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被迫獻祭給蟲族至高神 3737 2024-11-18 11:45:39

  蘇琳默默看著競技場上的蟲族們一個一個開始恢復行動力,遲緩又艱難地拼湊著自己的身體。


  比起那些指揮官們,他們的面部結構更加非人,沒有細膩的皮膚,沒有清晰精致的五官——盡管中等蟲族們也是模擬出的人臉,就像高等蟲族們隨時可以把翅膀變沒。


  那似乎是一種更高級的能量運用方式,蘇琳還沒學會。


  但她也不急,反正人家的壽命是她的幾百幾千倍,她也不可能短時間掌握他們所有的能力。


  不過,時至今日,蘇琳也不是特別明白蟲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斷進入各種宇宙,為的是什麼?”


  她忍不住開口詢問,“通常來說能做出這種事的種族,目標好像都該是徵服或者毀滅世界之類的,但是,你和你的族群似乎不是很熱衷做這種事?”


  “並不是所有人都向往那樣的過程和結果,至少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利伽很確定地回答,“我所有的族群成員,都有能力與某些——你的種族無法感知的元素和物質產生共鳴,並且一定程度吸收融合它們,將其傳回死淵,然後再變成你能獲得的那種能量。”


  蘇琳:“咦?”


  她不由睜大眼睛,“所以,那些高等蟲族們就不斷產下後代,因為蟲族數量越多,傳遞回來的能量越多?”


  怪不得呢。


  她還曾經想過,死淵裡的能量會不會耗盡,原來是一直不斷被補充的。


  “是的。”


  他眼神微動,似乎想起什麼有趣的事,“阿爾什拉克曾經向海藍帝國的皇室承諾過,他們的繁殖不是無上限的,在蟲群到達一定數量就會停止。”


  蘇琳恍然,“因為你說的那些元素和物質是有限的,所以蟲族的數量隻要達到某個數字——”

Advertisement


  她停了停,“等等,阿爾什拉克是誰?”


  利伽:“魔眼。”


  蘇琳直接樂了,“不知道為什麼,聽你用人類起的名字稱呼牠有點好玩。”


  蟲神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似乎不明白這有什麼笑點,“我掌握你們的文字,也會用你送給我的光腦看新聞。”


  蘇琳:“那我需要記住他們的真名嗎?”


  “他們並不討厭人類起的這些名字。”


  利伽不置可否地說:“對於蟲族而言,大部分人沒有社交行為,名字其實沒有意義的,直到他們被命名,阿爾什拉克——是某個與牠展開漫長戰爭的種族給予牠的,意思是魔鬼的眼睛,後來牠毀滅了自己的敵人,但是留下了這個詞。”


  蘇琳:“?”


  利伽:“是的,和人類給的代號的意思相近。”


  蘇琳:“牠曾經給我說,牠的真身不完全是我看到的樣子——”


  這個倒是能理解。


  蟲族本來就不是那個宇宙的生物。


  她一直以為是在他們進入這個宇宙後,那些高等蟲族們見到了人類,才把自己變得和人類有些相似。


  人類給魔眼起名為魔眼,是因為那對蝴蝶翅膀上圈圈酷似眼眸的花紋和圖案。


  而且那些色彩和紋樣好像也確實蘊藏著某種力量,讓人僅僅是注視都會感到頭暈目眩,甚至頭痛欲裂、渾身難受。


  那麼,可不可以假設一下——


  那兩對漂漂亮亮的大翅膀,至少是魔眼本體的一部分?


  蘇琳陷入了沉思,並且開始想象對方的真身。


  利伽:“。”


  他默然片刻,用一種略有些奇怪的語調開口問道:“你對牠很感興趣嗎?”


  蘇琳:“?”


  對方似乎隻是漫不經心地詢問。


  但她抬起頭時,卻覺得蟲神的神情意外的專注和認真。


第36章


  蘇琳:“?”


