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低低笑著,親吻她消瘦的面頰:“你自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朕?嗯?”
“小騙子。”
他掐著鬱暖的脖頸,絲毫不顧及她的傷處。雖則鬱暖第一劍刺的不深,甚至沒傷到最重要的地方,卻仍舊疼的要命,抬到這樣的高度,她覺得傷口都要崩裂了。
然他眼中的幽暗陰鬱,卻讓鬱暖不敢反抗。
她捂著肚子,一邊細細抽泣,推推他的胸膛,含淚的柔軟眼眸哀哀望著他。
皇帝低低輕笑,很溫柔的撫著她的腳踝,上面扣著沉黑的玄鐵鎖,襯的她腳踝處的肌膚更是蒼白。
以她羸弱的力道,即便稍稍挪動都極為費力。玄鐵漆黑冰冷,裡頭包裹了一圈薄薄的兔毛,防止她的腳踝被硌傷,可卻緊縮到極致,除非她的腿斷了,不然如何都掙脫不出。
有宮人送來粥藥,他冷冷覷著,袖手旁觀,並不準備動手,而被人伺候寵溺慣的鬱暖,隻好自己捧著碗。
她默默乖順的吃了一口。
由於喉嚨的關系,這粥異常稀薄,而且還是溫涼的,即便這樣,鬱暖仍覺得疼,一邊吃一邊掉眼淚,手腕微微發顫,卻很乖的沒有停下。
她吃的很努力,全然沒有之前輕生的樣子。
皇帝沉沉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置一詞。
隻待她用了膳,又給看著宮人給她洗漱擦身,壓迫性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滑過,叫鬱暖身上泛出紅暈,有些尷尬而羞恥。
可是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坐在一旁交疊長腿啜茶,隻是慢悠悠看著她露出的身段,和隆起的小腹,再抿一口茶水,冒尖的喉結滾動著,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待宮人走了,他便開始單手慢慢解衣裳,露出結實修韌的男性體魄,還有令女人眼紅心跳的地方。
鬱暖看著外頭的天色,驚恐的感覺緩緩爬上脊背,心肺都變得冰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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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了。
他把衣裳隨手置於一邊,不容置疑的一把,將她按在榻上,讓鬱暖看上去,就像是案板上撲騰的魚兒。
男人輕吻她蒼白的面容,而鬱暖一邊哽咽一邊流淚,手指無力的推推他,卻換來愈發深重的低喘。
她面色白的透明,眼裡滿含的淚水,讓他眸中暗沉的嗜血之色更濃鬱,像是噬咬一般,讓她又麻又疼。她感受到男人的地方,堅硬而熾熱。
鬱暖的手蓋著著小腹,瘋了一般掙扎起來。
她才不要,她的孩子會受傷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保下的孩子,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
然而她的掙扎卻並沒有用處,他像是抓一隻小貓一般把她撈回去,於是鬱暖的脖頸上,爬上冰涼湿潤的吻,似是毒蛇的信子,嘶鳴著咬住她的七寸。
時間異常緩慢的流淌,直到長窗外的雨露歇止,他隻是靠著她的根部,低喘著解決了問題。
鬱暖覺得自己那處的皮肉都要被磨破了,床榻顫抖時,他眯著眼注視她的模樣,和天生似笑的唇畔,就像是孤狼在審視獵物的肥瘦,漫不經心又暗含深欲。
當粘稠的液體在腿上流淌下,鬱暖終於忍不住崩潰哭了出來。
這算什麼?
她又算什麼?
她隻是個孕婦啊。
她沒做錯什麼,隻是……隻是他不曉得到底發生了甚麼,才會怪罪她不懂事。
鬱暖忽然冒出希冀來,汗湿的手心抓著他堅實的手臂,給他用力比著手勢。
她想讓男人找些紙筆來。
隻要一個機會就好了。
她可以試著解釋的,她並不是……並不是真的寧可自刎,也不想留在這裡。
她比誰,都想要好好活著。
少婦被折騰的渾身皆是凌亂的痕跡,委屈咬著柔軟的唇邊,梨渦深深,向他比著手勢,仿佛是在祈求他,能夠施舍一個機會。
皇帝卻似是沒看懂,溫柔優雅的吻著她的唇角,對她隨意道:“好生休息。”
“明日再做。”
鬱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湿潤的杏眼輕輕顫抖著,像是在問他要去哪裡。
他一點點卸下她軟綿綿的力道,薄唇似笑非笑冷嘲道:“鬱氏,你當朕非你不可麼?”
