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迫獻祭給蟲族至高神 3491 2024-11-18 11:45:39

  速度一流的翼車,在手動駕駛狀態裡,沒了限制,可以達到幾秒內達到亞音速,在車流密集的城市裡,非常容易出事。


  倘若是在野外也就算了,在市區裡,頭頂是層層疊疊的軌道,四處都是高樓大廈,一般人很難操控這樣的載具。


  蘇琳之所以有權限,也是因為她本人是貴族。


  ——類似的權限也是以防有急事,並不是隨時拿來飆車的。


  更重要的是,相關條文明明白白寫清了,申請到市區內手動駕駛權的翼車,不得隨意出借,隻能經過正規途徑轉手。


  ——轉賣後權限自然也消失了,下一個人想要的話就得再去申請。


  在這種前提下,如果翼車是被偷竊的,而翼車擁有者要維權,那隻有一個辦法。


  蘇琳:“賠全款,也就坐牢幾個月而已。”


  白幼幾乎滿頭大汗,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太急,“不、她會被開除的——我可以修你的車——”


  蘇琳:“。”


  從能力上說,白幼還真的可以修,好歹也是皇家指揮工程系的高材生。


  “你就隻能修引擎而已,炫光帶、塗漆、車身和座艙裡的損壞你要怎麼搞?徒手變材料嗎?”


  說完就轉身回家了。


  她一點都不想再和白幼啰嗦了。


  原著裡的女主就是這樣,聖母得令人作嘔,偏偏她還真就覺得別人能被她打動。


  蘇琳以前也遇到過類似的人,也曾親眼看著有人大聲嚷嚷著“他那麼有錢為什麼要計較這點兒損失”,好像別人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Advertisement


  當然還有類似的“大家都是親戚”“他還是個孩子”等等相似的經典言論。


  她深知這種人不止會在小說裡出現,因此除了覺得惡心之外,倒是沒有太多震驚。


  ——說實話,在現實生活裡能遇到的各種莫名其妙的人,比起小說裡創造的腦殘角色,隻多不少。


  無論白幼是裝的還是真的,和這種人爭論都沒什麼意思。


  蘇琳一轉身,蘇琅也把白幼帶走了。


  ——當然也是因為她受傷了,也沒有自愈能力,必須要去醫院。


  蘇琅順便聯系了這片區域的治安負責人,幾句話就擺平了整件事。


  避免了兄妹倆一起因為破壞城市文明而被拘留的慘案。


  天上的無人機瞬息之間就都撤走了,徒留下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


  蘇琳回到了自己院子裡,走到冒著黑煙的翼車旁邊,將光腦連上車的智能控制系統。


  車身受損嚴重,車內的系統卻依然還能運行。


  昨晚偷車的人顯然有兩把刷子,不但能解鎖車庫的安全門,還能在身份不符的前提下將翼車開出去。


  按理說,那人肯定可以銷毀所有的異常數據,但那也該是在她已經結束行程、即將離開這輛車的時候。


  然而她半途出事直接翻車,人進了醫院,車還是機械警察給拖來的。


  蘇琳是這輛車的主人,沒費什麼時間就調出了行程視頻。


  按照市區駕駛規定,在手動模式下,行車過程會自動被記錄,包括車內的情況。


  她沒急著播放,轉身走進屋子裡,一眼望見站在玄關處等候的仿生人管家。


  蘇琳:“把蘇琅的權限取消,以後他不能再進來,否則就響警報,弄得整條街都能聽到。”


  管家是個清秀的銀發少年,聞言點了點頭,眼中劃過數據處理的微光。


  這種家用仿生人,本質和掃地機器人區別不大,隻是外觀更加漂亮,內置了許多程序,工作項目也更多。


  但他比不上飛船裡的智能系統,和他聊天也沒什麼意思,倘若問的問題稍微復雜一些,他就反反復復都是那幾句回答了。


  蘇琳默默打開了剛才那段視頻。


  這件事有點不太對勁。


  她已經觀察過那輛翼車的受損情況,看上去不像是單純的交通事故。


  那個偷車的黑客,就算不是優秀的駕駛員,也總不至於太差——否則在市區裡飆車不是找死嗎?


  而且,通常在城市裡出事故,要麼是和別人撞車,要麼是撞到什麼建築物。


  蘇琳收到的違規消息通知裡,卻是這輛車墜毀在公園,撞壞的雕像還砸到兩個行人。


  這好像不太對勁。


  最重要的是,她隱隱約約想起,原著裡似乎有類似的一段故事。


  然而不同的是,那個同學故意弄壞了惡毒女配的車,沒有違規駕駛——那樣她會被機械警察或者無人機追著攔截。


  ——而且那人也沒有出事受傷,最後將證據都刪得幹幹淨淨,把破破爛爛的翼車送回了車庫。


  因為事件是以白幼的視角進行的,而且情況不太一樣,所以蘇琳最初接到違規通知的時候,根本沒聯想到這段劇情。


  小說裡,惡毒女配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然而找不到兇手,隻能自認倒霉。


  讀者們都大呼過癮,也認為蘇琳是活該和咎由自取。


  所以,為什麼事情不同了?


  蘇琳疑惑地想著,將那段視頻播放出來。


  投射在空中影像視頻裡,車外是首都星燈火輝煌的夜景,車內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滿臉興奮的少女,正興奮地撫摸著儀表盤和控制面板。


  “有錢人的車就是不一樣啊。”


  少女摩拳擦掌地啟動了翼車,一邊聽著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一邊用光腦聯絡了什麼人。


  “幼幼!”