  不知道為什麼, 她心裡湧起一種糟糕的預感。


  蟲神明明表現得非常平靜,然而她總覺得,對方臉上寫滿了“殺個魔眼助助興”的危險想法。


  蘇琳:“…………是你先提起牠的名字, 你忘了嗎?”


  利伽用一種讓人略有些悚然的目光打量了她一會兒, 也沒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還想看看別處麼?”


  他輕描淡寫地詢問。


  蘇琳歪了歪頭:“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嗎?除了車輪戰和群毆?”


  蟲神默不作聲地伸出一隻手, 姿態不疾不徐, 散漫中透著幾分優雅的隨意。


  他手掌寬大,五指修長漂亮,骨節清晰精致,指尖的弧度依然鋒利而充滿侵略性,昭示著非人的身份。


  蘇琳:“。”


  她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


  不久前, 魔眼曾經對她做過同樣的動作。


  若是論外貌,那也是身材纖長、面容昳麗的美少年,還有一對五彩繽紛的蝴蝶翅膀!


  當時她心裡卻完全沒有湧起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好像隻是面對著關系不錯的基友,而對方要伸手拉自己一把。


  蘇琳隻猶豫了幾秒,就將自己的手指放入對方的掌心, 然後任由冰冷的溫度覆蓋上來,黑暗也如同潮水般湧來。


  然後是熟悉的下墜感。


  餘光裡似乎有破碎的霧氣,還有燈塔模糊的紅影。


  隱隱約約地,風裡又傳來駭人的嘶鳴和尖嘯,以及血肉骨骼破裂的聲音。


  他們又來到了另一座競技場上。


  這次,周遭的高塔上不再有容人站立之處, 塔樓的外牆坑坑窪窪、布滿刮痕,下方則是直徑長達數百米的競技場。


  那一大片廣闊的場地上, 密密麻麻湧動著數以千計的傀儡。


  他們嘶聲尖叫著, 利爪刮擦著地面, 毫無理智地互相攻擊。


  傀儡們的形態最像蟲子,他們行動時六條足肢都在地上,無法像是低等蟲族那樣站立起來。


  遠遠看去,他們就仿佛是在同一個囚籠裡互相撕咬的蠱蟲。


  至於具體的戰鬥過程,也還是簡單得無須贅述。


  ——每個傀儡都在試圖用自己的爪牙給旁邊的同類造成致命攻擊,因此滿地血泊中也散落著無數斷裂的肢體和被扯掉的頭顱,還有被砍成幾段的軀幹。


  蘇琳看多這場景已經無感了。


  事實上——


  這和看到一群人類互相殺戮本來就很不一樣。


  至少大多數人在看昆蟲紀錄片的時候,不會有那種被暴力血腥畫面刺激到視覺的感受。


  而這些蟲族,確實就像是一堆放大無數倍的蟲子。


  與此同時,不斷有更多的傀儡們,前僕後繼地從四面八方湧入戰場,就像是一堆裝了發條無法停止的機械玩具——


  他們光禿禿的腦袋上器官更少、表情也更難辨別。


  那一雙雙腥紅的眼眸,裡面毫無情感,隻像是一顆顆無機質的冰冷紅石,反射著燈塔的光芒。


  蘇琳:“所以,要打敗很多很多同類,才能真正進化嗎。”


  就像指揮官們如果能九連勝,也隻是拿一次獎勵,不能直接變成高等蟲族。


  看上去,傀儡和低等蟲族們,也是一樣的。


  至少她眼睜睜看著那些工蟻們殺夠了數量,得到了能量,卻還是沒有任何鮮明的進化表現。


  “每次能獲得的死淵的力量是有限的,事實上,每一次你得到那種力量,你的身體都會受到影響。”


  利伽耐心地解釋:“當它造成質變,就是進化的時刻。”


  蘇琳:“……”


  她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那種能量不完全是消耗品。


  自從她第一次被死淵獎勵之後,她體內就能夠自動生成能量,消耗完了也能回復,隻是每次有個上限罷了。


  後面每一次九連勝,這個上限都會提高而已。


  所以說,她的這副身體必然受到了影響。


  甚至某種程度上組成成分都發生了變化——否則怎麼可能自動回能量?


