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迫獻祭給蟲族至高神 3320 2024-11-18 11:45:39

  傀儡是蟲族的一種,是最低等的、也是數量最多的,幾乎沒有智慧。


  “這不一樣吧,蟲族我覺得就像動物一樣,你進入領地就會被他們攻擊,相比起來,我更恨那些同為人類的罪犯,他們是‘惡’,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蘇琳腳步不停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那個姐姐為什麼不排隊!”


  有個小男孩一手扯著母親的袖子,一手指著旁邊經過的少女。


  後者連忙低下頭,抓住兒子的手,“噓,不要指著那位閣下,那是貴族,他們是不一樣的。”


  作為萬惡的特權人士,貴族們都有專門的服務點。


  蘇琳感受到附近或多或少有些目光投落過來,附近的人幾乎都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她並不怎麼享受這種特殊待遇。


  前身就是一個典型惡毒女配,從心底裡覺得自己比別人高貴,還會把“賤民”這種詞掛在嘴邊。


  蘇琳是完全沒有這種想法,隻加快了速度走過去。


  前身熱衷於出沒各種酒會宴席和奢侈品購物區,很少離開中央星圈,對於旅行觀光沒什麼興趣,偶爾幾次出遊也是和她的狐朋狗友們一起。


  蘇琳找不到相關記憶,也就自行摸索著在機器上登記、購買能源燃料。


  又同意了一系列旅遊協議,譬如在安全區域要維持飛船武器系統的鎖定狀態等等。


  補充能耗被扣掉了十萬星元。


  “……”

Advertisement


  她有些呆滯地看著自己光腦上顯示的餘額。


  貝塔星圈的公民,月薪通常在三千到五千星元之間,這在整個帝國已經算得上比較高的收入水平。


  在那些更加偏遠的星球上,許多人的月收入隻有堪堪三位數。


  她的餘額還剩下二十萬星元左右。


  ——也就是兩次加油的錢。


  怪不得大部分人都選擇坐客船旅遊而非自駕。


  同樣的旅程花銷金額截然不同。


  蘇琳有兄長,不能繼承爵位和家族產業。


  然而,前身一貫是向父親和兄長要錢,所以花錢大手大腳也沒有存款——反正隨時都可以讓他們給自己打個幾百萬。


  蘇琳:“……”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琢磨該怎麼賺錢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轉身離開服務區。


  大廳裡人潮湧動,四周亂哄哄的,冷不防前面走出一個人,一頭向她撞了過來。


  一點寒芒猛然逼近。


第7章


  首都星,皇宮。


  “陛下——”


  外交大臣在數據屏上展示出幾種提案,“我們召開了緊急會議。”


  “如果我們要向蟲族提供人選,大多數人認為可以按照最典型的生物分類方式,界定範圍。”


  大殿裡坐著數位皇室成員和內閣大臣。


  親王們也罕見地齊聚一堂,他們都傳承著相似的血統,一雙雙冷酷的眼眸裡充斥著獵食者的氣息。


  隻是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太荒謬了,這是給那個東西選後宮嗎?”


  “不,”外交大臣板著臉,“我們非常肯定‘魔眼’提到‘伴侶’時,用的是單數而非復數,所以如果這個提案生效,最終也隻會有一個人被選中。”


  皇帝揉了揉眉心,美豔的臉容上浮現出一絲疲憊,“說吧。”


  “考慮到蟲族的生物體徵與人類截然不同——畢竟‘蟲族’這個詞也是我們率先使用的,因為他們的外表和繁殖能力,與古藍星時代的昆蟲有些相似之處。”


  蟲族是來自其他的宇宙,當然不可能符合真正的昆蟲定義,這隻是人們給他們選擇的一個稱呼罷了。


  外交大臣平靜地說:“所以我們認為可以從這裡入手,以節肢動物門血統覺醒者為主,現有血統一百二十萬種,昆蟲綱血統佔據六分之五。”


  給蟲族神明選伴侶,那就從昆蟲血統的覺醒者開始,似乎沒什麼毛病。


  “但是,節肢動物門血統的覺醒者裡,最高隻到A級,普遍等級都很低,絕大多數在F級以下。”


  覺醒者們的血統不同,在身體強化方面也會有所不同。


  然而在低等級,即E、F、G級時,這些區別不會特別明顯,隻是共性地在力量速度反應和耐受等方面提升。


  在中等級,即B、C、D級的階段,能力和身體構造都會出現顯著差距。


  譬如D級貓科血統覺醒者擁有極強的平衡和跳躍能力。


  同為D級覺醒者,犬科血統的強化則會更明顯作用於聽覺和嗅覺。


  “已登記的覺醒者中,脊椎動物門血統佔69%——”


  旁邊的助理也放出數據,“A級以上的高級覺醒者,91%為哺乳綱、鳥綱、爬行綱和兩棲綱血統。”


  當然已錄入系統的覺醒者並不是全部,帝國星域廣闊,必然還有許多人沒有注冊。


  不過帝國政府對覺醒者給予了極高的福利,從申領補助金到提升公民等級,人盡皆知隻要一個家庭出現了覺醒者,他們的生活就會得到徹底改善。


  如果在這種前提下,仍然拒絕登記身份,顯然這種人也不會願意參與到現在他們討論的任務中。


  “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有位年輕的親王不耐煩地說,“隻看看那群老不死們就知道了。”


  這稱呼指的自然是大貴族們。


  他們的基因血統和具體等級,對於普通公民而言也許是秘密,但是皇室成員們都一清二楚。


  “剩下的那部分,大多也都是蜥形綱。”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著各位皇室成員。


  言下之意就是在座的各位和你們的子嗣。


  “哈,我懂了,”另一位同樣年紀不大的親王嗤笑出聲,“繞來繞去,就是想給蟲神選對象,還要選厲害的覺醒者,但是A級以上的又太少了——”


  “而且大部分還都是貴族,肯定不願意。”


  “你們是怕丟人還是怎麼?為什麼非要高級覺醒者?”


