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替身要有替身的樣子 3969 2024-11-18 14:26:16

  她一臉心虛,閉緊嘴巴不敢出聲。


  祁敘诶看出她神情的異樣,繼續說:“前面的幾件事我們都做過了,所以,我希望陪你玩過泡泡機後,我們能提前結束朋友關系。”


  明媱:“……”


  心跳瞬間就飆起來了。


  他這是在要求自己跟他交往嗎?


  申請從朋友到戀人?


  是這個意思吧?


  明媱不知所措地看著天空中飄遠的泡泡,腦子亂成了一片。


  經過昨晚,她承認自己對祁敘有好感,可這種好感現在是不是轉化為男女朋友的最好時機?


  她不確定。


  “明媱?”祁敘叫她。


  “啊?”明媱回神,思緒慌亂到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們才認識不到三個月,會不會太快了點。”


  “快麼,不覺得,我甚至認為馬上結婚都沒問題。”


  明媱不可思議地看著祁敘。


  他竟然說出要跟自己結婚的話?


  緩了幾秒,明媱小心翼翼地伸手在祁敘額頭上摸了下,“你沒事吧,最近心情好嗎?沒受什麼刺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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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敘被問到好氣又好笑,頓了頓,故作配合地點頭:“人家摔跤是摔胳膊腿,你骨骼清奇摔屁股,那晚要是換了別人來家裡,你覺得我受不受刺激?”


  ……又來,你究竟要提多少次?


  明媱漲紅了臉,對於他三番四次嘲笑自己屁股受傷的行為忍無可忍,當即做出反擊。


  高貴地別開臉:“OK,你剛剛說的那件事,不行。”


  祁敘:“什麼不行?”


  “說好了三個月的朋友,少一天都不行,何況你現在還這樣嘲諷我,我連朋友都不想跟你做了。”


  明媱鼓腮扁嘴又故作雲淡風輕的生氣模樣可愛至極,祁敘看在眼裡,悄悄漾了漾唇。


  罷了,今天本就是帶個屁股受傷還能玩的玩具過來給她解解悶,在一起的事以後再說吧。


  她總會是自己的人,無論三個月還是三年,他有的是時間等。


  明媱玩了會泡泡機,忽然想要拍照發朋友圈,在座位上左找右找,“我手機呢,是不是沒帶過來。”


  見她想起身,祁敘忙按住說,“別動了,我去給你拿。”


  祁敘回客廳找了一圈沒看到明媱的手機,便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打過去。


  很快,鈴聲從沙發的位置傳來。


  祁敘順著聲音在縫隙裡找到了手機,正要按掉通話,忽然看到屏幕上自己的備注名字——


  【顧遠】


  ……?


  作者有話要說:  工具人:謝謝,我現在是真的受到了刺激(安詳


  ——————


  今天我們來互相刺激好嗎?希望評論來得猛烈些,我需要被刺激!


  然後本章兩分評論都發紅包,字盡量多點鴨!


第22章


  祁敘看到這個名字愣了下, 第一反應是別人給明媱打來了電話,可很快又發現不對——


  這個電話就是自己打的。


  所以顧遠是誰?


  明媱為什麼要給自己存這樣的名字?


  帶著疑惑,祁敘把手機遞給了明媱, 順便問她,“顧遠是誰?”


  明媱正在玩泡泡機, 聽到這個名字表情立馬變了。


  一秒鍾內腦子裡面閃過無數種可能,是日記被祁敘看到了?


  不應該啊, 日記明明鎖在抽屜裡。


  那他是從哪知道的?


  明媱的心跳就跟過山車一樣, 好不容易平靜了幾分鍾, 又因為這個問題瘋狂跳動起來。


  還好自己是演員, 就算再緊張,明媱都沒有露出半分異樣, 微笑鎮定問:“你說什麼?”


  祁敘再次撥通了號碼。很快, 明媱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了顧遠兩個字。


  “為什麼要備注我是顧遠?”


  明媱:“……”


  防不勝防!


