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小姐,你東西掉了。”
明媱微愣。
他怎麼知道自己姓明?
自己有掉東西嗎?
很快明媱就想起——沒錯,下午她耳環掉了一隻,難道是掉在了他那邊?
明媱小心問,“是我的耳環嗎?”
祁敘沒回答是或不是,隻從車裡遞出一個首飾盒。
他的小臂露在車外,襯衫袖口平整講究,精鋼logo袖扣若隱若現,透著低調不俗的品味。
明媱盯著他的手猶豫了幾秒,還是下意識地接了過來。
可還沒來得及打開看,車窗就緩緩關閉,車也隨即淡然地直行,消失在視野裡。
就走了?
明媱有些懵,垂眸打開盒子。
原以為裡面裝的是她掉的那隻耳環,誰知靜靜躺在盒子裡的,竟然是剛剛在珠寶展上把簡寧氣到去廁所冷靜的蝴蝶鏤空鑽石流蘇耳環。
夜幕下,耳環上的鑽石折射出晶瑩奢侈的光芒。
明媱一頭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 媱媱眉頭一皺:呵,聞到了某種熟悉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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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繼續200個紅包
第3章
直到回了宿舍,明媱都還是懵的。
耳環,這個男人是拿錯了,還是……送給自己的?
可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充其量算是見了兩面,還是特別尷尬的兩面,他根本沒必要送這麼昂貴的禮物給自己。
明媱覺得人家沒當面嘲她上門叫哥哥的迷惑行為就算很客氣了。
想了半天,明媱想不出這位SG集團太子爺給自己送禮物的原因。
她更願意相信,對方應該是原本要歸還自己丟了的那隻耳環,卻不小心拿錯成了這個。
宿舍很安靜,隻有明媱一個人。大四的學生幾乎都搬出去住了,明媱也在找房子,隻是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照例打開劇本。
今天去過珠寶展,她拿了記號筆,在同一情節的地方標注上自己今天觀察到的感受。
寫完,她又將這個情節捋了一遍。
林芸芸和顧遠在珠寶展上初次見面,因為芸芸和顧遠的白月光女友長得太過相似,顧遠故意送她禮物,獲得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好感。
明媱邊看邊又感慨地罵了一句,“渣男。”
手機這時候響起來。
是明媱的母親江敏月。
十多年前江敏月是娛樂圈現象級的影後,卻在事業巔峰期突然隱退,再無消息,至今都是很多影迷心中的遺憾。
雖然退圈,江敏月卻對明媱的事業很上心,每部戲都要先告訴她導演的名字,摸清底細了才同意明媱去試鏡。
圈子水太深,江敏月盡可能地用自己過去的閱歷讓明媱少走彎路。
江敏月來電話告訴明媱:“安妮這幾天會聯系你把合同籤了,媽媽不在你身邊,有什麼就跟安妮姐說。”
“嗯,我知道。”
江敏月口中的安妮,是過去她的助理田安妮。十多年過去,當年的助理如今已經成了圈裡的金牌經紀人。
她也是江敏月在娛樂圈唯一還保持聯系的人。
娛樂圈是個復雜的地方,江敏月雖然在努力幫女兒正道,但也時常叮囑她:
“做事之前要先學會做人,一定要踏踏實實。”
——“踏踏實實”
明媱想起那對昂貴的耳環。
她是真心的不踏實。
-
第二天下午五點,明媱結束了法語課程。培訓班離洲逸酒店不遠,她直接步行過去。
明媱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到人,於是先去了前臺服務處,“請問你們總裁在嗎?”
工作人員很禮貌地問:“小姐有預約嗎?”
“……”明媱有個屁的預約。
正想要不要把耳環放在前臺讓工作人員幫忙轉交,一道男聲從旁邊傳來,
“今棠?什麼時候回來的?”
聲音是衝著自己的,明媱下意識扭頭,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她有些懵,看了看四周,再指著自己做出一個【你在跟我說話嗎】的疑問。
隻見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拍了拍額笑道,“抱歉抱歉,認錯了,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有點像。”
明媱:“……”
前臺的工作人員這時也畢恭畢敬道,“小代總好。”
代志揚瞥了一眼,隨意問,“怎麼了?”
“這位小姐要找祁總,但是沒有預約。”
代志揚微微皺眉,很快又露出幾分莫名的笑意,問明媱:“你找祁敘做什麼?”
啊,原來他叫祁敘。
明媱亮出首飾盒,“他有東西在我這,我來還給他的。”
代志揚看了眼明媱手裡的盒子,似乎想要問什麼,但頓了頓又咽了回去,頗有興致地一笑,“行,我帶你過去吧。”
明媱猶豫了幾秒,點頭,“好。”
很明顯,這個小代總跟那個男人是認識的,聽工作人員的口氣應該也是這個酒店的管理層。
明媱跟著他來了酒店旁邊的一棟寫字樓,這裡好像是辦公區,乘坐電梯到總裁辦後,明媱被帶到一個寬敞的房間門口。
代志揚直接推門而入,帶著幾分調侃對房裡的人說,“祁敘,有美女找。”
明媱有些尷尬,但都已經到門口了,也顧不上什麼不好意思了。
她硬著頭皮跟進去,沒想到房裡竟然坐了好幾個人。
三四個陌生的男人圍坐在辦公桌前,桌後的那個也抬起眸,銳利又深沉的眼神直直看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這一刻都集中在明媱身上,但這種打量又好像帶了幾分不尋常的味道。
明媱莫名有種進了狼窩的錯覺。
這時代志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覺得呢,看你們的眼神,也覺得像吧?”
