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位[娛樂圈] 4016 2024-11-18 15:22:52

  凌晨的月光帶著幾分凌厲,灑在他肩頭。


  柏天衡沒有回頭,語調依舊隨意:“是麼。”


  居家謝認真地分析:“姚玉非給你打電話,請你幫忙,你就接了《極限偶像》。我一開始也覺得你可能是因為他才接的節目,不過後來想想,你和他就算是老同學,關系應該也挺一般的,不可能為了他特意接個工作。”


  “後來我就想,可能和其他人沒關系,是你暫時還不想徹底息影轉幕後,《極限偶像》剛好是個繼續臺前工作的機會。”


  “你今天的工作狀態也真的不錯。很久沒有帶妝十幾個小時這麼熬著了,還熬了一個通宵。”


  “舞臺表現也一如既往地扎實,hold住了全場。”


  “連童老師都看出來,你現在的狀態比一年多前都要好,那會兒真的是接個本子看幾眼都覺得煩。”


  “雖然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是怎麼調整的,不過要是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你就能繼續在臺前,繼續拍戲。”


  居家謝一句一句的掰扯,覺得自己這話忠言又順耳。


  結果才說完,走在前面的那位忽然轉身。


  居家謝猛地剎住腳步,抬眸。


  柏天衡兩手插兜,側著身,好笑的看著他,這副厭世清高又懶散的表情,直接當場否決了居家謝不久前那一番又充分又嚴密的分析。


  調整?


  柏天衡好笑:“我這一年多都在為轉型做準備,什麼時候調整過心態了?”


  居家謝愣了愣:“那你……”


  柏天衡:“影視劇劇本,接不到合適的、有意思的、我想拍的。綜藝舞臺,嘗試過,有過體驗和經歷,就差不多了。雜志,大大小小,能拍的可以拍的都拍過了。商務接洽,國內國外很多都合作過,沒有重復接洽的必要。一年多前我是什麼心態,現在就是什麼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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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家謝驚了:“可你接了《極限偶像》。”


  柏天衡糾正他:“我隻接了《極限偶像》。”


  居家謝一臉困惑:“既然還是這麼想的,一點沒調整過來,那你幹嘛接?”


  “當然要接。”


  柏天衡的眼底沉澱著什麼,被暮色與夜月共同掩蓋住。


  有個他以前從沒坐過的位置,現在有機會,當然要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是江湛心裡的C位


第12章


  江湛開車回去,路程稍微遠了一些,開到家的時候,臨近四點。


  四點,一個過去絕對不會有人找他的時間,這天的手機動靜有點大,全是加微信的申請。


  他一個一個通過,發現都是今天一起錄制節目的選手,從第一個費海開始,陸陸續續加號的總共有十幾個人。


  加完微信,江湛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沒碰手機,開了電腦。


  不出意外,有王泡泡的留言。


  王泡泡想開大飛機:p啊!我的柏!我的男神!!好像要營業了!!空窗一年,終於要有新工作了!!!


  王泡泡:他終於想通決定不退休了!!一定是他滿滿的事業心勝過了一切!!一定是這樣!!


  王泡泡:我感覺我又活了!!軀殼!靈魂!呼吸!全都活了!!我要包下你所有的檔期,給我男神p圖!!!


  王泡泡:哦,忘了,你有事不在。


  王泡泡:反正你空了就戳我,我要高價包下你,親手送給我男神!!!


  王泡泡:在?


  王泡泡:還是不在嗎?


  王泡泡:p?????圖神?


  最新一條消息已經是兩天前的了。


  江湛看到消息,沒回。


  今天已經是12號了,13號就要搬進節目組的集體宿舍,等於說明天就要走。


  他之前就跟王泡泡打過招呼,之後也沒時間,就暫時先不回消息了。


  等節目錄完,回來再說。


  江湛關掉電腦,喝了口水,坐在書桌前,沒有困意,也無事可做。


  回憶這十幾個小時的錄制,經歷新奇又新鮮,還出乎預料地在舞臺上見到了柏天衡。


  老同學還給他尬吹了一堆彩虹屁。


  江湛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他兀自笑了下,起身回房補覺。


  11號的錄制一直到12號凌晨才結束,13號就要宿舍集合,等於說,隻剩下一天不到。


  一天不到,做不了什麼,也不用做什麼。


  江湛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一大一小兩個箱子,日用品衣物鞋帽都齊全,電腦不能帶,包裡就塞了個pad。