他的上半身線條分明又精實,男人給自己系上衣帶,並沒有看她一眼,拂袖離開。
鬱暖瞪著他的背影,簡直難以置信。
她隻覺頭子發痛,不得不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鬱暖感受到,自己身體裡的禁錮已然消失了大半,但是她並不懂得,到底是為什麼,她仍是有一種被壓迫著的感覺。
接下來的很多時日,他們重復著這樣的日常,他不再照料她,可鬱暖的身子卻一日比一日好。
雖則她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薄弱,但事實上由於大腦的康復,她吃得下粥菜,也能接受更多的診治,所以身體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糟糕。
隻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宮人,沉默無聲的照顧她,除了固定的事體以外,其餘任何要求都不曾應,也裝作看不見。
鬱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身為一個孕婦,她不僅有脾氣,也有正常的欲望。
事實上陛下每天都不睡在她這兒,但她不覺得他睡在哪個野女人那頭。
每天都要在她身上來幾發甚麼的,即便他是鋼鐵做的,也沒有精力去睡別人。
所以最近他愛在她耳邊說的那些騷話,其實也隻是解氣……吧。
那麼問題來了,孕婦在某些時候,欲望比正常時候還深濃些。
他不來引她,鬱暖也就那樣,可以說無欲無求,不想那事便沒有感覺。
但是每天都在擦槍點火,淪為充氣娃娃的日常,實在太難熬了。
有時他甚至伸出修長的手指揉捏,於她耳邊微笑著道:“阿暖的這裡,也湿了啊。”
接著他便拔吊無情,起身穿衣直接離開,留下一個懵逼的孕婦瑟瑟發抖。
鬱暖非常想打人。
也許是她表現的很聽話,於是在兩個月後,鬱暖的肚子已有些渾圓,身子也豐潤了一圈,除了依舊不能說話以外,已然奇異的恢復了七八成。
某日,她又一次向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比了一張紙,和筆杆的形狀,又哗啦啦抬起自己被禁錮的腳踝,對他皺鼻子。
他不語,隻是陰鬱覷她,握著她的手腕湊近,一點點舔舐潔白的手心,弄得她酥痒又受不住,眼眸含著點點不勝的淚意,蜷縮著,又被強硬綻開,供他索取。
鬱暖一手指捏著他高挺的鼻梁,向他哼哼兩聲撒嬌,揪著他的衣襟求饒,一副故態復萌又開始皮痒的模樣。
他慢慢審視她,這次沒有裝作看不懂。
隔日再來時,便已帶上紙筆。
鬱暖看著他,笑眯眯的。
盡管覺得自己很無恥,但沒辦法。
老公就是這麼寵她。
鬱暖久旱逢甘霖,終於能表達通暢,抓著毛筆便在紙上,先寫上幾個大字——您是魔鬼罷?
第69章
然後鬱暖便被艹了一頓。
雖然還是沒到裡頭,但顯而易見的很可憐。
她含著淚水,委委屈屈抽泣,卻發覺自己抽泣起來,就連喉嚨都疼得要命。於是哭到一半,哆哆嗦嗦,渾身泛著粉意硬生生憋住了。
鬱暖摸著紗布,隻覺害怕。
如果她真能有幸,在這個世界生活下來,那豈不是以後都沒法好好說話了?她不懂醫術,也實在不曉得自己這算是有沒有救了。
但是當個啞巴總比死掉好罷?
可是當了啞巴,以後要怎麼撒嬌使氣?
兩人身上還是汗津津的,他低喘著放開她高抬的左腿,垂眸覷她,卻發覺小姑娘雪白泛著嫣紅的面頰正在微微出神,完全不像是在認真纏綿的樣子。
感受到他的目光,鬱暖不自在的合攏了雙腿,睜大眼睛撫了撫自己喉間的紗布,意思很明顯:請您告訴臣妾,臣妾這喉嚨還能不能好?
他溫柔一笑:“我們阿暖,活該。”
鬱暖無辜看著他,眸裡漸漸盈滿了委屈:“…………”
她抿著唇角,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拿了方才被當作道具,尚有餘墨的狼毫筆,鬱暖又看了看自己胸前和腿上,不由面色更氣,幾乎能把他擦身的精實背影瞪出個窟窿來。
怎麼有這樣的人啊?
毛筆很好玩孕婦很好玩嗎?
用毛筆玩孕婦是不是更好玩?
無恥,下流!
狼毫偏韌,寫在紙上時比羊毫更易掌握,但寫在身上便有些疼,更多出幾分酥麻的痒意,讓她既羞恥又……有些難以滿足的顫慄爽快。
可是她不想承認,她隻覺得這場鬧劇,把戚某的本性暴露的很徹底。
從前她曉得,男主喜歡大胸長腿的美豔女人,也知道他的花樣很多,取樂的方式並不單調。
但她不知道他居然這麼會玩啊!
……可能還要更會玩些,但就這點她都受夠了!
從前她還是戚某人的小寶貝,那個時候擦身吃茶吃藥吃飯逛街,隻要他有空,永遠都得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