  當初為了讓自己更深刻地融入角色,讓自己徹底變成林芸芸, 明媱決定跟祁敘來一場沉浸式的替身體驗,所以直接把他的號碼備注了顧遠的名字。


  每天祁敘打來找她,她就代入自己是林芸芸在接顧遠的電話。


  明媱一時松懈忘了這件事,剛剛竟然還讓祁敘去給自己拿手機,結果暴露得猝不及防。


  祁敘在等她的回答,明媱尷尬地笑了笑,努力做出一副自然的樣子,“就是我們剛認識那會, 你給我打電話,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就隨便存按了一個。”


  聽說去好像說得通,可祁敘沒那麼好騙。


  “這麼巧, 就按出了一個顧遠?”


  明媱也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事到如今,隻有破釜沉舟一把,把過去的自己推出來背鍋了。


  “其實……顧遠不是一個人。”


  祁敘:“?”


  “他在我這是一個形容詞,用來形容所有討厭的男人的形容詞。”


  明媱緩緩跟祁敘分享起了現編的故事——


  “我上學時有一個很討厭的男同學叫顧遠,總對我死纏爛打臭不要臉。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也莫名其妙給我送禮物,還說喜歡我,要追我,作風做派跟那個顧遠一樣,可以說相當顧遠了。所以我就存了顧遠。每次你打電話來,我就提醒自己,哦,那個變態總裁又給我打電話了。”


  明媱說完,小心翼翼地打量祁敘的表情。


  半晌,祁敘漫不經心地捏住明媱的雙頰,“真的?”


  明媱的嘴被他捏得鼓成一團,舉起右手含糊不清地說:“我以我受傷的尾骨發誓,千真萬確。”


  本來顧遠就不是一個人,嘿嘿。


  然而祁敘輕笑一聲:“一塊尾骨算什麼籌碼。”


  明媱心虛:“……那你想怎麼樣。”


  “說,如果你騙了我,就任由我處置,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反抗。”


  明媱:“……”


  倒也不用玩這麼大。


  見明媱猶豫,祁敘身體微微壓下來,嘴唇幾乎快貼到明媱臉上,“不敢?”


  媽的死就死吧,先躲過眼下的修羅場再說。


  “我發誓我發誓,如果我騙了你,將來你找我怎麼算賬都行,我絕對躺平!”


  其實這麼邏輯不通的理由祁敘根本不信,但明媱有心要隱瞞,他暫時先套一個誓言也不虧。


  端倪半晌,祁敘松了手,“那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改備注,是覺得我還很討厭?”


  以為把這人忽悠過去了,明媱馬上討好道,“當然不是,我早就想換掉了,隻是有點拖延症,別生氣嘛我這就改。”


  明媱說完就刪了顧遠的名字,暗戳戳打了個新備注,遞給祁敘過目。


  祁敘瞥了眼——【重要客戶】


  ???


  祁敘都快氣笑了,“怎麼,我的名字是不配出現在你的通訊錄上?”


  明媱義正言辭:“當然不是,光叫名字多生分啊,重要客戶這四個字絕對凸顯了你在我這的地位,能夠享受這種殊榮的你是第一個。”


  祁敘:“……”


  現在的小姑娘花樣怎麼那麼多。


  明媱說那句話的時候也暗中撥通了祁敘的電話,等鈴聲一響,飛速從祁敘手裡搶走手機。


  祁敘想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明媱握著手機笑眯眯地說:“公平一點,我也要看看你是怎麼備注我的。”


  看著看著,明媱的臉黑了。


  祁敘的手機畫面上,此刻正反復播放著明媱專屬的來電視頻。


  她本人劃水的那段兔子舞。


  當時祁敘錄屏了,後來就做了明媱的來電顯示,每次她打電話來,自己就看一眼小兔子舞,心情都會舒暢不少。


  甚至為了配合視頻,連鈴聲也換成了明媱當時跳舞的那段音樂。


  明媱呵呵了一聲,把手機面朝祁敘:“祁總,您還有這種愛好?我真沒看出來。”


  祁敘咳了聲,故作淡定地給出回應:“現在知道也不晚。”


  “……”


  原本還是質疑明媱的現場,頃刻間轉變成了對祁敘的瘋狂聲討。


  明媱罵罵咧咧地拿著泡泡機對祁敘發射了一堆泡泡,兩人就這樣一個鬧著,一個任由她鬧地配合著,陽光灑落下來,五彩斑斓的泡泡隨風飛舞,別有一番情調。


  顧遠的事就跟一個個飄遠了的泡泡一樣,被暫時帶了過去。


  -


  明媱官宣出道的市場反響很好。田安妮迅速幫她接到了一個彩妝品牌的站臺活動,為了能在當天保持最好的狀態,明媱這幾天都在家謹記醫生的叮囑,按時吃藥抹藥不說,祁敘還讓醫院的康復醫生上門為她按摩理療,尾骨恢復得一天比一天好。