  韋光闊特意來江湛這邊,老媽子似的,一邊往江湛包裡塞東西,一邊嘮嘮叨叨地叮囑,活像一個送孩子去戰場的老母親。


  “衣服多帶點,到時候訓練又跳又唱的,滿身臭汗,別不夠替換。你昨天錄節目的時候我想想不對,特意去商場按照你的號給你又買了十幾套,你都帶上。”


  “護膚品你自己沒有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準備。吶,我都幫你買好了,兩套,夠了,你可勁兒地用。”


  “還有面膜,眼罩,耳塞,你好多年沒住集體宿舍了吧,別不適應,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我還給你買了兩個包,到時候你跑來跑去地錄制、訓練,還有包背著放放東西。”


  “錢夠不夠?雖然包吃包住,缺東西的時候還是要買的,哦,給我打電話我幫你送過去,實在不行還有齊萌,我讓他拿給你。”


  江湛哭笑不得:“夠了夠了,我要是首輪被刷掉,最多一個月就回來了,要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韋光闊:“別胡說八道!節目都參加了,什麼首輪刷掉?你以前隨便去學個民族舞還要跳男生裡的第一呢,現在這麼正兒八經地比賽,不說C位,前20總行吧?”


  江湛從善如流:“好好好,前11,前11。”


  韋光闊:“這還差不多。”


  親舅舅嘮叨完了行李,又開始嘮叨集體生活。


  “練習生的小孩兒,尤其是小男生,年紀都不大,一直學跳舞學唱歌,目標明確,很多也都比較單純。你比他們都大,更懂事些,要好好相處。”


  “到時候還有很多PD、VJ老師,你客氣一點,請他們幫個小忙,他們也都樂意的。”


  “選秀挺殘酷的,首輪就要刷好幾十,大家都是競爭關系,遇到個別處不來的也別當回事,離開節目,以後會不會再遇都說不定。”


  江湛一字不落承了這份關心,心裡想:舅舅還拿我當小孩子。


  韋光闊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忽然道:“你爸媽都不在了,就剩我這個舅舅,我能關心到的,當然都要關心到。”


  江湛沒有說話,看著韋光闊蹲在地上,往箱子裡塞東西的身影。


  換了其他人,感性一點,碰上這種場景,說不定就要哭了。


  江湛沒有。


  他反而開了個小玩笑:“要是有個舅媽,再有個表弟表妹什麼的,我還能多撈幾份關系。現在就一個光棍兒,真不劃算。”


  韋光闊那點悲情沒醞釀起來,瞬間就垮了。


  他站起來,抬腿踢了江湛一腳:“臭小子!我單身關你屁事?”


  江湛跳開:“就算說到你心裡的痛,你也不能動腳啊。”


  韋光闊再踢:“踹不死你!”


  次日,江湛拎著兩個大箱子,打車抵達宿舍區大樓。


  那是節目組臨時租用的獨棟公寓樓,藍牆紅瓦,從外面看去,又大又漂亮。


  江湛按照約定的時間抵達,到了之後就有工作人員接應,驗證身份。


  但暫時還不能進去,得等人齊了,vj準備好,一邊錄制一邊進,說是宿舍集合這段內容也會剪輯進節目裡。


  江湛便和其他已經到了的學員一起,在大樓下等,等的時候,周圍又是半圈攝像頭,工作人員還拿了領夾麥克風過來,讓所有的學員都戴上。


  江湛心裡清楚,之後的這段時間,鏡頭和領夾麥是少不了了。


  不多久,選手都到齊了,熙熙攘攘一大群人,還有一堆花花綠綠的箱子。


  像江湛這種隻帶了兩個箱子一個包的都算樸素的,有選手帶了五六個箱子,自己搬不下車,全是助理、工作人員幫忙推過來。


  人齊了,導演說了兩句話,打板開拍。


  江湛推著行李隨人流往大樓門口走,有個手上架著攝像機的vj老師,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江湛還沒搞懂套路,以為他這麼走,vj老師這麼拍就行了,直到身邊兩個男生忽然露出驚嘆的神情,邊仰視大樓邊喊:“哇!宿舍看著好高級啊!”


