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青春疼痛小說裡抽煙翹課打胎的大胸校花。
前幾天還和我接吻的薛南與,轉頭就讓我去勾引他們班裡那位清冷不可攀的班長蔣森。
隻因他是薛南與喜歡女生的心上人。
上一世,我害得蔣森錯失高考,前途盡毀。
這一世,我染回黑發,換上長裙,乖乖坐在他身邊。
「班長,你帶我一起考清華吧!」
再後來我和蔣森頻繁出雙入對。
薛南予嫉妒的發瘋,「許棠,讓你演戲你還演上癮了是嗎?」
蔣森攬住我的腰道:「他就是那個數學考3分的傻蛋?棠棠,離他遠點,別染上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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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我隻是青春疼痛小說裡抽煙翹課打胎的墮落校花時。
我正被薛南與按在男廁隔間上親。
他吻的又急又兇,手探進我的脖領處,還扯掉了我胸前的兩顆校服扣子。
隻因今日,林夏夏拒絕了他的告白。
她對他吐露心聲,說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他們班班長蔣森。
薛南與痞帥野性,一中的漂亮姑娘幾乎全被他談了個遍,頭一次,栽在了這個膽怯單純的小白兔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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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窩著一股火無處發。
下課後,便將我拉進男廁,迫不及待吻了上來。
上輩子,我就是在這逼仄骯髒的地方交出了自己的初次。
後又因為意外懷孕,在小診所打胎時,大出血丟了性命。
想到這,我直接抬起膝蓋朝他的兩腿中間撞去。
欲念正濃的男生疼的吱哇亂叫,「許棠,你幹什麼?」
我瞪他,「很髒!」
薛南與勉強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不耐煩道:「嘖,麻煩,下次換個地方行了吧!」
「薛南與,我是說,你很髒!」我嫌惡的用手背狠狠擦過被他親過的嘴唇。
然後一腳踹開男廁隔間的門走了出去,連一秒也不想與他多待。
薛南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許棠,你裝什麼呢?剛才說我吻的很舒服的人不是你嗎?」
「怎麼,讓你去勾搭蔣森,你還演上癮了?」
「神金!」我著急回教室漱口,根本懶得搭理他。
此時正值晚自習。
見到我進來,同學們都頻頻向我看過來。
我有些不自在的坐回座位,見旁邊的位置還空著,就問起了後面的齊威龍,「蔣森呢?」
「被教導主任叫走了唄。」
「叫他幹什麼?」
齊威龍瞪大了眼睛,「你失憶啦?月考成績出來了,蔣森這次退步了四百多名,當然是被叫去訓話啦!」
「什麼?」
上輩子的記憶湧入腦海。
月考那天,我因為低血糖暈倒,被老師送進了醫務室。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在一旁正襟危坐的蔣森。
「你怎麼在這,這個點,不是應該在考試嗎?」
「我交了白卷。」
蔣森聲音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在闡述一件不怎麼重要的事。
傾身為我掖掖被子,又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頭暈!」我故意刁難他,「蔣森,我現在要吃糖,雪梨桂花糖,城北那家的。」
「好。」
他沒做猶豫,起身去買。
後來月考成績公布,他因為理綜零分,頭一次從年級第一的寶座下去,跌到了四百名開外。還因為翻牆離校違反校規,被紀委記了一個大處分。
我那時惡毒的想。
真好。
大學霸跌落塵泥。
平時最喜歡他的老師也開始討厭他了。薛南與一定會高興的。
而現在…
「主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氣喘籲籲的衝進辦公室,對著教導主任鞠躬。
「是我不讓蔣森去考試的,也是我讓他跳牆出去給我買東西的。他是遵守紀律的好學生,是我威脅他,說如果他不聽我的話,我就讓校外的混混教訓他。」
「對不起主任,有什麼處分,就記在我名下吧,他將來是要考清華的,檔案裡不能有汙點!」
我本就是學校裡風評極差的壞學生,幹什麼壞事都不稀奇。
教導主任不疑有他,讓蔣森先回教室,然後狠狠責罵了我。
他說蔣森是學校建校百年來難得一遇的超級天才,是學校的榮光和希望,前途不可限量。
讓我這樣的爛人離他遠一點。
不要做他未來光明燦爛道路上的絆腳石。
我誠懇的點頭答應。
不這樣做的惡果。
我上輩子就知道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
蔣森清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為什麼為了我撒謊?」
我回頭看他。
原來他沒走,一直在這裡等我。
夏風灌進走廊,吹起他額前的碎發。
熟悉的眼睛,似秋夜的深諳的湖面,卻違和的沾染了星光。
我恍若想起上輩子。
我和薛南予擦槍走火懷了孕,還被學校和父母知道了。
那時我們剛滿十九歲,慌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班主任和父母齊逼問我孩子的爸爸是誰。
我便謊稱孩子是蔣森的。
薛南與討厭蔣森,那我便也討厭蔣森。
用他背一下鍋,應該不礙事的。
我這樣安慰自己。
