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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九千歲[重生] 3379 2024-11-19 14: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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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彎刀在空中旋轉,帶起陣陣嗡鳴之音。


      策馬奔逃的韃靼汗王隻覺身後傳來驚呼聲,他握緊韁繩分神回頭去看,卻見一柄彎刀挾著雷霆之勢而至——


      那刀速度太快,距離也太近,來不及閃避,便正正插。入他的後心。


      呼嘯的風聲減退,沉重馬蹄聲和驚呼的人聲散開,韃靼汗王的身體定格在回頭的那一刻,從馬上栽倒下去。


      薛恕勒住韁繩,回頭看向追上來的大燕軍士,下令圍殺韃靼殘兵。


      汗王已死,部下再無抵擋之力。


      除了戰死的士兵之外,俘獲韃靼將士三千八百五十一人,馬匹七千餘匹。而韃靼汗王的屍身則被人馱在馬上,一並帶回去。木鐸的彎刀仍深深插在他的後背上,刃尖透胸而出,足以見擲刀之人的力道之大。


      命軍士清理戰場,薛恕策馬走向面色難看的木鐸與烏珠,掐著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事急從權,借了瓦剌王的彎刀一用,瓦剌王應不會介意吧?”


      木鐸自詡勇猛,但此時對上薛恕,還是不由生出一種遇見了猛獸的危機感。


      方才薛恕奪刀時被傷的手臂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汗王已死,此時再說什麼都已沒有意義,他隻能僵著臉笑道:“自然不介意。”


      薛恕頷首,策馬往前走了幾步,道:“大燕的人馬還未到齊,還勞瓦剌王略等片刻。”


      木鐸與烏珠不知他還要等什麼人,但此時出於心虛也沒有再多問。


      待戰場上的屍體清理的差不多時,忽又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待人馬靠近了,他們才發現策馬衝過來的是兩支隊伍。在前奔逃的是韃靼軍隊,在後追擊的則是大燕軍隊。大燕軍隊陣形儼然,從後方以及兩翼包抄,像牧羊人驅趕羊群一般,將已散亂不成形的韃靼軍隊朝他們所在的方向驅趕過來。


      “是大哥的隊伍。”烏珠認出了韃靼那方的領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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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韃靼汗王的長子被賀山一路追趕至此,看見前方的嚴陣以待的軍隊時心就涼了大半。再看到被大燕軍士看管的韃靼俘虜時,他心中生出更大的不妙來。


      薛恕派了一隊兵馬上前,配合賀山的兵馬很快俘虜了這支逃竄的隊伍。


      赤力,也就是韃靼汗王的長子被押送上前。他目光掃過俘虜的面孔,認出了這些人是跟隨父親的人馬。


      他的心髒砰砰跳著,目光不斷搜尋韃靼汗王的身影,最後在瞧見馬背上的一具屍體時,目光陡然頓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露出驚駭神色來。


      薛恕故意叫他得更清楚些,上前將尚插在汗王背上的彎刀拿上,交還給了木鐸:“瓦剌王的彎刀可別落下了,咱家聽說這柄金烏彎刀是瓦剌王室代代相傳的神兵,歷代瓦剌王握著這柄刀收割敵人的性命,是瓦剌部族的榮光。”


      他的話剛說完,就見赤力仇恨的目光落在了木鐸身上,恨聲道:“是你殺了我父!”接著他又看見了同木鐸站在一起的烏珠,恨意幾乎化為實質刺穿二人,怒聲罵道:“吃裡扒外的娼婦!”


      平白替人背黑鍋,木鐸自然不幹。但他正想開口時,卻見薛恕笑吟吟地看著他,右手扣著腰間的刀柄。


      他咬著牙與薛恕對視。


      還是烏珠知道薛恕不好惹,拉了拉他的衣角,輕輕搖了搖頭。薛恕此人陰險狡詐,偏偏又擅武,木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居於下風時與他對上不是明智之舉。


      不論韃靼汗王是不是他們殺的,他們確實同大燕合作了。


      烏珠冷笑著看向赤力,用鞭子重重拍了拍他的臉:“我的好哥哥,你現在這樣,可還不如我這個娼婦。”


      話落,鞭子一抖,長鞭抽出破空聲,一道鮮紅的鞭痕橫貫過赤力的面頰和脖頸。


      赤力反抗無果,隻能用最惡毒骯髒的言語辱罵烏珠。


      而烏珠充耳不聞。


      薛恕白白看了一場戲,才不緊不慢道:“戰場都清掃完了,這便去同大軍匯合吧,陛下已抵達漠北。”


      木鐸與烏珠自然沒有異議,當即便下令上馬啟程。


      隻是臨出發時,卻發現帶路的燕軍並未折返胪朐河,而是往西北方向行去。


      烏珠與木鐸對視一眼,心裡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那個方向,是瓦剌所在。


      大軍行了兩日,路途已過大半,眼看著距離瓦剌地界越來越近,烏珠終於不再抱有僥幸心理,上前詢問道:“薛督主,大燕陛下不是在胪朐河對岸駐扎?如今去瓦剌是何意?”