  助理小心翼翼地給出了解釋:“他們的序列更加完整——”


  “以及更不容易被玩死?”


  外交大臣滿頭冷汗地接過話茬,“蟲族多次與覺醒者交手,對待他們也和普通士兵沒有區別——”


  從沒表現出想要玩弄、折磨、或者解剖研究他們的念頭,每次都是直接幹架,幹不過也就算了,幹的過就直接殺了。


  這整件事是蟲族想要騙一個覺醒者拿去虐待實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親王們面面相覷。


  “抱歉,陛下,諸位殿下,因為那兩位使者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所以這些都是提案,因為可能事關皇室和貴族利益——”


  所以你們來決定這些東西要不要傳到議員們手裡,由他們表決吧。


  “這可能引起極大的反響。”


  “就像那段視頻?你們沒看評論麼,已經有人在呼籲趕緊把目標找出來送過去。”


  “呵,還有人在罵我們是一群軟蛋。”


  “是麼?讓他們去和蟲族幹架好不好?我免費給送到戰場上。”


  “放松,那些愚民沒有力量做什麼,隻能在網上宣泄一下,他們已經這麼做了幾百年,有什麼意義嗎?”


  “那些反抗組織?他們的飛船就像玩具,我剛上幼兒園的小女兒都能輕松毀掉那些東西。”


  “嘿,艾倫。”


  有位親王向皇儲殿下招招手,“你確定對蘇家的小姑娘沒有興趣嗎?”


  艾倫擰眉看向他,“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舅舅。”


  “好吧。”


  那位親王滿不在乎地說:“她是A 級,剛剛成年,不用繼承爵位,你的兄弟們還都是單身,我可能會向蘇侯爵提起這件事。”


  艾倫臉色冷硬,“那與我沒有關系,我已經禁止她進入皇宮了,我不想再看到她——即使她與喬治或者安東尼結婚,那也不會改變什麼。”


  “你真就這麼討厭她嗎。”


  親王嘆了口氣,“那就要再考慮一下了。”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新增的家庭成員被皇儲如此厭惡。


  ……


  貝塔星圈。


  第一星系,3號太空聯堡的服務大廳裡。


  蘇琳正在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


  大廳裡空間很寬敞,然而這座聯堡因為位置獨特,是始發和終點以及許多換乘站,旅客人數極多。


  四周都是旅客,雖然算不上摩肩接踵,但是想要混在人群裡,無聲無息接近目標,卻是非常容易的。


  更何況這些遊人來自星際各處,裝扮風格迥異,還有許多亞人種族混在其中,他們有各種顏色的皮膚頭發。


  ——任何人丟進去都很難被一眼挑出來。


  那個擠出人群的男人,裹著一件深色大衣,一手摘下臉上的墨鏡。


  他嘴邊帶著詭異的笑容。


  蘇琳望見的是那雙發出詭異藍光的眼睛。


  她腦中轟然一震。


  仿佛有一柄重錘狠狠敲擊在後腦,沉鈍的疼痛擴散開來,意識和思維也隨之潰散。


  眼裡的世界漸漸變得模糊,色彩開始扭曲。


  ——不,不對。


  與此同時,那個男人已經張開了手,似乎正準備拉住即將被催眠的少女。


  屆時,在周圍的人看來,他們可能隻是兩個同行的人,其中一人不舒服地靠在另一人身上。


  男人死死盯著她,笑容裡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惡意,仿佛已經見到獵物落網。


  蘇琳:“……”


  睡意如同暴漲的潮水般湧來。


  這要麼是人販子,要麼是來尋仇的殺手。


  她心裡清楚,一旦自己被催眠或者中招被對方帶走,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蘇琳死死攥著手,指甲似乎都刺破了掌心,然而這樣的疼痛不足以驅散那種沉重的昏睡感。


  想點什麼。


  必須要想點什麼,不能閉上眼睛。


  許多支離破碎的記憶和混亂的畫面呼嘯而過。


  她很想定格在某一處喚醒自己,卻發現它們都變得十分模糊,甚至被某種力量剝離。


  再想些什麼。


  想一些無可替代的、非常特殊的東西。


  那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名字和過去,所有的記憶都被肢解分裂。


  腦海裡隻剩下殺手閃耀著藍光的眼眸。


  那雙眼睛看似美麗夢幻,卻充滿惡意,也象徵著精神系異能者的力量。


  但是我見過更加完美的存在。


  她模模糊糊地想著。


  是紅色的,像汩汩流淌的鮮血,也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焰。

作品推薦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游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干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郁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台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只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