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謝謝蔣總。”
“和剛才的蔣老板有什麼區別?”
許知意明知故問:“那我該你喊什麼?”
“我喊過你老婆,你說你該喊我什麼?”
許知意對上他如潭的眼底,然後湊到他耳邊說:“等領證後我再喊。我一天喊一百八十遍。”
蔣司尋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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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津運項目的股份,許知意心裡總算踏實,反正有路楷婧忙前忙後,無需她操心。
港島分支機構團隊的組建也在如火如荼進行,她問了蔡秘書,有沒有想過兼職之類的。
蔡秘書:【分身乏術,之後我會很忙。】
“……”
婉拒了她。
十月二十二號,北京這邊的項目暫時告一段落。
許知意發消息給何宜安:【媽媽,我明天回家,在家待幾天,過了生日就得去港島那邊。】
分支機構設立,需要她親自對接的事不少。
何宜安:【幾點到家呀,媽媽早點從公司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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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復了女兒,就把聊天記錄截圖發到家庭副群裡,並@蔣司尋:【知意明天要回來,家裡正布置場地,你找個理由拖住,生日當天你們再回。】
蔣司尋:【好,交給我。】
當即,他打電話給周明謙,問對方在哪。
周明謙:“在家,回港了。”
新劇殺青,終於有空回來看看。
蔣司尋:“你後天辦個私人趴,我和知意去參加。”
周明謙就納了悶:“還有你這樣的呀,讓別人辦趴請你?”
蔣司尋:“知意工作提前結束,她要回上海,回去就露餡了。你是她偶像,去見你她有動力,這個理由夠了吧?”
“…勉強可以。”周明謙嘚瑟笑出來,他又道:“臨時辦趴,太倉促。”
蔣司尋:“我幫你辦。”
周明謙:“……”
難怪左眼皮跳了一天,還有這麼好的事。
第六十五章
許知意正在收拾回家的行李,男人敲門進臥室。這段時間他早晚必來,臥室門不鎖,早上睜眼就能看到他,晚上等她睡著他才離開。
“你不是說今晚有飯局?”她搭一眼男人,接著往箱子裡裝睡衣,自己喜歡的幾件睡衣走到哪兒都帶著。
“結束得早。”蔣司尋應酬完匆匆趕了回來,瞧著她的箱子,“你明天回家?”隻能明知故問。
“嗯,想我爸媽了,回去看看他們。”許知意把最後一件睡裙放箱子裡。
蔣司尋:“你先回的話,我們要分開四天,不等我一起?”
“才四天,我生日就見面了。”她說。
男人見她收拾好,屈膝半蹲下,幫她箱子合上扣好,抬眸看著她道:“四天對我來說很長。”
許知意手撐在兩人中間的箱子上,傾過去在他唇上一吻:“我回家先看我爸媽,再來接你。”
蔣司尋:“我之後幾天不在這,去港島一趟,公司那邊有事,周明謙有個私人宴也叫我過去。”
問她:“要不要和我一塊去?”
許知意心動,這幾年隻在網上與周明謙互動,一直沒機會見面。
幾乎沒有糾結,她說:“我還是想我爸媽,回去陪他們幾天。遠維在港島設了分支,以後我要經常去出差,有的是機會見到周明謙。”
蔣司尋不再勸,言多必失。
他把情況反饋到家庭副群裡:【知意想你們,不願和我去港島,什麼理由都拖不住她。】
何宜安心頭又暖又酸,但家裡現在一團亂,東西堆滿草坪和客廳,沒布置好的場地沒有任何驚喜可言。
【我讓你許伯伯打電話給她,說我們要出差。】
一個鍾頭後,許知意接到爸爸的電話,先是噓寒問暖,之後才說起蘇城的一位老朋友邀請他們夫妻過去吃螃蟹,老朋友家的廚師會十來種螃蟹的做法。
“…請你和媽媽過去就為吃螃蟹?”
“不是,主要是聊一個慈善合作項目。”
他問閨女,“你來不來?嘗嘗螃蟹。”
許知意想了想:“算了吧,我不過去,不影響你們聊合作。那我陪蔣司尋去港島,順便見見周明謙。”
許向邑其實也想閨女,奈何家裡現在亂糟糟:“好,早點回來。”
許知意掛了電話,男人已經把她的箱子拎出衣帽間。
“今晚住我那,明早直接去機場。”蔣司尋說道。
許知意換上衣服,坐上他的車前往。
她去過他們家不止一次,但從來沒踏入過樓上他的房間。
家裡的阿姨早就去了曼哈頓陪蔣月如,空蕩的別墅裡隻有她和蔣司尋,極為自由。
他的臥室與港島的差不多,冷色調,床品也是。
許知意轉了一圈,“你東西不多。”
蔣司尋打開她的箱子,“分散在好幾個家裡,上海那邊最多。”
“你都沒有日記本之類的嗎?”她把他書架從上掃到下。
“沒有。誰還寫日記?”
