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然而時景肆溫歲闌沒聽到時景肆的回答就被拖到了辦公室內。
門一關,男人的手掌攬在溫歲闌纖細的腰肢,還不等她反抗,人就被時景肆強勢的抵在了辦公桌前。
男人長臂將溫歲闌圈在懷中,清冷的眸子裡現在像是燃燒著灼熱的火焰,尤其是在和溫歲闌對視時,他眼中的溫度尤其滾燙。
察覺到危險,溫歲闌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腰肢微微向後傾斜想拉開和時景肆之間的距離,卻難以逃過鼻尖獨屬於男人身上的氣息。
她皺了皺鼻子,故作鎮定的看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人。
“時景肆,你幹嘛?”
“溫歲歲,你在給我出氣對不對?”他聲音幹啞的問。
潋滟的眸子裡都是溫歲闌的影子,一圈圈的漣漪漾起,形成旋渦,隻等著溫歲闌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就將人拆吃入腹。
若非是為了給他出氣,溫歲闌大可以袖手旁觀。
畢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但是她站出來,主動暴露了芯銳董事長的身份。
她一定是舍不得他被人威脅。
溫歲闌緊張的抿著唇,解釋:“我們是朋友,你幫我那麼多,我幫你也是應該的。而且,這件事我們算是雙贏,你不用太感動。”
說完,她身體往下滑,就想趁機逃出時景肆的禁錮。
這樣的時景肆讓她覺得很危險。
也很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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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闌自認不是什麼特別有定力的人,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淪陷在了時景肆的溫柔中。
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然而她才彎腰逃出半步的距離,就再次被時景肆撈到了懷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再次被拉近,她甚至能感受著時景肆身上的溫度。
好在時景肆依舊顧慮著男女之間該有的距離,所以兩人之間還有一根手指寬的縫隙。
雖然,可以忽略不計……
時景肆雙手撐在溫歲闌腰際兩側的桌上,沒有直接觸碰到溫歲闌的肌膚,卻也讓她無處可逃。
察覺到懷中人忐忑的心情,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問:“跑什麼?”
說完他低下頭,額頭的碎發撩撥著光影,纏綿勾人的聲音撩撥著溫歲闌的神經。
“我很開心。”他真誠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情,眼睛裡晶瑩的愉悅似乎要逃出來。
溫歲闌被迫看著他的眼睛,感受著他的快樂,心裡有些莫名充盈的滿足感,時景肆還真是好哄。
她小聲的嘀咕:“我都幫你了,開心是應該的。”
“隻是……”她別扭的動了一下身體,腰後的桌子有些硌,於是溫歲闌委屈的控訴:“時景肆,你先讓開,桌子有點硌。”
“你不能恩將仇報的。”
聽到她這樣似撒嬌又像哄人的聲音,時景肆的神經驀地繃緊。
他以為她會和之前一樣急得咬人一口,然後倉皇逃走。
被縱容的欣喜壓在心口,半晌,時景肆才從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嗯”。
在溫歲闌松了一口氣以為時景肆會放開她時,男人滾燙的掌心直接隔在了她後腰和桌子之間。
“還硌嗎?”三個字,時景肆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意。
就好像,被佔便宜的人是他一般。
陌生的觸感讓溫歲闌僵在了原地。
下一秒,她咬著牙惱羞成怒的喊:“時景肆,你佔我便宜!”
“沒有。”時景肆小聲的反駁,他隻是不想放開她。
對上溫歲闌質疑的目光,時景肆直接從耳尖紅到了脖子,他壓制著心底叫囂著將人吞入腹中的野獸,貼著溫歲闌後腰的手慢慢將人帶到懷中,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試探溫歲闌對他容忍的底線。
果然,下一刻,他小腿就挨了一腳。
溫歲闌瞪著他:“別得寸進尺。”
時景肆沒喊疼,就無奈的笑了一聲:“溫歲歲,你要釣我,也得給我一點甜頭吧?”
“你這樣,我不會上鉤的。”他說得信誓旦旦,其實心裡清楚他對溫歲闌壓根沒有多少自制力。
都不用溫歲闌釣,時景肆自己就乖乖上鉤了。
溫歲闌沒有魚鉤,他甚至還能自備。
“我沒釣你!”溫歲闌仰著頭,眼尾傲嬌的勾著,一本正經的強調:“是你自己要上鉤的。”
小狐狸生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眼角如同神話裡鳳凰高貴優雅的頭顱,精致美麗。
細長的眼睑線條從眼角延伸到眼尾時自然的勾出一道上挑的弧度,如她此刻這般,明明隻是隨意的一個神情也讓人品種萬種風情。
時景肆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眼睛,一觸即分。
溫歲闌固執的睜大眼睛看他,卻不小心窺見男人深邃長眸中盛開的萬千姹紫嫣紅。
“你沒釣我,是我自己要上鉤的。”時景肆趁著她走神之際得寸進尺的將人抱在懷中,下巴擱在溫歲闌頭頂,另一隻手環過溫歲闌雙肩,落在她腰間的手也在收緊。
“我上鉤了,溫歲歲你快收竿,好不好?”
