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要不也不會被歸結成危險運動。
當然之所以被歸結成危險運動,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戶外大自然的巖石充滿了不可控性。但是這種垂直往上,且對體力和敏捷性要求這麼高的運動,即使是在室內也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不然也不會每個人配備一個教練。
而室內攀巖配備給許其糖的教練基本上是沒什麼用的。這邊許其糖在和季淮舟說完話後,三兩下就“噌噌”爬到了巖板的頂端。
那動作嫻熟度和敏捷度,跟那猴子差不多。
看著許其糖這漂亮嫻熟的動作,教練還喊了其他的教練和一些經常來這邊攀巖的學員來看。
許其糖從小攀巖,她因為父母的緣故,對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所以她基本上是從小被觀摩到大的。
這邊許其糖攀上去後,轉頭就從頂端又落了下來。她這邊剛落下,就抬頭看了一眼季淮舟。而季淮舟那邊,也才攀到三分之一的位置。
許其糖是為了陪他,所以才來的這邊比較簡單的區域。季淮舟雖然也在爬,但剛也看到了許其糖攀巖的動作。
這種簡單的巖板對於許其糖來說,跟喝水一樣簡單寡淡。她在下來後,就叉腰抬頭朝著他看著,神情上十分的淡淡。
季淮舟低頭朝著她看了一眼後,就回頭繼續朝著上面爬了。他是新手,這種巖板對新手來說也不算特別簡單。在教練的指揮下,季淮舟爬到最上面,而後又落了下來。
落下來後,季淮舟對許其糖說。
“你去爬你想爬的就行。”
季淮舟說完,許其糖抬頭朝著他看了看。
今天本來就是許其糖想過來玩兒的,而因為他跟了過來,為了陪他,許其糖倒是隻能在新手區溜達了。
攀巖就是追求的困難與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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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低矮的,全是攀巖石塊的巖板,對她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也降低了她過來這邊的趣味性。
“我都行。這邊剛好熱熱身,我也好久不爬了。”
季淮舟說完後,許其糖這樣跟他說了一句。
說完後,許其糖觀察著季淮舟,說:“你覺得怎麼樣?”
季淮舟是陪著她來的。他先前沒玩兒過攀巖,而且要不是因為陪著她過來,他估計都不會接觸這個東西。
他對這個應該是沒什麼興趣的。
“還行。”季淮舟說,這樣說完後,季淮舟道:“跟吊威亞差不多。”
季淮舟說完,許其糖呲牙笑了一下。
經常跟季淮舟在一塊,她倒是忘了季淮舟是戲劇學院的,未來是要做演員的。而對於演員來說,吊威亞是基本操作了。
攀巖的安全設備確實跟威壓差不多。他這也算是為了未來的職業提前練習了。
許其糖在他說完後,就朝著他笑了一下。
這邊許其糖笑著,季淮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間。剛才他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地方,他腰間位置的安全設備好像有些散。
季淮舟下來後,因為喊了讓他先休息一下,他的教練就去旁邊幫別的學員了。
這邊季淮舟低頭擺弄著他腰間的設備,許其糖看到後,湊過去問了一句。
“怎麼了?”
