「我自己可以來。」


 


我試圖拿回我的行李箱。


 


兩位學姐熱情得過分,「不用,學姐幫你。」


 


我隻好尬尬地站在她們倆中間,往前走。


 


我住男生公寓樓E 樓。


 


從門口到E樓,走了快十分鐘。


 


兩位學姐一個問完,另一個接著問。


 


「學弟有女朋友嗎?」


 


我搖頭:「沒有。」


 


「學弟是哪個市的?」


 


「學弟多大啦?滿十八了嗎?」


 


「學弟高考考了多少啊?」


 


「小學弟為什麼會選擇報電腦呢?」


 


7


 


到了E 樓樓下,我嘴巴都幹了。


 


兩位學姐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突然間沉默。


 


半分鐘後,左邊那位學姐小聲說:「看見沒?校草出來了。」


 


右邊那位學姐:「草兒真的就是硬帥啊,就是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好。」


 


左邊學姐:「你不知道嗎?好像是網戀奔現的時候,慘遭分手。」


 


右邊學姐:「為什麼會分手?就咱們草兒這長相。」


 


左邊學姐:「誰知道呢?反正分手當天受了刺激,頭髮都變異了。」


 


這劇情有點眼熟啊。


 


我下意識看了過來。


 


有個男生從宿舍樓門口走出來,穿著白色T 恤,綠頭髮非常奪目,五官鋒利精 致。


 


手上拎著一袋垃圾,懶洋洋地走過來。


 


左邊學姐歎了口氣:「雖然綠毛校草很帥,但是好心疼哦。」


 


我盯著那位綠毛校草看了看


 


應該不會吧,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校草走過來時,我下意識瞟了一眼他的喉結。


 


嗯。


 


挺大的。


 


他把垃圾袋扔進垃圾桶,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


 


也瞟了我一眼。


 


冷冷地說:「我是直男。」 這熟悉的聲音...


真的是夠了!


 


我當場石化。


 


心臟狂跳,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孽緣?


 


旁邊兩位學姐尬笑一聲。


 


那位綠毛校草走後,我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他叫什麼啊?」


 


左邊學姐怪異地問:「小學弟,你該不會真看上他了嗎?」


 


「沒有!」我梗著脖子,「我不喜歡男人。」


 


右邊學姐松了口氣:「他叫隨妄,隨便的隨,妄想的妄。」


 


救命。


 


還真是真名。


 


我眼前一黑。


 


但是大學這麼大,以後估計見不上幾面。


 


9


 


我的想法很美好,但是萬萬沒想到,學生會面試的時候,他坐在副會長的位置上。


 


我腳底瞬間生根,仿佛長在了門口。


 


靠門口的一位圓臉學姐笑著說:「快進來吧,小學弟,別害怕。」


 


我深吸一口氣,儘量忽視了隨妄。


 


步伐沉重地踏上了講臺。


 


一個月沒見,他的頭髮已經掉成了霧霾藍色,這種發色更顯得酷拽。


 


他懶悚散散靠著椅背,低頭轉著筆,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我默默松了口氣,開口道:「各位學長學姐好,我叫謝祈。」


 


自我介紹剛說了一句,他倏地抬頭,目光帶著極重的侵略性,緊緊盯著我。


 


嚇得我差點忘了下一句是什麼。


 


勉強穩定心神,背完了演講稿。


 


演講結束後,是學長學姐提問環節。


 


隨妄轉了一下黑筆,忽然開口:「你家裏幾個孩子?」


 


這個問題好莫名其妙。


 


我老老實實回答:「兩個,家裏還有一個妹妹。」


 


「妹妹多大了?」她又繼續問。


 


「和我同歲,比我小幾分鐘。」我機械地回答。


 


其他人也不明所以。


 


坐在最中間的會長扯了扯他的胳膊。


 


隨妄沒搭理,繼續問;「現在在哪裡上學?」


 


我回答道:「隔壁。」


 


「知道了。」他冷淡地說,「我沒有別的要問的了。」


 


直到走出教室,我還在愣神。


 


10


 


部門面試通知是在國慶假期前發到我手機上的。


 


——恭喜您已通過學生會學習部的面試,請在週五下午三點到行政樓三樓304 房間開會。


我趕到304的時候,裏面才坐了六個人。


 


這一屆學習部招了七個新人。


 


等了大概五分鐘後,有人推門進來,


 


他穿著薄薄的黑色衝鋒衣,款式很帥,拉練拉到了最上方的位置,下巴抵著拉 鏈,垂著眼皮。


 


他是單眼皮,看人的時候顯得很淩厲。


 


開口時腔調散漫:「應會長要求,今天給大家開一個簡短的會。」


 


裝逼男。


 


又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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