他的呼吸繾綣在溫歲闌耳邊,溫歲闌耳朵有點燙,心跳也有些不受她控制。
本來,她來鼎世就是為了給時景肆機會,想多和他相處的。
想到這,她第一次沒有掙脫時景肆的懷抱。
溫歲闌抬手輕輕戳了一下時景肆的腰,似乎是因為緊張,他腰間的肌肉都是繃緊的,有些硬。
“時景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多相處相處。”
時景肆沒想到能得到溫歲闌的這個回答,雖然不是直接答應,卻已經讓他足夠驚喜。
他松開溫歲闌轉而握住她單薄的肩,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話到嘴邊卻有些不敢說出口確認。
“你沒聽錯。”溫歲闌眼眸彎著主動肯定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
第65章 他覬覦的生機,落在他身上開始發芽了
看到時景肆耳尖和脖子羞澀的紅,溫歲闌眼中笑意又更深了幾分。
時景肆這人說來也奇怪,人人都說他冷血無情,手段陰狠,可溫歲闌卻不止一次看到他因為和她稍微親密些就耳根紅到發燙。
他純情得很多時候都讓溫歲闌生出一種是她在佔時景肆便宜。
壞心冒出,溫歲闌抬手輕輕碰了一下時景肆紅得滴血的耳尖。
見時景肆瞳孔猛的緊縮,她覺得有趣,手指又落在他耳垂。
溫歲闌聲音含著笑:“時景肆,你耳朵又紅了。”
“嗯。”喉結滾動,時景肆壓抑的回了一個字,溫歲闌柔軟的指腹碾著他的耳垂,讓時景肆很想狼狽的逃開。
可同時,他又貪戀著她指尖的柔軟。
見她玩得開心,時景肆便壓抑著內心的羞恥低下頭任由她隨意把玩。
他不在意自己當她的玩具,隻要她要他。
許久,當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時,時景肆才滿目狼狽的抓住了溫歲闌做亂的手。
此刻的時景肆已經整張臉都泛著迷離的紅,看得人壞心大起。
溫歲闌眨了眨眼,卻沒有繼續撩撥而是滿臉無辜的問:“怎麼了?”
“可以了。”時景肆聲音像是被春日的暖陽曬化的冰川,細碎的冰裂聲帶著一點點顫意,似乎下一刻便會失控到滿盤傾覆入無變海域。
“下次再玩?”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氣。
溫歲闌聽著他的聲音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輕笑出聲。
她點點頭:“好,下次……再玩。”
話落,她轉身拿了桌上的書,跑到沙發那裡,將整理情緒的空間留給時景肆。
時景肆沒有動,但眼睛卻緊跟著溫歲闌的身形,直到看見她坐在沙發上,他才輕吐出一口氣。
還在……
他滿足的勾著唇,轉身坐到電腦前。
每過幾分鍾,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溫歲闌。
她低頭認真看書的模樣,可愛。
隨意慵懶的交疊著伸長的雙腿,可愛。
就連遇到問題時輕蹙的眉頭,時景肆都覺得可愛得不行。
他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
不是現在,而是從兩年前就已經無藥可救了。
想到那段讓人窒息的時間,時景肆的手痛苦的蜷縮起來,半垂的眼睛仿佛被墨色覆蓋,隻剩一點理智在努力的掙扎。
兩年前,時景肆在世上的最後一個親人死亡。
曾經繁華至極的頂級豪門隻剩下他一人,人人都說他心狠手辣,為上位不惜犧牲自己的至親。
可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些人逼他走的。
他們不死,死的就是他。
時景肆做的再狠,也沒想過要自己親生父親的性命。
可時岸卻聯合別的人給他設套,在時景肆按照慣例去時家老宅探望他時,他們為他安排了一場車禍。
若非當時他為了回答溫歲闌的問題在路邊停留了一會,那輛剎車失靈的大貨車在時景肆經過彎道時會衝出來要了時景肆的命。
就因為那耽誤的兩分鍾,時景肆沒被撞死,卻依舊受了些輕傷。
他住院期間,死寂就像驅逐不掉的夢魘。
而溫歲闌的消息就是能驅逐將他籠罩得密不透風的死寂裡唯一的生機。
每天除了工作的消息之外,隻有溫歲闌的消息會出現在他的手機裡。
每次得到他的解答後那俏皮的“謝謝大神~”都像是那蒼白冰冷的世界裡唯一的溫度。
或許她隻是習慣禮貌的道謝,找他也隻是因為他是最快給她答疑解惑的人。
但他沒辦法不心動,那個時候的他太渴望有一點溫度的存在了。
後來時景肆察覺自己到對溫歲闌消息過度的在意,為了斷掉對溫歲闌的依賴,他故意將自己車禍的消息告訴溫歲闌,為的是她能識趣的不要打擾他。
然後,她的確沒有再問他問題。
在時景肆難過的覺得她以後就不會再出現時,他又收到了一大堆溫歲闌發來的消息。
有關車禍並發症和後遺症的術後注意事項的。
還有擔心他沒有人照顧,對一些陪護機構的優缺點的整理歸納,然後再弄成文檔發給時景肆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
甚至,怕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療,溫歲闌還給了他一個聯系方式,若他需要她就可以給他辦理轉院之類的。
那個電話時景肆當時就衝動的撥打過,但接電話的人是一個男生。
時景肆知道那是溫歲闌的男朋友,所以他什麼都沒說就又掛了電話。
她因為對他的謝意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他,但是她不會故意讓人誤會,所以她留的聯系方式都是她的男朋友的。
可盡管這樣,時景肆心裡還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他想,隔著一部手機,對一個不知道深淺的陌生人她都能這麼上心。
若是被她全心全意的愛著,該會有多幸福。
這個念頭猶如扎根在心裡的芽,一夜之間枝繁葉茂,根系深入血脈讓他無從剔除。
這樣惦記著就是兩年,期間他不敢有半點逾越,不敢表露自己的半點心思,就怕溫歲闌會因為原則而遠離心懷不軌的他。
他更不敢去找現實中的她,怕看到她對她的男朋友比對他好一千倍一萬倍。
光是想象那個場景時景肆就幾次痛不欲生,若是親眼看到,時景肆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