  兩人的感情也因為這一次受傷而突飛猛進,在日漸相處中距離慢慢拉近。


  終於到了站臺宣傳的日子,明媱早早的弄好妝發,換上漂亮的裙子出現在商場,引起了很多路人的注意。


  活動現場是同步直播的,主持人熱情地說——“讓我們歡迎小師妹明媱來到現場!”


  數公裡之外的辦公室裡也同時響起了這個聲音。


  祁敘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機屏幕裡的明媱,長發溫柔,明眸皓齒,笑起來的時候像星星一樣,會閃閃發光。


  代志揚已經被晾在一邊好幾分鍾了,他在心裡嘖了又嘖,邊看手表邊敲桌提醒,“至於嗎,一分鍾內笑了三次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見你這麼高興?”


  祁敘視線沒有離開屏幕,相當敷衍地回了句,“那你得拿鏡子照一下找找原因。”


  代志揚:“你他媽。”


  又看了一會,聽到那邊宣布活動結束,祁敘才關了手機。


  臉上的表情亦瞬間收斂,恢復之前的清冷。


  他掖了掖西裝衣角,“說吧,怎麼樣了。”


  “青雲山的拆遷範圍已經劃下來了,度假村二期勢在必行。這個項目如果你能拿到手負責,對你往後在董事局的競爭非常有利,但是……”代志揚欲言又止,“今家也投資了一百個億,如果著手這個項目必然會跟他們合作,看你怎麼選。”


  祁敘幾乎沒做考慮,淡淡道:“這還需要選嗎。”


  代志揚:“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他們家當時做的事?”


  祁敘很輕地笑了下,“介意什麼,商人的本質不就如此麼,趨名逐利,因勢利導。我不僅不介意,甚至現在還很感謝他們當時的選擇。”


  代志揚懂他的意思,點頭道,“不然你和明媱現在也隻能有緣無分了是吧?所以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對了,我聽說今棠下周二回來,你弟弟是不是會一起?”


  祁敘皺了皺眉,隨手拿起一份文件,語氣倏地冷淡下去,“不知道。”


  “阿宴小時候老跟在我們後面玩,要不是他媽這幾年瘋狂攪混水,你們兄弟倆也不會有這麼多隔閡。”


  祁敘沒說話。


  一般提到祁宴和鄭容母子倆他都很少發言。


  童年的祁敘母親早逝,父親日夜應酬不在家,後來鄭容來了,還給他帶來了這個弟弟。


  正如代志揚所說,祁敘對這個弟弟起初是愛護的。


  他像所有的哥哥一樣,好吃的先給弟弟,好玩的也給弟弟。總以為這樣的感情就是永遠,卻忘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兄弟之間的關系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印象之初,大概就是在祁宴十歲的時候,鄭容對祁衡遠說,要他送10%SG的股份給祁宴做生日禮物。


  那是祁敘第一次敏銳地發現這個後媽的野心。


  再後來,一年一年,祁宴長大,出國,祁衡遠身體不好漸漸退出公司的管理,鄭容幾乎把持了半個公司。


  還好祁衡遠不偏心,目前整個SG集團屬於分庭抗禮的狀態,鄭容和祁敘各自為營。


  但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


  “太子”之爭從來沒有停過。


  對於那些無所謂的人,祁敘根本不會浪費一絲情緒。


  唯獨祁宴,是他心口的一根刺。


  拔了會疼,不拔也會時常隱痛。


  辦公室的氣氛被這個話題冷寂下去,代志揚咳了聲,“總之這段時間,你對你家老頭子上點心,哪怕隻是演演戲,你也得做上幾場,把他哄高興了什麼都好說。”


  祁敘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也一直在計劃,隻是他們父子關系本就疏遠,要做到自然不生硬地討好也不容易。


  明媱這時給他發來了一張自拍照。


  【我活動結束了,怎麼樣?狀態打幾分?】


  照片上的明媱就如跨年夜那天一樣,像個精靈,生動明媚,光是看照片都能讓人莫名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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