辦公桌前的人看了眼祁敘,沒人直接回答代志揚的問題,大家都很有眼力地起身,對祁敘說:“那你先忙,事情回頭再說。”
代志揚也被他們一起推了出去。
這種欲言又止的氛圍讓明媱覺得很奇怪,但很快,辦公室隻剩她和祁敘兩個人氛圍更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強烈的氣場,好像能窺探你心裡的想法,讓你所有的心思都無處遁形。
祁敘很輕地掸掉手裡的煙,身體輕靠在座椅上,語氣淡淡,“找我?”
明媱定了定心,點頭走上前,把首飾盒放在他桌上。
“祁總,你是不是拿錯了,這不是我掉的耳環。”
“是嗎。”祁敘完全沒有意外的表情。
“……是啊。”明媱尬答。
靜默幾秒,祁敘衝明媱旁邊的椅子揚了揚下巴,“坐。”
明媱也不好一直杵在人家面前,便坐了下來,順便打開首飾盒遞給祁敘,“你看一下吧。”
祁敘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而後才極隨意地瞥了一眼耳環,說:
“沒送錯。”
明媱:“……?”
沒送錯?
那為什麼要給自己送這麼貴的禮物?
沒道理啊。
或許是看出明媱的疑惑,祁敘重新把首飾盒推回明媱面前,“算是你喊哥哥的見面禮。”
“……”明媱耳根瞬間燒了起來,嘴張了張欲解釋,“不是,我不是——”
秘書忽然送咖啡進來,客客氣氣地放在明媱面前,“請慢用。”
可明媱哪還有心思喝咖啡,剛剛祁敘那句話直接把她聽炸了。
“祁總,其實是個誤會,我那天是敲錯了門,我朋友給我發錯了房號……”
明媱十分誠懇地解釋了來龍去脈,然而說完半天,祁敘也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個不走心的“嗯”
???
明媱想起簡寧說的話。
那些女的會想方設法地去敲門,所以明媱的解釋或許在他眼裡隻是掩飾?
明媱其實反省過,自己的確有這個嫌疑。
先是故意去蹭他的電梯,接著又去敲門喊哥哥,最後還故意在珠寶展上制造偶遇。
如果不是本人,連明媱都要覺得這是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明媱知道這件事自己怎麼都說不清,索性也懶得再解釋,反正她今天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歸還耳環。
她把耳環第二次推給祁敘,“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總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目的。這個耳環太昂貴,你還是送給別人吧。”
一口氣說完,她端起咖啡和想緩緩氛圍,可到嘴的咖啡還沒咽下去,男人忽然開了口——
“但我對你是你想的那種目的。”
明媱的表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咖啡也包在了口中。
原以為這句話已經很直白,明媱沒想到祁敘下一句話更赤.裸。
他很坦然,直接開門見山,“因為我準備追求明小姐,你。”
明媱滯了幾秒,口中的咖啡猛地嗆到了氣管裡。
她被嚇得不輕,劇烈地咳嗽著。
祁敘皺了皺眉,抽了張紙遞給她。可明媱卻好像彈簧一樣站起來往後退。
“不用了。”
她從自己包裡拿了紙擦嘴,盡管大腦還沒緩過來剛剛男人的話,她還是冷靜說:
“別玩了祁總,無論你信不信,我的冒犯的確隻是誤會,再見。”
明媱說完轉身就跑了。祁敘沒有追,看著她匆匆出門的樣子,再看桌上被送回來的耳環,唇角輕輕揚了揚。
送上門的女人的確有千奇百怪的方式,但,是別有用心,還是真的烏龍,祁敘分得清。
故意送昂貴的耳環,也不過是他試探的手段。
結果如他所料,她不貪婪,更無意討好。
得益於珠寶展當晚她籤到的名字,祁敘輕松查到了關於她的所有資料。
二十歲,湖市人,單身,目前就讀於電影學院表演系,大四即將畢業。
祁敘閉目,思緒一瞬跳到兩年前的某個晚上。
他輕輕扯了扯唇。
所以那時候她應該才十八歲,剛剛成年。
-
明媱幾乎是從洲逸酒店跑出來的。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那個總裁會不會失心瘋做出更瘋狂的事。
沒錯,明媱覺得祁敘失心瘋了。
哪有人才見了一兩次面就說要追求別人的,如果不是神經病就是所謂的登徒浪子,花心少爺,見一個玩一個的那種。
明媱才沒興趣跟這種有錢少爺玩。
追她的人裡不乏很多京市有名的公子哥兒,但明媱知道這些人來電影學院找女朋友,真感情是沒有的,有的隻是互相攀比的虛榮。
明媱對這些一直拎得很清。
打包了一份晚餐回宿舍,明媱邊吃邊照例打開手機看新聞,隨便刷了幾個熱搜,忽然看到一條眼熟的詞條——
#今棠巴黎劇院演奏會#
今棠?
明媱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驀地,她想起來了,下午在酒店前臺,那個小代總就是把自己認錯了一個叫今棠的人。
明媱好奇地點了進去,在看到圖片的那一刻怔住。
真的和自己長得有點像……尤其是鼻子,嘴巴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