  蘇琳完全沒有那種“不想改變軀體”的情結,也懶得去想自己可能會進化成什麼樣子,畢竟指揮官們都要幾十個九連勝才能進化呢。


  她早就看到這個世界有多麼危險了。


  除了某些特別違背底線的事之外,她可以為了變強付出任何代價。


  有時候,她想起原著的情節,白幼不願接受基因工程變成改造人,雖然說有男主和男配們的阻撓,但女主的意志也從來都沒有堅定過。


  白幼從來沒有斬釘截鐵地告訴大家,我想接受改造,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成為覺醒者。


  ——至於那個改造工程有危險?


  以帝國的科技水平,除非是搶救不及,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無法救治的傷。


  改造必然是在醫院裡進行。


  而且皇儲殿下也認識不少高手,隨便來一個治愈系的異能者也能完美救場。


  那種手術也不會出現什麼腦袋掉了、或者身體炸得粉碎之類的可怕情況。


  所謂的危險——


  就像是覺醒者的戰鬥訓練差不多。


  都是會讓人吃苦,但不至於就原地暴斃的程度。


  皇儲殿下倒是一句“你身體不好那太危險了”就否決了女主的想法。


  雖然白幼也不是出於想得到力量的動機、而願意變成覺醒者,她是為了能獲得皇室主要是皇帝本人的承認。


  蘇琳嘆了口氣。


  她不太喜歡評判別人,畢竟人各有志,哪怕她對女主沒好感,也沒有興趣去嘲諷和鄙視對方的選擇。


  但她知道,如果換成自己,絕對會義無反顧地那麼做。


  不是為了被別人承認。


  蘇琳沉默的時間太久,當利伽詢問的時候,她也就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


  反正關於白幼和皇儲殿下,前身基本上也挺了解的。


  “皇帝反對是因為子嗣後代的問題,但如果是我呢,我還真不在乎對方的母親和家人喜不喜歡我,尤其是在他和他的家人關系並不好的前提下。”


  蘇琳有些冷漠地說。


  利伽並沒有發表意見,對他而言可能親情和家人都是很陌生的存在。


  蘇琳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期待他回應。


  “隻是,為了自己獲得力量,也為了靠近自己想要了解的人——雙方都應該努力消除距離感,我繼續用這個讓人討厭的例子,比如說我那個表哥和白小姐,雖然他們大概率是涼了。”


  “本來不想說他們,但他們好歹是你見過或者聽過聲音的人、並且是非常典型的、差異很大的情侶,嗯,我願意稱之為差異而不是差距。”


  白幼考進皇家指揮而且拿全額獎學金,憑的自然是考試成績。


  她從小在偏遠星球長大,養父母開著回收站——那可不是從地上撿垃圾回收利用,而是在附近的星域裡尋找遇難的廢棄貨船或者戰艦,將它們打撈拆解回收。


  她能以前幾名的成績被工程系錄取,也離不開從小的經歷。


  白幼也算是有真才實學的一個人。


  蘇琳很不喜歡她的性格和三觀,但這些東西和能力未必有關系。


  ——同校學姐相親時還遇到過滿口“女人結婚後就該在家帶孩子,去工作也沒意思”的名校博士呢。


  “所謂的差異,就像你說的,不涉及優劣。”


  “他們兩人各有各的本事,白幼會修飛船引擎之類的,艾倫雖然是個腦殘,但他,嗯,他戰鬥力很強是真的,讓他指揮個艦隊作戰,未必能打得特別完美,但也不會太差。”


  “他們的出身、成長經歷、愛好或者是擅長的事物,都不一樣。”


  蘇琳掰著手指數了數,“我和你說過那個女的有某種異能,可以讓人喜歡上她,但是這是有前提條件的,必須也得對她有好感才行,也就是說,她的外貌或者性格,至少有一部分,本來也是皇儲殿下喜歡的類型。”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