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覺醒來,穿成古早虐文裡的小白花女主。
順著劇情走,會被霸總虐心又虐身。
違背劇情,又將遭受系統電擊懲罰。
我選擇反客為主,與天鬥。
後來,他們紛紛跪下求我放過。
1.
一覺醒來,我穿進了一本古早虐文裡。
還綁定了一個系統。
按照劇情。
霸總對我一見鍾情,不顧我即將和男朋友訂婚,強取豪奪,甚至拍了視頻威脅我當他的情婦否則就將視頻曝光。
我覺得自己髒了,配不上溫柔的男朋友,隻能被迫分手答應霸總。
後面就是霸總得到我卻不珍惜。
因為我出生貧窮,被霸總他媽甩支票羞辱、被霸總的訂婚對象女二在宴會上羞辱、被別墅裡的佣人嘲諷。
總之是個阿貓阿狗都能踩我一腳。
在這樣艱難的處境之下,我更加想到了溫柔男二的好,卻因此惹怒霸總。
他睡了別人,還強迫我看現場。甚至派人侵犯我,卻意外讓我們的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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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為了幫我出氣,和男主對著幹,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我傷心欲絕,霸總追悔莫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我,但我已經心灰意冷。
他把怒火發泄到女二頭上,讓她家破產,被一群乞丐輪致死。
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
他在大雨中給我跪下道歉,說他不嫌棄我。我因為心軟就此原諒了他。
於是整本書二百四十章,二百三十章都在虐我,兩章他追妻火葬場,剩下八章甜蜜婚後日常。
系統讓我必須按照劇情走,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我全程皺著眉聽完:「你腦子被驢踢了?」
系統:【.?】
「我特麼活得好好的,你給我拖這鳥不拉屎的埋汰地,還特麼讓我做這沙比任務,你腦子有泡?這是人能寫出來的劇情?」
【……】
累了。
罵了一個小時,嘴都罵幹了,系統像是聽不懂人話,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現在的劇情走到我剛被強取豪奪完。
頂層套房裡隻有我一個人,周圍的凌亂昭示著昨晚發生了什麼。
床頭放著一張空白支票。
我穿好衣服,拿起手機對著床、地上猛拍。
然後將床單和垃圾袋一起拎出門,打車。
霸總並沒有安排人守著我,他很自信。
系統意識到不對勁,出聲:
【宿主,您想做什麼?】
按照書裡,我現在應該氣得撕掉支票,然後在浴室哭著清洗自己的身體,洗到脫皮。
這是最蠢的做法。
證據都特麼洗沒了。
我想做什麼?
當然是帶著人證、物證走法律程序。
在我上出租車的那瞬,全身肌肉強烈收縮,麻麻的。
「?」
【根據規定,違背劇情走向,宿主將遭受不同程度的電擊。】
也就是說,我要真做什麼,系統是沒法幹預的。
「會死嗎?」
【不會,隻是懲罰。】
「哦,那隨你。」
我骨頭硬,隻要電不死隨便電。
讓我走劇情,不可能。
身上的電流感愈發明顯,我整個人都在抽搐,頭暈目眩。
到市醫院檢查時,我人都快站不穩。
「醫生,我現在頭暈犯惡心,有證據懷疑是性侵過程中受到了暴力毆打。」
醫生深信不疑地開單,畢竟我身上確實有青紫。
隨後帶著就診記錄以及開具證明去了附近的警局報警。審訊室內。
我坐在椅子上。
說著把醫院開具的材料遞了出去。
「我要告藺觀棋昨晚九點到凌晨兩點在悅豪酒店頂層,對我實施強奸。」
強奸,這兩個字被我說得像搶劫一樣鎮定。
該為此感到羞恥的人不應該是我。
對面兩名警察眼裡的震驚藏不住。
「是我們想的那個人嗎?」
我冷靜點頭。
「是江城藺家的大少爺,藺觀棋。」
他們看我的眼神透露著懷疑。
但是沒有人規定受害者就非得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懦弱模樣。
才華、身份、榮譽都不能代表一個人的人品。
身份尊貴又怎麼樣?