  身後又有人興奮得直跳:“這宿舍太棒了吧!”


  江湛:懂了,有些得演。


  不過他也快走到大樓門口了,這部分就略過,先不演了。


  結果才拉著行李箱進大樓大廳,練習生們又是一陣驚呼。


  這次不是演的,完全發自肺腑——


  “電梯壞了?爬上去?開玩笑吧!?”


  這棟公寓樓剛剛建成,才投入使用就成為《極限偶像》的宿舍,本來這種意外不該發生,畢竟硬件軟件都是新的,偏偏大樓前幾天電梯井維護,一直沒弄好,電梯至今不能使用。


  節目組接到通知,也想好了對策:坐不了電梯那就爬樓梯,讓選手自己拉著行李爬,VJ跟著後面拍,就當給節目貢獻素材了。


  但學員們普遍非常抵觸這個流程。


  節目組導演舉著擴音器,示意大家跟著一起去樓梯間,很多人都是一臉不願意。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隻有人爬上去,還有行李箱呢,還不止一個呢!


  節目組開始動員:“加油!你們可都是要參加選秀的男人!樓梯都爬不上,還爬什麼C位!”


  一百號練習生們隻能推著箱子往樓梯間走。


  可再是動員再是激勵,也要考慮實際情況。


  大家帶來的基本都是28寸以上的大箱子,一個箱子少說也有十幾公斤,扛著這麼重的箱子上樓,宿舍還是在十樓以上,這怎麼爬?


  是男人沒錯,男人怎麼樣都比女人力氣大,可問題是,練習生們普遍很瘦,身上沒肉,平常練舞,練得更多的也是肢體的爆發力,胳膊的肌肉力量和耐久度都不怎麼樣,拽著個大箱子爬十樓以上,這不是要了大家的老命。


  節目組於是換了個鼓勵的話:“那沒事,你們慢慢上去,能自己上去的自己上去,不能自己上去的,兩個三個大家相互幫忙,也可以,這段肯定會剪進節目裡,別忘了還有花絮,好好表現哦,加油!”


  參加選秀,對選手們來說,從錄制的那一刻起,從鏡頭對準自己的那一刻起,節目就已經開始了。


  大家都想要鏡頭,都想表現好,都想得到關注。


  爬樓梯這種事,心裡再不願意,也得當成是必須攻下的堡壘,盡力克服。


  於是練習生們能自己搬行李的都在自己搬,搬不動兩個箱子就先一個,至少保證自己在鏡頭前的表現。


  搬不動了,大不了停下喘口氣,休息一會兒再爬樓。


  一層層上去,十幾層而已,總有盡頭。


  於是樓梯間自下而上都是選手、箱子和VJ們。


  樓層越高,爬樓越是辛苦,而在一樓的樓梯間大門口,還簇擁著一群拉著行李箱、往裡緩步挪的男生。


  沒開始爬樓的人嘀咕:“前面怎麼這麼慢啊。”


  “這都能堵路?”


  “樓梯窄吧。”


  “那麼重的箱子,肯定是邊爬邊休息啊,樓梯上肯定都是人,速度快不起來的。”


  “也是。”


  這幾個男生討論著,江湛就在他們前面。


  好不容易進入樓梯間,到樓梯口的人全部自覺隻留一個行李箱,剩下的箱子豎著推到樓梯拐角的空地。


  到江湛的時候,他目測了樓梯的寬度,收起拉杆,橫著拎起了箱子,往樓上走。


  一手一個,背後還有一個包。


  一層,兩層,三層,四層,除了繃緊垂直的手臂和偶爾需要側身避讓一下樓梯上搬行李的其他選手,他全程都在默不作聲地爬樓,沒喊累,沒停步。


  VJ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攝像頭始終追著他的背影。


  前幾層還好,最多就是有學員驚訝還有人能一手撈一個大箱子爬樓,到了六層之上,樓梯間裡開始回蕩驚呼。


  “這都行?他那兩個箱子那麼大!”


  “箱子是空的吧?”


  “這是什麼怪力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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