      薛恕回頭看她一眼,難得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來,隻是落在了烏珠眼裡,這笑容愈發瘆人:“陛下已轉道去了瓦剌。”


      烏珠心頭一震,有什麼呼之欲出。


      待終於抵達瓦剌時,木鐸與烏珠瞧著駐守的大燕軍隊,心中隱約的猜測應驗,面色都已是鐵青。


      他們想著算計大燕謀取更大的利益,卻不想大燕也在算計著他們,直接來了一招釜底抽薪,抄了他們的底。


      “大燕這是什麼意思?”木鐸青著臉質問。


      薛恕回頭瞧他一眼,笑容不達眼底:“瓦剌失信在先,大燕不過禮尚往來罷了。”


      他們早料想瓦剌與大燕不齊心,所以圍剿韃靼時並未指望他們出大力。讓木鐸帶了部族中的精銳出來,不過是為了調虎離山。實則在北徵大軍抵達胪朐河後,殷承玉隻留下了小部分兵力守城,暗中將大部分兵力抽調出來,輕騎突襲瓦剌。


      瓦剌本就元氣大傷,加上木鐸帶走了大批人馬,留下來的人心思各異,擊破輕而易舉。


      說話間已至大營,薛恕下了馬,問守營的士兵:“陛下可在帳中?”


      念出“陛下”這兩個字時,他的聲音帶出些許低沉溫柔。


      他已有三月未曾見過陛下了。


      “陛下與虞都督出去巡視了。”士兵剛答完,就指著遠處道:“應當是陛下回來了。”


      薛恕轉身去看,就見兩匹棗紅大馬前後奔來。領頭那匹馬上,有人一身銀甲,熠熠生輝。


      到了近前,殷承玉勒繩下馬,與薛恕深深對視一眼,方才看向僵持的木鐸與烏珠二人。


      “朕方才去巡視了一番,叫二位久等了。”將馬鞭交給邊上的士兵,殷承玉當先走在前頭,如同主人一般自在。


      薛恕自然而然跟在他身後。


      倒顯得木鐸與烏珠這兩個原本的主人像是客人一般。


      隻是形勢比人強,兩人不得不老實下馬跟著進了帳中。


      殷承玉在主位上坐下,薛恕立於他身後,有士兵端了熱茶過來。


      忍到了此時木鐸再也忍不住,終於冷聲質問道:“這便是大燕陛下對待盟友的方式嗎?”


      殷承玉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小啜一口,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先說了路上遇見的另一樁事情:“朕領兵前往瓦剌時,路上正巧攔截了一小隊瓦剌兵馬。領隊的將領稱是奉了瓦剌王之命令,前往胪朐河設伏。”


      “若是朕沒來瓦剌,這個時候正好在胪朐河。”殷承玉笑容不變:“不過那將領拿不出信物證明,朕覺是有人故意破壞大燕與瓦剌之間的結盟,所以便全殲了那隊兵馬。”


      “瓦剌王覺得呢?”


      木鐸神色微僵,氣勢再不如先前那般足。


      見他不答,殷承玉又道:“先前烏珠來信,說瓦剌王有意遞交國書,歸順大燕。即便這兩三月交涉都未有進展,但朕早已將瓦剌百姓視作我大燕子民。想來瓦剌王也是如此?”


      他那雙眼睛裡充斥著溫和的笑意,但當木鐸對上時,卻隻覺處處都是凌厲的威脅。


      他頭一次在一個瞧著甚至有些文弱的君主面前,感到了坐立不安。


      氣氛逐漸沉凝。


      殷承玉卻神色自如地喝茶。


      木鐸將所有籌碼算了一遍,露出些許頹然之色,又扭頭瞧了烏珠一眼,烏珠朝他搖了搖頭。


      除了歸順,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


      木鐸最終還是選擇了歸順大燕。


      瓦剌遞交國書主動歸順,以及韃靼的受降儀式都在同一日舉行,定在了十月二十五日。


      韃靼汗王身死,次子戰死。長子與阿哈魯被俘。除此之外,還有韃靼汗王逃走時主動舍棄的妻妾兒女等共計三十二人,都在之後被大燕軍士陸續抓了回來。


      還有若幹殘部還在頑抗,也都被大燕軍隊相繼剿滅。


      這一役,大燕俘虜韃靼軍士男女共計六萬七千九百一十三人,得寶璽圖書牌面一百一十三,金印一,銀印三,馬三萬六千匹,駝三千九百二十頭,牛羊共計十萬四千三百六十九頭,車三千一百輛……可謂收獲極豐。


      殷承玉斬殺了阿哈魯,留下了韃靼汗王長子赤力。


      十月二十五日,草原上建起高臺。


      瓦剌並韃靼的軍民皆聚於高臺之下,親眼見證自己的王跪伏在大燕皇帝的腳邊,以示臣服。


      殷承玉下旨冊封木鐸、赤力為賢義王與順德王。


      此後,他還會在漠北草原設立漠北都司,派重兵駐守。同時再逐步開放關內關外的往來通道,促進與漠北的往來貿易,加強對漠北的控制。


      不論木鐸與赤力今日臣服是否甘心,殷承玉都不會給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冊封的聖旨與寶冊是提前備下,薛恕端著託盤遞到二人面前。木鐸與赤力分別接過,領旨謝恩。


      唱禮的官員見狀,高聲唱道:“拜——”


      高臺之下,十數萬軍民跪地齊拜。


      高臺之上,所有官員亦行跪拜大禮。


      薛恕立在殷承玉身側,亦要隨之拜下。但未等他屈膝,殷承玉就已經託著他的手臂將人扶起,與他並肩而立。


      遼闊雪原之上,十數萬人齊拜。唯有他們二人軒然而立,俯瞰萬裡雪原。


      殷承玉負手看向遠處蒼茫,問他:“你北徵之時,可也如今日一般?”


      薛恕略作思索,搖頭:“沒有陛下,天地失味,臣隻覺人世孤寂。”


      上一世他帶兵踏平北方諸部,瞧著莽莽草原,不覺得興奮,隻有思念蝕骨。


      他踐行他的遺願,但他卻再也不會知曉,再也不會同他一道看這萬裡河山。


      隻餘他獨自守著日漸褪色的承諾,苦苦掙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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