許其糖站到了他的身邊。因為突然的靠近,還帶了些她身上的薄荷香氣過來。季淮舟聞到薄荷的味道,低著頭抬眼朝著他面前的許其糖看了看。
看過後,季淮舟說。
“好像松了。”
“我看看。”
許其糖朝著季淮舟又靠近了一些。
因為要整理季淮舟腰間的安全設備,所以許其糖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胸前。她個子不矮,但是比著季淮舟還是要矮些。
而且季淮舟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明明看上去身形挺拔單薄,十分有少年感。但是在靠近時,他手臂微微張開,肩臂卻是十分的挺括而舒展。
兩個人頭對著頭,研究著季淮舟腰間的安全設備。
“這裡松開了,系一下就行了。”
到底是經常攀巖的高手,許其糖看一眼就知道季淮舟腰間的安全設備哪兒出了問題。
而找到問題所在後,許其糖索性直接幫著季淮舟把開掉的那個卡扣給系上了。卡扣因為有些重,垂落到了季淮舟的腰後,許其糖沿著季淮舟的腰,摸到了卡扣。
季淮舟不知道今天要攀巖,穿的還是日常的那種休闲T。黑色T恤因為安全設備的捆縛,也緊貼在了他的腰間。
許其糖沿著他的腰,從前面摸到了後面。她的手掌,像是透過安全設備,感受到了安全設備下少年勁挺的腰間。
許其糖低著頭,手掌那種硬挺的觸感沿著的掌心發散。她的手指因為這樣的發散,而微微緊繃起了指尖。
許其糖低頭整理著季淮舟的安全裝備。
在將安全裝備整理好後,許其糖說。
“你的腰也挺精的。”
許其糖說完,季淮舟抬眸看了她一眼。
第33章 第 33 章
許其糖在給季淮舟整理完安全設備後, 就去了高手區。
她說熱身也不是在跟季淮舟客氣。高手區她也沒有直接上最高難度,而是上了個一般難度。等到這個一般難度攀完,她才過去觀察這邊最高難度的巖板了。
許其糖打小就玩兒攀巖。海市的幾家攀巖工作室基本上和她家都有關系, 每次出了新的巖板,許其糖都會和爸媽過去玩兒一次。一般的巖板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麼挑戰性了。可是就算如此,來到新的巖板前,許其糖還是要在巖板下坐下攀巖規劃。
攀巖是極限運動, 即使是室內攀巖,弄不好也會受傷。這種攀巖規劃, 是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也是給攀巖運動員形成一種攀巖慣性。這樣後續去野外攀巖, 也要提前一段時間踩點和研究巖體形態,也是對自己生命的負責。
許其糖站在巖板下面,簡單研究了一下工作室的最難的巖板。說起來,因為是在商廈內部的攀巖工作室, 多是一些業餘愛好者過來玩兒,所以工作室最難的巖板也並沒有太難。許其糖站在巖板前,簡單研究了一下後,就著手開始攀登了起來。
這邊她剛踩上第一個著力點,那邊有人看到她開始攀這邊最難的巖板, 攀巖工作室裡, 教練和一些經常玩兒攀巖的客戶都朝著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許其糖一看就是老手, 動作和身材都十分的貼靠攀巖運動員。
幾個人朝著許其糖的方向看著,從一開始的驚奇, 到後面隻剩下了敬佩和喝彩。
許其糖在給他系完了腰間的安全設備後,就離開這邊, 去了那邊比較困難的區域。
而許其糖離開後,季淮舟也沒有馬上離開。他拽著安全設備,又將剛才的巖板爬了一遍。先前爬過一次,第二次比上一次要嫻熟得多。爬完後,季淮舟又挑戰了一下新的難度。在教練和他前兩次攀巖的經驗下,他也就那樣爬完了。
這邊這個巖板爬完後,季淮舟從巖板上跳了下來。他跳下來後,教練過來給他檢查安全設備,檢查著的同時,詢問他。
“要爬另外那個嗎?”
季淮舟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他的體力和敏捷度都十分不錯。像是這種的客人,基本上算是有一定攀巖天賦的。他們會幫助對方,去攀登新的巖板,讓他們體驗這種徵服的快感。
“不了。”季淮舟解著身上的安全設備,說:“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培訓項目?”
季淮舟問完,教練怔了一下,隨後連忙說:“有的有的。我們這邊有專門針對攀巖新人的訓練項目,你看你要不要看一下?”