畜生永遠都是畜生。
程序走得很順利,直到他們出去接了一通電話。
回來後就變了語氣。
「不好意思李女士,您的報案無法受理。」
他們以「情侶關系」和「並沒有大聲呼救」為理由,讓我撤回報案。
我要找他們局長。
他們直接告訴我。
「識相點認了吧,找誰都沒用,你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顯然這通電話是誰打的,不言而喻。
以前看小說裡男主權勢滔天沒什麼感覺,現在身處其中,才發現是如此地令人惡
心。
我帶來的材料也被扣下了。
我沉默著走出門,眾人的目光猶如實質,好像在看一條不知所謂的可憐蟲。
帶著溫度的大衣落在我身上,遮住了破爛的狼狽。
我轉身。
是一名實習女警,臉上還帶著稚嫩的正氣。
我剛進警局時,是她給我倒了杯溫水,安慰我不要害怕。
此時她安撫性地抱住我,眼裡有著說不明白的堅毅和信仰。
在我耳邊堅定道:「好好活著,材料我替你保存好,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勾唇,拉了把往下滑的大衣。
莞爾一笑:「謝謝。」
混沌的腦袋多了幾分清明。
走出警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布加迪。
兩側站著黑衣保鏢。
我很識相地上了車。
身上的電流漸漸消失,留下一後背的冷汗。
2.
車停在一座豪華的莊園裡。
年代久遠,卻保留著貴族的風格。
大廳極盡奢華,繁復的燈飾懸掛在牆壁,地面上鋪著金絲勾勒的手工地毯。
盡頭處,男人坐在椅子上,單腿搭膝。
眉目深邃,稜角線條流利,耳骨處戴著黑金色的耳鑽,整個人的氣質冷傲又妖邪。
長得像個雕塑,人模狗樣。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嗓音低啞磁性。
「敢報警?你是頭一個。」
我猛搓耳垂,特麼的死夾子。
「聽說你快訂婚了?」
「知道還問?簡直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一噎,薄唇輕啟。
「分了,跟我,隻要你乖乖聽話,支票上的數字隨你填。」
「我如果不呢?」
他神色冷了下來,唇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說如果他看到你在我身下婉轉的模樣,還會要你嗎?」
「他還沒嘗過的滋味,我覺得很不錯。」
「你也不想讓全江城的人都看一遍吧?」
按照劇情,此時我應該又羞又愧,氣得直掉眼淚,正中狗男人圈套。
特麼的。
握緊的拳頭再也收不住,我抡起右臂,狠狠一拳打在他胸口,接著用盡全力飛速踹了兩腳。
他橫倒在地,滿眼不可置信。
我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軟柿子。
穿書前,姐可是武館傳人。
系統一向平穩的機械音此時有些顫抖:
【宿主,你……你,嚴禁毆打男主!】
熟悉的電流漫布全身,痛感愈發清晰。
我嘲諷道:「呦,狗護主了?」
系統沉默。
我剛想上前繼續揍。
身上的疼痛加重了三分。
是那種深入骨髓的酥痛,手腳麻到無力。
我咒罵幾句,狠狠咬住舌頭,直到出了血,身體勉強能控制住。
藺觀棋狼狽地想起身,我猛地撲在他身上。
勒住他脖頸。
專門往臉上扇巴掌。
我身體有多痛,扇得就有多重。
慶幸由於霸總太過自信,談話前就讓所有佣人出去了。
我邊打邊罵。
「強奸犯特麼的還有臉說這話,直腸再短也不能直接用嘴拉吧?