“我呀。我寫了好幾本。”
“結婚後給我看看。”
許知意笑:“不給。時間太長我都忘記寫了什麼,萬一我對學校哪個帥哥有好感寫在了日記上怎麼辦。”
“那我更想看了。”蔣司尋把睡裙拿給她,“你先洗。”
浴室裡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都是他的,許知意湊合用。
帶著滿身清涼,她橫趴在他的床上,開玩笑說,床被自己佔了,就是她的,叫他今晚睡地板。
蔣司尋:“一會兒我出來再跟你討論床是誰的。”
許知意伸長胳膊,從床頭拿了他的枕頭過來,兩手趴在上面。
人沉在松軟的被子裡,聞著雪松香,眼皮漸重。
就在她闔上眼,意識開始模糊時,忽然身上一沉,凜冽的氣息隨著男人一起覆下來。
她被壓住,包圍。
許知意扭頭,男人深邃的眼就在眼前。
她道:“想和你說說話。”
“行。”蔣司尋左手從被子與她小腹間抄過去,攬住她。
“想說什麼?”他又問。
許知意轉回去,下巴擱在枕頭上,想了想才說出口:“你幾歲早戀的?”
蔣司尋抓住她的一隻手扣住,回她說:“二十六算不上早戀。”
許知意再次回頭,“我二十,也算不上早了。”
男人堵住她的唇。
她的脊背貼在他胸膛,這個姿勢始終沒變。
許知意之前覺得坐他懷裡才靠他近,今晚她後背貼在他懷裡,也是那樣近。
她承受著他所有重量。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久到飛機從北京到港島足夠飛行小半程,他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男人發間的汗落在她蝴蝶骨上。
“知意。”他俯下身來吻她後背,聲音沙啞,帶著蠱惑:“喊我一聲。”
許知意知道男人想讓她喊什麼,答應領證後要喊他一百八十遍的那個稱呼。
被磨到難耐,最後繳械投降的卻是他自己。
兩人這次同時攀上高峰,蔣司尋附在她耳邊:“老婆。”
她心尖隨著身體不受控制在顫慄,比叫她名字好聽,許知意拿過他一隻手枕在臉下。
蔣司尋吻了吻身下的人,沒起開,依舊埋在她身體裡,拽過浴袍搭在兩人腰間。
兩人平復下來,他又將她抱了一刻鍾。
歡愉過後,許知意喜歡貼在他懷裡。
難得兩人第二天上午都沒工作,下午的航班飛港。
睡前關了鬧鈴,翌日早上睜開眼,她在蔣司尋懷裡醒來。
許知意看看男人,他呼吸並不均勻,應該早醒了。
“你陪我睡到中午吧。”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沒睡過一個輕松的懶覺。
蔣司尋闔著眼:“好。”
許知意把臉重又埋回他胸口,手從他腰間遊走到後背,肌肉流暢,沒有一絲贅肉,然後抱住他。
“以前覺得跟你沒可能時,我還有過荒唐的想法。”
蔣司尋撫著她細膩的後背,問:“多荒唐?”
“我想著,你不婚不戀那總得有需求吧,我也不想結婚,隻想拼事業,就打算找你,不談情不說愛不公開,各取所需。”
蔣司尋睜眼,垂眸看她:“那你怎麼不找我?”
“……不是說了麼,腦子裡一閃而過的荒唐想法。”許知意如實道,“又擔心真說出來,你會覺得我瘋了。”
“不會。你隻要打我電話,我就會回來。會猶豫,但不會很久。”
許知意抱緊他:“別哄我開心。”
“沒哄。不是對你說過,我不計較名分。”
許知意牽過他的手,扣住他修長的手指。
蔣司尋翻身,壓住她。
“早上的長跑運動量得完成。”他道。
落地窗的遮光簾緩緩往兩邊自動劃開,隻有一層白色紗簾,遮不住清早的晨光。
臥室驀地亮起來,許知意拿手擋住他的眼,不讓他這麼明目張膽看自己。
蔣司尋淺笑,拿開她的手,“你這叫自欺欺人,我又不是沒親過。”唇抵在她耳垂上,含吮著說,“你自己說說,還有哪是我沒親過的。”
“……”
許知意:“我去衝個澡。”
半夜那次,累到最後直接睡著。
蔣司尋放開人,“我跟你一起。”
結果從床上下來後人沒她走得快,浴室門被她反鎖,他站在門口敲門,裡面不開,他兀自失笑。
“知意。”
回應他的是花灑水流聲。
裝聽不見,她一向擅長。
蔣司尋去了隔壁套房的浴室洗漱,待他洗好又倒了一杯溫水送到臥室,她終於從浴室出來。
許知意要去關遮光簾,被男人從背後一把抱住,“不關,習慣了就好了。”
人再次陷入到柔軟的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