  她興奮地說了幾句,又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


  這時候翼車已經升空,飛速在摩天大樓之間穿梭,兩側的燈影都模糊成光帶。


  “你急什麼啊,我肯定會還回去的啊,而且這車的主人不是那個討厭的貴族小姐嗎,她整天找你的麻煩,要是知道她心愛的車被別人動了,一定會氣死吧?”


  “蘇少將那麼帥那麼溫柔,怎麼會有這種惡心的妹妹,簡直比小說裡那些惡毒女配還煩人。”


  “憑什麼那種人就可以高高在上,得到這些好東西!還敢瞧不起我們!”


  她一邊說一邊憤憤不平地砸著操作面板。


  視頻裡,白幼沉默著沒有說話,見到這種舉動後,倒是有些擔心,害怕她把什麼東西打壞了,讓她趕快停止。


  “放心,”駕駛座上的少女嗤笑一聲,“這車結實著呢,而且我會把記錄清理幹淨。”


  “她一定想不到,我們這些被她看不起的人,也有本事偷她的車吧?”


  車內的記錄極為清楚,聲音也毫不含糊。


  偷車的人說完那段話之後,就心情愉快地哼著歌繼續開車。


  翼車飛得很高,層層懸浮軌道就在下方,車流湧動,那些光帶穿成一條條五彩斑斓的長線。


  附近是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寫字樓,那些建築裡延伸出空中平臺,不斷有豪華的翼車起起落落。


  駕駛座上的人似乎很欣賞這種景象,稍微放慢了速度,貼在車玻璃上向外看。


  忽然間,她餘光裡閃過一道影子。


  ——既然是白幼的同學,那就也是皇家指揮學院的學生。


  在那個地方,就算是工程系這種不需要戰鬥力的專業,大部分學生也是低級覺醒者。


  他們的身體素質遠遠比不上高級覺醒者,然而基礎反應力也是有的。


  少女倉促回身,透過前面的合金擋風玻璃,依稀可見遠處有什麼東西。


  夜色渺茫的高空中,猛地浮現出一星光點。


  下一秒,一道腥紅的激光,如同利箭般穿雲破霧射來。


  那一道能量光柱,輕而易舉擊碎了車窗,毫無停滯地繼續向前,將少女的肩膀炸得血肉模糊。


  蘇琳:“……”


  這???


  視頻裡的翼車開始墜落。


  然後在公園裡摔得稀爛,撞壞了一座噴泉雕像,還砸傷了兩個人。


  偷車的人能撿回一條命,隻因為她是覺醒者,否則早就死了。


  隻是她的等級比較低,恢復力可能沒那麼強,因此還在醫院裡躺著,而且需要高額的治療費。


  蘇琳關掉視頻。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慢慢蓄力,感受著一股冰冷的能量從身體裡流竄。


  腥紅的能量光柱激射而出,瞬息間將地面射穿出兩個深深的孔洞。


  蘇琳:“…………”


  這是她從死淵裡獲得的力量,先前還用這個給蘇琅來了一發暴擊。


  和視頻裡擊落翼車的紅色能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解謎了。


  一個蟲族幹的好事。


  蘇琳心情復雜地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先找到相應的平臺,提交了各種資料和證據,以及自己對偷車罪犯的指控。


  因為貴族的優先級,她的申請很快得到了回應。


  這類證據確鑿的案件太過輕松了,更何況劉嬌嬌是被機械警察送進的醫院,他們將她從殘破的翼車裡拖出來,這些記錄都在檔案裡。


  因此這件事直接被智腦定性為被告惡意犯罪行為,經由當地負責的法務官員批準後,給出了判決。


  幾分鍾後,蘇琳收到了轉賬。


  最先到賬的是翼車違規的五十萬星元罰款。


  她駕照扣除的分數被補回來了,被解除的手動駕駛權限也恢復了,剩下的就是翼車的賠償。


  雖然損毀到那種程度,但是這輛翼車並沒有報廢,被轟爛的飛船都可以修好,翼車也是一樣的。


  肇事者支付一百萬的修理費用也到賬了。


  主要是翼車車身上的材料特殊的塗漆和炫光帶的造價。


  這些都是劉嬌嬌的父母同意支付的。


  剩下的就是被告的偷竊罪和交通肇事罪,其中包括破壞城市公共財產以及致人受傷等等。


  至於其他受害者的賠償,就與她沒有關系了。


  所以,那個蟲族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琳陷入了沉思。


  ……


  另一邊,白幼在醫院裡被處理了傷口,貼著昂貴的醫用凝膠,匆匆忙忙去看望自己重傷的同學。


  她在走廊裡被攔住了。


  是兩個穿戴頗為貴氣的中年人。


  ——他們是劉嬌嬌的父母,白幼曾經去對方家裡做客,與他們見過幾次。


  “嬌嬌還沒醒過來。”


  那個男人看她過來就面露喜色,“幼幼啊,這次多虧了你,幸好你能說服蘇家侯爵小姐——”


  女人也湊過來,抓住少女的手連聲稱贊。


  “嬌嬌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幸好她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否則一定會去坐牢的,到時候鬧大了,她的弟弟妹妹們在學校裡也抬不起頭了!”


  白幼僵住了。


  “我,我其實沒有——”


  她嘴唇顫抖著,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真相。


  她根本沒有說服蘇琳。


  “蘇小姐,要起訴——”


  少女硬著頭皮開口,看著兩個中年人滿臉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的駕照被扣分,還有手動駕駛權被限制了,但是——”


  話音未落,那對夫妻的光腦同時震動起來。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