「不夾起尾巴做個人還浪到我面前來,什麼東西。」
啪啪又是兩巴掌。
「我特麼讓你偷拍,特麼讓你傳播!」
「打你我都嫌惡心,你下不下賤!」
「頭一輩子抬不起來的玩意兒!」
霸總的臉腫成了豬頭。
他眯起腫脹成一條縫的眼睛,自以為透露著殺氣,實際上像個小醜。
「女人,你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
我一拳砸在他鼻梁骨上,他閉嘴了。
想到什麼,我緩了緩,問道:
「我李書桐和你藺觀棋之間是不是情侶?」
他不說話。
我作勢拎起拳頭。
他屈辱地搖頭。
我沒收著勁,毫不客氣地伸手一耳光。
「啞巴了?說話!」
「不是。」
「昨天晚上在悅豪,你是不是強迫的我?藺觀棋強奸了李書桐你承不承認這個事實?」
「承認。」
聽到我想要的,我默默收起了錄音筆。
視線痛到模糊,我深吸一口氣。
「視頻在哪?」
這次霸總咬著牙不肯出聲。
我已經沒力氣了。
看他這副賤樣子,又不想讓他好過。
我勒住他的領帶,用頭狠狠撞擊他的腦袋。
撞得他頭暈眼花。
進氣少,出氣多。
「咳,咳,沒….沒有視頻….咳咳….
我不信,接著打。
系統急忙出聲尖叫:
【沒有視頻!真沒有視頻!監控早壞了,再打男主就死了!】
聽到這話,我放心地倒了過去。
最後,藺家的佣人進來發現了躺在地上的我和快涼了的霸總。
急忙送往醫院。
由於我倆滿頭都是血,他鼻青臉腫,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況且他一八五,身體又高又壯,而我隻不過是一六五的瘦弱女子。
大家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揍了誰。
反正我倆都進了ICU搶救。
他是被我打的。
我是因為違背劇情被系統電的。
3.
我當晚就醒了。
而霸總昏迷了兩天兩夜。
也不知道他們腦子怎麼想的,竟然放心把我和霸總安排在同一間VIP病房。
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
於是我拔了霸總三次氧氣管。
他沒死成,我倒是因為被電擊進了三次搶救室。
還挺難殺。
就在我第四次被推出搶救室。
病房裡。
身著燕尾服的管家,滿臉欣慰。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霸總。
欣慰道:「好久沒見少爺睡這麼熟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
「你說什麼?」
管家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少爺有嚴重的失眠症,李小姐您真厲害,能讓少爺安心睡這麼久。」
「...」
十個霸總九個失眠是不是?
哪家好人失眠症一睡睡個兩天兩夜啊。
「你確定他不是昏迷了?」
「怎麼會,少爺是我見過身體素質最好的人。」
我指著氧氣管,垂死掙扎。
「這個難不成插著玩的?」
邊上的院長老頭突然拍了下腦袋。
「诶呦,這個怎麼忘拔了?藺總隻是骨折,哪需要這個?」
說著上前輕松地拔了。
我眼裡快噴火了。
是啊,他當然不需要。
現在需要插氧氣管的是我。
真是他father的,氣到心梗。
我就說怎麼每次拔管,他都沒事。敢情是拔了個寂寞。
他如果醒著是不是還得感謝我。
4.
夜深人靜。
越想越氣,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輕車熟路地靠近床邊。
男人臉上的青紫未消,睡夢中仍緊皺著眉頭。
為了方便行事,我俯下身湊近了些。
正準備一隻手捂眼,一隻手捂鼻子。
忽然,闖進一雙視線。
男人掀起眼皮,語氣森然。
「女人,你竟敢偷親我?」
霸總的腦回路果然不一般。
精彩,實在是精彩。
智商和質疑之間,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自信。
剛想收回的手不經大腦。反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親你爹。」
「睡什麼睡,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
害我白被電。
男人被扇得偏過頭,下意識雙手捂臉。
聲音帶了幾分顫抖。
「女人,你又打我?」
「打你還要挑日子?」
奇怪。
這次怎麼沒被電擊。
系統幽幽出聲:
【宿主,由於您的動作太快,未能被識別。】
師父,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嗎?
弄又弄不死,看見他就心煩。
說他是2B,鉛筆都不樂意。
我連夜讓護士小姐姐給我換了個單人病房。
5.
霸總全身多處骨折。
我被電得心悸。
導致我倆都得在醫院躺著。
這天上午。
我正蹺著二郎腿,齒個大牙啃蘋果。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少女腳踩粉色高跟鞋走進來,容貌精致,身材窈窕。
全身上下,就連手裡拎的保溫桶都價值不菲。
她面帶怒氣,風風火火。
我放下二郎腿。
頭也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