班主任自然不肯相信我的鬼話,他堅信蔣森的人品,還信誓旦旦的指責我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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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前科眾多,品德堪憂,是名副其實的壞學生。
可當他真的拉來了蔣森對峙。
蔣森隻是靜靜看著我,輕聲道:「許棠沒撒謊,是我的。」
我心虛的別開臉,而迎接蔣森的,卻是我父母劈頭蓋臉的謾罵和拳腳。
班主任面如死灰,氣的甩手而去。
蔣森挨了兩次處分,學校將本該給他的保送名額,轉送給了第二名。而高考那天,正逢我死在了手術臺上。
他又像那次月考一樣,交了白卷。
「對不起啊,蔣森,真的對不起。」
情緒湧上心頭,堵鼻子發酸。
我發自內心的向他道歉。
蔣森蹙蹙眉走過來,「教導主任跟你說什麼了?」
我用力逼回眼淚,「他讓我離你一點,別總纏著你了。」
「你答應了?」
我點頭。
我曾親手將蔣森拉入地獄。
害他聲名狼藉,錯失高考,前途盡毀。
但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隻要我和他劃清界限,離他遠遠的,不再禍害他。
就來得及。
蔣森的目光沉下來,手指松了又蜷。
「許棠,你這樣混的人,什麼時候這麼聽老師話了?」
「我是為你好,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不多做解答,先一步趕回教室收拾東西,搬回了後排角落的位置。
蔣森回來後,就看到我的桌子空了。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像往常一樣做題看書。
林夏夏見狀,捧著練習冊走了過去,聲音細細軟軟的,「班長,我有道物理題不會,你能不能教教我?」
說完就要坐在他旁邊。
誰知道她剛上前一步,蔣森的手就按在了原本我坐的凳子上。
小臂一收,凳子被挪的遠遠的。
「明天吧,我還有卷子沒做完。」
林夏夏差點坐空,以為是他被訓了心情不好,便好心安慰道:「班長,你別難過
了,我知道你是有實力的,下次月考肯定還能拿年級第一。」「隻要,你別總跟那些差生攪在一起….!
「林夏夏。」蔣森打斷她的話,「你是紀律委員,晚自習的時候還說話,符合班規嗎?」
「我..」
林夏夏的眼睛裡很快蓄起水霧,怯怯的說了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然後回到了座位,趴在桌上小聲啜泣了起來。
我看著這兩人的背影走神。
林夏夏漂亮乖巧,成績優異。
隻有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才能與蔣森並駕齊驅,引領他走向正確的道路。
可惜這書呆子,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看來必要時,我得親自出手助攻一下。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蔣森的微信發了過來。
【房間開好了,玫瑰水晶A508。】
【你記得買事後藥來,我不喜歡戴那玩意兒。】
我氣的發笑。
怪不得沒來上晚自習。
這傻逼該不會還以為我跟他玩什麼欲情故縱的遊戲呢吧?
【就你那根牙籤,留著自己剔牙用吧!】
我快速打完一串字,毫不猶豫將他送進了黑名單。
上輩子喜歡這樣的人,簡直是智力受創。
翌日。
我將一頭粉色長發染回了黑色。
校服裙子被我改短無法復原,校服外套也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裡去了。
隻能等下周一才能去學校總務處買一身新的。
剛好上學途中遇到了同住一個小區的齊威龍,便把他叫住。
齊威龍向後張望了半天,才把視線定格在了我身上。
他的嘴巴張得仿佛能吞下一個雞蛋,隨後發出了一句國粹。
「我艹!棠姐?你怎麼把頭發染黑了?」
我走上前,「看起來很奇怪麼?」
齊威龍臉上冒出兩朵紅暈,撓了撓後腦勺道:「那倒不是。就是看起來..有點純。」
「啊,不是不是,有點不習慣。」
我沒理他,直接扒下他身上的校服外套,「借我穿兩天,過兩天還你。」
說完,將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
齊威龍臉更紅,「棠姐,你這樣,很像下面什麼都沒穿。」
齊威龍高大,他的外套恰好能蓋住我的短裙。
系上紐扣,便隻能看見寬大的校服外套下面兩條裸露在外的,細白的腿。
我幹脆脫了外套,系在了腰間。
「這樣呢?」
「這樣好多了。
我和齊威龍並排走著去學校。
他問道:「晚上南哥和隔壁職校的約了架,你幾點去?」
「我不去。」
這場架的起因,是因為職校的人對林夏夏吹了口哨,薛南與氣不過,才下了「戰帖」。
上一世,我擔心薛南與跟職校的人打架吃虧,便逃了晚自習去幫他助陣。
誰知道他為了護著林夏夏離開,竟把我自己丟在那裡。
要不是蔣森後來趕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傻子才會再做一次。
「啊?那你幹啥去?」齊威龍好奇的問。
「寫作業。」
「哈哈哈,寫作業?我沒聽錯吧,許棠不粘著南哥了,要去當乖學生寫作業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譏諷的笑聲。
我和齊威龍雙雙回頭。
就見薛南與和他的小跟班徐睿騎著機車停在我們身後。
徐睿繼續嘲笑道:「南哥你看,許棠還把頭發染成了黑色,是想學人家林夏夏呢吧?」
薛南與眼下有烏青,似乎是沒怎麼睡好。
眼神攝住我,不悅道:「昨晚幹什麼去了?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
「昨晚幹什麼關你屁事?你等一夜管我屁事?」
媽的,本來早起就煩。
我翻了個白眼,抬腿就走。
「許棠!」
薛南與帶著怒意喊我的名字。
徐睿在一旁拍了拍薛南與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