攀巖不是便宜運動。一般頭次過來的客人,基本上都是花個幾百塊錢上個體驗課算了。或者隨便玩兒玩兒的。教練平時推銷課程都推銷不出去,沒想到還有主動買課的。
教練如此熱情地說完,季淮舟應了一聲,說:“我看看。”
說罷,教練熱情地帶著他去了前臺了解攀巖課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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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舟這邊並沒有忙碌很久。幾分鍾的功夫,他就離開前臺,來到了比較難的巖板前。
剛才他攀巖的時候,並沒有多餘的精力看顧這邊。而等過來後,才發現許其糖攀登的巖板前,已經圍滿了觀看的人。
眾人離著巖板有些距離,朝著巖板上的許其糖看著。季淮舟站在人群中,越過人群也朝著巖板上的許其糖看了過去。
許其糖已經攀到了距離頂峰還有十分之一的地方。這塊巖板太高,過遠的距離讓扒在巖板上的許其糖看上去變小了許多。
她腰間掛著安全設備,手臂柔韌而有力地抓著這附近唯一的一個著力點。因為用力,她那並不太明顯的肌肉線條都勃發得更為深刻了起來。
攀巖的難度並不單單隻是高度。它還囊括了陡峭和著力點的大小與多少。像是這家攀巖工作室的巖板,最難的這一塊陡峭程度就是垂直,著力點隻有幾個。普通巖板都能保證你四肢每個地方都有著力的地方,而最困難的這塊巖板,基本上隻能保持你有兩個或者三個的著力點。等到了最上面,最困難的地方,基本上就隻有一個兩個的著力點了。
眾人都很緊張。因為許其糖掛在這個著力點上已經有那麼一會兒了。別說攀巖,你就是單臂這樣吊著自己,吊這麼一會兒你體力也基本上都耗空了。
在這些觀看許其糖攀巖的人裡,還有攀巖工作室的教練。教練們一開始是過來看熱鬧的,但是看熱鬧的同時,他們也更擔心工作室裡出什麼意外。所以在許其糖抓著那個著力點稍微停頓了那麼一會兒後,就有教練詢問許其糖是否要幫忙了。但是他們話還沒有問完,隻聽人群中一陣驚呼,許其糖單臂抓著著力點,身體垂直擺動,擺動地同時,借助慣性的力量,她的下肢和腰部同時用力,而後她的腳就夠到了距離她手上的那個著力點大約一米遠的著力點上。
而腳上有了著力點借力,她的手臂也可以轉變方向。她將身體往上撐起,同時,左手手指從抓到壓,而後,借助著壓著的力量,她上半身又是一個跳躍,然後抓到了再上面的一個著力點。
許其糖這個動作一做完,巖板前的人們就是一陣驚呼,驚呼過後,眾人已經忍不住拍起手來,拍著手的同時喊了一聲。
“太厲害了!”
許其糖是聽不到下面的人說話的,她的注意力還在巖板這裡。在她的手和腳同時扒住了兩個著力點後,上面的地方就簡單多了。很快,許其糖就手腳並用,將剩下的十分之一攀完。到了頂峰後,她雙臂支撐上方,一個用力,整個人跳到了巖板上方。
跳到巖板上方後,許其糖回頭看向巖板下面,這才發現巖板下面全都是圍觀她攀巖的人。下面的人在朝著她呼喊,誇贊,許其糖站在上面,衝著下面笑了笑,而後她抓著安全繩,踩著巖板一下一下地跳了下來。
許其糖下來後,自然又是被幾個人圍著誇贊了一番。這邊甚至有教練詢問許其糖要不要過來這邊兼職。
許其糖沒想過兼職的事兒,所以先擺手謝絕。等到教練組的人離開後,又有一些攀巖愛好者過來。要麼對許其糖表示欣賞崇拜,要麼想和許其糖交流攀巖。最後還有幾個加了許其糖的聯系方式。
等到這邊應付完這些人後,許其糖這才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季淮舟。她扯掉身上的安全設備,朝著季淮舟笑了笑,說。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攀完那個就過來了。”季淮舟說。
季淮舟指了指他後面攀的那個巖板,許其糖看了一眼,說:“你攀上去了?”
“嗯。”季淮舟應聲。
季淮舟這麼說完,許其糖驚訝地張了張眼睛,說。
“新手能攀上去那個很厲害了。”
“你新手時期的時候沒有攀上去?”季淮舟問許其糖。
季淮舟這樣問完,許其糖抬眼看著巖板想了想,想了想後,許其糖搖頭說。
“沒有。”
“我那時候才五歲,它對我來說太高了。”
許其糖說完,季淮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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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在工作室玩兒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